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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饶了我……乔姐姐……”
“你走开!不要过来!”
“不要杀我,不要啊!”
“蹭”的一下,床上的人猛地坐起身来,双手抱头疯狂尖叫不止,浑身抖如筛糠。m.dermstem.com
“娘娘!”听见动静的巧儿赶忙推门而入,点起了桌上的蜡烛,随即匆忙来到床前小心翼翼安抚,“娘娘可是又做噩梦了?奴婢叫人去再弄一碗安神汤来?”
昏黄的烛光都无法修饰李贵妃那可怕的脸色,她抬起头来的一瞬间几乎能吓得人心脏骤停。
白惨惨的,活像个死人。
“她来了,她真的回来报仇了!”李贵妃死死抓住她的手,满眼惊恐涕泪横飞,“路嬷嬷已经死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巧儿强行忍住手上被指甲扎破的刺痛,慌忙安慰道:“定是娘娘想多了,那路嬷嬷指不定是突发什么疾病去的,总之绝不可能是什么鬼怪作祟!”
“若当真是她要报仇,缘何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偏要等到二十年后才突然蹦出来?娘娘不过是那日听了几句闲话就开始自己吓自己罢了,放宽心就好了,绝不是她!”
然而此时此刻的李贵妃哪里还听得进这种话呢,只连连摇头语无伦次,“不!一定是她……有鬼!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了,她一直缠着我,她要掐死我!”
“她说她恨我不顾姐妹情份害死她,留下不足月的女儿独自一人……她还恨我故意叫人磋磨她的女儿……她要报复我,她要拖着我一起下地狱!”说到这儿,李贵妃的情绪突然又失控了,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我给你磕头,我向你恕罪,看在自幼的姐妹情份上你原谅我吧……真要怪你也该怪皇上才是,要不是他容不下定国公府一脉,我又哪里有机会能对你下手,又哪有机会磋磨你的女儿,你去找他,去找他报仇啊!”
“娘娘!”巧儿吓得面无人色,顾不得上下尊卑当场上手捂了她的嘴,“娘娘慎言啊!”
眼看李贵妃神情癫狂全然听不进任何话,巧儿心下大骇,一咬牙,拔出头上的簪子在她的臀部刺了一下。
刹那间的疼痛似乎终于是将她的神智拉回来一些。
巧儿却还暂且不敢松懈,仍旧捂着她的嘴将她控制在自己怀里,两人就这样跪坐在地上不敢动弹。
许久,癫狂的神色终于缓缓从李贵妃的脸上褪去,眼神也逐渐恢复了理智。
可算是正常了。
巧儿狠狠松了一口气,起身将她扶回床上躺着,“娘娘先歇歇,奴婢叫人去弄碗安神汤。”
“别走!”李贵妃一把抓住她的手。
“好好好,奴婢不走,娘娘别怕。”无法,巧儿只得坐在床沿上陪着。
白天看见李贵妃时,单若泱就觉得这人老了许多,眼下没有了浓妆遮掩修饰的她便愈发暴露出了诸多问题。
眼角的皱纹是能夹死蚊子的程度,整张脸都呈下走趋势,两颊的皮肉下坠十分严重,不仅仅是法令纹如同两道沟壑,木偶纹亦清清楚楚显了出来。
加上日日被噩梦缠身,睡也睡不好,以至于气色差到了极点,眼下乌青颜色极深,恨不得跟周景帝能有的一批,眼袋就像两条肉虫似的在眼下趴着。
凌乱散落的长发中,不知何时竟也多出了些许刺眼的白。
整个人实在苍老得厉害,说是五十好几都有人信。
可明明她才四十出头。
瞧着瞧着,巧儿不禁鼻子一酸,柔声劝道:“如今已是第二十一个年头了,她指不定早就已经投胎转世去了,哪里还能变成鬼来向娘娘索命呢?”
“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娘娘别自己吓自己,别去想就不会再梦见了。”
“当真?”李贵妃一脸迟疑,“可是……若没有阴司报应这档子事儿,本宫好好的儿子为何偏却不能叫女人怀孕?”
若是那方面能力有什么毛病她还能理解,可明明都好好的,怎么就不能生?
“当年大夫不是说过吗?有些人天生就是如此,也并非是个例。”
然而李贵妃还是半信半疑。
从不曾往这方面想过便也罢了,可一旦有了这样一个方向引着,她便总是克制不住去想去怀疑。
尤其,好端端的路嬷嬷还突然暴毙而亡了。
她可从未听说路嬷嬷有什么病症在身,怎么就突然暴毙了?
再者说,若路嬷嬷的死因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可疑之处,单若泱那边为何要秘而不宣?
哪怕是作为陪嫁去了公主府,路嬷嬷却也还是宫里的人,死了自当上报以作记录。
除非死因存疑,死得蹊跷。
死得这般蹊跷,时间还这么巧合,恰恰正是她开始噩梦缠身之时……这叫她如何能不多想?
偏这一点就连巧儿都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有人会想到是单若泱下手将人给秘密处置了。
毕竟在外看来,路嬷嬷可是璟贵妃留下的老人,忠心耿耿伺候三公主二十一年,满宫上下谁人不知三公主对其很是尊敬?
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是她的手笔,甚至想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但巧儿仍是不大相信什么璟贵妃的鬼混之说。
一则正如她所说那般,真要化为厉鬼想报仇又何必等到二十一年之后?早干嘛去了?
二则这段时日除了李贵妃噩梦缠身以外,她并未发觉任何可疑之处,压根儿没有丁点闹鬼的迹象。
再则也是为了李贵妃着想,她必须得咬死了不相信,努力安抚宽慰。
奈何有句老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李贵妃可没少做亏心事,能不怕吗。
“要不……跟夫人说一声,叫她悄悄去请大师做场法事?”
李贵妃登时眼睛一亮,“要做法事!跟我娘说,不拘花费多少银钱,定要找来那得道高僧做!我要那个贱人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方才还口口声声哭着喊着叫姐姐,这会儿自觉找着法子能够应对了,便又开始一口一个贱人骂得猖狂。
“果真是噩梦缠身了?还想叫我母妃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单若泱冷了脸,对于人性之恶再一次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风铃也是恨得牙痒痒,“奴婢就没见过这样恶毒的人!人都被她害死了,她怎么还能这样?竟是要如此赶尽杀绝!”
璟贵妃已经去世二十一年,估计早就转世投胎有了新的人生,魂飞魄散大抵是不能够了。
不过这却不妨碍她生气。
李贵妃这人实在是可恶可恨至极!
“去多拿点银子打赏,叫他这几日夜里好好吓一吓那个老巫婆,若是做得好了,事后本宫还重重有赏。”
虽不知究竟是何缘故李贵妃开始噩梦缠身,但以李贵妃如今的状态来看,估计也有一些日子了,精神状态实在堪忧。
这个时候再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那老巫婆指不定能被吓到精神彻底崩溃。
不过仅仅只是这样还不够。
单若泱重重冷哼一声,起身就往外走,“叫人准备马车,本宫要进宫。”
彼时,周景帝正在跟美人儿们喝酒取乐,乍一听“长公主”三个字,登时一口酒险些没呛着。
慌忙冲着美人儿们摆摆手,“快退下。”一面又叫奴才赶紧将酒水都收了起来,再三确认没有可疑之处后才正了正脸色,叫了人进来。
毕竟他甩掉奏折的借口是身体不好,若叫她撞个正着,只怕会一气之下撂挑子不干,届时他还上哪儿这么快活去?
况且,虽然说出来挺丢人,但他对这个女儿莫名还有些惧意,总是难以预料她突然间又会有点什么奇葩举动。
譬如哐哐爆锤景福殿的大门,皇帝睡觉时大喝一声薅起来叭叭一顿训,动不动横眉冷眼死皮赖脸追着要钱……哪一条都不是个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
有时候他真就忍不住怀疑,这个女儿是不是璟贵妃专门生出来克他的。
周景帝自以为掩饰得不错,奈何他自己是感受不到那股子脂粉味儿和酒气究竟有多浓。
才一踏进门,单若泱就被熏了个头晕眼花,鼻子真真是遭了大罪了。
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全当不知道罢了,“儿臣见过父皇。”
“免礼,这会儿突然进宫所为何事?”
“儿臣想跟父皇告个假。”
“告假?”周景帝不由皱眉,“为何告假?”
单若泱微微撩起眼皮子,满是伤感又暗含哀怨地瞅了他一眼,闷声道:“再过八日就是母妃的忌日了,届时儿臣想去大报恩寺诵经三日。”
周景帝愣住了,浑浊的眼底深处渐渐浮现出一抹怅然之色。
璟贵妃的死一直是他不愿面对的事实,有意无意的,也就忽略了忌日。
一转眼竟是又到了这一天?
“你今年多大了?”
突然间这么一个问题砸过来,将单若泱都给砸懵在了当场。
“你今年多大了?”周景帝又问了一遍,不满道:“面圣竟还胆敢走神,愈发不像话了!”
“……”单若泱无语极了,面无表情地回道:“儿臣今年已经二十一了。”
当初孩子没足月璟贵妃就走了,也就是说这都二十一年了?
竟这么久了?
周景帝很是震惊。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伸手在自己脸上一顿胡乱摸,而后就见他脸色微微一变,坐在那儿就陷入了沉思。
“父皇?”单若泱有些不耐烦这屋里浑浊的气味,催促道:“儿臣打算在五日后除非前往,届时会在大报恩寺暂住三日,直到过了母妃的忌日再回来,不知父皇是否同意?”
周景帝也不知究竟是听清没听清,只胡乱点点头,一副陷入思绪无法自拔的架势。
见目的达到,单若泱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便退下了,走到外面招来一个看着怪机灵的小太监,动作隐蔽地往他手里塞了个轻飘飘的荷包。
“长公主这是?”小太监有些惊慌,很是不明所以。
单若泱笑了笑,安抚道:“你别怕,本宫又不吃人,这不是快到本宫母妃的忌日了,就想着若有人能在父皇面前偶尔提两嘴……不必太过明显,只要能叫父皇心里头惦记惦记就好。”
虽说方才死老头儿的模样看起来是挺像那么回事儿,但她可不敢相信这份所谓的真心又究竟有多少,保不齐身边几个美人儿环绕之下,他转头就给忘了。
还是多上一层保险为好,至少这几天内得叫他时常想起来挂在心上。
那小太监一听这话,先是迟疑了一下,转而也就乐呵呵地应承了。
宫里类似这般的邀宠行为司空见惯,譬如哪个嫔妃想叫皇上去看看她了,就使点银钱叫皇上跟前的人时不时提上她一嘴。
在他看来,眼下的这位长公主无外乎也就是想通过璟贵妃来勾起皇上的心思,好为自己谋得更多恩宠罢了。
不叫什么大事儿,这种等同于平白捡来的钱若还不伸手那就太可惜了。
遂拍着胸脯保证道:“奴才明白长公主的意思了,您尽管放一百二十颗心在肚子里。”
“那就有劳公公了。”
接下来就叫她好好看看,周景帝口口声声的挚爱究竟有多爱罢。
夜已深,偌大的皇宫早已陷入沉睡,四处皆是一片寂静。
然而李贵妃却怎么也睡不着,披头散发坐在屋内瞪大了双眼,双手还死死抓着巧儿不肯撒开,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神经质的气息。
“她来了……她真的回来找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想到这两日的一些诡异状况,原本信誓旦旦的巧儿也不免开始有些心里发毛了。
半夜里不时发出的奇怪声响,如泣如诉满含幽怨,似有说不尽的冤屈。
屋子里也总会莫名其妙凭空出现一些血淋淋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还有女人的绣花鞋、一团一团的黑发、甚至还有白绫悬挂于院子中的大树上。
就那么随着风飘扬于半空,青天白日之中却叫人莫名生起一股诡异阴冷的感觉来。
旁人不知晓,但身为李贵妃的心腹,巧儿自是很明白当年那位璟贵妃究竟是怎么死的。
正是被人用一条白绫活活吊死在了房梁之上!
起先她还坚信这是有人在故意装神弄鬼,可却始终未能抓到可疑之人,几次折腾下来连她都不由得忐忑了起来。
而李贵妃更是早已要吓疯了,夜里死活不敢再入睡,宁可睁着眼睛干熬到天亮。
无法,巧儿也只好贴身陪着熬。
她倒是想多叫些人守在屋子里,人多些或许就不至于怕得不敢睡了,可她却又怕她家主子再做噩梦胡咧咧点什么可怕的秘密出来,尤其是牵扯到定国公和皇上那茬儿。
到时候可就真该完犊子了。
巧儿叹了口气,宽慰道:“娘娘别怕,那指定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呢,说不定就是皇后……没错一定就是皇后娘娘!的确是有人要报复娘娘不假,却不是什么璟贵妃的鬼魂,而是皇后娘娘啊!”
仿佛一切都理顺了,念头一冒出来,巧儿便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接着急道:“上回她就是故意那样说先吓唬一下娘娘,好叫娘娘疑神疑鬼,而后再开始搞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吓唬您,娘娘可千万不能叫她得逞了啊!”
“当真?”李贵妃愣住了,正拧眉不由细想,却突然之间面色大变,指着窗外,“鬼……鬼啊!”
巧儿下意识扭头望去,正看见一道人影从窗外飘过,顿时也是吓得一哆嗦,随即拔腿就开门冲了出去。
一身大红色鲜亮至极的华服、头发凌乱散落于背后,快速飘向转角处便失去了踪影。
巧儿当即两腿一软,险些跌坐于地上。
“是她……果真是她!”
转头却见李贵妃已经软在了地上,倚靠着门框将自己抱成一团剧烈颤抖,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就是她,她最爱穿着大红色的衣裳……鲜衣怒马明艳张扬……她回来了,她回来报仇了!”
巧儿张了张嘴,有心想要再作安抚,可想到方才完全不合常理的画面,却一时之间也失了言语。
心砰砰乱跳着,害怕一张嘴就要蹦出来了。
“别找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迫不得已的……谁叫你从小就处处压着我,压得我都快窒息而亡了,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我是被逼的,不能怪我,凭什么怪我?”
边念叨着,李贵妃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往屋子里钻,时不时还伸手胡乱拍打着什么,好似身边有看不见的东西在纠缠。
“走开,不要缠着我,仔细我叫你魂飞魄散!”
一时又哭得凄惨,“我知道错了,乔姐姐你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罢,别杀我,别杀我……啊!”
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过后,李贵妃彻底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巧儿慌忙上前查看,确认她只是昏厥了而非直接被吓死了过去,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李贵妃彻底病倒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单若泱很是大方的给了一大笔赏钱,顺带又交代了一个新任务。
隔壁那座公主府,得到消息的单若水赶忙就上了马车直奔宫中。
乍一瞧见李贵妃的模样,单若水整个人都惊呆了,脱口而出,“你当真是我母妃?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正神经衰弱的李贵妃听闻这话险些鼻子都气歪了,有气无力压根儿懒得搭理她。
倒是旁边的巧儿忍不住抱怨道:“公主倒是仔细算算,您究竟有多少日子不曾来给娘娘请安了?”
一听这话,单若水顿时就有些心虚了。
好歹是亲生的娘,她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乐子太多,混忘记了。
恼羞成怒之下,她直接就甩手给了巧儿一个大嘴巴子,“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贱婢罢了,也轮得到你来管本宫?”
李贵妃气得直翻白眼儿,“混账!你究竟是来看本宫的还是来气本宫的?你根本就是嫌本宫死得不够快!”
“母妃?不过是个贱婢罢了,我就是教训她一下又怎么了?值当你跟我生这么大的气啊?”单若水还不乐意了,一脸骄纵的模样让人恨不得想打死她拉倒。
可惜李贵妃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只得躺在床上干瞪眼,甚至有心想要骂两句都没那精力。
只咬牙道:“你赶紧滚,本宫还想多活几年!”
单若水愕然,险些就当真要甩手走了,不过想到那件事,她还是勉强压住了那份不满,坐在床沿上一脸关切。
“母妃消消气,我也不是故意气您的,我就是这么个脾性您还不知道吗?您这究竟是怎么了?什么病这样严重啊?冷不丁苍老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已经七老八十了呢,也太奇怪了。”
前面的关心勉强还受用,可最后这句耿直发言却是戳得她的太阳穴一阵胡乱狂跳。
使劲儿闭上眼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出口就要撵人,“行了,本宫累得很,没什么事儿你就走罢。”
跟自己的亲娘,单若水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委婉客套,听见这话赶忙就喊“有事儿”。
“母妃看单子润怎么样?”
“谁?”如今李贵妃的脑子有些迟钝,慢半拍才想起来这是谁,随即面露狐疑之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本宫看他怎么样?”
“皇兄废了之后母妃不是在另找人扶持吗?我觉得单子润就不错啊,何必舍近求远去跟贾元春合作呢?一来她肚子里的是男是女都还不好说,万一是个女孩儿难不成还要等下一胎?”
“二来父皇的年纪也不小了,先前还大病一场,谁知道……就算贾元春这一胎是个男孩儿,他也赶不上趟啊。”
李贵妃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她。
就因为是个小奶娃娃才好呢,到时候她便可以垂帘听政,岂不快活?
武安侯府也能真正成为大周朝最顶尖最有权势的皇亲国戚。
然而屁事不懂的单若水却还自觉很懂,叭叭个没完。
又道:“单子润不过是个下贱的舞姬生出来的孩子,背后一无所有,若是母妃支持他的话,到时候您就是独一无二的太后娘娘,武安侯府也是他唯一能够依仗的外家,可若换作是贾元春的儿子就不同了。”
“到时候人家反正有自个儿的亲娘,还能怎么亲近母后您啊?哪怕便是同为东西太后,也必然是贾元春压着母后一头,她配吗?”
“况且贾元春还是国公府的姑娘,到时候人家要拉扯也是拉扯自个儿的嫡亲母族,哪还有武安侯府什么事儿啊?母妃您说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是个屁!
蠢货!
单子润是没有母妃没有母族,但也不瞧瞧他都多大年纪了,还能任由她和武安侯府掌控?指不定一上位头一个要处理的就是她和武安侯府。
至于贾元春的儿子……一旦她生下儿子,当场便能去母留子,还当真能留着她当太后不成?傻子才能那么干!
说穿了,贾元春不过是她借腹生子的工具罢了,一旦目的达成便再无用处。
李贵妃实在是无语至极,甚至连跟这个蠢货女儿仔细分析分析的兴致都没有,只冷着脸说道:“这件事不用你过问,本宫自有主张,离着那个单子润远一些,别傻不愣登的叫他当枪使。”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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