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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白静晨的描述,蔡轩确定塞钱的人是温雨馨。www.czyefang.com
整整一百两银票,白静晨捏在掌心都觉得烫手,更别提长钦身上的银铃铛。
他呆呆地问蔡轩:“她是什么意思?她不应该很讨厌我吗?”
蔡轩眉心紧拧,说:“不是。”
白静晨不信道:“那是什么?”
蔡轩想了会才说:“管它是什么,她敢给你,你还不花用吗?”
白静晨生完小孩后越来越依赖蔡轩,他心很大的说:“我想有一个属于我们三个的家,蔡轩要不你用她给的钱买下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好不好嘛?”
钱刚到手,还没有捂热乎,这厮就开始想东想西,蔡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把长钦抱给白静晨后直接把钱收走。
弹指一挥间,已经是五年后,大月国和土巴国连年交战,致使两国国力逐渐削弱,其他接壤的国家虎视眈眈,国内百姓苦不堪言,朝野一片哀声载道,重重压力下,两国签订契约止战十年,土巴国提出止战的要求之一便是要求取当今女皇膝下唯一的皇子,月轩御。
月轩御是个极美的男子,女皇膝下只有这一根独苗,他身份自然尊贵至极。
土巴新晋的大王宇文拓基正是见过月轩御的画像,发誓要见一面月轩御。在军队民心疲软时,才举全力促进土巴和大月握手言和。
宇文拓基样貌也是不差,加之她洒脱随和的脾性,月轩御与之相识,倒是倾心不已。
月轩御和亲后,女皇立即在民间召集十六岁以下的良家男郎扩充后宫。
选秀的春风吹到白松郡,有人欢喜有人愁。
乾良年将将十六岁,恰好在秀郎之列。
这几年,他日日都去草堂认字读书,草堂的小孩来一批,就走一批,只有他坚持至此,明眼人都知道他的心思,好像只有那个人不知道。
昏暗的草堂,吹来一阵沁凉的寒风,乾良低着头端着灯盏轻轻走近。
距离越来越短,乾良心都要跳出胸腔了,他珍藏在心底的人宛若不染尘埃的神女,远远看一眼都是他三世修来的福气。
“清清姐姐,光线太暗,我给你添盏油灯,看书就不伤眼睛了。”
月华清放下手中的书卷,面带微微倦色,声色清润道:“多谢,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家去罢。”
乾良心里怀揣着事,手下慌张差点打翻书案上的砚台,他紧张得手心冒汗,直说:“不急,我还没有帮姐姐整理书卷。”
五年来,草堂散学后,乾良每每都会留下帮着月华清整理书卷,若是突然不做了,他恐怕会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他拉起衣袖忙假装活起来,边说:“不用多久,我很快的。”
其实月华清每次用完书卷都会认真归类,日常洒扫她会亲自做,乾良能做的只有归置桌凳。
月华清站在斑驳碎裂的光影里,乾良的惶惶然,她收入眼底,湮没在唇角。
“那你关门,我便先走了。”
“别走。”乾良转身,见自己的手不自知拉住了月华清的衣角,立即收回手,红着脸低着头道:“我有事。”
月华清正视道:“什么事?”
乾良搅着手指道:“不是什么大事,是是是我的年龄刚好卡在选秀的标准上,我明天也要去参选,我。”
“你不想去?”月华清凝神问。
月华清的视线落在乾良身上,乾良更加紧张,他抿紧唇很快又松开,腹中有千言万语,最后只窘迫道:“我长得不好看,肯定选不上我。其实我是想问你,我明天下午回来,你要不要我帮忙带酸枣糕?”
大概是乾良的害羞的表情太过于明显,月华清独独而立,正色道:“大可不必妄自菲薄,你很好。”
“真的吗?”乾良眼睛闪着光,也飘忽着不自信。
月华清轻轻颔首,周遭新栽种的美竹瞬间黯然失色。
她启唇道:“酸枣糕的事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乾良急忙摆手。
离开草堂,月华清静静地漫步在乡间小路直至天黑。
她依旧留宿在以前的房屋里,日子过得十分清贫且宁静,仿佛曾经针对她的明枪暗箭都是假象。
“主子!”
黑暗里,一个风韵味十足的男子虔诚的跪倒在地。
此人正是杨淮生。
打从月华清出现在温家那一刻起,杨淮生便认出了月华清的身份。如今他投诚了月华清,这个决定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面对杨淮生,月华清才露出了自己掩藏的很好的一面,高傲不领人情,极致冷血什么都没放在眼里。
尽管月华清自身难保,杨淮生都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始终保持跪地双手呈上的姿势。
“都城来信了,您看看。”
沉默了三息,月华清捡起信,看了眼信封右下角的落款,立马闭上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恨不得立刻和它划清界限。
“恶心。”话音里没有咬牙切齿,没有深沉的厌恶,只有被打扰的不快。
随即月华清冷冷地把信扔进了墙角边一个的水盆里。
很快阮洁二字在水里晕开。
阮洁是月华清的姆父,可惜他是个不守男道的人,先太女死后,他倒是有本事的很,还能带着一个拖油瓶攀上丞相府的高枝。可是月华清对她姆父的那么浓烈的恨又从何说起呢?
杨淮生想了半天也没想个明白。
太阳悄然高升,随着一道响亮的铜锣声,白松郡内所有适龄的男郎都纷纷走进官衙内,乾良落在后面,不等上头的人念留下来的人的名字时,他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走最快的路买到酸枣糕。
县城里唯一一家卖酸枣糕的店铺生意很好,酸枣糕常常供不应求,往日里太阳西沉时可能就卖光了。
他想的太过于认真的,全副心神都在酸枣糕上。
“乾良!”
“乾良!”
“乾良是何人?”
“乾良怎么不上前来!”
“乾良,你是想抗旨不遵吗?”
同村的于乘于心不忍,出言提醒。
官衙内落针可闻,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乾良目瞪口呆后面如死灰。
“乾良你被选中了,还不上前谢恩。”顶着害怕于乘继续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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