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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赵明狄,是我!我说的!”
“你?”
一个拄着拐杖身高八尺有余的老者站了出来,他用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以宣告自己的不满。m.wenqishuku.com
“爷爷,别!”
正当赵明狄要发作,就听见那宛若山谷幽兰一般清灵的女声。
一位身姿绰约的窈窕美人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挤出人群。
她想上前搀扶住老人,还差一步路的距离,老人无端举起拐杖,一杖打在她的腿上。
那一拐杖打出来的声音不小。
美人蹙眉,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腿,眼角泛起泪花。
老者没有理会她,对着赵明狄慷慨道:
“你若是要杀便杀我吧,别牵连无辜人。”
“阁下很有气魄,并且生得面熟,你是谁?”
赵明狄的目光落在了那美人身上,看着她泪珠子滴落惹人怜爱的模样。
他的目光带有绝对的侵略性,眼眸里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精光,贪婪地看着美人。
“老夫是先帝的故友,你们这群乳臭未干小毛孩,竟敢如此毁坏先帝之名,残害我大楚百姓!”
“哦,本王知道了,你便是那个姓虞的,虞丰年对吧?”
“你休对对爷爷不敬!”
“灵姬,闭嘴!”
虞丰年没由来一声呵斥,随后又一面用拐杖敲着地面,一面慷慨激昂洋洋洒洒斥责着他们。
“你这样有愧先帝之名,你们有何颜面承大楚基业?庙堂之高并非圣贤,而是畜牲!是满眼贪婪的畜牲!”
“你既然已称王,不知收敛,不愿知足,妄图将手伸向这天下,如此对待自己的百姓!称帝?赵明狄你不配!”
周遭明晃晃的刀剑已经高举,只需赵明狄一声令下,虞丰年便会血溅当场。
但他毫不畏惧,挺直了腰背,声如洪钟,不卑不亢与赵明狄对峙着。
他既然站了出来,那便不惧死亡,他也护住了在场的一些百姓的性命,他说出了天下苦不堪言的百姓的心声。
彼时,这位老人的身形在慢慢壮大,须臾间,他身躯伟岸,在百姓眼中,就如同天神下凡的巨人,拯救百姓于水火之间。
然而,赵明狄根本不在意,只是目不转睛盯着虞灵姬的孙女。
“你叫灵姬?虞灵姬?名字不错。”
赵明狄捏着下巴沉思须臾,略显苍老的脸上浮现出阴狠的笑容。
—
“赵王!”
“陛下来此,怎无人来禀告?”
赵明狄并没有理会怒气冲冲的项知耻,依旧悠闲自在躺在床榻上,指尖上缠着虞灵姬的一缕长发。
他将虞灵姬的秀发送至唇边,轻嗅她发丝间特有的清冷香味,随后轻轻一吻。
门外站着的下属战战兢兢解释道:
“是……是陛下硬要进来的,属下拦不住。”
“本王说了,本王在忙,无闲暇会客。”
项知耻额头青筋暴起,他颤抖着手指着虞灵姬,咬牙切齿极力克制欲喷发的情绪。
“她……怎么会在这?她是虞丰年的孙女!你怎么能?!!”
逐客令已下,深知自己主子什么脾气的卫兵,不顾尊卑上前打算将项知耻驱赶。
纵然对方贵为一国之君,赵明狄的家仆依旧不给分毫颜面。
“陛下逾矩了,此地并非朝廷,陛下何故管我家事?”
“家事?!!你……”
虞灵姬垂眸,语气温柔却听不出半点情绪:
“赵王收留了我,他是我的家人,我们的事便是家事。”
项知耻眼眸眯起,狐疑地看着她。
赵明狄暴戾且睚眦必报,虞丰年忤逆他的意愿,直接被赵明狄身后跟着的‘疯狗’古善斩下脑袋。
作为他的孙女的虞灵姬非但没有将仇人记恨于心,却不计较对方是个四十多接近五十岁的男人,还心甘情愿做了第三十七妾。
太奇怪了。
他仔细看这个女人,冰肌玉骨白皙纤细,论身材是能让大楚男儿蠢蠢欲动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能让赵明狄这个老色胚把她收下的原因。
项知耻心底有一团火在燃烧,惊涛拍岸席卷而来,又好像街边老人吹着的糖人,越来越鼓,到了极限即将炸裂,他脑袋昏昏沉沉,好像也要跟着炸裂。
年幼时候的他就认识虞丰年这位可敬的老者。
曾经的大楚在一场雨后,爆发了瘟疫,是虞丰年只身前往深山采药制药,让瘟疫传到自己身上,以身试药。
最后,他成功救下了大楚的百姓,自己却因为亲身试药入毒三分。
如今的虞丰年不是因当年的毒而死,而是被人直接当众斩杀。
项知耻觉得讽刺,但是他又奈何不了赵明狄。
屋外的古善一直在着,只要赵明狄一声令下,自己就难保性命。
“陛下请回吧,我与美人有要事要做。”
虞灵姬似娇羞一般捂住了脸,抬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项知耻。
她真的是个冰肌玉骨的美人胚子,皮肤白皙,是大楚男儿所追求的主流美人的模样。
乌发柔顺飘逸,眼眸深邃迷人,像是藏了一片汪洋,睫毛长而密,齐刷刷上翘。
论容貌虞灵姬的美是大楚中可以名列前茅的,该怎么说?大抵就是牡丹真国色,百花失艳,无颜争春的程度。
要事?
能有什么要事?
就那那些风流事呗。
“放开,朕自己能走!”
项知耻甩开了守卫的手,给自己留了一份可有可无的体面,甩袖走路出去。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虞灵姬偏头用眼角黯淡的余光瞥了一眼赵明狄。
她鼻腔里哼气一声,声音很轻,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随后,她眨了眨眼,主动倒在赵明狄身侧。
她自将曼妙腰肢一扭,朱红的唇瓣轻启,丁香舌动,声音如早春残雪消融潺潺溪流一般清明澄澈,撩拨人心。
“大人日后打算如何安排奴家呢?”
“你已成了本王的宠妾,若是日后表现好,将把你抬为平妻。”
“天呐!奴家真的是有些受宠若惊。”
“时候不早了,美人。”
“全凭大人做主,奴家由身至心都是大人的了。”
屋外。
把守的护卫听到里面旖旎的令人无限遐想的媚声,不禁红了耳根。
呸!下贱!
—
一年多的战役让项崇远夺得了大楚四分之一的江山。
但他也失去了太多自己想保护的人了。
他也曾在一场败战溃逃后迷茫过,看着将士甚至无法马革裹尸,他在亲自为将士设立的衣冠冢里呆了一个晚上。
一个人,一个晚上,无眠,他就站在原地,直到手脚从酸痛到麻木。
直到破晓之时,陆怜兮提着一盏灯塌着破晓的微光一路小跑到这。
在不远处看见项崇远后,她眸中倒映着淡淡的灯光,脸上的表情在确认了是他,而变得安定下来。
她咽了一口唾沫,调整好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
二人心底里原有的千言万语瞬间烟消云散,只化作只言片语的。
“早点回去。”
“你怎么来这了?”
陆怜兮本想告诉他,她看出来他心情不好,昨夜一个人悄悄离开,许久未归,陆怜兮提着灯出去寻他。
陆怜兮担心她,所以项崇远在衣冠冢里待了一个晚上,她也找了他一个晚上。
一个晚上不长,但也不算特别短,对陆怜兮来说,昨夜便是最熬人的一个夜。
现在不太平,上个月向霄汉便收拾了一窝子刺客,叫陆怜兮怎会放心让他一个人出去待太久?
但是,陆怜兮并没有告诉他,只是说:
“碰巧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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