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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镇北王府,燕北昭一头钻进了南书房。www.yaxuanshuwu.com坐在书案边,翻开战事图,脑海里却不由的浮现出,刚刚在马车上的那一吻,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意识到屋内还有两个人,燕北昭有些尴尬,收起笑意,故作严肃的说道:“你们回房休息吧。”
“是。”
书房门外,两人快步离开。
走到了足够远的距离后,川武不解的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主公怎么笑得如此反常。”
川文一脸不悦的斜了他一眼,“你的愿望实现了,高不高兴?”
“嗯?什么愿望?什么高兴?”川武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川文没好气的冲着他说道:“今日宫宴上,太后传旨,给主公和迟小姐赐了婚。日后,迟小姐就是正妃了。”
迟小姐就是正妃了
川文的话盘旋在耳边,反应过来的川武,瞪大的双眼中充满惊诧和欣喜。
“迟小姐,是王妃,那,”川武顿了顿语气,不好意思地问道:“那是不是卉儿姑娘,日后也要跟着一同到王府来了?”
川武脸上浮现出的表情,和刚刚燕北昭的如出一辙,川文实在是受不了了,将他留在原地,只身回了房间。
然而迟府这边,迟姩前脚刚踏进门,莲儿就慌张的过来传话。
“小姐,将军和夫人在主善堂等您好久了。”
方才还欢快的迟姩,听到母亲还在等她,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我知道了。”
主善堂内,端坐在主座上的尉迟舒怀双眼死死地盯着她,迟国赫带着两个儿子笔直的站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喘。
迟姩被屋内严肃的气氛吓住,错愕的行了个礼,“父亲,母亲。”
尉迟舒怀没有应声,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迟姩。
“诶呀,小姩回来了,快进来暖暖,外面冰天雪地的,别着了风寒。”迟国赫忍不住开口,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看着尉迟舒怀的神色,知道她是因为今日赐婚的事情而生气,走到母亲面前,迟姩郑重其事的跪下。
“母亲,今日的事情,是女儿的错,女儿不奢求原谅,只求母亲不要气坏了身子。”
“诶呀,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迟国赫心疼的看着女儿,伸手想要将她从地上扶起。
迟姩看了一眼父亲,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继续开口道:“如若母亲没法消气,那便请家法来惩治女儿,女儿绝不反抗。”
迟姩坚毅的眼神,让尉迟舒怀有些动容。
迟星洲听到‘家法’二字,心头一颤。贴在迟星洋的耳边说道:“快去叫外祖母。”
得到指令的迟星洋,趁着尉迟舒怀不注意,从后面偷溜了出去。
“既然你这么想要惩罚,那我便遂了你的意,”尉迟舒怀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曲儿,拿家法来。”
“母亲,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姩儿是个女孩子,怎能受得住家法。”护妹心切的迟星洲,激动的嘴唇都在颤抖。
迟国赫也开始为女儿求情,“就是,这赐婚之事,姩儿也无错,夫人何必责罚她呢。”
“她不是愿意受罚,我这个做母亲的当然要满足她。”
“小姩,你快向母亲低头认个错。”
“今日这懿旨,我接了便是接了,无论母亲要怎么惩罚我,我都甘愿受着。”
看着迟姩一脸坚定,尉迟舒怀更加生气。
“好,好啊迟姩,看来是我平日太过纵容你了,曲儿,家法呢。”
迟星洲看着跪在地上的妹妹,急得满头是汗,一时间计无可施的他,扑通一下也跟着跪到了地上。
“母亲,小姩接下懿旨,也是无奈之举,若不接便是抗旨,她也是为迟家考虑,还请母亲不要再责罚她了。”
“诶呦,这是怎么了。”门外响起了尉迟老夫人的声音,在迟星洋的搀扶下,老人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怎么让我的宝贝外孙女跪着,快起来,地上凉。”尉迟老夫人将迟姩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母亲,你怎么过来了。”尉迟舒怀见了自己的母亲,脾气收敛了许多,起身将位置让给了尉迟老夫人。
“什么事啊,发这么大脾气。”
“没什么事,星洋怎么把您叫来了。”尉迟舒怀一脸怨气的瞪了迟星洋一眼。
迟星洋将跪在地上的大哥扶起,畏畏缩缩的躲在了他身后。
“你那么大的声音,我怎么睡得着。”
被尉迟老夫人这么一说,尉迟舒怀还有些不好意思,“是女儿的错,惊扰了母亲。”
“无妨,我听说,因为姩儿被赐婚给镇北王,你大动干戈,这是为何。”尉迟老夫人揉搓着手中的拐杖,似问非问的说道。
尉迟舒怀没有否认。
迟国赫开口替夫人辩解:“没有母亲,舒怀只是舍不得小姩罢了。”
“舍不得?还请了家法?”尉迟老夫人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我知道,你是觉得镇北王常年征战沙场,给不了小姩安稳的日子,可是舒怀啊,你有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小姩的想法。”
众人的目光聚在了迟姩的身上。
迟姩微微一怔,缓缓的说道:“我愿意嫁给他,哪怕此生漂泊,除了家人,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他一般,能舍弃生命护我之人,所以我什么都不怕,还请母亲,原谅女儿,别再为姩儿的事生气了。”
听着迟姩的话,迟星洲只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舍弃生命,他也可以啊,只是
“镇北王在疆场打拼这么多年,即使他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可功高震主,皇帝早晚会容不下他的。”
尉迟舒怀的话点醒了众人。
“小姩,外祖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与心爱之人,安稳度过此生,至于是不是镇北王妃,你觉得重要吗?”尉迟老夫人布满皱纹的眼角充满了疼惜。
迟姩听明白了话中的意思,瞬间湿了眼眶,轻轻地点着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回到房内。
躺在榻上的尉迟舒怀背着迟国赫偷偷地抹眼泪。
迟国赫发现她的情绪不对,将她揽入怀中,“好了夫人,还有为夫呢,别再多想了。”
尉迟舒怀没有说话,在他的怀中颤抖的抽泣着,过了好久才沉沉的睡去。
深夜,月亮藏进了云里。
寂寥的皇宫中,巡查的侍卫和太监时不时的穿过一条条甬道。
广延宫的墙角上,隐现了一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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