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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吕承醒来时,发现颜康还在一旁睡着,他轻柔的亲了一下颜康便起身穿衣出了门。m.yhrdss.com
看了看时辰,也该走了。
他没打算叫醒颜康,若是颜康见他离开,会舍不得吧。他离开房间后,装睡的颜康睁开了眼。
颜安等人在山庄大门外为吕承送别,久久不见颜康的身影。
“阿远怎么还没过来?阿丘,你去看看他吧。”魏简丘刚要去,就被吕承拦下。
“师姐,不用叫师兄了。昨晚他喝的有点多,让他再睡一会儿吧。想必,师兄见了我离开也会难过。”
“师姐,魏师兄,此次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见,保重。”
吕承拱手行了一礼,上了马,尽管依依惜别,但终有离别。
逢人渐觉乡音异,却恨莺声似故山。
明明是要回家,但吕承的心里总有一种离家的情绪。许是这半年多,他真的早已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了。
颜康并没有接着睡,而是在吕承出房间时就坐了起身。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畅快。
灌满了自己的小酒壶,颜康坐在屋顶上,瞧着吕承和大家告别。他没有前去,他怕在众人面前失了分寸。
就远远望着,望着就好。
可就在吕承离开的不久后,颜康还是不放心,牵了匹马朝着吕承离开的方向远去。
街上还是没有多少男人,大家都怕倒霉,宁可在家吃糠咽菜也不出门。
长久以往这样下去定是不行的。
吕承带着南陵等人骑马在城外停驻了一会儿,瞧着城中的景象,萧萧肃肃,若是不早日整改,还不知要这样持续多少时日。
要是误了百姓生计,那也定会影响朝廷税收,到时候流民四起,万民暴乱。吕尧,愚蠢至极!
他们快马行了两日,终于到了长安城外。由于北斗还在宫里假扮吕承,那他还是要低调一些回宫去。
临近城边,颜康就没再跟着吕承了,而是去了长安酒楼。虽然他们已经知道了吕尧做的所有事儿,但是要将其的恶行揭露的话,这些信息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颜康要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更多能用得上的东西,他要为吕承铺路。自从徐无恙去世多年,颜康很少再管正事儿了。
徐家当年的惨案到如今也没能查得出来,从平定西起暴乱,再到战死北境,徐魄之死相关的人却都已不在人世。
徐魄骁勇善战十余年,却死在小小的北境。奇怪的是北境竟也消停了许多年。
东济殿
“儿臣参见父皇。”吕承回寝宫换了套衣服行头,恢复起以往在宫里的模样。北斗也终于能歇一歇,卸去了伪装。
此时吕承身边跟着的正是北斗。皇帝屏退了其他人。只剩他们而人在房间内,北斗守在门外。
“我儿受苦了,瘦了许多,也长高了!”“父皇,儿子现在强壮的很,以后就能好好的保护您和母后了!”
“好好好,不愧是我儿子,有出息!快和爹说说,有没有人再欺负你啊?”
“没有,爹爹,山庄内的人都把我当成家人,待我好得很!倒是有一事”吕承和弘帝描述了一遍郎天鹏当日对他的所作所为,还特意强调了颜康为救他受了伤。
弘帝听闻当场震怒“他们当真如此大胆!”“爹爹,你先别生气,他们如何对我不重要,重要的是逸平郡的百姓。”
“百姓固然重要,可爹更在乎你的安危,此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吕承叹了一口气,在一旁默不作声。
“承儿有何心事?”“爹爹,要是真的查出所有事情都是哥哥主导的,那”
“你会怎么做呢?”“我我不知道虽然他做的不对,甚至可以算得上丧尽天良、暗室欺心可可”
吕承又像泄了气一般“爹爹,若是不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这说不过去”
“承儿回来还没见过你嫂嫂吧?”“儿子明白了,儿子这就准备准备去拜访一下哥哥嫂嫂。”
吕承带着北斗回了寝宫,美曰其名的说是准备礼物。其实也就简单准备一些绸缎首饰罢了。
到了宁王府门,递了拜帖,吕承和北斗等候在门外,不一会儿吕尧便带着于新月亲自出来迎了他。
“二弟倒是不常来我府上,有失远迎,二弟别挑大哥的!”吕承笑着应和“怎会,大哥客气了。”
吕承看了眼吕尧身侧站着的女子,倒是还有些稚嫩模样,看来和吕尧相处的很是不错。
“想必这位就是大嫂吧?大哥新婚之日我尚且在病中,没能亲自来祝贺大哥大嫂新婚之喜,实属弟弟的遗憾。”
“二弟这话就见外了。”
“大哥,我今日特备薄礼,还希望大哥大嫂不要嫌弃。”吕承让北斗差人把准备的东西都从马车内拿了出来。
于新月侧身行了一礼“多谢誉王挂念,今日你来我们也很是高兴,快移步房内说话吧。”
“大嫂客气了,您唤我二弟便成。”
北斗叫着小厮们将礼物都抬了进去,吕承也随着二人进了屋子。
这三个人里两个各怀鬼胎,就于新月一个想着晚饭吃点什么好。
吕尧和吕承这两兄弟说起话来拐弯抹角,话中有话,话里藏阄,话中带刺,话不投机半句多
于新月在旁听着有些困意,但饥饿又维持着她的清醒。她倒不是听不出来二人话里的虚情假意和虚与委蛇,只是她懒得去揣度。
偶尔在旁笑着附和两句,就是她对吕承最大的尊重了。毕竟,已经到了晚饭点了
吕尧大致是看出来她饿了,茶都喝没三杯了,再喝下去恐怕是要灌个水饱。
吕尧突然来了句“要不咱们边吃边聊?我瞧着也到时辰用晚饭了,估计我们家月儿早就饿了。”
于新月娇嗔道“王爷贯会取笑妾身,妾哪有那么贪吃!”吕尧看着于新月宠溺的眼神都要溢出水来“好好好,是我怕饿着我们月儿。”
吕承在一旁已经看愣了。
吕尧被夺舍了??这换了个人吧?吕尧什么时候这么爱笑了??他还能惦记人??
抛开震惊,吕承还是夸赞了一句“哥哥嫂嫂真是恩爱有加,真是羡煞旁人。”
今日吕承说了这么一大套,也就这句能入了吕尧的耳朵,说的还算中听。
“既然天色已晚,弟弟就不再叨扰了,不耽误哥哥嫂嫂用膳,我这身子虽然好转,但也是时候回去休息休息了。”
“既然二弟身子不适,那哥哥也不强留你,下次再来,哥哥陪你好好喝上一顿。”
吕承也不再多说,几人到了王府门口,目送吕承上了马车驶回宫去。
吕承有些累,长舒了一口气靠在那车上。他许久没这么弯弯绕绕的说话了,绕的他头疼。
谈话间,他特意提到了逸平郡之事,他希望吕尧听得明白,以后也能做的明白。
哪怕现如今吕尧装傻,可若是他听劝收手,二人也不必一定走到刀剑相见的地步,毕竟他们是亲兄弟。
兄弟阋墙,是他不愿见到的。
他有些想颜康了,也想在山庄的日子。要是在山庄里,他说话才不用这么累。
大家都宠着他,哪怕提一些撒娇无理的要求也只需要简单的说出来就好了,不必拐弯抹角。
他不由得感慨道,做皇家的孩子真难啊!
颜康此时还没离开京都,他站在长安酒楼二楼的雅间内,透过窗子,看着吕承的马车从街上驶过。
他不打算这么早就回去,尽管吕承不知道他在这儿,他怕吕尧做出什么对吕承不利的事儿。
好吧,颜康就是舍不得,而已。
天子脚下,吕尧又敢做些什么过分的事儿呢?还不是为了每天能多看吕承那么两眼!
但他确实也是有点担心在身上的,他决定找个机会试试吕承,看看真实战起来能不能保护自己。
虽然上次逸平郡内已经打过一场了,但那都是些功夫浅显的人,长安之大,武功高强的打手可是一抓一大把。
吕承自从被封为誉王至今,还没搬出宫去住。一来是皇上皇后舍不得,二来是吕承不在,搬家之事自然不妥。
三来,新赐给吕承的誉王府还在修缮,这几日吕承肯定要多去看一看。
颜康便想每日都在吕承的必经路上瞧一瞧。其实隔着马车什么也看不到,但这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吕承回了宫,给颜康写了信。
“见字如晤,一别两地,如甚思君。思念无声,愿君心似我心。问家里人安。”
吕承的脑子里浮现出颜康的模样,他从未想过思念一个人心里竟然如此苦楚。
殊不知,颜康就在长安。
他的信也没送到颜康的手里,而是让信鸽飞回了山庄。他可是好不容易写这些肉麻的话。
要是让他知道颜康压根没看见,自己还不得气的哭晕在床上(不是)。
吕承闭上眼睛冥想,若是吕尧悬崖勒马,他就与吕尧挑明他从无争位之心。
然后快快乐乐的回山庄逍遥快活去。
但吕尧若是还像之前一般,视平民百姓的命为草芥,那这个位置,他一定不会让吕尧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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