向北川问道：“为什么？”

雷凯丽道：“我说了的，这样肆意降价，肯定会搅乱市场的。&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这样一来，就会引起同行的不满，甚至联合抵抗，以及共同封杀北川纸业。”

向北川笑了笑，道：“他们的不满，和我，和北川纸业有半毛关系？我的产品是卖给客户的，只要质量过关，只要价格合适，他们能够封杀我？”

雷凯丽又道：“你这样做，很可能会导致国内，整个行业掀起一股价格战的。”

向北川道：“我说了，北川纸业，不会亏本的。”

雷凯丽得意一笑，道：“问题就在这里，你不会亏本，就会一直降价下去。这样一来，其他的工厂就要倒闭，无数工人就要失业，造成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向北川闻言一愣，问道：“这个和我、和北川纸业半毛钱关系？”停顿了一下，他有意点拨一句，继续道：“小雷，这就是你和陈志文的差距。他关心的，是我们能不能赚钱，而你关心的则是社会问题。”

雷凯丽又道：“可是，可是工人们~~~”

“他们是生是死，是上吊又或者跳楼，和我、和北川纸业有半毛钱关系？”

向北川冷笑一声，道：“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说了，北川纸业快速扩张的，年产量千万吨只是一个起点。其他工厂不倒闭，我的产品卖给谁？”

雷凯丽又道：“你不觉得，这样太无情了点？”

“有完没完！”

向北川闻言一阵脑大，摊上这样的秘书，真的无语。她关心的，不应该是怎么帮他把事业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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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书生意气？又或许，这就是女人？

不过，想了一下，他又道：“北川纸业做起来，同样能为社会提供无数就业岗位的。而且，纸价下降，对相关行业的发展，对国内经济的发展，都有很大的促进作用的。你还敢说，你大局观好？”

女文青嘛，得用她的思维来说服她，不然肯定死不认怂的。

雷凯丽想了一下，叹道：“好吧，你是对的，我不如陈志文。”

向北川道：“知道就好。”

要这个清华的女高材生，亲口承认自己不如一个高中生，真的很不容易啊。

喝了一杯热茶，抽了一根烟，向北川就回到自己的位置，跟着翻看起报纸来。而雷凯则一直站着，不知道干嘛，过了大半个小时，她鼓了一口气，问道：“向董，我要干什么呢？”

向北川抬起头来，撇了她一眼，再问道：“你就这点耐心？站了不到一个小时，现在就忍耐不住了？”说着，又是一阵气，作为一个秘书，应该做点什么，这个还用他跟她讲？

说她不如陈志文，一点都没错的。

雷凯丽娇媚一笑，道：“我这不闲得慌嘛？”

向北川笑了笑，道：“行，那你就拖一下地擦一下桌子的先吧，嗯，先给我倒一杯茶水，别傻愣着。”

临了，他又不忘提醒她，开口道，“小雷，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秘书，你是要服务我的。你的工作就是为了让我更舒服的工作，使我提高工作效率。办公室不打扫干净，我能有心情工作？天这么冷，没喝一个口热水，我能有精力工作？”

雷凯丽闻言尴尬一笑，道：“公司有清洁阿姨的。”

“我的办公室，是谁都能进的吗？”

向北川禁不住瞪了她一眼，问道，“雷凯丽，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故意在整你，或者故意戏弄你的？你是不是觉得，你是清华的高材生，上班的时候，拖地擦桌子的忒丢人，不配你的身份？”

“向董，我~~~”

雷凯丽闻言笑容突地就是一僵，他说的没错，她潜意识里就是这样想的。

“凯丽姐，我们是同学，我和你一样，同样是读过清华的。”

向北川说着就点上一根香烟，狠抽了一口，跟着缓慢吐着烟雾，道，“当年，离开学校后，我在京城待了一年。这一年中，我干过房产销售，发过传单，扫过大街。但是，我并不觉得丢人，因为我有一股信念在，除非我死了，不然就一定不会服输的。”

“八哥。”

雷凯丽本来还有一点不服的，但现在听着他这番话，眼睛却是红了起来，眼眶中都出现了一些水珠。她知道他离开学校后，在京城的一年，肯定吃了很多苦的。但是，现在他说了出来，她听着还是非常的震撼。

吃的苦，不是很多，而是太多了。

难以想象。

“我现在跟你说这些，不是炫耀，不是诉苦。”

向北川话语一转，再淡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的你，不是清华的高材生，只是一个应届毕业生，一个职场新人，我向北川的秘书。你只有讨我喜欢，并且尽职尽责，任劳任怨，你才能继续干下去，你才有机会得到提职提薪的机会。所以，别说我叫你打扫卫生，我就是要你刷马桶，你内心再不爽，你也得笑着去干。明白吗？”

雷凯丽应道：“是！”

叫着，她的内心就是一阵感谢，老板能跟她说这些话，真的非常难得的。同时，她内心也是很激动，因为这个说明，在他内心，她并非只是一个秘书，不然他肯定不会这样指点她，并且说得如此的直白。

向北川淡声道：“忙去吧。”

雷凯丽应道：“好！”

叫着，她就开始忙活起来。

首先呢，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媚笑着说，向董请慢用，而后再打扫起来，干得非常的带劲。

向北川暗中观察了一下，发现她并没有一点的情绪，甚至还带着微笑，内心不由一阵欣慰。她想得不错，他没能把她单纯的当成一个秘书，现在看到她有了进步，确实很舒服的。

嗯，很开心的一件事情。

雷凯丽打扫完毕，洗了手过后，又冲他妩媚一笑，问道：“向董，要不要，我帮你揉捏一下背？”

向北川略微点头。

雷凯丽又来到他的身后，认真帮他按摩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有两下子，力道拿捏得很准，没一会他就嗯嗯的哼了起来。

嗯，很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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