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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昭昭忧心忡忡的回到大理寺,按照宁如云那边的情况来看,想要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来,简直难如登天。m.ych009.com
同样和慕昭昭一样担忧的人,还有苏玥言,她彻夜未眠,把王牧身上检查了个遍,都没有任何收获,就如同十年前的那起案件一样,死者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死因,身为仵作,尸体没有任何发现,这无疑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英雄无用武之地。
慕昭昭进来的时候,苏玥言正趴在尸体旁边,见到她来了,一张疲惫的脸上扯出一抹生硬的笑容,或许是姑娘家的自尊心作祟,苏玥言并不希望慕昭昭看到她如此难堪的样子,故作镇定的说了一句:“你来了?御史府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慕昭昭看穿了苏玥言脸上的故作镇定和强颜欢笑,眼下那处显眼的乌青显露出了苏玥言的疲惫。慕昭昭装作自己没有察觉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还没有,关系很乱,还需要再仔细理一理,哦,对了,苏姑娘,那香炉里的成分你可有查清楚?”
苏玥言活动了一下脖子,强打起精神,一夜的疲惫,说话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答道:“和你想的一样。”
一切竟在不言之中,慕昭昭心下一沉,果然是三色香,死掉一个不堪大用的御史大夫,皇上势必会提拔一些能臣,这对漠北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可他们还是去做了,三色香好似在告诉所有人,漠北想要颠覆大渊的朝堂,可漠北的国主真的是这样一个全靠自己喜好,无能的庸才吗?
“我知道了,我会着手去查,辛苦了。”慕昭昭若有所思,漠北真的会如此明目张胆吗,还是有人故意假借漠北的名义,祸患朝纲,不管是哪一种,对渊国,对漠北都不利,一旦开战,边境的百姓又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苏玥言见慕昭昭有自己的考量,便不再出声提醒,眼下最令她担忧的还是云景煜的情况,即便自己已经决定要放下这段没有结果的情愫,可她依旧会为云景煜牵挂。苏玥言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公主您昨日是不是去看云世子了?”苏玥言小心翼翼的询问,“他,他还好吗?”苏玥言有太多想问,云景煜是那样矜贵的人,怎能受得起牢狱之灾,他一向挑剔,天山穹上的雪莲粥都入不了他的眼,那牢饭叫他如何让下口,想问的太多,她也想去见他,可到底没了身份,做什么都好像多此一举。
慕昭昭“啊”了一声,猛地反应过来她在问谁,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对,昨日我去看他了,他很好,没有受刑罚,你放心,我会证明他的清白。”
苏玥言见她推心置腹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小姑娘怎么这般单纯,别人说什么她都信。
苏玥言轻笑一声,道:“嗯,加油。”只要知道他好便足矣,苏玥言低垂着头,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忘掉一个人谈何容易。
慕昭昭向苏玥言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像冬日里的骄阳般热烈,道:“苏姑娘,注意休息,你一定可以找出死因,我们一起救煜哥哥出来。”
苏玥言一愣,错愕的看着她,她说我们一起,她说我可以,苏玥言看着慕昭昭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明白了,何谓昭阳,是冬日里驱除寒意的骄阳,是清晨带来希望的朝阳,苏玥言莞尔一笑,道:“好。”
慕昭昭轻快的笑笑,拿着苏玥言从香灰里提取出来的三色香,走出去了。
离开之后的慕昭昭,松了一口气,轻拍自己的小脸让自己振作起来,脸上的笑意不在,云景煜在朝堂上树敌颇多,现如今他入狱,各方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试图侵入云景煜的势力。云景煜在狱中的时间越久,他折损的势力也就越多。
慕昭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案子棘手,若是十年前那件案子的当事人还在的话,事情就不会这般棘手了。
慕昭昭想事情太过入神,就连苏玥言一直站在她身后看她,都未曾察觉。
苏玥言追出来,是想告诉慕昭昭,三色香的解药她已经研究好了,未曾想却看到了这一幕,苏玥言无奈的摇摇头,终究还是个孩子啊。
终究还是个孩子,自己在意的人被列为首要嫌疑人,怎么能做到处变不惊,稳如泰山。
说好的三司会审,真正查案的只有大理寺的人,姜斯年手头上有一大堆云景煜交给他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再加上云景煜似乎并不是很想让刑部插手,姜斯年便没有过多参与此事,只是按照流程,去御史府询问一番。御史台本就是监察百官,查案断案本就不是他们负责的领域。
天色不早了,慕昭昭带着十年前那起案件的卷宗回了宫,本就没什么胃口,晚膳便只吃了一点,可把琴语给急坏了。
慕昭昭一个人坐在书案上,手里拿着一支还未蘸墨的笔,书韵替慕昭昭磨好墨之后,便退了出去,只留下慕昭昭一个人。
最有可能杀害王牧的三个人是他的夫人——宁舒,他的妾室——宁如云以及他的儿子——王阳羽。
案发当日,王阳羽有不在场证据,醉花楼的后院有五米高的墙,以王阳羽的身手是不可能翻过去。
宁如云在当晚去了王牧的房间刺杀,在床板以及枕头上都发现了匕首的痕迹,按宁如云所说,她当日慌忙之下,把匕首留在了现场,可奇怪的是,匕首不见了。
王夫人在那日则一直呆在房中,按照她的说法,发现尸体的早晨,她没有来得及上香,况且她也没有理由杀死王牧,但宁如云最想保护的人应该就是她的姐姐。
不管是儿子杀父,还是妻妾杀夫,哪一种都算不上是好情况。
慕昭昭伸了伸胳膊,打了个哈欠,书案上的宣纸已经写满了字,蜡烛还在燃烧,烛光打在她白皙的脸上,柔了她的脸庞,慕昭昭趴在桌子上,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烛光的照耀下,留下一片阴影,纤细的手指还握着笔,大片墨迹在宣纸上一角晕开。
一阵风吹过,烛火轻微颤抖,慕昭昭安静的睡着,姣好的面容染上一丝愁意,空气中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云景煜将慕昭昭手中的毛笔放好,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看着小姑娘脸上淡淡的愁意,云景煜心里堵得慌,他现在无比后悔当初自己的决定,轻声叹息,可他的小姑娘好像不喜欢一直生活在他的保护圈里。
云景煜小心翼翼的替慕昭昭掖好被角,走到书案旁边,拿起桌子上的宣纸端详,小姑娘的字迹清秀,像山间泉水般灵动。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她的分析,“十年前”这三个字被她重重的圈起来,墨迹掩盖了小部分字迹,云景煜提笔把她的那部分誊抄了一遍,顺着她的思路推理下去,把被掩盖好的部分也给她补全。
深夏的夜十分燥热,慕昭昭时不时的踢开被子,又觉得有些冷,重新把被子拉回去。云景煜一边誊写一边注意着慕昭昭的小动作,无奈的笑了笑,小姑娘身子骨差,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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