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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亚瓦拉惊叹地说:“好一篇思想深邃、激情澎湃的檄文,当得上百万雄兵!”萨尔维尼摇摇手说:“你且慢称赞,下一步怎么走,我正要请你们指条明路呢,直觉告诉我,g星和d星的大战就要爆发了。”迪亚瓦拉挽起他的胳膊,g星人那冰冷光滑的结晶体皮肤似乎也温热起来。迪亚瓦拉沉思了一会儿,回答说:“事情来得突然,过去对g星执政当局的一些情况虽然有所耳闻,但对你们同盟的情况却一无所知,我回去要和梅桑斯深入讨论一下,这对我们整个格利泽星系的前途都是一个转折点。我想,我们两家可以结成一个大联盟,共同应对未来的事态,我可以大胆预言,格利泽星系的命运就掌握在我们的手里。”迪亚瓦拉提议,双方可以建立热线联系,交换情报,在重大问题上协调行动。萨尔维尼说:“我马上召集同盟核心商议,最好在你返回d星之前,约定通讯密码。”两人就此商订了一个方案,决定尽快开通。迪亚瓦拉突然想起一事,说:“萨尔维尼,谈判茶歇的时候,你们那位党办主任施图茨勃私下对我说,你搞出了引力致空间度规移位的创新成果,并说可以用来和我们的真空能技术交换,以此作为双方合作的契机,这是怎么回事?”萨尔维尼大吃一惊:“什么?真是无耻!这家伙是至高督监的心腹,是个诡计多端的党棍。我的这个成果可以说是半生的心血结晶,是通过暗能量造成引力场空间度规的震荡性移位,可以凭借这项技术设计一种武器,使敌方飞船的定位系统失控,同伴们叫它空间度规干扰器,有人干脆叫它‘萨氏器’。我们一直封锁这一技术机密,施图茨勃的鼻子真灵,他从哪儿搞到的情报?”迪亚瓦拉说:“这个成果太惊人了,我们的真空能暴涨聚能弹是威力巨大的进攻性武器,可说无坚不摧,你这个空间度规干扰器是无法抵御的防守性武器,将使敌方寸步难行,两者结合起来,虽不能说是天下无敌,也很难有对手吧?”想了一下又说:“不会是你内部出了卧底吧?”萨尔维尼忧虑地说:“我也一直怀疑有人钻了进来。告诉你,为了这项研究,我付出了痛苦的代价。我心爱的妻子,也是我最好的合作伙伴,在一次试验中,为了修复萨氏器的一个部件太空行走,不幸被一块偶遇的太空垃圾碎片击穿了头盔。我们留下了一个小女儿……”停了一下,声带哽咽地说:“我料他们很快就会对我采取行动,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这次就把我的小女儿带到d卫一基地,把她托付给你们,我也就免除了后顾之忧了。”迪亚瓦拉说:“你的遭遇怎么和梅桑斯一样?他妻子也牺牲了,留下一个儿子,由我的妻子茀菲照顾,这回小兰桑可有伴了。”两个人当即设定了密码和热线联系方式,决定与d卫一基地通话即刻启动。
d星当局和d卫一基地的谈判达成和解,d星复兴计划指挥中心还承诺,不扩散和不首先使用真空能暴涨聚能弹。临行前夕,施图茨勃找到迪亚瓦拉,悻悻地说:“你这两条承诺,是针对我们的吧?我见你和萨尔维尼外出密谈,你们两家反对派,是不是达成了什么谅解啊?”迪亚瓦拉说:“你太敏感了吧?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在你们和d星的关系中,一定严守中立。至于我和萨尔维尼的事,纯属私人交往,我们是科学研究的同行,请他导游,在你们首都参观一下,介绍一下风土人情,作为客人,不算违规吧?”答话软中有硬,施图茨勃尴尬地说:“哪里哪里,我们非常尊重萨尔维尼先生,对您和梅桑斯先生今后借重的地方多着呢,请别介意。”这引起了迪亚瓦拉的警惕,他意识到,萨尔维尼已经被严密监控了,当即用热线与萨尔维尼通话,告诉他:一会儿芒戈雷昂给他送去一件隐身衣,这是基地最近研制成功的新装备,可以屏蔽各个波段的电磁辐射,这次来时,考虑到要应对各种意外,特地带上它,果然派上了用场,让他给女孩儿穿上,叮嘱她不要出声,就可旁若无人地登上飞船,跟我们安全降落在d卫一基地。
迪亚瓦拉一行回到基地,连夜向梅桑斯汇报了d星和g星对峙的形势,并对一触即发的星球大战做了全面的分析。从整体实力说,g星高过d星。d星的发展程度远超g星,但由于体制原因,经济掌握在少数财团手中,社会虽然富裕,财富过于集中,政府财政连年赤字,对公共设施和国防建设投资严重不足。g星生产力水平较低,但因中央集权体制,国富民贫,能以巨大的财政支出用于强化武装力量,以太空舰队对说,d星共有20艘,这次被d卫一基地击毁了两艘,另外12艘受到重创。而g星拥有50艘飞船,是d星的两倍半,缺陷是g星亚光速飞船的战力远不如曲率超光速飞船。但是,估计g星人志在必得,对此必有谋算,肯定有了相应的对策。二虎相争,不仅必有一伤,而且可能同归于尽,至少元气大伤,为改革格利泽星系创造出千载难逢的机遇。梅桑斯提醒说,值得担忧的是萨尔维尼团队,这是一支正义的力量,是推动格利泽星系未来发展的先锋队伍,不能玉石俱焚,责成迪亚瓦拉与他们保持密切联系,并指令芒戈雷昂的两艘真空聚能飞船随时待命,准备接应。迪亚瓦拉说,他与萨尔维尼通过话,他们也做好了应急准备,已暴露的骨干都集中隐蔽起来,可以随时撤到d卫一基地。
施图茨勃向至高督监汇报了d星和d卫一双方的动向,进言说:“整个形势对我们十分不利,d星内部的和解,使对方有持无恐,一旦断绝了茑萝樱果的供应,就切断了我们的生机。先要清除内患,对萨尔维尼的控制还有疏漏,万一逃出了我们的掌握,后患无穷,所以必须采取果断措施,不能姑息养奸。至于对d星,我还是那个意见,要先发制人,一举摧毁其武装力量,殖民d星,一劳永逸地解决茑萝樱果的供应问题。”至高督监对施图茨勃一向言听计从,这番话正中下怀,是他谋虑已久的头等心事。他指示施图茨勃,立即召开有执政委员会中执委、党中央即元老院和最高统帅部的三方联席会议,讨论发动对d星的战争问题。最高统帅部早已根据原先的决定拟出了作战计划,分为三个战略阶段:初始阶段是与地方舰队的正面冲突,中间阶段也是决定性阶段是以非常规手段全面克敌制胜,收尾阶段是斩首行动,将敌方首脑和大本营一举荡平。与会者当然都知道所谓非常规手段是什么,也因此对胜利满怀信心,一时士气大振。至高督监对这个战略计划非常满意,他高声赞扬说:“这是胜利者的战略,为了胜利就是要不计一切手段,对敌仁慈就是对己残忍,要记住,胜利者是不受责备的。”
统帅部总司令蒙托雅鲁元帅向d星当局发出最后通牒,首先指责对方毁约,没有及时按约定数量发来茑萝樱果汁,并且质量不断下降,近来部队中有士兵服用这批果汁后精神恍惚。g星政府要求d星将生产茑萝樱果的果园交由g星管理,产品完全由g星支配,这是d星对违约的补偿。通牒宣告,这是和平的唯一条件,如果你方不予采纳,我们即视为已向我方宣战。这一文稿气势汹汹,措辞蛮横无理,显然有持无恐,其实就是下了战表。
d星当局在与d卫一基地谈判时,已经感觉到g星执政集团侵占整个d星的野心,也料到他们会以茑萝樱果的交易做文章,只是对冲突的方式和规模无法预测。执政委员会与枢密院会同以泰格勒为首的参谋本部召开联席会议,最高执政官首先提出:“大家说说,和g星是打还是和?是大打,还是小打?”米特古奇抢先说:“和是不可能的,这次我和g星至高督监身边的大红人施图茨勃谈过,他露出口风,说是他们不能老让我们用茑萝樱果掐住脖子,除非我们在这方面做出重大让步。”首席枢密官说:“那就做出这个让步如何?”此话一出,群情激奋,泰格勒和一众将军全都站了起来:“什么?瞧我们d星军队是吃素的?和梅桑斯一战吃亏在他们的什么真空暴涨弹,g星可没有这个家伙,他们那些老式的亚光速飞船,虽然数量不少,可是在我们的曲率超光速飞船面前,只能等着挨打。我现在就立下军令状,要是接战第一仗不把他们击毁过半,我甘愿上军事法庭,坐牢杀头请便!”将军们为统帅喝起彩来,最高执政官说:“就是我们想和,对方也会想出种种借口来打,这一仗是躲不掉的了,我们还是研究一下怎么应战吧。”米特古奇说:“泰格勒将军对两军实力的分析很中肯,我担心的是他们的后招。”泰格勒说:“后招?就是军事上说的第二次打击?把他们的太空舰队打趴下,还能有什么招法?”大家议论一番,均不得要领。最高执政官最后说:“大家不必惊慌,我已有所准备,在最后时刻,我们也有杀手锏。威厄来了吗?”科学院院长助理是特邀的列席人员,连忙站起来说:“来了。”最高执政官问:“我们那个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威厄恭敬地回答说:“报告最高执政官,院长让我转告,‘楔入计划’已经顺利完成,眼看就要显示出后果,武装力量的主力和名单上的要人都不能幸免。”最高执政官露出满意的笑容,说:“我们的科学家胜过千军万马,当然扎豪斯庞应当记头功,好了,大家放心吧,由于最高战略需要,包括我只有五个人知道这个计划,请原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执政官弄什么玄虚,但猜想一定与对抗g星有关,而且看样子执政官稳操胜券。
翌日午夜,大本营作战室警铃大作,值班参谋向泰格勒紧急报告,已发现敌太空舰队大举向d星方向进发,距离我防空识别区不到百分之一个天文单位了。泰格勒问:“共来了多少艘战舰?”参谋回说:“差不多有40艘。”泰格勒咬咬牙说:“动了老本了,老子叫你有去无回!”根据预案,d星舰队早已部署完毕,可以动用的战舰共18艘,前沿列出5艘,第二线8艘用来接应,另外5艘巡回支援。g星前锋的10艘战列舰转瞬已穿越d星防空识别区,接近d星领空了,发现对方的一艘冲在前面的战列舰,立即发射电磁动力的微型热核弹,但对方似乎早已料到,竟然在发射的一瞬间一闪而没。这是泰格勒设计的战法,使用量子相关态超前预警雷达,在获取敌炮射击的瞬时同步控制飞船转入曲率空间隐没,忽而又在该舰身边显现,一束激光炮刚好击中主机舱,这艘主力舰倾刻爆裂。d星舰队用同样的战法,把前锋的其余9艘战舰全部击毁,转过头来与接应的8艘会和,迎战后面的30艘敌舰。g星最高统帅部对此似乎有所准备,命令后30艘战舰不惜一切冲进d星领空,用20艘缠住d星的主力,争取有几艘进入低空,逃出曲率空间的作战范围,对事先圈定的重要地面战略设施狂轰滥炸,只要给敌方以重大损失和震慑,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对这种拼命战术,泰格勒毫无准备,敌人似乎不惜同归于尽,目的是打击地面的要害。幸好曲率飞行技术可以避开正面冲击,但仍有两艘战舰在受到围攻时,空间换位稍迟而被激光炮射中。地面报告有几处武器库中了激光炮,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泰格勒下令在这几艘敌舰返航时,一定要全部将其击毁,以报一剑之仇。凌晨第一阶段战役结束,d星损失两舰,而g星的舰队却只有3艘幸免于难,不过d星的地面物资库和最大的能源供应中心被毁,使他们挽回了一点面子。
泰格勒的旗舰率领舰队返回母港,外面的广场上人头攒动,最高执政官和d星的所有政要,在出口大门外迎接凯旋之师,各界头面人物,全球各地赶来的公众代表,都聚集在外面的广场上,欢声雷动。最高执政官当场宣布,命名d星太空舰队为无敌舰队,为泰格勒颁发d星最高荣誉勋章——菝萱薤花勋章。
就在d星全民欢庆胜利的高潮中,突然天地一片漆黑,有如日全食一般。米特古奇赶紧叫通安全保卫局值班室,询问安全监控信息,值班员汇报未发现异动。泰格勒却接到了统帅部预警室的紧急战报:g星的第二轮打击已经发动,采用的手段是非常规的,利用巨型聚能环,将位置调整到刚好遮蔽d星,使之无法接受母星的光照。这第二轮打击正命中d星的软肋,依赖核动力的d星用于裂变的铀矿久已枯竭,氢同位素氘和氚资源贫乏,可再生能源的开发无法弥补现有能源缺口,对梅桑斯的真空能技术的指望落空,g星如今断绝了聚能环能量的供应,而且母星正常的自然光照也被遮断,这是决心致人于死地的战法。显然,敌人早已做好了能源储备,可以长期支撑自己社会正常运转,而当d星彻底瘫痪的时候,他们再发动第三轮打击,部队直接登陆,占领整个星球。d星最高执政官当场将参谋本部的长官,执政委员会首脑召集到一起,紧急决定成立危机处置中心,自己和泰格勒将军暂时接管一切权力,命令所有储备能源集中使用,没有处置中心首长的核准一律不得动用,武装部队就地待命,指定米特古奇与g星至高督监代表施图茨勃沟通,商谈和平条件,愿意以最优惠的条件提供应茑萝樱果。首席枢密官建议与梅桑斯联系,请他在危难之际助自己母帮一臂之力,以前恩怨一笔勾销,米特古奇提名威厄出面找梅桑斯斡旋。大家明白,这些举措不过是杯水车薪,流言传布,绝望的情绪使公众近于疯狂,人们四处流窜,一些歹徒杀人越货,歇斯底里地打砸抢。更严重的是,民以食为天,没有了能源供应,饮食成了最大问题。农村已经开始烧树木、野草、庄稼等等,城市里早已断电,化石燃料已经绝迹,即使有些可烧之物,却连火种都没有。看来,d星的统治者只能是束手待毙了。
铩羽而归的g星舰队司令,向最高统帅部蒙托雅鲁请罪,元帅安慰他说:“这是在我们计划之中的,炸毁了他们的物资库,特别是能源供应中心干得好,我为你们请功。不过,现在还顾不上这些,马上跟我到至高督监那儿去,有新任务。”至高督监连夜召开会议,部署下一步行动,他兴奋地说:“成功在即,我们必须一鼓作气,立即发动第三轮打击,明日占领d星全境!下面,请施图茨勃宣布第三次打击实施方案。”施图茨勃说:“按照至高督监的策划,第三次打击兵分两路:一路由蒙托雅鲁元帅领队,实施斩首行动,直捣d星老巢,务要全歼贼众,特别是几个首恶,不留隐患;第二路陆军一个团,堵截萨尔维尼的一帮叛变分子,听从统帅部参谋长指挥,我另带一个小分队专门擒拿萨尔维尼,据我们的情报,他可能不随队行动。”至高督监说:“这后两路虽然不是大规模行动,各地的叛军已被当地驻军控制,但是这群异端分子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这次如不剪除,势必酿成大祸,必须阻止他们和梅桑斯的那股势力合流。”
为了稳妥起见,施图茨勃秘密召见了他埋藏在萨尔维尼身边的卧底梯番丢—勃吉。此人现在是特拉塔比同盟的秘书长,颇有来历。他的父亲是杜拉杜里党的元老,一度与至高督监在党内地位相当,而且为辅佐至高督监登上大位出谋划策,立下汗马功劳。后来在一些政见上两人出现了分歧,作为副手因为力主对反对意见宽容而深得人心,二人虽然表面仍相敬如仪,但裂痕已深则是党内人所共知的了。这位德高望重的副手竟在一次意外车祸中不幸丧身,虽然以国礼厚葬,而且至高督监提议谥以“思想之父,邦国旗帜”的尊号,但党内不免窃窃私语,认为是至高督监做的手脚,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梯番丢-勃吉继承乃父衣钵,成为党内一支笔,一些重要观点和口号都是他的手笔,被看作是参赞中枢的股肱之臣。但在一次党的规划会议上,他在发言中提到当年父亲和至高督监的争论,认为时过境迁,现在多听反对意见更证明党的伟大和正确。这触动了至高督监的敏感神经,此后梯番丢-勃吉受到冷落,在和施图茨勃的竞争中败北,并被下放到一个偏远地方主持开垦荒地,这使他满腹怨气,对至高督监恨之入骨。适逢萨尔维尼发起成立特拉塔比同盟,梯番丢-勃吉决定脱离体制,加入同盟,另创一番天地。施图茨勃与他虽是竞争对手,但在他看眼里,政治不过是利益的交换,现在看来,萨尔维尼已陷入困境,g星的当权派胜利在望,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转换门庭,立一大功,还可以分一杯羹。他告诉施图茨勃,萨尔维尼计划将骨干集中转移,看来是准备隐蔽起来,躲过追杀,他会密切注意,一有消息,立即通告。同时他还推荐了一个人,就是那位罗巴颉克,原d星资源开发部部长助理,他混入梅桑斯团队后,又为扎豪斯庞当内奸,跟踪蔻丝兰失手,没有抓住母子二人,导致庇繆佗死于非命,坏了扎豪斯庞的大事,一直四处躲避。此人曾任迪亚瓦拉夫人茀菲的助手,了解d卫一基地的内情,最近曾与他联络,说他画了一张基地设施分布的草图。施图茨勃答应事成之后,一定向至高督监陈情,让梯番丢-勃吉官复原职,既往不咎。
特拉塔比同盟与d卫一基地一直保持热线联系,战事一起,萨尔维尼就接到迪亚瓦拉的警告,预先通知各地分支迅速转移隐蔽,并把主要技术骨干集中到首都郊区,那里是当年他进行聚能环试验时的一个部件加工场,早已废弃。此次大规模疏散计划,在同盟高层中商议过,知道内情的只有五个人,包括副书记,组织部长和技术总管,近来,同盟内部有人反映,施图茨勃找过梯番丢-勃吉。萨尔维尼联想到不久前梯番丢-勃吉在闲谈中,似乎随口说过:当前形势是两国四方,d星,g星,d卫一基地和特拉塔比同盟,以资源和富庶论,自然d星居首,但其制度弊病太多,内部千疮百孔,兵者避强攻弱,如果三家联合先拿下d星,我们可以分得大片土地和资源。当下三家中,我们最弱,还没有一个落脚之地,这步棋要走对了,全盘皆活。现在想来,这大概就是施图茨勃游说他的说词。那次同迪亚瓦拉在谈到萨氏器情报泄密时,已经怀疑此人就是梯番丢-勃吉,种种迹象证明,这一怀疑已经可以坐实了。事关重大,萨尔维尼当即打通迪亚瓦拉的热线,同他商议对策,两人决定将计就计,立即派副书记伦德莱姆和技术总管埃佩利集合郊区工场的技术骨干,带领队伍转移到当年安放聚能环的地下掩体里。由于萨尔维尼是聚能环生产和运行的总指挥,这些设施都是他经手建造的,事过多年,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萨尔维尼叮嘱两位带队领导,一定要严格保密,特别嘱咐埃佩利准备好萨氏器,一切听从d卫一基地迪亚瓦拉的指挥,他们会派真空能飞船把队伍转移到d卫一去。一切安排停当,梯番丢-勃吉匆匆赶来,慌张地说:“不好了,我们被施图茨勃盯上了,他可能要对我们动手,当然主要是想挟持你,怎么办?”萨尔维尼镇定地说:“别慌,我早有预料,好在我们的人已经隐蔽起来了,梯番丢-勃吉,你先走吧,他们是冲我来的,别把你也搭进去。”梯番丢-勃吉做出义愤填膺的样子说:“我不能丢下你,我和施图茨勃毕竟是老相识,有我在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萨尔维尼显得很感动,说:“好吧,疾风知劲草,就让我们看看他们玩什么把戏!”
正说着,施图茨勃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来到萨尔维尼办公室,亲热地伸出手来说:“萨尔维尼,你已经看到了,大战正处于紧要关头,至高督监请你为g星做一件关系到胜负全局的大事,我们请你立即到飞船上去,我们赶赴d卫一,请求他们支援,我想他们作为d星执政当局的反对派,应当能够施以援手,我们可以和他们共同分享胜利果实。”萨尔维尼说:“至高督监把我估计的太高了吧?我是在这次谈判时才与迪亚瓦拉邂逅相遇,他们怎么会听我的呢?况且人家已经郑重声明保持中立,你不是都知道吗?”施图茨勃急急地说:“你是有面子的,有你他们才能接待我们,无论如何请你走一趟。”不容分说,示意士兵拉起萨尔维尼就走,萨尔维尼气愤地说:“这算什么,施图茨勃,你是要绑架吗?”施图茨勃不再回答,一边装模作样地推搡着梯番丢-勃吉,同时连拖带拽,把萨尔维尼塞进飞船。
施图茨勃请萨尔维尼与d卫一基地通话,萨尔维尼没有拒绝,呼唤对方要求与迪亚瓦拉讲话,很快传来迪亚瓦拉的关切的声音:“是萨尔维尼先生吗?你那里安全吗?”萨尔维尼说:“我是和施图茨勃在一起,安全当然是有保障的喽,不过他要我转达一个请求,让你们对g星施以援手。”迪亚瓦拉说:“你告诉他,这不可能,我们有话在先,在他们两家的冲突中,严守中立。”萨尔维尼说:“他们带上我是要和你面谈。”言外之意是“我已成了人质”。迪亚瓦拉说:“谈当然可以,但是你请转告施图茨勃先生,必须保证萨尔维尼先生的安全。”施图茨勃插进来说:“那就请你到我们船上,有话慢慢商量嘛!”迪亚瓦拉痛快地说:“可以,难道施图茨勃先生想连我一块绑架吗?”迪亚瓦拉料到他们会挟持萨尔维尼,试图以此利用d卫一基地为他们火中取栗。已经定好了将计就计,且看他们如何动作,于是痛快地回答说:“好吧,我即刻乘飞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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