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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嚣张了!一个魔力只是见习中期的家伙,竟敢如此目中无人,真不知他是愚蠢还是自大。www.ghjun.com
胡阳仙望着立在他身前的年轻人,神情说不出的复杂,此人能为黑老大等人深入龙潭,单是这份胆气就没得说,可问题是他的胆气有些过了,以至于让他变得有些自大。
敢在青鱼帮撒野的见习级,倒还是第一次听说。在这一刻,胡阳仙甚至都已做好为穆白收尸的准备。
与胡阳仙不同,被扣押着的黑老大等人却在这一刻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这一刻他们想起的全是方国跪倒在地的画面,连贫山大当家都不敢在他面前生出动手的念头,这位大人物的可怕程度不言而喻。
他是传说级,这一点黑老大等人是毫不怀疑的,只是到了哪个阶段,就让人摸不清楚了,是初期,中期,还是后期?
余宏远并不知道站在他对面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怪物,但从魔力观察,对方给他的威胁并不强烈,只是靠着一把利剑程威,这样的小丑,他很快就能让对方笑不出来。
错误的判断,让余宏远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这让他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
“年轻人,我很欣赏你的态度,但却不喜欢你以这样的态度面对我。”他看着穆白,眼神逐渐变得冷漠,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此时的他已然动了杀心。
穆白能够感到这份杀机,但他又怎么可能会在乎?耸耸肩,无所谓道:“所以呢?”
余宏远指着不远处的大门道:“非我青鱼帮人,想要从这个地方走出去,从始至终就只有两条路。第一条,像条狗一样从这里爬出去,第二条,裹上一席草,被我的人从这里抬出去。这两条路你想选哪一条?”
两条路,一生一死,可即便是生,也是苟且偷生。
穆白道:“我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什么路?”余宏远嘴角上扬,以此嘲笑穆白的不自量力。猫在吃掉老鼠之前,总是喜欢戏耍一番,就好像他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很着急。
穆白并未回答,反而以一种可悲的语气陈述道:“原本是要与你们谈一次交易的,没想到却平白生出这些事端,早知如此当初就选择另外一种方式了。”
说着,他突然攥起双拳,喃喃道:“因为有时候拳头比金币更加可靠,它虽不会让人忠诚你,但至少会让人们怕你,臣服你。”
“这世上没有绝对公平的交易,不论你以何种方式,都没有资格与我青鱼帮谈条件,像你这种只会以利剑逞威的家伙,我青鱼帮根本就看不上,接下来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余宏远越说越激动,语速也随之加快,待说到最后,突然向后勾了勾手,只见又是两条人影跳了出来。
这两条人影不同之前两人,动作干净利落,速度也是快得惊人,不用问也能猜到,他们便是青鱼帮三大宗师之二的左右护法。
聂元和于海宁,两人皆是身材高大之人,凭借宗师之力,在邯郸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无人不知。
穆白早就暗中观察这两人,此时见他们出手,立刻做出不再保留的决定。
他叹了一声道:“其实,我是不想动手的。”
伴随叹息声出现的,还有那一身蔚蓝的魔甲,魔甲附身,穆白气势随之一变。
从见习到传说,转变只在一瞬间,余宏远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枭雄,但却从未见过这等事情,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当穆白变成铁甲怪物的时候,他只以为自己眼花了,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却给了他沉重一击。
聂、于二人全力出手,浑厚的宗师级魔力从他们体内奔涌出来,一个化作冰剑,一个化作火枪,封住了穆白左右两个方向。
两个宗师同时针对一个见习中期,实在过于小题大做,然而聂元和于海宁就是这么冷酷的人,既然决定出手,就一定要全力以赴,不给对方任何反抗的余地。
所以在魔甲出现时,他们也只是在心中诧异了一下,手中并没有半分犹豫,也许在他们看来,对方骤然变化的气势,只不过是一种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对于穆白的变化各人都有不同的心思,余宏远、聂元、于海宁是诧异、怀疑和鄙视,见识过魔甲威力的黑老大等人当然是兴奋和期待,而作为当事人的穆白,心中却只有平静。
当力量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便无法让人再提起任何情绪。
穿上魔甲瞬间,穆白心里忽然犹豫了一下,短暂思考之后,终于还是将寒水剑收了起来。他无法预测,当寒水剑配合魔甲时,会给对方带来何等的灾难。
左面是冰剑,右面是冰枪,面对两位宗师的夹击,穆白没有后退,反而踏出一步,双拳轰出。
两股不易察觉的波动从双拳中爆发出来,震碎了冰剑,覆灭了火枪,继而轰击在二人身上。
胜负瞬间便已分出,只是结果与大多人想象的不太一样。
穆白收敛魔甲,双手随意背在身后,他的下巴微微扬起,眼中却是一抹淡然的神采,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聂元和于海宁倒飞出去,砸坏了身后的桌子,他们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们震惊的看着穆白,骇然道:“传……传说!”
“什么?传说?”
胡阳仙大吃一惊,看着穆白,一副见到鬼的样子。
邯郸不是没有传说,但那位隐世传说却已修炼了三十年,三十年如一日,不曾懈怠,才硬生生磨出来一个传说。现在站在他身前的这个年轻人,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他才修炼多久,竟然也能成就传说?
“你是传说?这怎么可能!”
余宏远神色说不出的复杂,对方扮猪吃老虎般的羞辱,让他几乎丢尽了见面,想起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简直无地自容。
穆白微微一笑道:“现在我们能谈一谈了吧!”
傍晚,天色昏暗,日头藏进山的另一头。
邯郸南城,元通赌坊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两条身影迎着残阳,将目光锁定赌坊大门,不离片刻。
“大哥,那个尤长辛真的在这里?”
盯着赌坊大门的这两人都是七尺身高,正是青鱼帮内被穆白一剑削断匕首的那两人。
这两人本是同胞兄弟,年长的叫李德,小两岁的那个则是李由,他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要找一个名叫尤长辛的人,而这个尤长辛,就是穆白要找的人。
听到李由的询问,李德向赌坊对面的茶楼看了一眼,说道:“这个尤长辛好赌如命,帮主熟通南城所有赌坊酒家,既然说他是这里的常客,那他就一定会到这里,咱们只管等着便是。”
此时,元通赌坊对面的茶楼上,穆白与余宏远正在临窗而坐。
茶桌上一壶茶,两支杯,热气从茶壶中升腾,茶香四溢,直扑面颊。
穆白端起茶壶为他与余宏远分别倒了一杯。余宏远讪讪一笑,惶恐地握住茶杯,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无妨。”穆白摆了摆手,示意对方放松。
余宏远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两手缩了回去。
茶水缓缓倒出,冒着热气,形成一道带着些许弧度的小水流。
余宏远看着杯中渐渐升高的茶水,不禁回忆起上午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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