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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雨交加,胡美蕉把屋外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夫君郑连邦忘得一干二净。www.yimiwenxue.com
她不是忘了,因为她就是冷血动物,比蛇蝎还毒的冷血动物。
胡美蕉正和金老汉躺在炕上,连通炕的烟囱呼呼冒着青烟。
毕竟金老汉上了年纪,时间短,力道不足,胡美蕉意犹未尽。
“不嘛!奴家还要~~”
金钱宝像一头刮干净的肥猪躺在炕上。他的丹田都被抽干了。
“我的小心肝,饶了叔,照这下去,总有一天会被你榨干。“
胡美蕉拿出她的撒娇神功,依在那坨肥肉上。“没良心的,把你伺候舒服了就忘了奴家,哼,嫌弃的话以后就别来了。”
“别,等叔回去养养身体,淘换一只千年老山参补补,到时候定叫我的小美人刮目相看。”
气温下降,屋内的温度不稳定,胡美蕉赤身披着一件长衣跳下炕添柴。这件长衣半遮掩住身体,可袖口和衣襟上杂色的补丁赫然醒目。
金钱宝盯着补丁骂道:“这郑连邦造孽啊!这么好的美人不知道心疼,说完,拿过搭在床头的靛青色夹袄,从挂在布疙瘩纽扣的小荷包上掏出几粒散碎银两递给胡美蕉。”
约莫七八钱银子,胡美蕉没正眼看一眼。“你打发叫花子呢,老娘帮你伺候的舒舒服服,拿仨瓜俩枣就想敷衍我。”
“小美人,叔今天带的不多,下次,下次给你送个镯头,黄金的。”
“去,没有下次。”
胡美蕉抢过金老汉的夹袄,把荷包里所有的银子倒了出来,加起来也就一两朵。
这金老汉是出了名的吝啬鬼,如果不吝啬,也不会攒成大家大业。
胡美蕉把炕桌上的银子一把抓起放到自己的肚兜里。
“明日,明日你得多带点来,不然以后别想闻我的气气。
金老汉收起干瘪的荷包道:
“是是,只要你给我生个一男半女,我金家所有的家产都归你母子。”
“死鬼,你老眼昏花了,你没发现金金和你连相。”
金钱宝拍着亮堂堂的大脑门。
“你说德金,德金是我的种,太好了,你这娘们不早说。太好了我老金家有后了,世熊一死,我以为我们金家完蛋了,想不到我老来又得一子,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
胡美蕉袒胸露背,修长的手指搭在金钱宝肩上。“那你还对奴家抠抠搜搜,我跟你说,如果你不对我好,我就不让儿子认你。”
“我的心肝,我怎么舍得呢!你给我瞧好了,明日回去我就休了那黄脸婆。”
说完,金钱宝勾起胡美蕉的手指挑逗着,胡美蕉依坐在他的两截大短腿上撒娇。
趁这狗男女打情骂俏时,蟒蛇哈娜带着青蛇青青从窗户梭进屋里,悄悄躲在炕下。
胡美蕉依然不打算把夫君叫进屋,她当然不愿意,她爱得如胶似漆的老头要留下过夜,说实在的,郑连邦就如她的一个奴隶,或者是一条牛,她早把当年郑家从强盗手里救出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自从和金钱宝勾搭上,她就没打算和郑连邦过下去,让他冻死才好。
可想不到的是,妯娌家过得越来越好,还一口气生这么多孩子,胡美蕉这种嫉妒心爆棚的女人,怎能忍受李若悠比她强。
可是事与愿违,眼巴巴看着李若悠成神,自己却一日忽如一日。
还好当初和金钱宝用计策让郑连城抓了壮丁,省得他碍眼耽搁自己的好事。
夜已深,两人如两只无毛鸡绞在一起,哈娜提醒青青可以出动了。
青青个子小,它沿着炕腿爬到炕稍。然后悄悄潜伏起来。
哈娜爬到炕前,时刻做好缠绕的准备。
一切就绪,蟒蛇和青青开始行动。
青青钻进被窝沿着大粗腿往上爬。
金钱宝吭哧道:“别闹,刚才不还弄了吗?我老腰都掉了,咦!你的手怪冰凉的。”
其实胡美蕉快入睡,她侧着身子背对着金老汉,她受不了他呼出的气,夹杂着一股老人味。
“谁弄你了,自作多情。”
青青忍不住想笑出来,它伸出信子撩拨着老金头,把老金头弄得哈哈大笑,他一巴掌拍过去,青青张大口,一口下去。
吓人的尖叫声如杀猪般从郑连邦家院里传出,周围几家村人都听到了。
“蛇,蛇,我被蛇咬了。”
青青咬完老金头后迅速钻出被窝,笑着从门缝溜走。
金钱宝咬着受伤的手指跳下炕痛苦哀嚎,吓得胡美蕉也跟着跳下炕。
两人踩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低头看是更大的蟒蛇,顿时魂飞魄散。
哈娜被踩的生疼,它扬起尾巴把两人拍翻在地,并快速缠绕起来。
听得郑连邦家传出叫声,周围的村邻们打着火把手拿刀叉叫喊着往他家赶。
几个壮汉率先砍开柴门冲进院子。
“连邦,连邦,开门……”
“连邦,你家怎么了!”
没听到连邦答应,就听见有人呻吟。
大伙只得合理撞开木门,借着火把光亮,看到金钱宝和胡美蕉赤身裸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眼尖的金世虎还见到半截蛇尾巴从窗口消失。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闹疯了,大家口口相传,金钱宝和胡美蕉的话题穿得满天飞,有说是郑连城战死沙场化作一条毒蛇为兄报仇;有说李若悠是妖女会放蛊,家里专养毒物祸害乡邻。
金钱宝躺在家里,这种羞人事他浑家张咪兰自然不管,她巴不得毒舌一口吞掉金钱宝的男人香火,省得他一天天到处逗骚惹祸。
还是金钱宝的侄儿金世虎叫来了郎中,他不是心好,只是盼着大伯把家产留给自己。
再说胡美蕉,被蟒蛇绞杀了一会,生命没大碍,只是自己的破烂事丢在众人前,正躺在炕上流泪。
郑连邦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家伺候媳妇,这顶绿帽子戴着戴着也就习惯了,也可以说这几年胡美蕉早把他的大脑控制了。
他炖了一只鸡端进房间,胡美蕉蜷缩在角落。
“美蕉,吃一点,看你脸绿的,喝点鸡汤补补气,压压惊。”
胡美蕉滚出毒辣的眼神,咬牙切齿骂道:“滚出去!你还是男人吗?你娘们被人睡了你大气不出,窝囊货。”
郑连邦抬着鸡汤放下不是抬着也不是,佝偻着木纳站在胡美蕉前,好像错了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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