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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州州府张安近几日正忙于公务,他听说禁军已经穿过黄、成二村,正在往茗城来,为此辗转反侧,彻夜未眠。www.aiqqx.com
张安拿不准这宋凝放着好好的匪不剿,跑去茗城是要做什么。
其实宋凝去了也没什么,只要不是上头来派人查粮仓就行。
但碍于宋凝还有一层太子表弟的身份,他本也是不好怠慢的。
于是张安只得派人快马加鞭的赶去茗城
跟此地的郡守秦尔默对好说辞,酒菜好生招待着,最要紧的是:可别露了馅!
不过这秦尔默也如明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但他为人低调,只知道他原先大抵是有权的幕府出身。
中间不知经历了何种变故,现如今倒成了这么一个小城的郡守,他有个师爷是梓河瑟州人,名叫陶郊,据说是与秦尔默有同窗之谊,二人关系十分要好,这些年来他俩一同治理茗城,无功无过,也并不常常被人记挂。
秦尔默对一些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谓别的,只是为了能不给自己找麻烦罢了。
而此刻陶郊正在院子里摆了酒,然后又叫厨子做了几道爽口凉菜,和秦尔默就盘坐在这四下无人的庭廊下,隔着小几吃酒谈话。
倘若抛弃这平日里的沉浮,此时此刻也称得上是快意人生了。
「这几日我心里有些不大踏实。」秦尔默捏着酒杯说道。
陶郊拣着凉菜吃,吞了口辛辣的酒,坐姿随意,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眼下只能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原本这流寇还不算什么,也不知是他们命好,还是生逢其时了,如今已经汇集成股,其势不可小瞧。
咱们无兵无马,不能一股脑的冲上去招惹他们,我们再不济也要为这一方百姓考虑,认真打起来,咱们是万万惹不起的。」
陶郊话没说完,又被秦尔默打断。
秦尔默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缓缓道,「可偏偏咱们这的地去年丰了收,这匪头子成旗自然早早的就盯上了咱们茗城的粮仓啊。自从我到了茗城,不多求结识什么达官显贵能东山再起,现在这般,就很好了。可是这是别人在见不得咱们安分啊!」
陶郊知道秦尔默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这会儿见秦尔默是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倒,也不再与其争辩。
秦尔默为人处世憨厚,对趋炎附势追名逐利向来清心寡欲。
「这粮食是日后要作北地军粮,留着给戍守边疆的将士们用的,别说是茗城,就是现下整个箐州都粮仓空设,虚得很。」
秦尔默捏紧了酒杯,酒香在齿间肆溢,但他并无心品尝,接着愤愤说道,「我写信给箐州的州府,可你也知道,他和清司史杨昼是一伙儿的,杨昼是秦家一手扶持上来的傀儡,这不必我多说了吧。」
秦尔默向地上啐了一口,心中的不满正在不断叠加。「求他们替我们跟这儿流匪讲道理,我看是不可能!靠着这匪想要坐吃山空的说不准也是他们。我真是有苦说不出。」
这会儿他是一口酒都咽不下,接着说道,「那宋小将军现在说是被升为了禁军总领,要来着一地带剿匪,我看这是明升暗降。你说他要是到咱们这儿来,要进城可怎么办?我是左右为难,放行不成,不放也不成!」
陶郊搁了筷,说,「眼下我们本就是被夹在中间的一方,你得尽快下定决心了。」
「由不得我自己决定。」秦尔默双目无神的看着一桌酒菜,惆怅地叹道,「这下真的是前有狼后有虎,你我该何去何从?」
陶郊在一边心不在焉的揪了槐花,丢在酒水里,「顺从本心,我们,自有天命。」
「听说这宋凝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秦尔默的担忧在这里,「他又久住京城,若是满身纨绔做派,他又要来此地据城,那我得赶紧想办法把他打发走,闹不起啊!」
陶郊仰头看了看天,「他来也好,不来也好,我们的处境都无法改变,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秦尔默一脸愁容的又添了一杯酒,摇了摇头,道,「谁说乱世出英雄。」
这几日后禁军果真到了茗城城下,接到士兵汇报的那一刻,秦尔默还在犹豫,不敢直接放行。
但是听闻士兵俨然已开门迎了禁军入内。
他也只能连忙唤人去备一桌酒席,可是宋凝却以路上奔波疲惫为由推掉了,就让秦尔默在自家院里准备一桌家常菜即可,准备来“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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