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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西行记(一)

作者:鲤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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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翁?这些人都是要去谦城的吗?”

守了上半夜营火,再次从奇异睡梦中醒来,并用枝条洗漱妥当的李鹤之是终于忍不住他的好奇心。m.ych009.com

他凑到了那个守后半夜未眠,此刻正在烧水,煮着秫谷早膳的老人身边,他小心翼翼地发问道。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的神苍人民都普遍没有早膳这个概念,但最注重养生的药师府门人却是在两百多年前,便首次提倡起营养三餐论。

那有这个衣食条件的武人,自是养成了在早上起来,就先塞点吃食垫垫肚子的良好习惯。

毕竟不吃好喝好,哪有力气练武呢?

穷文富武,文是要讲究念的经派决定一生的贵贱穷富,但武,肯定是没有让吃不饱之穷人参与的这一说法的!

说回正题,李鹤之是环顾着周围那些昨日与他们同样往西边而去,昨晚同样在此地河边扎营过夜的一个个背柴背草,衣衫褴褛的旅人来回打量。

他发觉,他们三人自从离开了鹿儿屿那座食邑,越是往西面走去,路上的这些个逃荒似的旅人就越多。

而在五六天前,他起初还只能看到零零散散的三四批人,而在这几天,他们已经看到了略有规模的,成群结队的大小老幼旅人,是一齐正灰头土脸的组团行进了。

人人还皆低头无语,只有那阵阵长唉短叹声能被李鹤之所隐隐听见。

“逃荒的理由各有不同,就你还想管他们这群自己长了两条腿的人,能跑去哪不成?”姚翁斜瞅了身旁的李鹤之一眼。

能瞅见,此时这个跟了他们爷孙俩一路,沿黄土大路走了近一周的,一起夜宿了六个荒野圆月夜的李鹤之,他此刻身上的素色崭新圆领袍已经磨得略有毛糙,衣裾更是同他们一般泥染污秽。

要不是他在离开鹿儿屿前,按自己的吩咐,采办了一包裹的粗粮杂物,这小子可说是连穿了个大洞的圆头布鞋都没得更换。

而李鹤之自己呢...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是绛教的布鞋质量差,还是脚下的路难走,或是他怎么也穿不惯这布鞋。

但既然已经一路行来,连姚安那个人小鬼大的小屁孩都从不说什么怨气话,他自个也不好意思抱怨什么。

毕竟这路虽难行呐,可按姚翁的说法,他们脚下的这条黄泥道,也已经算的上是这个时代里,那数一数二的,还算能通人的“康庄大道”了。

“逃荒?饥荒吗?”习惯了姚翁那张天生嘲讽嘴的李鹤之一副不以为然,他反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就算是古代逃荒,也多是发生在秋收之后吧?

不应该是佃农们看自己今年的收成并不乐观,这才选择了背井离乡,去外地又或是去邑城里寻求官方的接济,好度过余下的无粮日子的吗?

可哪有大春日时节就开始逃荒的呀?今年地里的庄稼是不用种了吗?

“一看你就是从小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主,这荒哪有只论饥荒这一条的?”

姚翁见柴堆之上架着的小陶盆,其中的河边水终于煮沸,他往布包裹里抓了一把秫米,后又撕下了一小段肉干,便赤手加了进去。

这肉干酺,自是姚翁用李鹤之那一贯感谢钱,在鹿儿屿中购得的添补吃食,也算是给他们这云游在外的旅途日子加餐了。

就见姚翁做完这一段动作后,他似是突然想起他们加餐的这酺肉干条是从何而来的一般,他便在等待烹饪妥当前,继续给李鹤之细细讲解道:

“荒分天灾人祸,饥荒自是天灾的范畴,但看他们行进的去处,逃的自然就不是那个普遍的大饥,而是人祸了。”

“人祸?”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坎州的那群富乞丐,扬州的那群铁头娃,这几年和绛教这边越发不对付吗?”

“姚翁之前好像是有提到过这一嘴...”

“前些年小打小闹时,巽州就走了一批人,这群人怕是又听到了什么风声,更怕自家再次遭了三派的兵灾,所以才卷铺盖走人的...”

“兵灾?但他们不都是...”李鹤之把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似自己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是把后半句话语咽回到自己的肚子里去。

要说兵灾这个词,李鹤之的确也不陌生。

某国的现代土匪部队还能在联合国的注视下,犯下人神共愤的残虐青少年、割喉幼婴的无耻行径呢...就更别提那些普遍没受过什么文化教育,天天就和木桩、大刀打交道的武夫了好不好...

兵过如梳,匪过如篦。

兵匪兵匪,不外如是!

而‘不都是武宗联盟的自家子民吗?’这种天真的话语,他是真不好意思继续犯蠢般说出口。

姚翁看对方已经明了,便摇了摇头,不再关注身旁的这一个大聪明。

要说,李鹤之这小子啊,聪明的时候是真的聪明,但愚笨的时候,真是各有各理由的愚笨...

再怎么失忆都好,怎么说他也曾是个读过书的出身吧?失忆症真能将人的神志划分成蠢汉与天才并存的状态吗?

有时,对方居然连拉屎所用到的纸从何而来?田中化肥为何是白色的?这种级别的基本常识都要去咨询于他...

从前这小子是读书怕也是读到狗身上去了吗?老夫又怎么知道是为什么?!

自个问禅心宗去啊!是他们传下来的稀奇玩意儿!!

他如果能通晓禅心宗的开山祖师爷武祖的智慧与想法!别说通晓了,就算是明悟,明悟万分之一也好...

他都觉得自己早就成当代圣人去了!

还用与李鹤之这个问题伤患一起云游八方吗?他早就治好了这天底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伤病了好不好?!

爷的名字叫姚广济!自是要以广济天下为己任的!!

但要不是...

要不是看李鹤之这小子的品性还有几分纯良,偶尔还能帮自己打打下手、捡捡柴什么的...

他是早就想把李鹤之这个一天有百八十号问题的好奇宝宝,自个一个人丢那荒野之上喂豺狼虎豹了...

...?不对?有些不对路,我这是怎么了...

内心的莫名暴躁突如其来,但姚翁却是没对外显露半分,他是又叹了口气,再次摇了摇头。

心中则突然在想: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自己越老,脾气就变得越来越古怪了呢...?

古人常言老而不死是为贼,我终于也是到这个年纪了吗...?

而李鹤之本人,自然是听不见此刻姚翁的一系列心理活动的,他看着小陶盆中的秫肉羹吞了口唾沫,不是馋的,而是口干,莫名其妙的口干。

姚翁姚广济似在为自己重新理顺思绪,便边用枝条搅拌着盆中流食,边张口又言道:

“呵,要不然这几年,绛教是为什么又启用了前朝的将阳游荡法?不就是往巽州外出走的佃农日益增多,他们是情愿在外州当一无所有苍黔,也不愿意待在祖地务农,搞得绛教已经没办法了吗?”

依旧是那个革囊,姚翁边说,边往里倒了半陶盆的秫肉羹进去,顺势便丢给了一旁的李鹤之,接着他就与小姚安分食起剩下的这半碗肉羹,天天如此。

李鹤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想着小口喝起那革囊里的滚烫流食,也不再多说什么。

呀,好烫!我还是等等再喝吧...

正当李鹤之无奈着这新鲜出炉的热食过于滚烫无法入口时,一旁的姚翁则是秀了一手铁手无情。

只见老人家是捧着那火烫未减半分的小陶盆就是在一阵吹气哈凉,而毕竟还未到老人家一贯无言的正式用膳时刻,姚翁便接着言道:

“我们眼前的这些人还算是本分的了,还没走到石尽粮绝时,等我们走出了这巽州边界后,你再去看看那边被拒绝入城的游荡邑民们,还给不给你这个机会,能安然坐在这河边,安然喝这秫谷粥...”

言罢,盆中粥边的部分应该也凉了个大概,他便喝了一口,后又递给了小姚安。

小姚安自是没那无情铁掌的本事,可惊奇的是,接过陶盆的他是不惊不孬,就如没事人一般,不刻便开始小鸡啄米起来。

李鹤之也是对此见怪不怪了,谁让他不会姚翁那一手药师府的八品掌法《大雪采莲掌》呢?

在他初初听闻这掌法有速冷降温的奇效后,他便觉得,如果在大夏天里能扇自己这几巴掌,应该勉强大概...额..算了,感觉还是自家从前的小空调顶用一点...

很快,又是七下五除二的功夫,三人就解决了这一顿食不言的旅途早餐。

他们灭了篝火,再次收拾妥当,接着便顺着那零零散散的早起人流,同样踏上前往西边内陆,扬州君子城“谦城”的黄泥大道,是继续西行而去了...

有诗云:

五十白头翁,南北逃世难。

疏布缠枯骨,奔走苦不暖。

已衰病方入,四海一涂炭。

乾坤万里内,莫见容身畔。

妻孥复随我,回首共悲叹。

故国莽丘墟,邻里各分散。

归路从此迷,涕尽湘江岸。

李鹤之这几天来的所见所闻,只能说,的确不外如是...

而在这他们刚刚待过的溪边林中,一双红亮亮的眼睛一眨一眨,其古怪身影也同样消失在阴影暗处,是继续跟上了这似乎并未察觉的三人...

...

“俺家沈三的船又稳又快,这边这边~”

“大名河上飞,小名江上走,来我这船,包你满意~”

“客家几位呐?来坐我这船吧,祁河最快陈二郎,说的就是在下,一文一位,又便宜又划算了喂~”

几名在岸边撑船的船家,见李鹤之三人走近,似要坐船渡河的模样,立马便吆喝起他们的小本生意。

李鹤之一行三人至清晨用过早膳后,是又走了大半天的脚程,在刚刚又草草解决了一顿大有智慧,所谓财不外露的午餐后,便来到了这处邙河主支末尾流域的河畔边。

河的对岸,能瞧见有一处由逃难人们自发而聚,发展得已经小有规模的聚居之所。

如果能让其再相安无事的发展个几年,那对岸的这处渔乡想必也能成为一个冠有标识的聚邑吧?

反正,既然知道了扬州谦城已经离他们不远,只剩下了大半天的路途便能走到,他们便决定了今晚就在河对岸的那处小渔乡内过夜。

无他,毕竟他们不赶这半天时间,而万一要有个万一,路上真出现了什么意外状况,是耽误了天时的话,那能有一瓦遮头,至少是好过近些日来,他们每晚路宿荒野时,都过的那种时刻都要提心吊胆的守夜日子要强。

虽说姚翁提不提心,吊不吊胆,李鹤之自是不知道,但他能骄傲的保证!他绝对是最提心吊胆的哪一个!

“三位。”姚翁顺着那陈二的话叫道,顺势就往怀里掏钱,李鹤之没等姚翁动作,便笑着快步上前去,率先掏了这对于他而言九牛一毛的三文巨资。

姚翁看了那其实还挺上道的李鹤之一眼,也不说半句客气废话,便率先领着小姚安,上了这席不大的乌蓬舫船。

在他们掀开船帘走进船舱时,岸上的李鹤之从船帘的缝隙间看到,船身的最里面,似还坐有一人,看那人的行头,是黑衣黑袍黑纱捂面,头戴斗笠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好嘞,三位客,您们可以岸上稍等,也可以进船里等,就半盏茶功夫,够五位咱们就开船,不够也开船,现在还差一位了喂,很快很快开船了喂~”

陈二郎一边习惯性地笑脸解释,一边又向周围大喊着,企图吸引更多过路行人的注意。

李鹤之不想那么快登船,他似乎对这涛涛河水产生了某许ptsd,遂在岸上向那船家喊道:

“嘿,二郎呀~”

“呀,客家,您喊我呐?”陈二郎见一时也没几个客往这边走,便也和李鹤之搭上了话。

“诶,是,就想问问你,最近在河岸这边作的买卖,生意好不?”李鹤之看似随意一问,其实也真是随意一问,他只是想打发时间罢了。

“客家哪里话呀,都说近水生财,我们这生意可不是财源滚滚吗?客家您也不用着急,很快就要有来同船的客家了~”

陈二郎好像有点误会李鹤之的意思,以为对方是等不及,想快点凑齐人渡河呢。

“哦哦,这样啊,不急不急,我不急,我就是随意唠唠。”

李鹤之一见对方的口才颇好,像是个能说上一二三四的,便想继续交流下去。

毕竟只从姚翁那一处去了解这个世界,那总会是片面且是有一定局限性的,每个阶层都有他们自己的主观意识,是屁股决定脑袋。

遂,李鹤之开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如此继续问起:

“那...我们平时这,来往的客人都有干啥的呀?看二郎你跑船的功夫一定了得,最近有没有啥能说道一二的事情,能打打趣。”

“嘿,客家,您还真别说这趣,最近生意虽好,但基本都是些走难钱,这钱赚的不实在呐!”

陈二郎一皱眉叹气,二拍腿抚脑,一副也很无奈的模样。

“哦?这世上还能有钱赚得不实在的?”李鹤之也学着对方拍腿抚发,向那陈二郎靠近些许。

“客家你是有所不知吧,打最东边的那个绛教武庭啊,最近是又整出大幺蛾子了!”

陈二郎一脸贼兮兮,似是听闻了什么独家秘要的模样,侧头对已经快搂上他的肩头,称兄道弟的李鹤之言道。

“哦?大幺蛾子?”李鹤之听他们这些神苍土著在说那些本土骚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能怎么翻译,在他脑海中便自动译成了万事皆可的东北腔调。

“这事情啊,我一般不告诉别人,看你是东面过来的,才与你说说!让你知道你们是为何要趁早渡的这河!”

陈二郎左瞧瞧右看看,示意李鹤之快些凑过来。

“诶,二郎你继续,哥听着呢...”李鹤之开始抱上真来听趣的想法,两只小手窝在袖子里,头也微微缩了过去,便接着往下听。

“听说啊,是绛教的那位上一代红衣女,本来要和北面来的丐帮大人物和亲的,但在新婚夜里被四相门的浪荡子杀夫兼强睡了,绛教为了遮家门之丑加报复四相门呐,一连可杀了好多与四相门相关的境内门人,所以现在才要打起来的!就连那红衣女呐,因为又被揭露出,原来她早就和那位四相门的浪荡公子哥有染,所以后来还被囚禁了起来!现在好多人都在传,四相门的那位公子哥虽然浪荡,但为了救他的生平挚爱,已经在谦城拥兵五万,准备渡海抢人了!”

哈?啊?红衣女?魏未?生平挚爱?又是那个女人的事情吗...?那么快就有民间版本了?

李鹤之听着这些市井流言,不听还好,一听顿时迷糊,这说的是哪样闹哪样啊?他们本土的这些个小故事,都是这种风格的吗?

“红衣女,你知道的吧?绛教妥妥的下一代掌门人候选!丐帮你也知道的吧?别看他是九门里的下三门,但他们这些个大人物要是跺跺脚呐,我们下面这些本地穷苦人不都也要颤上三颤?丐帮向来义字当头,本门小角色哪怕被打,都要杀回去,更何况是大人物被杀?他们已经在桦汇聚甲兵十万,准备向绛教和四相门两边讨个说法了!”

“诶,对!哈?这?!嗯??那么多人吗?”

陈二郎在那边说着,李鹤之则时不时的捧上几句哏,对方是越说越来劲,越说越大声,但又一副小心翼翼的鬼样,生怕被第三个听去了。

“绛教自从出了这档子事呐,是即得罪了丐帮,也得罪了四相门,而巽州的百姓可不就苦了吗?都抓紧着时间,往州外逃呢!免得他们在打起来时候,被那群武痞子路过,白抄了家!”

“武门的痞子真不是人!”李鹤之小声附和道,这轮他倒是生怕那位耳力超群的姚翁真给听了过去。

“诶,所以呐,现在我这河两岸的生意,不就是东面往西面去时,是红红火火的买命钱,虽然一天能走十几二十趟的,但赚了损阴德呀,然后却又无奈,是没人想西面往东面来吗!”

陈二郎一拍手,无奈地望着他的好兄弟李鹤之。

“原来我们这渡河里,还有那么大的故事在里面!二郎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嘞...”

李鹤之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陈二郎则一副‘可不是吗’的表情。

不知道个p嘞!!!

这传言,怎么越往外传越邪乎???

前阵子,那魏求渡给我说时,他那个版本可不是这样的啊!不是别人家小姑凉被四相门的土匪拐了,最后红衣女到现在都还不知所踪吗!?

就在李鹤之心那头正吐槽着,另一头却是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位客人,陈二郎也满意地吹嘘完了今天绝对不是最后一次的打趣小故事,向前招呼起那位客人一系列熟悉的开场白。

“嘿,小子,这小故事好听吧,你之前不是说流言止于智者的吗?怎么?今天不当智者,要当回小老百姓了?”

李鹤之刚一进入船舱坐下,坐在他对面的姚翁便习惯性打趣道。

“姚翁说笑了,也不算是听了个趣,起码是打听了些许有用信息的。”李鹤之乐呵呵地回应道。

“哦?你还能打听出些什么玩意,说来听听?”姚翁一挑眉毛,就想看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又有些什么独特见解。

“这小道流言虽然是五花八门,但近些日来四相门是不会对绛教发兵这点,我倒是听出来了。”李鹤之摇摇头,对姚翁言。

“哦?何以见得?”

“水深,现在水深与风向首先就决定了四相门无力对绛教发兵。”

李鹤之缓缓解释道:“我之前在鹿儿屿那的沿海地区迷..不,探索过一阵子,我记得海边的季风是由东南往西北吹的,姚翁你曾说过,因为四相门是专练的上三路功夫的十二家,所以他们并不重视水战,也不重视海运行船,这导致的结果就是,他们的船坞造不出能逆着季风与潮汐,强行登录鹿儿屿的帆船,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四相门想走陆路进攻巽州,那我们在这里根本上不了船,因为此处便是扬州与巽州陆路之间,两岸最近的河道,其次便是上游的泷川邑流域,不过陇川邑是绛教都邑,跨河而击明显不理智,进而,既然河对岸现在不是四相门家的陈兵营垒,那自然在之后也不会再有什么造船搭桥了。”

“其三,那船家说的丐帮举兵十万我先不谈,但四相门能在谦城举兵五万我是不信的。毕竟谦城与岳洋是四相门唯二掌握的两个沿海食邑,如果岳洋不支持谦城举兵,他们凑不齐可以登录鹿儿屿兵力。再退一步说,不管船家有没有吹大这些小道流言,但既然岳洋没动静,我不认为虚张声势的谦城,能靠个人实力,在不利境地下,食邑打食邑,一对一的情况下凑足兵力强登鹿儿屿。”

李鹤之甚至想说其四,丐帮打绛教也极大可能不会发生,毕竟以这农耕社会的落后生产力,想举一州之力凑齐十万甲兵?

想啥呢?吹也不带这样吹的啊,就算是凑十万无甲士,也不是这区区一地之力,就能轻易凑齐与供养的!有那开挂似的,像是硫酸铵化肥粉也不行!

一比三或五,这是古代战争中最常见的士兵与后勤杂役的最少比例。

有时更是夸张点的能上一比七,即七名负责运粮、补衣、看病、炊事的杂役供一个上阵填线的士兵。

人口问题就真切摆在那里,他怎么会信十万甲士这种说法?凑虚空铁骑嘛?

而缺乏后勤保障的兵马远征无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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