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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不达目的不罢休,奸佞小人使计谋;
赌博害人又害己,授人把柄成毒虫。
大爆炸发生后,佳木斯警方经过慎密调查取证,认定此案系境外犯罪分子所为,也即是野川一介那伙人一手策划,但事后他们迅速通过特殊渠道外逃,无从缉拿,这桩案件也成为悬案。不过沙勇全获悉后反倒松了口气,心想:这下戒毒新药配方和样品总算安全了,可以通知北京科研人员来取走,哪知道佳木斯公安局领导不同意,认为这伙人不会善罢甘休,应该还要来盗取,如果把配方和样品拿走就无法缉捕他们。此事经黑龙江国安和公安两部门磋商后批准了佳木斯警方办案计划,暂时不动这些物品,等待犯罪分子上钩。
野川一介返回香港后确实没闲着,一连数日开会商量对策,最终还是东京总部提供了一个方案:从银行内部人员入手,打开突破口,神不知鬼不觉盗取配方和样品,这样既不惊动警方又可以达到目的。在收集情报方面日本人的确厉害,短短十天内,佳木斯那家商业银行所有员工的个人资料便全部收集到位,汇总后交到野川一介手中,包括保安和清洁工,一个不漏。银行职员分为几类:以支行行长为首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大厅柜台负责办理存储的办事员、驾驶员、保安、清洁工等后勤人员,保险柜属于重要工作,有专人负责,属于班组长级别,要拿到配方和样品必须搞定此人。野川一介对这个人的个人资料进行详细研究:他名叫黄华声,今年28岁,进入银行工作已经5年,大学文化,湖南邵阳人。履历很简单,是那种从大学毕业就一直在一家单位工作的上班族,但是野川一介敏锐地发现了一点:此人兴趣爱好单一,除了网络几乎没有其它嗜好。野川一介也是爱上网的人,知道像他这种年龄的年轻人通常上网不外乎有两样喜好:网游和购物,男人一般选择网游,只有女人才会喜欢网购。那么这个黄华声是不是也痴迷网游呢?他会不会涉足网络赌博,譬如赌球?如果真是这样搞定他就易如反掌了。野川一介决定派人再去佳木斯,彻底搞清楚黄华声的底细。
黄华声究竟是不是对网络有特殊爱好呢?是的,野川一介猜得没错,他不仅痴迷于网络,喜欢打游戏,而且果真在赌球,已经持续了三年,输多赢少,几乎把几年积蓄输光了。所谓“瞎猫撞到死耗子”,也是机缘巧合,活该野川一介得到机会。
银行的工作枯燥乏味,每一天都重复头一天的工作内容,人就像一部机器,不停运转,只有下班后才能拥有自己的天地。黄华声原来的岗位是坐柜,也即是负责收银,为储户存取钱,这份工作看似单纯实则风险很大,尽管有验钞机把关,但如今伪钞制作技术日益高超,偶尔也有失手的时候,好在黄华声做事谨慎仔细,其他同事都多少赔过钱,只有他侥幸躲过。正因为上班时高度紧张,下班后需要放松,黄华声才会如此痴迷网络。起初只是娱乐,浏览网页、打打网游,渐渐不过瘾,一个偶然机会经过朋友推荐,他迷上了赌球。中国大陆境内禁止赌球,这项新型赌博均来自境外,比赛在欧美举行,赌球机构则位于香港或台湾,通过服务器把比赛信息发送到大陆,在网上完成赌博过程。
世人皆知赌博是一项充满不确定因素的博弈行为,无论哪种赌博没有真正的赢家,都是主办方通杀,譬如彩票,由国家有关部门发行,在法律许可范围内进行,即使有人中彩,最大的获益者还是主办单位;还有如美国拉斯维加斯和澳门的赌城、香港的赛马,也是由专业机构操控,但需要向政府上缴金额巨大的税费;而利润最大化的是那些私人团体,操作者大多具有黑社会背景,这些团体凭借地上或地下赌场进行操作,参与者几乎没有获胜希望,口袋里的钱不断减少,如同坠入无底洞。
黄华声受过高等教育,何尝不知道赌博危害性?他还是一个理科高材生,逻辑思维发达,尤其数学成绩很好,正因为如此,高度自信让他付出惨重代价。在开始赌球前,黄华声最喜爱的赌博是彩票,国家发行的体育彩票和福利彩票每期都买,一次也不多买,10元、20元、50元,而且专门研究过彩票的奥秘,运用高等数学在电脑里进行大量运算,最终没有找到解决途径,毕竟彩票发行数量太大,中奖概率太小,只得放弃。相比之下赌球需要专业体育知识,购买人数相对较少,碰运气成分居多,黄华声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一条发财路了!从此除了上班、吃饭、睡觉,他把时间精力都用在赌球上。天上不可能掉馅饼,赌博永远是庄家取胜,赌球亦如此,主办方既然敢组局,就必定胜券在握,一场球赛本来无人能够事先知晓胜负,然而庄家可以做到,他们通过贿赂裁判、教练、球员来达到目的,因此球场上假摔、假球、乌龙球屡见不鲜,赛场早已成为赌场。野川一介如何控制黄华声?秘诀就在这里,他通过总部联络那些国际赌球集团,以金钱换取球赛结果,进而决定黄华声赌球胜败。黄华声做梦也想不到,他这个银行小职员竟然已经被境外不法分子盯上,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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