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antays.com“小羽，你来开车吧，”秦父平静的说道，“反正，这路上没车，我在旁边给你说着，你慢点开，”

秦羽借着月光看着父亲的侧脸，

或许这就是他和老一辈之间的不同，离开家，秦羽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出来，父亲是想最后再看一眼，

熟悉的地方

“好！”秦羽坐在驾驶位上，缓缓发动汽车，车灯也没有开远光，

副驾驶上的父亲朝着窗外看了很久，后来，又有些自言自语的说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三岁在谷场泼水晒场，

七岁在哪个池塘游泳，

十岁在谁家地里偷玉米，偷完便在田边烤着吃，

……

秦羽和母亲静静的听着，谁都没有接话，

一段两里的路程，秦羽开了二十多分钟，最后，一家人换了方向，又去了秦羽姥姥家的村子，

没有进入村里，而是走的田间小路，秦羽和母亲郑重的祭拜过后，

一家人这才彻底离开农村，不走土路，转向了宽阔的柏油马路，

“爸妈，外面天气太热了，你们还是进空间休息吧！我自己开着车慢慢走就行，”

“反正，我们也不赶路，走到哪，算哪？”刚到柏油路上，秦羽便停车劝说着父母，

“让你妈进去吧！你才刚学会开车，我不放心，还要在旁边看着，”秦父道，

“要不，我也留在车里？”秦母试探的问了一句，

“你还是进去吧，空间里面的猪，鸡，兔子都要喂，还有蘑菇也需要浇水，外面天热，你留在车里也没事做，”秦父转身朝后排的秦母道，在秦羽看不见的角度，还特意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行吧！”秦母见状，很快无奈的走进了旁边秦羽背身打开的空间之门内，

车内只留下父子二人后，秦父才问道，

“小羽，接下来，你……”

“爸！我们先去镇上看看！去黄河边的路上，只顾着快点到，也没有时间停车观察一下，”

“好！”

秦羽新手学车，开的很慢，遇到宽阔的地方甚至没有开车灯，只凭着月光照亮前路，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行驶到镇上沿街房最多的路段，

把车停在墙角，收起面包车后，父子二人开始在街上慢慢的走着，

秦羽腰间别着水果刀，手中拿着一柄菜刀，秦父手中拿着一柄砍刀，

“爸！咱们身后不远就是镇单位，你看灯还亮着，这附近也没什么人，不会有危险，要不你也进空间里面算了，”

“我又不开车，就是在沿街房走走，”

秦父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犹豫很久，才答应，

“一旦有事，马上喊我出来，”说完把手中的砍刀交给秦羽，

“爸，放心吧！”秦羽接过砍刀，笑了笑，

父母进入空间后，秦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四处张望了片刻，

曾经繁华的街道此时与村里无二，同样是一片漆黑，

而且街道上更加安静，没有鸡鸣也没有狗叫，

原来车流不息的公路上，现在每隔十几分钟才能看到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

不知是因为没有红绿灯的原因，还是担心路面温度过高，所有车辆开的很快，

道路两旁的沿街房全都已经关门，拉下了卷帘门，

与一个月前，大家晚上抢购存水箱时的场景天壤之别，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秦羽在慢慢的散步，

砍刀背在身后，水果刀别在腰间，左手拿着菜刀，右手拎着水壶，不断的往头上浇水降温，

秦羽不停的走，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出很多影视片段，

末日，什么叫末日？

不是电影中演的，不是小说中写的，而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才叫末日，

……

走到镇上曾经非常出名的百货大楼门前，秦羽不由的停住脚步，

家里的五个液化天然气罐就是从一楼的五金店购买的，卷帘门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关上，只拉下一半，距离地面还有七八十公分，

或许，是后来被抬起了一半，秦羽不得而知，

在门外静静的听了听，秦羽缓缓的弯腰进去，

一动不动的等了两分钟后，才拿出手机，只借助屏幕的亮光视物，

灯管，螺丝，钉子，插排，扳手，螺丝刀，所有的东西安安静静的摆放在货架上，

店里一个水桶都没有，

收！

秦羽也不细看一挥手，店内的物品好像被引力牵引般朝着出现后的空间之门而去，

很快，秦羽又走上了二楼，他记得的小时候，二楼专门卖一些纺织品和洗化用品，

帽子，暖水袋，电热毯，香皂……

但是，从十年前开始，便没有多少客人了，秦羽也已经七八年都没有来过，

楼梯的装修风格还是三十年前的样子，不过有些破旧，

进入二楼后，秦羽便看到很多物品散落在地上，破旧的毛绒手套，毛绒玩具，

或许，二楼的东西不怕摔，掉在地上声音小，自然被破坏的有些严重，

早就残破的柜体中，已经没有了物品，秦羽仔细看了看，只发现一块五年前的香皂，

暖水袋一个都没有，谁让它也能盛水，

暖瓶更是看不见，

秦羽搜索了一番，只收了几个外面套着塑料膜的毛绒玩具，和仅剩的电热毯，便离开了百货大楼，

出来后，穿过十字楼口，对面便是以前的农村大集，两边全部被建成了沿街房，

不过，那里面的很多沿街房和房后的人家相连，秦羽便没有过去，

他选择继续顺着朝b市走向的公路散步，这条路上的沿街房只有门面，没有院子，若是里面有人，听声音就知道，

更方便的检测办法，看门是否完好，玻璃门上是否贴了隔热物品，

理发店，肉食店，打印店，文具店，蛋糕店，快餐店，服饰店，小超市，

秦羽也不主动动手，玻璃完好的地方，他便不做停留，玻璃被砖头砸破的店面，他便光顾一下，

也没有具体的目标，也没有特意的选择，

看到什么，便随手收进空间，

有用的，没有用的，

理发店的推子，椅子，镜子，躺椅，染发机，

肉食店的冷藏柜，

快餐店的消毒柜，筷子消毒机，蒸笼，蒸箱，桌子，凳子，

打印店的打印机，电脑，机器，

蛋糕店的搅拌机，

服饰店的衣服鞋子，

至于小超市，能收的不多，不是别人光顾过，很明显是老板早就搬空了，

不过，无所谓！

我本无欲，何必苛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