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趁机擦了擦簪子，认认真真地别在尘纤凝头上，果真和他预想的一样好看。m.boshuoge.com

“真好看。为师很喜欢。”

尘纤凝已经打算这辈子都不换其他簪子了，当然，除非凌渊给她买新的。

?

潭欲赌场里，陈庭柯到时，李怜寒还在昏迷着，手脚皆被捆住，眼睛被蒙着，嘴被封着。

他嗤笑一声:“一个文弱书生而已，至于弄成这样？”

“谁知道是真弱假弱。我们的人今天刚吃了亏，断不能大意。”

“吃亏？还有人能让谭老板的赌场吃亏？”陈庭柯问。

谭遇面上极其不爽，咬牙切齿道:“底下的人未经我同意接了活，堵个臭小子，不知什么来头，竟让一个修为不低的魔族出手相救，我们的人死伤惨重。”

“哦？那还真是不能大意。”

陈庭柯随口说着，一边掏出一大袋金子递过去，“剩下的就交给谭老板了，合作愉快。”

说完，他拖着李怜寒，从赌场的暗道离开。

…

城外私宅·密室

陈庭柯将李怜寒绑在十字柱上，摘下其眼睛上的布和嘴上的封条，拿着一盆水，泼在了李怜寒身上。

李怜寒这才醒来，看见陈庭柯，下意识笑了笑，“柯柯…你是来救我的吗…”

陈庭柯不回，转而放进来几个门生，淡淡一句:“动作快点。别耽误我的正事。”

“多谢陈哥！”

那几只小妖高兴的不得了。

虽显露原形，但李怜寒还是认出那些是自己的门生。

“你们……你们竟然…”李怜寒有些难以置信，“你们竟然不是人？”

陈庭柯就坐在一旁看着，边说道:“先生的关注点当真不同。你最疼爱的门生们都要将你分食殆尽了，你竟还惊异于他们不是人。”

只见那些妖精用利爪撕扯开手臂上的衣衫，将李怜寒臂膀的肉生生抓下。

其中一只狼精看了眼李怜寒，微微颔首，“先生，得罪了，您这身子对我等有大用。”

然后便与其他一群妖精扯下李怜寒身上的肉。

陈庭柯看着，他本以为李怜寒那样的文弱书生，会因痛而乱喊乱叫，以至于他才找了这么个僻静无人的地方。

不曾想，李怜寒紧咬着唇，直至流下血色，身子颤抖，依旧不发出声音。

竟没看出李怜寒还是个硬骨头？不过也无所谓，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待门生散去，李怜寒手臂和腿已然没有一块好肉。

陈庭柯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走到李怜寒跟前，“你若有遗言，便趁现在说出来，否则过会你想说也说不出了。”

李怜寒看着陈庭柯，脸色惨白却还是笑了笑，虚弱地问道:“我想知道…你因何…要做这些事…”

没想到这人死到临头，不交代后事，还有闲心思询问他。

陈庭柯对一个将死之人更是不避讳，直言道:“我本是奉天门门主收养的弟子，可他却在我还是婴儿时毁我丹田，让我无法修炼，也从不向我言明原因。

我因此成了众仙家之首的奉天门中，唯一的废物，无数人的笑柄，就连师哥也与我愈来愈远…

不过天不枉我这些年的隐忍，让我在宗门书阁的禁书中看到，命格八字全阳的人，可助我重塑丹田。

而那个人，就是先生你啊。

说来你也要感谢我，若非我这些年在私塾明里暗里地警告那些妖，你早就被他们吃干抹净，根本不会活到今天。”

“所以…你要…如何做…”李怜寒问。

“很简单，”

陈庭柯从身后的案上拿了一把最锋利的匕首，随后放在烛火上烤了烤。

“活刨全阳丹田，而后以心头血炼之成丹。”

“那…我的丹田…就会…为你所用吗…”李怜寒又问。

“嗯。”

陈庭柯没再说什么，拿着匕首朝李怜寒走去。

“柯柯啊…”

李怜寒看着陈庭柯拿着那把烧红的匕首，然后解开他的衣带，许是确有些惧怕，转移着自己的思绪。

“门主若当真是在你幼时毁你丹田…想来是有难言之隐…否则他也不会收养你……

至于你觉得与你师哥愈来愈远……人与人的距离本就会时远时近…事在人为…喜你者终不弃…不喜者莫惋惜……”

陈庭柯的动作顿了顿，“你说这些，是觉得我会对你心软吗。”

李怜寒笑中带着些许洒脱，摇摇头又说着:“在仙家宗门却无法修炼…想来…这些年确是苦了你…不明不白受委屈……

不过…若我当真能帮到你…也算是件好事…”

“你这是何意？”陈庭柯没想到，这世上头一个知他委屈，知他苦楚的，竟是面前这个自己将要杀死的人。

“做先生的…不仅要给门生做榜样…更要为门生解惑…

你虽不是我的门生…却也在我的私塾做事多年…更是唤我一声先生…

待你用我的丹田重新修炼…便去惩恶扬善…守护世间百姓…

这样想来…我这一副身子…帮了门生…助了你…还能造福百姓…倒也算得上…是个好先生吧…”

李怜寒话落，低头看着那抵在他丹田处的刀尖，终是又补了一句:“若你觉得我这些年待你不薄…你算不上痛恨我…便莫要让我疼太久…”

陈庭柯握着手中匕首，看着李怜寒的一刀可破的肌肤，明明二十多年来想要的就在眼前，可他偏偏犹豫了。

他一手抚上李怜寒的身子，像欣赏什么似的，不断摩挲着，许是第一次见李怜寒这般衣衫不整地在他面前，不由得感到好奇。

李怜寒微怒，“你莫要在我还活着时…做这种事…”

听此，陈庭柯将匕首刺了下去。

“自作多情。”他手上甚至故意用力搅动，“我不过是在找位置。”

鲜血顺刀而下，满地猩红，腥气弥漫。

寂静的密室中，听得李怜寒一声闷哼，身子不住地颤抖，泪水涟涟。

许久，李怜寒缓了缓，又是一声略带勉强的笑声。

“还记得初次见你…”他强撑着开口，“我说你不爱笑…以后…会常对你笑…时间久了…也能让你多笑一笑…后来…我真的见你笑过……你笑起来…那虎牙很是…可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