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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能放着不管,但对于该如何安排太宰治,五条悟却是真心实意的犯了难。m.yhrdss.com
他不可能容许太宰治脱离他的视线,这就意味着人不能安排去住校外。
可若是安排人住进高专,以太宰治的“术式”、以及同幕后的始作俑者的关联性,他又不放心学生的安全。
“啊,说话哦。”一旁,坐上车后始终支着下巴、望着车窗外的太宰治突然转过头,鸢眼含笑道:“既然已经是那——么亲/./密.关系了,我应该可以和大叔住.一间.屋子的吧~?”
滋啦——!
辅助监督兼职司机、伊地知洁高先生惊恐地把车开出了S型,这直接导致了一个后果——
“唔……!”坐姿歪歪扭扭地太宰治一头扎进白发男人的怀里,额头直接磕在五条悟.硬.邦.邦的/./胸/./肌上。
太宰治捂着额头,疼得龇牙咧嘴,眼含控诉地刮着五条悟:“大叔你果然很大年纪了吧?真是.硬.邦.邦的老男人!”
“哦呀?这居然怪我嘛?”大叔也好、老男人也罢,无论太宰治如何称呼,五条悟都适应良好。
从开始到现在,太宰治就没见五条悟表情管理失败过,哪怕是在怕怕地紧贴着树干.时也一样。
太宰治撇过脑袋,轻轻一咂舌。
“嗯?”五条悟的声音适时传来:“小朋友说得对哦,那就这么办吧。”
“嘁!”虽说原本就是冲着五条悟来,但他答应的这么痛快,还是让太宰治感到了不爽。
五条悟噗嗤一声笑了:“别小看大人的游刃有余哦,小朋友。”
太宰治冷下了脸:“停车。”
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伊地知洁高下意识照做了。
“哦呀?”五条悟凑近他:“怎么?要弃我而去吗?明明都是那样亲/./密/./的关系了呀,真过分啊~”
沉沉夜.色.之中,眼眶周边点缀着银白的卷翘长睫的苍蓝眼瞳,仿佛依然映着一轮旭旭升起的太阳。
纵使太宰治无法从这眼眸当中感觉到丝毫暖意,也不能否认这眼眸的明耀。
而太宰治呢,哪怕在晴朗的白日,那双鸢眸也似于幽.深.之处凝着一团散不开的.血.雾……
太宰治的态度愈加恶劣起来,微抬着下巴,理所应当吩咐道:“我受伤了哦,需要超——多绷带,去买。”
五条悟一愣,六眼很轻易捕捉到.药.局的招牌,现下已是凌晨一点左右,除去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也就只有.药.局了。
再看看太宰治身上缠得绷带的量,嗯,哪怕没有受伤,也确实需要很多绷带,硝子那里的可不够用。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么,五条悟坐直.身体,笑了笑:“伊地知。”
少年吩咐五条先生。
五条先生再吩咐他……
伊地知洁高相当心累地捏了捏鼻梁:“是,我去买,五条先生。”
接下来的一路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五条悟扶着下巴,指.尖在下颚线上一下下地敲点着,他不理解啊,这种程度而已,还不如刚才有.火.药.味,小朋友至于这么气嘛?
到达目的地。
凌晨的校园一片清冷,只有微风卷着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
五条悟提着一袋绷带领着太宰治进门,啪一声按亮了寝室的灯,六眼对上少年人外露的眼睛。
——鸢色。
——似枯叶、似蜜糖。
以及——
“小朋友,你几岁?”五条悟微微闭了眼,面上笑意分毫未减,他俯身,将瘦削的少年人困在了他与墙壁之间,语调带着些许低气压道:“之前都在做些什么呢?硝.烟.气很重哦。”
这里的.硝.烟.气,并不是指味道,而是感觉。
太宰治干脆倚着墙壁,外露的鸢色眸子轻飘飘地扫过五条悟的眉眼,开口的话音也轻得没有重量:“不关你事吧?”
“啊,的确。”五条悟勾了勾唇,伸手.摸.索向他的后.腰。
太宰治对此毫无反应,他知道他在找什么。
一支漆黑的手木仓就这样轻易被五条悟拿到了手上,白发男人很愉快的吹了声口哨:“危.险.物品——没收~”
太宰治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弯腰穿过五条悟支在墙壁上的手臂,直接坐到寝室内唯一一张/./床/./上,无声宣告着归属权。
五条悟耸了下肩,作为成熟的大人,他不跟幼稚的小朋友争:“伤口,我来给你包扎。”
“诶~?才不要——”
“那,请医生?”
“我拒绝。”
“……真是任性.的小朋友呢。”五条悟环着手臂,笑了笑:“那么,可以说了吗?“咒灵进化”这件事?”
“我是伤患,不宜过度.操劳。”这么说完,太宰治毫不客气的提出要求:“我要洗//澡,给我睡衣。”
“小朋友,你是伤患,不宜沾水哦。”虽是这样说,五条悟还是走到衣柜前,翻出一身睡衣,又找了把剪.刀,坐到椅子上,在太宰治面前当起了裁缝。
面对未成年、“术式”奇特、与“咒灵进化”的始作俑者有关联的少年人,最强咒术师表示不介意在弄清楚状况前,给对方多一些耐心。
“明天给你买新的吧。”五条悟抬头对太宰治笑道:“小朋友,这可最强咒术师亲手制作,不说点什么?”
“……谢谢?”太宰治歪了歪脑袋,这个孩子气的动作,淡化了他眼里蒙着的沉沉恶意。
“不客气不客气——”五条悟起身,把剪短了衣袖和裤管的睡衣塞到太宰治怀里:“浴/./室在那里,里头的东西随你用,洗手池下的柜子里有新的毛巾之类的东西,绷带在衣柜旁边。”
太宰治不言不语,外露的鸢眼纠结的看着怀里的浅灰色睡衣,皱着鼻子嗅了嗅。
五条悟:“……”
五条悟扶额,无奈道:“是干净的。”
“你……”
仿佛知道太宰治要说什么,五条悟当机立断截下他的话:“我身体健康,没有传染病。”
太宰治定定看了他片刻,才抱着睡衣不情不愿地起身,拎起装着绷带的袋子走进浴/./室,对“最好不要沾水哦”的嘱咐充耳不闻。
浴//室传出水流声。
五条悟眯了眯眼,掏出手机给家里的老东西拨去电话,完全不在乎现在几点钟:“太宰治,十五六岁的少年,查。”
“啊,的确是那个反咒力者,快查。”切断通讯,五条悟倒退着坐回椅子,交叠的双腿慢慢晃了几下。
他又起身,在衣柜下方的大抽屉里翻出一/./床/./被.褥,给今.晚.注定的打地铺做准备。
五条悟倒是丝毫不担心共.处一室,可以无效化咒力的太宰治会趁机要他的命。
无时无刻运转的六眼,他没有一.晚.能够好眠。
哪怕太宰治无效化他的咒力也无妨,咒力凝滞时,足够他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没什么好担心的。
…
……
………
五条悟现在有点头疼,原因无他,他被闹人的小朋友照着脸给了好几脚。
对,就直接用冰凉的脚怼他的脸。
没有光亮的寝室,响起五条悟的叹气声,温热的手掌抓住了太宰治胡闹的/脚。
太宰治触电般地猛然回缩,然而五条悟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反咒力啊……
咒力凝滞、六眼不再运转,于最强的咒术师而言,这是极其新奇的体验。
五条悟半阖着眸,细细感受、消化着这感觉。
“小朋友,知道现在几点吗?哦,我没说吧,我是……”
“你是教师。”太宰治截下他的话,僵硬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我看见你站在讲台上看学生来着。”
虽然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所以呢?”太宰治问道。
五条悟松开他的/脚,笑道:“打个商量,体量一下需要早起的人.民.教师兼敬业到全年无休的最强咒术师,怎么样~?”
太宰治很给面子的安分了一秒。
“我、饿、了、哦~”接着就再度胡闹起来:“大叔打算虐.待我吗?”
“虐.待……”五条悟无语地沉默一瞬:“真敢说啊你,能让我打地铺的,目前为止也就小朋友一个了。”
话是这么说,顾及着太宰治是个伤患,五条悟还是认命地爬起来。
他直觉要是不让太宰治吃上宵夜,他是别想睡了。
因为六眼睡不安稳和完全不能.睡.是两码事。
面对明显软硬不吃、貌似还挺精明的小朋友,就是最强咒术师也没什么办法啊。
打开灯,五条悟在小冰箱里翻找起来,果然闹人的孩子有糖吃啊。
人.民.教师双手握拳,决定贡献出他心爱的喜久福。
把喜久福递过去时,五条悟一脸心痛到难以呼吸的表情。
太宰治看了看五条悟、又看了看递到眼前的大福,外露的鸢眼含着嫌弃翻了个白眼,蒙上被子,并且翻了个身,留给白发男人一声:“关.灯。”
五条悟:“……”
这么闹人是被允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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