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歌为锻炼自己能像宁辞一样帮到司遥，带着丫鬟前往江州城，以首辅女儿的身份做救世济民之事。www.yhrdss.com

然尚未到地方，马车半路陷入坑中，不得动弹，两名弱女子和车夫苦等，总算等来了帮手。

却是新任东厂督主宁彩荣。

作为代价，司青歌回答了她几个问题，也因此得知，宁辞是女子，还是本该死去的六公主！

一路上，她耳边不断回响宁彩荣和她说过的话，越想心里越不安，叫车夫以最快速度赶去江州城。

日头已近正中，云舒劝说她先吃点东西再寻找司遥，但司青歌一刻也不愿多等。

清辞哥哥定是还不知道宁辞的真实身份，不然他该清楚，他和宁辞不能在一起。

她得赶紧转告他，趁早断绝关系。

还有宁彩荣故意和她说的那些话，虽然清楚是为了借她之手赶走宁辞，但她万万没想到，宁辞居然是那种不检点之人。

她决不允许宁辞再靠近清辞哥哥半步。

正想着，云舒惊喜道:“诶？小姐，你看，是公子的马车！”

出了揽月芳华，他们会自动改变对司遥的称呼，隐藏其身份。

司青歌闻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辆檐角挂有木牌，木牌上写有“司”字的马车停在前方一家酒楼前。

司家，清辞哥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天意，是天意。

司青歌激动地拉着云舒往前走，来到车边，车内没人，两人便直接进酒楼寻找。

终于在一楼靠南，十分隐蔽的地方寻到了他。

“清辞哥哥。”

司遥正望着窗外一家烤包子摊出神，小摊旁有许多小乞丐眼巴巴瞅着，时不时咽唾沫，眼里的希冀随着一位位路人走过变幻莫测。

听到熟悉声，他敛去思绪，转头。

“你来做什么？”

说话还是一样的温柔，似笑非笑，桃花眸多情半分未减，听在她耳中却是那般凉薄。

笑容瞬间僵硬，犹如蜡泪凝固烛台上，司青歌落寞道:“我来帮你。”

“不需要。”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我知道……”

在某些方面她比不过宁辞，尤其她们同为女子，她只会谈论风月，宁辞却掌东厂千人，在朝堂呼风唤雨。

她能给予他最大的支持全部来自于父亲，而宁辞手中全是靠自己打拼拿来的。

比较之下，她确实像个废材。

但是——

“清辞哥哥，我全知道了。”司青歌鼓起勇气，坐在他对面。

司遥小小惊讶一瞬，“哦？”

司文澜告诉她了？

“宁辞是女子，”她说道，“她也是安帝的女儿，六公主宁汐音。清辞哥哥，你们没办法在一起。”

“哦。”

“哦？”司青歌急了，又担心周围人听到，刻意压低嗓音，细声细气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她是安帝的女儿，你是明帝的儿子，你们之间是堂兄妹，是不能成亲的！”

座位上，司遥闲适自得，在被宁辞说他穿黑衣难看后，他又换回了白衣。

此次出门，穿的还是宁辞亲自挑选的衣裳，他爱惜得紧。

因此每隔一会儿，就会检查衣裳是否有褶皱，好及时抚平。

抻了抻衣袖，他问:“你听谁说的？”

“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有血缘关系，而且宁辞她，她是如何做上东厂督主的？当年初代督主有多厉害，世人皆知，她才十六怎能打的过近六十岁的高手？你就没有想过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宁辞绝不是干净女子。否则她如何利用短短几年从落魄公主走上督主宝座，期间经历了什么，她和你说过吗？我不信中间没有肮脏的事情。”

砰！

杯盏撞桌，司遥哂笑，“不干净？”

“嗯，你好好查查，一定有线索。”

“司青歌。”他阴恻恻笑道，“你没资格评价她。”

“……”

“宁辞究竟是谁，她受过怎样的伤害，没人比你父亲更了解。与其听宁彩荣那个蠢货挑拨，不如回家问问你父亲。”

说完，他径直离开。

角落里，云舒大气不敢喘，司遥从她身侧走过时，她吓的脸色惨白，垂头不语。

等看到司家马车走远，她才长出一口气，发觉掌心满是冷汗，额头冰凉。

再看司青歌，对着一张空桌子发呆。

刚刚公子叫小姐全名，是冲小姐发脾气了？

早听说公子本质不是善良的人，所以她今日是见到公子另一面了？

太恐怖了！

“小，小姐，我们回家吧。”

哪里也没有家里好。

家里吃得香睡得舒服，不用看别人脸色，也不用受公子的气。

有老爷撑腰，小姐每天都会开开心心。

她是奴婢，懂得不多，只希望她侍奉的小姐能一生幸福，无忧无虑。

“回家？”司青歌轻嗤，“我不回。”

云舒犹豫后还是走上前，轻柔地抚摸她的长发，“小姐说不回，咱们就不回。您不是说要设施粥棚，接济穷人吗？您看怎样做合适，奴婢早点去准备。”

司青歌不语。

“小姐，您得振作起来。说不定您做的足够出色，公子就回头是岸了。”

小丫鬟云舒唠唠叨叨，发挥自己解语花的作用，哄她开心。

过了许久，小二来询问她们是否要点菜时，司青歌拒绝，同丫鬟饿着肚子出去。

“我要写信。”

她要问问父亲，宁辞究竟是谁。

见她肯说话，云舒轻松道:“好，奴婢这就找住处。”

“你不问我，宁彩荣都说了什么，我现在告诉你。”

云舒摆手，“小姐不想说还是不要说了，奴婢知道后怕说漏嘴，给您惹麻烦。”

司青歌沮丧。

她和清辞哥哥说话时，云舒站的不远，多多少少听到些，估计是清辞哥哥的举动吓到她了，让她误以为是丢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