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了口气，见野人对我点头，知道该是表明身份的时候，也许古羽老人知道我师傅。“前辈，你知道他是谁吗？”野人指向了我，替我说了一句。

古羽老人看着我，说不认识，与他像的面孔好像没有一个，是谁啊？

我也不等野人说了，上前了一步，说前辈，我叫高项，师傅是李七。

古羽老人愣了一会，嘀咕着什么有点熟悉的名字，然后猛的一下反应过来，激动的一下站了起来，问道：“你是天门李七的徒弟？是你小子？”

我点头，说是。

看了我一会后，古羽老人莫名其妙的大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不错，闹的整个道上人尽皆知，全以为你小子死在里面，没想到活蹦乱跳的出来了，当年姓郝的东西进去后都没出来。”

这个姓‘郝的东西’估计是在说小羽的爷爷郝千裘了，这也是听花婆提起过的。

“不久前听说你小子活着出来，的确是让人惊讶，我还打算联系一下老伙计去看看你，可是遇上了这事，另外那些人一时也脱不开身的，所以就搁置了下来，没想到你也来了。”古羽老人很高兴，皱纹快挤到一块去了。

不管古羽老人说真说假，我还是道了声谢，看来师傅的面子足够大的，或者说天门李家的面子足够大。“前辈，还是说正事吧，我来是为了组织，不想给天门李家与师傅丢脸。”我认真说道。

古羽看了野人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说一个代表了曹家，一个代表了李家么？只是你们想太简单了，就是曹老家伙来了也改变不了局势的，除非当年的那人归来。

野人有些不耐烦，道：“你就说在哪，别的事不用你管，生死各有天命。”

“小子，斗志很高昂，我有点欣赏你了，确信死也不怕么？”古羽老人认真问道。对此，野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坚毅无比的看了老人一眼。

古羽老人说了声好，又看向了我，说小子，你呢？看你样子也一般般的，和我徒儿差不多一样大，确信也要一起吗？这可是真会死人的，而且是必死。

我的心在说不想去，很怕，可我的嘴不由心，说了三个字：我不怕。

古羽老人看向了一边的男子，也就是他的徒弟，问道：“师傅要想自私一些，不想让你参与，可曹家与李家算是给师傅下了一步难棋啊，不过师傅也不为难你，你愿意就和师傅一起，不愿意就留在这儿。”

男子想也没想，说师傅，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愿意一同前往，大不了一死。

这时，与我一同前来的男人低语道：“古羽大哥，我……不去了，家里还有妻儿，他们离不开我，而我很怕死，也不想死。”

地中海男人也表态，说我也一样，很想做与你们一样的事，但在死亡面前还是很懦弱，对不起了。

古羽老人没说什么，野人没说什么，而我更不会多想什么，一人一个态度而已，况且怕死是人之本能，倘若我与死神没有一层关系，也会考虑要不要参与。

“好了，不用多说了，人各有选择的，我当年不也一样选择了退出吗？只是今日没得选择而已，那就这样吧，若是早去一些，说不定还可以与之前的弟兄们死在一块儿。”

古羽老人说完，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野人、古羽老人的徒弟和我在后边紧跟上。

“汪汪汪。”

也许是闻到了血腥的气味，藏獒又再度狂吠，而我以为野人会一眼瞪回去时，最前边的古羽老人怒斥了一句：畜生，给我闭嘴，不然宰了你。

下一秒，藏獒趴在地上了，让古羽老人给一句唬到，我有些震惊，这老人绝不是一个善茬，其实从一进门就可以看出来，断了三根手指竟然面色不改。

“我那三个弟兄，要是活下来就活下来，活不下来葬在一块，替我给立块碑。”

这是古羽老人对门外两人的嘱咐，然后车发动了。

野人在开车，问道：在哪？

古羽老人指了指前边，说看到前边的山了么，就在山脚与山上，估计现在已是横尸遍野，我们或许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或许会活着回来。

我没说什么，想了一下，拿出了一把手枪给一边的男子，他看起来与我一样大，身手也不知如何，但估计厉害不到哪儿去，此时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给把手枪防身吧。

古羽老人看到了，鄙夷道：“这种东西没用，要是只对付人还好，可是有鬼东西在，枪打不死它们的。对了，你有什么本事，可以对付那些鬼东西？”

我问，有是有，但是需要时间布置。

古羽老人摇了下头，说不行，没人会给你争取时间，除非你可以一次性灭掉所有的鬼东西，不然就是枉然。

不会吧？先不管古羽老人说的鬼东西有多少，但肯定不在少数，而我所说的需要时间，也是一定小范围的布置十指法而已，要是大面积就不是时间问题，而是我做不到。

对于这个问题，我说了一下。

古羽老人倒是没太大失望，说我猜到了，你怎么说也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如今在道上有了一定的名气，不算给你师傅丢脸了，只是和李家人比就差太远了。

这一点，我没反驳什么，也许和师傅相比，本事上真的不如师傅太多了吧。

也许是出于怀旧，古羽老人自语起来，说道：“要说我的名字还算有点，可是与天门相比就差很多，另外所做的贡献也远远不在一个档次。”

我好奇，反正现在也无事，所以问了一句：什么贡献？

古羽老人笑了笑，说这个先不提，我再问你们一句，还有我的徒儿也听好，现在下车离去还来得及，我不会说说什么，也不会怪你们怕死。

野人没出声，但也算表明了态度，古羽老人的徒弟表态，说不后悔的，而我有一股冲动下去，但最后还是摇头，说不后悔，前辈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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