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卿上完早朝，回到自己的住处，却发现案桌上已经摆好了酒楼名菜，去换了一身衣服，萧何已经坐下。www.yhrdss.com

接过递给自己的竹筷，慢慢吃了起来。总体来说，香料不足，味道几乎都是以咸为主，菜品有些单一，不过熬制的汤不错，时间很足，味道清香。

“你为何力排众议去支持王上的想法，”萧何放下竹筷，说道。

沈子卿笑了笑，唇瓣红润，眼眸雾气氤氲“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随军攻打楚国，王上一定会去的，就算没有我，他也能完成自己的想法。”

“有点任性，”萧何随口说道。

沈子卿放下手中瓷器，眼帘半垂，掩饰其中的晦暗淡然，语气有些嘲讽“任性，他可没有时间任性，也没有人能真正走到他心中让他任性。”

沈子卿说的是实话，千古一帝从来孤独，在孤独中生，在孤独中死。他不过是嬴政身边的一个过客，从未祈求他的停留，他只愿能在君王前行的道路中，自己能陪伴他走完一段。秦国质子出身，秦赵两国交战，生活自然凄苦，十三岁登基，王权从未掌握自己手中，母亲却为私生子与他反目为仇。哪怕最后统一六国，是行政法，还遭儒家忌惮，诬陷。他这一生何曾任性过。

萧何自知说错，闭口不言。

沈子卿继续追问道“萧何，未知原貌，不予评价。你僭越了？”

“萧何领教。”

沈子卿连连摆手“不敢，王上随军出征，兼国之事一定会落在丞相李斯，冯去疾，中车府赵高，以及你身上，把握机会。”

萧何一愣，不知是自己被君王选为兼国惊讶，还是沈子卿未雨绸缪，超大远见惊讶。

“萧何，你现在身处九卿之一廷尉一职，掌握国家律法，一旦秦国统一，秦国原先律法就不会再实用，律法改革虽仁道众远，但也是必行之事，而这就是你垫脚石的一步。”

“秦律虽严苛，延续百年不止，丞相李斯等官员必定是阻碍，君王的想法也是未知，”萧何接着沈子卿的话说道。

“更何况，长公子扶苏拜儒家淳于越为师，恐怕脑子都被忽悠瘸喽，”萧何打趣地说道，眼中的不屑倒是直接显现出来。

“长公子扶苏现在还小，荼毒不深，剩下的就不靠你了吗？他可是继承王位的最佳人选，胡亥就只是一个供人喜乐的玩物。”

“他得罪你了吗？”萧何看出沈子卿不管语气还是神色都是浓浓的对胡亥的厌恶，可他记得嬴政幼子才几岁左右，不算太大。

“过不了几年他会拜赵高为老师，只是一个苗而不秀，荒淫无道，生性残暴，善于伪装的幼子，有何用？”沈子卿大声笑道，眼中的杀意，恨意都快溢出来。

如果胡亥在这，沈子卿可能就不管是不是儿童，年龄多大，一剑杀死了事。

“你，”萧何整个人无语，他不知道胡亥，赵高怎么招惹到他了，跟饿鬼一样，拦都拦不住。

“不是所有的恶意都有理由，”沈子卿语气平淡。

“那是他们，不是你，”萧何跟沈子卿这么长时间，他算是看出来了，沈子卿眼中只有君王，除了他谁都分不到他半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