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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氏私塾内,李怜寒见陈庭柯收拾着东西,不禁问道:“你的伤还没好,这是要去哪儿?”
“回家探亲。m.wenqishuku.com”陈庭柯的笑容有些勉强。
李怜寒有些自责道:“柯柯,你还在怪我吗?之前的事是我没考虑你的想法,要不你也踢我一脚!”
陈庭柯终是露出从前的爽朗笑容,“我真的只是回家探亲。你再这样留我,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想让我放弃每个月唯一一天休息时间了。”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李怜寒慌忙否认,“你路上小心。”
“明天私塾也休息,你等我回来罢。”
陈庭柯走出私塾,不由得低语一句:
“惺惺作态。”
故人山·奉天仙门
“见过师哥。”
陈庭柯拱手,欠身行礼,抬眸看向面前身穿黛色衣裳的男子,目光中欲念流转。
“陈乐?你怎么回来了?”
黛色衣裳的男子还未说话,他身旁的另一人先开口了。
“陆平师哥。”陈庭柯微微颔首,“若我再不回来,师哥怕是都忘了有我这个人了。”
“庭柯,不得无礼。”
黛色衣裳的男子面色严肃,“既然回来了,就先去拜见师尊。切记,莫要再对师尊不敬。”
“可是我还有事想请教诲天师哥呢。”陈庭柯望着那黛色衣裳的男子,“内门之间相互讨教是可以的吧?”
“陈师弟又没有修为,讨教什么?”陆平问。
陈庭柯眸中暗了暗,面上依旧带着笑,“内门自有内门的事情,恕无奉告。”
陆平被说到的痛处,没再问什么。
陈诲天眉间微蹙,“庭柯,你此番下山倒是愈发无礼了。连规矩都不懂了吗?”
“我这根基,若是有长进才奇了。”
陈庭柯说着,头一遭地不听话,抓着陈诲天的手便走了。
两人直奔内殿。
“放手。庭柯?陈庭柯!放开!”
陈诲天淡漠的脸上露出怒色,半边衣袖都快被陈庭柯拽掉了,他连忙整理着仪容。
刚整理好仪容,就见陈庭柯毫不顾忌地宽衣解带。
“你这是做什么。”陈诲天避开目光,转过身去。
“我日日夜夜思念师哥,师哥见我依旧如从前那般。想听师哥说句软话当真是难啊。”
“你有话穿上衣裳再说。”
“都是男子,师哥紧张什么。”
陈庭柯握住陈诲天的手,语气依恋:“师哥,我受伤了。你看看我。”
陈诲天这才转过身,看到了陈庭柯胸口一处暗色的淤青,极重。
“你”陈诲天抬手为陈庭柯疗伤,语气也降了下来,“你这是在山下惹了什么人?
这伤略有收力的痕迹,还隐去了气息。未用尽全力尚且如此,想来是为内力深厚的前辈。
怪不得你会回来,原是遭了难。”
陈庭柯轻松了些,释怀一笑,“果然,师哥只有在私底下,才会与我多说些话。”
“师尊不允你修炼,自是有他老人家的道理,你何必跟他怄气。一句话不说就下山,自己也不知道小心些,一回来便带着这么重的伤”
陈诲天轻叹一声,眼中划过淡淡的心疼之情。
陈庭柯不语,看着陈诲天,心中压抑了许久的那根箭,终于落在了弦上。
再等等
一定可以与他并肩论剑,一定,可以站在他身边
是夜
奉天仙门的书阁火光乍现。陈诲天赶到时,书阁熟悉的一角被烧的黢黑。
众弟子深知书阁重要,已然慌作一团。
“不好了!快来人啊!”
“走水了!!”
“大师兄!书阁有关丹田修复的书卷少了好多!”
听此,陈诲天眉间紧锁,“陈乐何在!”
“回师兄,用膳时便没有看到陈师兄。”
“去禀报师尊,此事是我疏忽,待我将陈乐找回,自去领罚。”
?
次日·忠都客栈
“今日不用去私塾,我们带孩子去街上玩吧。”夏临风提议。
尘纤凝虽有些动摇,但看了看凌渊,依旧坚定道:“不行。我必须带他去个地方。”
“那我可以一起去吗?”夏临风试问着。
其实只要是和尘纤凝一起,去哪儿他倒是无所谓。不过美中不足的就是多了个凌渊,白瞎他和凝凝单独相处的机会。
“若你无事,倒也可以跟着。”尘纤凝说。
夏临风心中一喜,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压低声音,淡淡回了句:“嗯。走吧。”
据他这些日子观察凌渊,凌渊说话行事便是这种风格,尘纤凝独爱凌渊,现在凌渊转世,这小的模子就摆在眼前,他不学白不学。
尘纤凝却是没发觉夏临风的变化,满脑子想着去寺庙要带的东西。
毕竟凌渊当年业障的起始就是那个寺庙,此番她带凌渊诚心供奉,顺利的话,可以为凌渊积攒福德,往后说不定也会好过些。
悯山寺
许是因为当年那场飞来横祸,原本在忠都城香火最好的悯山寺,如今却是一片萧条的光景。就连修葺后的样子也不如当年。
“我记得,忠都城曾有人说悯山寺不灵验,因为私吞香火,住持遭了天谴。”夏临风有些不解,“凝凝,你确定要来这个寺庙吗?”
“悯山寺乃是奉天门曾经的门主所建,虽后来换了多任住持,绝无私吞香火的可能,毕竟要是出了事,奉天门也会落人口舌”
尘纤凝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
悯山寺是由奉天门所建,悯山门出了事,奉天门想当然地会被猜忌,可同样来说,悯山门在这一点上,应当与其他寺庙不同。起码在防守上应当有仙家参与。
当年凌渊还是邪龙的形态,若是靠近悯山寺,怎会无人觉察?而那高僧又是怎么被一击毙命的?
又或者是有人得知邪龙出世,借邪龙之手,来了个隔山打仙家?
“凝凝?凝凝?”
夏临风见尘纤凝站在寺庙外发呆,便唤了两声,“你在想什么呢?”
凌渊担忧地看着尘纤凝,“师父,需要我做什么吗?”
尘纤凝没想到凌渊如此会察言观色,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你进去之后,只需要诚心跪拜,上炷香就好了,以后我可能会常带你来。”
凌渊认认真真听着尘纤凝说的每一个字,点头道:“师父,徒儿一定诚心。”
走进寺庙,寂静中听得落叶被扫起的声音,伴着钟鸣声,显得格外萧条。
看见来人,那扫地的小僧双手合十,微微颔首便继续扫地。
尘纤凝也双手合十回礼,然后便走进大殿,点燃三炷香,跪在垫子上,虔诚拜后,将香插好。
凌渊学着她的样子,拿了三炷香点燃,跪在垫子上,头还没拜下去,香就齐齐断了。
顿时,凌渊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尘纤凝,无辜道:“我我没有用力捏”
尘纤凝心中不安,但还是安慰凌渊:“没关系,再换三炷香就好。”
夏临风见过断香的,但还是头回见断得这么整齐的,他连忙又拿了三炷香递给凌渊。
凌渊更加小心翼翼地接过香,却还是跟刚才一样的结果,三炷香断成了整齐的六截。
他不知缘由,只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垂着头很是沮丧,心中还在想要如何让师父相信他真的诚心参拜。
这时,内殿中的佛像后面走出一老者。
老者双手合十,“小施主许是没有佛缘,又或是命格有异,恐难以参拜积德。请回吧。”
居然
尘纤凝神情落寞。
见此,夏临风问老者:“敢问您可是悯山寺现在的住持?”
老者摇了摇头。
“那住持现在何处?”尘纤凝问。
“施主来时所遇之人,便是悯山寺住持。”
登时,三人都愣了一下。
来时遇到的是那个扫地的小僧?!
“对了。施主有一故人曾来寺里,留下一些物件,现在可转交施主。”
老者说着,将一个黄布包袱递给尘纤凝。
尘纤凝一接过便感受到其中分量,打开一看,一条月白玉带,带上满是经文,像极了那人轻飘的衣袂。还有一条小菩提手串。
释清莲?
他为何
“多谢。”
尘纤凝拿着玉带往外走。她想不明白,这玉带有驱除邪气,定心凝神的功效,但却是男子所佩。难道释清莲便是给凌渊准备的?他到底为何这样做?又是何时开始准备的?
走到半路,夏临风忍不住开口,“凝凝,今天这事怪我,我竟没看出那小僧是住持。眼下都走这么远了,想来很难再遇到住持了。不然还能替凌渊问问解决之法。”
尘纤凝落寞地摇摇头,“不怪你。我也没认出来。可能缘分未到,下次再来就是了。”
“我想起来了”夏临风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说道:“忠都城内有位很厉害的算命先生,自打我来忠都城便听过他的事。方才的老师父不是说凌渊可能命格有异吗,不如我们去问问他?”
尘纤凝点了点头,“也好。”
忠都城·城南
相比城中其他地方,城南较为人少,因为商铺少,离城门近,来往大多只有出城和进城的人。
“你说的算命先生就是那个乞丐?”
尘纤凝看着那人,心中有些意外。
头戴斗笠,一层层破碎布套在身上,腰间系着个酒葫芦,头发乱糟糟地散着,还沾了些落叶,正倚靠在墙边,抱着根木棍睡大觉。
“其实我之前听说他的事情后,因为好奇就来找过他。”夏临风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我有一点能确定的是,这家伙确实有点意思。他兜里有个盘子,我能感觉到上面有灵气。”
听此,尘纤凝走过去,因为那算命的还在打呼噜,她便轻轻唤了两声。
“你不能这样叫,我来。”
夏临风清了清嗓子,大喝一声:“酒来了!!”
登时,那算命的睁开眼睛,用手抬了抬斗笠,发现被骗后,继续睡大觉,丝毫没有赚钱的意思。
夏临风低声对尘纤凝说道:“这家伙性子有些怪,不过爱好喝酒。曾有人给他带忠都城有名的仙藏酿,他二话没说就帮人家算了命,要不是对方硬塞,他连银子都不收了。”
“仙藏酿?”尘纤凝还不太了解忠都城内有名的东西。
毕竟她一来忠都城就是直奔着凌渊来的,哪有闲心思逛吃逛吃。
“多少银两?在哪儿买?”她又问。
“城中有个藏味轩,那里最有名的招牌就是仙藏酿。但那酒不仅贵,还要提前预订才能买到。有时甚至还要动用人脉关系,就连皇亲贵胄来了也要预订,可谓是有钱买不到,有权还要等。”
“那要是给银两,多少钱算一次?”
“这家伙性子古怪,给不同的人算命,收的银两还不一样呢。不过我觉得啊起码这个数!”夏临风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十两?”
尘纤凝和夏临风有一搭没一搭地猜着。
突然,地上那算命的醒了。
“我说您二位这是干嘛呀。我人在地上坐着呢,把我骗醒了,结果不问我,瞎嘀咕。不算就快滚,别挡老子的光。”
算命的语气极差,直接下了逐客令。
夏临风大脑飞速运转,为了尘纤凝,他降下姿态,赔笑道:“岑今山,岑爷,您看看我,咱们见过的!”
岑今山掀了掀斗笠,打量着夏临风,“没算过。不认识。”
夏临风打了个哈哈,“啊对对对我那天确实没来算,这不,我今天带了个孩子来,您给算算呗?银子不是问题。”
岑今山早就注意到两人身后猫着的凌渊,直截了当地问道:“他是谁的孩子。”
“我的孩子。我家的。”
尘纤凝毫不犹豫地说。
凌渊目光闪闪地看着尘纤凝,心中感动不已。
“行啊。你说是就是吧。”岑今山伸出一根手指头,“这个价。”
“十两?”尘纤凝问。
“妈的滚!”岑今山突然生气,坐地上嚷嚷道:“你个小娘们儿而真把老子当乞丐打发?”
那副样子,要不是岑今山的名气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带一,在欺负一个乞丐呢。
“不许骂我师父。”
凌渊不知从哪捡的小石子,吧唧一下砸在岑今山的斗笠上。
“嘿你个小兔崽子”
岑今山没防备,被扔了一脑袋小石子。要不是尘纤凝拦着,凌渊就要把偷摸藏的‘巨石’扔过去了。
“岑爷岑爷,消消气。一百两!一百两银子!能算吗?”夏临风心中也是不爽岑今山,但也只能暂时忍忍。
“你们三个听好了,老子要一坛仙藏酿!”
岑今山的话让尘纤凝和夏临风有些出乎意料。他们倒是宁可多些银两。
“一定是仙藏酿吗?可不可以换一个?”尘纤凝问。
“换一个?”
岑今山刚想拒绝,目光落到尘纤凝身上,随后站起身,绕着尘纤凝走了一圈。
“你身上,带了什么?”
尘纤凝把身上的物件拿出来,那岑今山一眼便相中了那菩提手串。
“不要仙藏酿也行,你把这手串给我,我就帮他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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