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聿的表情明显又呆了。m.zhaikangpei.com

但这次倒是没之前一样魔怔那么久。

等他回过神再看向她时，戚染读出他的眼神并不是“喜”元素。

男人心，才是海底针。

她料想他下一句肯定又得控诉她占他便宜之类的。

他那样子像什么呢？像个被调戏受委屈的小媳妇。

找到个贴切的形容词后，戚染蓦地笑了出来。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祝时聿想着既然她都表白了，那他作一下讨点别的好处不过分吧？

亲一下哪够。

戚染倒是真配合地问:“怎么啦？”

“刚刚我右脸差点气垮了，因为不高兴，为什么左脸能被亲两次它却总被忽视，这很不公平。”祝时聿语气那是一个哀怨。

这么可爱真是祝时聿？

“再低一下头，我够不着。”戚染捏了捏他放在椅背上的手。

祝时聿想到第一次被戏弄时的失落，警惕万分却还是怀着期待低头。

戚染这次真的在他右脸上亲了一下，他却没有离开，似乎等着第二次。

3岁小朋友的愿望是应该被满足的。

戚染没犹豫，又凑上前，只是他头微微一偏，双唇相触。

很软又很暖，软的是唇，一阵暖流自心间淌过。

“我的初吻送你了，你可得好好对我负责。”祝时聿牵起她的一只手，郑重其事地要一个承诺。

“送就说明是自动赠予，法律都不保障的存在……”

明知祝时聿渐渐黯淡下去的眼神有做戏的嫌疑，他俩之间的窗户纸都被捅的面目全非了，戚染还是止住下意识地逗弄。

“也是我的初吻啊！”戚染话音落完，她感觉到祝时聿那一瞬眼神亮得惊人。

门铃骤响，打破了刚刚好的暧昧氛围。

祝时聿将服务员送来的早餐拿了进来，浑身带着意犹未尽的恼意，却在看见戚染那张笑脸时收敛干净。

等他将早餐摆好叫来戚染时，戚染这才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只是她并没有落座，而是走到他身后抱住他，歪着头问他:“祝时聿，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暧昧阶段且互相喜欢的老同学。”祝时聿不假思索地回答。

戚染不高兴地拧了一下他的腰:“你家暧昧阶段就亲亲抱抱啊？”

“好像是你单方面主动亲的我。”祝时聿眨眨眼，表情很是无辜。

戚染松了手，还顺便推了一下他，只是力道轻，他纹丝不动，顿时更不开心了。

这次变成祝时聿追了上前，他从身后抱住她，在她欲拒还迎地挣扎中微微收了力，更像是禁锢，解释自己的想法:“只是在想，我还缺一场对你正式地追求告白，这样的仪式感你不需要吗？”

“那还是有点需要的，不过我更想你立马成为我的男朋友，这是最重要的，别的比起它，不过尔尔。”

戚染自然是期待他口中的仪式感，但她来找他的目的无非是想给彼此名分，其他的可以靠边。

“好，我是你男朋友了。”祝时聿根本无法拒绝她的诉求，但随即又补充，“但你还不是我的女朋友。”

戚染觉得自己头顶飘满了黑人问号，所以这是什么关系？单方面恋爱？

“不懂啊？”祝时聿伸手在她发顶揉了揉，语气无奈道，“小笨蛋，意思就是现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决不反抗，当然被撩出一身火也绝不能主动。”

“为所欲为”“撩火”，戚染分明从他脱口而出的这两个词里听出了期待。

“意思就是如果我不满意你的追求仪式感，可以拒绝咯？”戚染迅速反应过来，转过身扬眉挑衅道。

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祝时聿此时深有体会。

“嗯。”祝时聿应得不情不愿。

“你会单方面宠着我，而我完全可以比甲方爸爸更拽？”

“是。”这点倒是应得干脆，祝时聿想不过是将偏爱放在明面上，是他赚了。

“你得恪守男德，为了我自愿与其他女生保持距离。”

“没问题。”他本来就没兴趣搭理其他女生。

“但是因为我不是你女朋友，所以我完全不用守女德，我可以在此期间正大光明地考察其他男性？约个会什么的没问题吧？”这才是戚染憋的大招，目的气他。

“底层逻辑来看好像是没什么问题，但我、不、准。”祝时聿掐着她的脸，不重但话里威胁意味十足。

“别动手动脚，我还不是你女朋友呢！再耍流氓我让我男朋友揍你。”戚染举起祝时聿的一只手，握成了拳头状，然后对着他自己。

“戚小染，能不能不要这么可爱？”有那么一瞬间，祝时聿有些后悔，要是现在名正言顺，可不就能随时索取福利了？

算了，不急，来日方长，总归不会超过一个月。

早饭的时候，戚染被导师在群里的艾特毁了心情，她要灰溜溜地回国了。

祝时聿给她买了票，头等舱，瞒着她给自己也买了一张。

想起她为了来见他，坐了15个多小时的经济舱就一阵心疼。

祝时聿陪着她演了一出机场惜别，离别的情绪感染着她，直到飞机上再次见到他。

她是既惊喜又感动，但言语间却嗔怪道:“到那边正好是中午，安全得很，哪需要你陪着。”

“刚刚的是你男朋友祝时聿，他有身份无所畏惧，但现在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追求者，自然得挣表现咯！”祝时聿除了送她，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需回国安排一下。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还得再赶下午六点的航班。

祝时聿先将戚染送回学校。

校门口人来人往，两人只是简单地拥抱了一下，祝时聿在她耳边轻柔道:“等我回来，未来的女朋友。”

异国恋，还没分开戚染就已经开始了想念。

她强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却在他重新坐上出租离开后，还是留下了不舍的眼泪，或许里面还夹杂了三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