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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策看着地上小子这副惨样,居然笑了。m.churuyunkt.com
"打不过可以跑,逞什么英雄呢?"
吴元被打得浑身剧痛,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始终没能爬起来。
武策看了侍从一眼。
侍从便走上前,要帮吴元站起来。
谁知,吴元脾气不小,一把推开了侍从伸过来的手。
虽然吴元使了全力,但推在侍从身上时,也仅仅是把他拨开了一些。
武策哼笑道:"还挺有骨气,那你便自己起来吧。"
侍从闻言默默退回了武策身后。
吴元像一条虫一样,在地上几番蠕动。
终于,缓慢地撑起身子,跪在了地上。
他吐出一口血沫,擦了下鼻血,又挣扎着想站起身。
奈何实在战损太重,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脸朝下。
武策又是一笑,说:"带上吧。"
然后便转身而去。
侍从拉起吴元,扛在肩上,紧跟着武策回了马车。
而吴桐那边,忙完明月楼中之事后,便回了家。
心里一直想着,顾秋池何时能将信安全送达。
要说放下宋治,吴桐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到。
但是,假装做到了,应该不那么难吧?
话说顾秋池那边,一拿到信后,便让自己的丫头找来了个相熟的马夫。
让那马夫假装成上门求诊的病人,去宋府敲开了大门,把信件交给了门童。
宋治收到信后拆开一看,心中便黯然了三分。
字里行间的意思,都是不愿再与他往来。
想到几个月前,她独自来临安找他,问他:还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被他用沉默拒绝。
而今,当他动了心思之后,她却立刻划清界限。
宋治对吴桐,本就有些捉摸不透,现在更是不明白她的心思了。
宋治叹着气笑了笑:连信都是让别人送来,看来是真的不想再与我往来了。
本来这次回京后,宋治准备亲自去吴家拜访,没想到竟再没这样的机会了。
突然,他皱起眉。
刚刚门童来递信时,说的是"有个求诊的马夫给了封信"。
若是她真的只是想划清界限,为何让个求诊的人来送信呢?
她明知道我不在家中看诊的。
宋治越想越不对——其中定有隐情。
想到这里,他心里十分焦急,生怕吴桐会出什么事。
但碍于吴桐的亲笔信,又不敢贸然去找她。
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入夜时分。
吴宅。
一家人等着吴元回来吃晚饭,但始终不见他的人影。
吴氏急得不行:"这么大一个临安城,要是阿元走丢了,该如何寻回啊?"
吴桐也顾不上想信的事了,连忙安排家中仆从去书院看看,又让其他几人去附近找找。
想到钟长目擅长打探消息,吴桐便让吴冬去他住的院中请他过来。
最近钟长目接了一个私活,需要人帮忙查看大量信件,每日除了教吴元武术,其他时候都在房中埋头苦干。
吴桐见他如此操劳,便把识文断字的吴冬借给了他。
也让吴冬锻炼锻炼能力。
这几日,吴冬都忙着这件事,所以,吴桐身边每次出门时带着的,都是家中其他的丫头。
吴冬找来了钟长目。
听过事情的原委后,钟长目立刻严肃起来,说要等去书院的仆从回来后才好判断。
几人在院中焦灼地等待着消息。
那仆从急匆匆赶回来时,几人急忙迎了上去。
"书院的管事说,今日下学后,小郎君便走了,并未被留堂。"
吴桐有些慌了。
她看向钟长目,后者点了下头,立刻便出门了。
而此时,鼻青脸肿的吴元,正躺在医馆里,接受郎中的治疗。
"皮肉伤居多,只这手腕处恐有骨裂,需好好将养几个月。"
郎中一边帮吴元固定手臂,缠上绷带,一边给他说着恢复期注意事项。
等一切处理好了,吴元突然对等在一旁的侍从说:"你家郎君是何人?为何帮我?"
侍从回道:"我家郎君是右领军卫的录事参军事,姓武。"
吴元对武姓并不敏感,但听道"右领军卫",他的眼睛亮了。
居然是军营中人,而且还是个武官,难怪气质卓越,还这么仗义。
武策在吴元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
他一脸期待地问那侍从:"武录事人去哪儿了?"
侍从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话,却问道:"小子,你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家。"
可吴元一心想见武策,根本不想就这么被打发走。
他央求道:"好郎君,你就让我见一见武录事吧,我有话想亲自对他说。"
侍从倒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一改高冷的态度,变得黏人起来。
侍从说:"我家郎君今日有事,还不知几时回呢,怎会有时间见你。"
此时,武策正与那好友喝酒聊天,一直到夜幕低垂,才互相告别。
吴元是个直性子。
既然武录事有事,那我便等,只要能和他说上一句话便好。
侍从见吴元不说话,便说:"你若不说你家在哪,我便自去了,你自己回家吧。"
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吴元连忙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跟着走。
那侍从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后,回头一看,那小子居然还跟着。
他快走起来,吴元也跟着加快脚步。
他跑将起来,吴元便走得更快了。
"哎哟!"
侍从回头,只见吴元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
他不禁笑了起来——这小子心性尚可。
他走回去,拎起吴元摆正。
吴元脚扭伤更加重了,他哎哎叫着有坐了下去。
侍从便随着他一起蹲在了街边。
待到武策从酒楼出来,坐马车经过医馆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
他掀开车帘,打趣道:"阿飞,你几时也学得这幅地痞流氓的模样了?"
被叫做阿飞的侍从站起身,朝武策行了一礼,笑着抱怨道:"这小子非要见郎君一面不可,缠得我烦不胜烦。"
"哦?"武策来了兴趣,他看向拼命想要站起来的吴元,问道,"所谓何事?"
吴元勉强撑住了身体,一口气说道:
"回武录事,我叫吴元,年十二,家中从商,住宣平坊。
我想要从军,能让我跟随您吗?
我能吃苦,也有把子力气,若是上战场,一定能行的!"
武策脸上带着些微醉意,此时的他面上含笑,显得格外亲和。
吴元似是受到鼓舞,继续说道:"家中阿姊教导我,做兵士与做男子一样,都应有担当。我若是上了战场,绝对不会做逃兵!"
武策哈哈大笑。
笑得吴元有些不知所措。
"小子,你以为上战场是凭借一腔热血便能成事的?"
武策一句话,便把吴元问住了。
"多少英雄汉血洒边疆,却得不到世人一丝牵挂。你呀,好好修行数年后再谈参军吧。"
武策说完这句话,便让马夫驾着马车走了。
阿飞叹了口气,说:"该说的都说完了吧?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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