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这么硬核？

老妇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杀人吗？”

云念笑着点头:“对啊，封门村的村民都闭门不出，更没有人路过你这戏台，我把你杀了也没人知道不是吗，你可能就要臭在这戏台上了。m.wenyuanshu.com”

生怕她不信似的，云念挪动银刀到她手腕处，轻轻划了一刀。

老妇颤抖着，血就流了下来。

“哎哟喂，疼死我了！”

云念还在笑问，“阿婆，你要是死在这戏台上，和青衣一起做鬼，也不亏是不是？”

听到“青衣”二字，老妇大惊失色，赶紧把一切都交代了。

“那青衣曾经是我们戏台的红人，是个年轻小姑娘，戏曲唱得好，不过出身太差了。”

“她爸以前就是个赌鬼加酒鬼，妈妈是妓女，家里欠了一屁股的钱，好不容易找了个心上人，对方家庭优渥根本看不上她。”

“再后来呀，她被她爸卖掉了，嫁给了个阴人，死掉了。”

陈子衿:“……”

那还真是够惨的，人间惨剧。

云念:“她爸她妈呢。”

老妇脸疼得扭成一团:“她妈找了个小老板跑了，她爸也不见了。她是个可怜人，死得太冤枉，以至于怨气难消甘愿留在封门村做鬼。”

“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有时候会在晚上遇到她，见到基本上都死了。”

金宇:“那她那个如意郎君呢？”

老妇摆摆手。

“别提了，人家贵公子家里哪能看得上这没家世的野丫头，从中作梗，她死后那男的早就另娶他人了。”

云念:“……”

陈子衿与云念相视无言。

还真是和她唱的那首《幽媾之往生》的内容差不多。

老妇惶恐道:“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但是这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戏班子早就散了。

除了青衣死在封门村，戏班子其他人都已经离开村子了，你们是打听不到什么线索的。”

金宇嘴角抽了抽:“三年了，那男的估计孩子都有了，可青衣还以为郎君在等她，还在到处找他呢。”

可青衣一心想找郎君，找不到估计不会善罢甘休。

况且青衣肯定知道关于’三瞎子’的事情。

陈子衿问，“有办法联系上那男人吗？”

老妇摇头，“那男人本来就不是封门村的人，富家子弟到封门村来游玩的，因为都喜欢戏曲所以相识相爱，青衣死后，那男人自然离去了。”

金宇:“这就麻烦了。”

云念:“青衣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老妇手指颤巍巍的指了个方向。

“青衣叫杨敏，在这个方向走到尽头的房子，那宅子已经荒废三年了，现在变成了个鬼院，没人靠近。”

云念扭头，“我们走。”

三人来到破宅院。

金宇:“这宅子看上去都要塌了，进去真的没问题吗？”

云念瞥他一眼:“那我进去看看吧，你们在外面待着。”

陈子衿举手:“我和你一起去。”

说着二人就麻利的跨过门槛往里走去，留下金宇在凛冽寒风中。

咋回事，俩女生这么大胆，但显得他懦弱了，他赶紧巴巴的跟了上去，“喂，你俩等等我！”

宅院结满蜘蛛网，时不时有老鼠穿堂而过。

人走过去，灰尘颗粒在空中扬起。

金宇本想推开正厅的门，哪知道手刚伸出去，门就哐啷一声掉了，掀起一阵灰。

金宇:“……”

他发誓他真的什么都没干。

走着走着，一张全家福掉了下来，又把金宇吓了一跳。

陈子衿捡起来看，一家三口，只有青衣的人像是清晰的，其他二人的照片位置严重破损，只能大概看出个轮廓。

陈子衿咂舌:“还说想看看长什么样，结果连个轮廓都看不见。”

除了这张破损严重且发黄的全家福，屋子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了。

陈子衿走出大门，有些兴致缺缺:“切，白跑一趟。”

几个人只好原路返回。

庆幸的是，他们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任寒秋所在的队伍。

“没找到白冉冉，但是听说村尾有一家卖纸人和纸制品的店，鬼婆不是喜欢用纸人吗，要不要去那里看看？”任寒秋如实道。

云念:“去看看吧。”

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当然是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纸扎店在封门村尾部的一个店铺中，店主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头。

“店长，你认识鬼婆吗？”任寒秋进门就直奔主题。

老头抻了抻鼻梁上的老花镜，眯着细细的眼睛看任寒秋，看清了来人才回答。

“哦，不认识。”

任寒秋抿唇:“可是鬼婆却经常使用纸人，不是在您这交易的？”

老头不再看他，继续摆弄着自己手中未完成的纸人。

他拿起画笔蘸上鲜艳的红色颜料，在纸人那空荡荡的脸上认真画上两个红色的点。

他在给纸人点睛。

“来我店里的都是正常人，哪有什么鬼婆，你们搞错了。”

任寒秋还想继续问，云念拉住了他，继而对店主道:

“不好意思啊店主，是我们弄错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直到离开，老头子都没再看他们一眼。

出了店门，任寒秋不解道:“为什么要拉住我，我不信那个店主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村子里的村民都很奇怪，不告诉我们线索。”

云念语气坦然:“他当然撒谎了。‘鬼婆’只是一个称呼，你问他，他却说来他店里的都是正常人，说明他完全知道我们说的‘鬼婆’不是一个普通人，他认识。”

任寒秋眼神亮了一瞬。

“那你为什么还拦着我？”

“你这么问他，肯定问不出什么的，我们不如找个位置守株待兔，看看鬼婆会不会来。”

任寒秋疑惑:“你怎么确定鬼婆会来？”

云念语气懒洋洋:“猜猜看咯。”

任寒秋:“……”

纸人是鬼婆的重要武器，昨天那场战斗里鬼婆损失了八个纸人，说不定会来买下一批的货。

云念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

几个人偷摸到了对面的茶楼喝茶，在二楼包间向下观望。

陈子衿:“确实，刚才你们都看到了吧，老板拿着画笔给纸人点睛了，正常扎纸人谁会给纸人点睛的？

扎纸人都知道点睛容易招鬼，所以他那批货一定是给鬼婆准备的。”

云念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