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南意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看到那群孩子对自己绝对的服从了。m.tecleading.com

“芳姐就没有想到有朝一日那群孩子想起来吗？”

白芳闻言摇着头笑了笑:

“少主，人在孩童时期的记忆本身就记得很模糊，我只是帮助她们加速遗忘了而已。

而且，她们也不会记得当时是怀着怎样的感情去听那位城主讲述那个梦想的，对于她们来说，进入红鸢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至少没有衣食之忧，亦不用受饥寒交迫之苦。还可以让她们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为什么，红鸢成为了一个情报组织，而且，为何成员皆会武功？”

“哈哈。”白芳轻笑了一声，挑眉看着刘南意。

“因为，我们都是少主的母亲教出来的啊，赤云将军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至于红鸢为什么成了情报组织……

不过是少主想在每个地方都想找几个陪她玩儿的人，

不过是少主死后，几位女子无法接受，便自顾自的壮大了红鸢，只为寻一个真相……”

刘南意不解，疑惑的问道:“真相……当真这么重要？”

“重不重要……少主可能不明白，但对于我们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对于我们而言，当年的少主是吾等的信仰，这就是为什么依依可以毫不犹豫地自戕了，那个姑娘啊，善识人心，当她自戕的那一刻，相必是从你眼中看到了少主的影子了吧。”

刘南意皱了皱眉，却还是回答道:“我知道为什么芳姐给我的感觉和依依姐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了，那位姐姐总能猜出我的心思，我并不喜欢被看穿的感觉。”

白芳看着微微皱眉的刘南意，抬起手揉了揉小丫头的眉心，调笑道:

“好啦！小少主，不要皱眉了，依依那个姑娘啊，对你是没有恶意的，而且，那姑娘如今已经不在了……”

微皱的眉头被揉平，刘南意后知后觉地哽咽道:

“对……对不起，我让依依姐自戕……”

白芳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一边替尚不成熟的小少主擦着已经掉落的眼泪，一边轻声安慰

“没事的，那姑娘不会怪你的，她是知道呀，如果红鸢不出来一个替罪之人，而这个人如果又在红鸢中没有地位，是没有办法让红鸢从这件事中脱身的。

自从答应了这次事件之后，那姑娘，早就有了赴死的觉悟，成败未定之前，最坏的打算就要想到啊，而她，本就是奔着最坏的打算去的。

不过……最后的死令，是少主的命令，她也很欣慰吧。”

刘南意闷声道:“芳姐给我讲讲依依姐的故事吧。”

“她呀，她的故事可没那么美好啊，你确定想听吗？”

“嗯……”

“我那时早已跟着少主了，初遇那个姑娘时，是在一座红楼里，少主闲着没事男扮女装去红楼逛了逛，却因喝酒喝得有些微醉，起身，翻到了红楼的后院里。

小姑娘冬天捧着一盆冷水，艰难地洗着衣服，对突然闯进的两人满怀戒备，特别是在看到我的时候，还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么小就来红楼，真是不学好学坏，衣服那么好看，不愧是富家子弟啊！”

话语间轻蔑夹杂着羡慕，当少主看到时，温和地笑了笑，走过去，接下小姑娘的盆，坐在一侧帮她洗未洗完的衣服，然后好奇地问道

“小丫头是红楼的杂役吗？”虽然满怀戒备，但看到少主奇怪的举动后还是回答了她的话

“是啊，像我们这种人，小时候是杂役，长大了就去接客，这是显而易见的吧。”

“噢~那你想不想那样啊？”

“呵……我们这种人只有靠这个才能活下去吧。”小姑娘轻嗤了一声，破旧的衣裳随冷风飘摇。

我倒是很自觉地把身上的披肩搭到了年少的依依身上。那姑娘吓得颤抖了一下

“别……别过来。”

“慌什么……不过是看你太冷了，给你搭个披风。”略带轻佻的语气让那姑娘以为我是个男孩，当即羞红了脸。

“噢……”年少的柳依依微微拢了拢披风，低下头不再说话。

“丫头想跟我走吗？”少主这时就已经想带依依那姑娘走了，说是看着很合眼缘。

“什么？”小姑娘惊得抬起来头，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眸光黯淡下去，低声说了句“不想……”

在少主的软磨硬泡之下，依依还是没有答应，

不过，依依那个看着柔弱的小姑娘不想还是一个倔脾气，说什么都不愿意跟少主走。

但是，少主并没有放弃，带着我连跑了好几天的红楼，和那丫头谈心啊，后来听那丫头说

原本她有一位姐姐，是红楼的头牌，她也跟着姐姐，不愁吃不愁穿，虽说是在红楼，倒也沾上了姐姐的光。

姐姐常对她说，总有一日，她会为依依赎身，让依依去过她没有机会过上的生活。

可那位姐姐，爱上了一位初来红楼的公子，那位公子许她风花雪月，人间美好。不多时，年轻气盛地女子便不管不顾和那位公子跑了，甚至没有和依依道一声别。

后来，便没有后来了，没有姐姐的庇护，依依也失去了靠山，亦不再相信任何人，封闭了自己，也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她不会相信我和少主，亦不会选择跟少主离开。当少主明白的时候，并没有很失落，只是笑着承诺了她:

“等过几年，我会带你走，没事，小姑娘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看上的人，还没有跑掉的！”

那日之后，我和少主便启程去了别处，临行之时，我问少主

“您真的不打算现在接走那个姑娘吗？”

“小丫头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啊。”轻笑了一声。

“可您又不是没办法强行带那姑娘走。”闻言年轻的将军只是神秘莫测的笑了笑。

“你不懂……”拍了怕我的头，少主就往前走了。

真的过了几年之后，少主带着我再次来到了那座红楼，有时候我真怀疑少主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天，是依依的初夜……

“今日的头牌，杨柳小姐的初夜，价高者得……”老妪在兴致勃勃地叫喊着，少主却是看着在舞池中央舞动的女子，一曲舞毕。

少主拉着我去了我和她初遇那姑娘的地方，不想，一身绿罗裙也站在了这里喃喃细语

“如果……当时我跟着你走，会不会不一样……”

“那……要不要现在跟我走啊？丫头。”听到熟悉的声音，那姑娘转过了头，被偷听的害羞爬上耳尖。

“你……你怎么在这？”

“来带你走啊？”

“别……别想了！我不可能跟你走的。”说罢转身。少主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她离开的地方。和我说道

“芳丫头，我想烧了这个地方。”说罢，少主便安排我去找柴火，油，凭我和少主的身手，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

我被少主安排放火，她则去带走那姑娘。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但是等少主出来时，是抱着那姑娘的，自火海中走出，仿若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