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说话如此硬气。m.jingsiwenxue.com”

“就算不是什么狗屁将军，我也横着走，不过没点权力身份，斗不了老畜生。”

听到话，白长生有些话想问，可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得憋了回去。

宁南则道:“记住要认真读书，我当年刚开始闷头苦练，没有读书，练了好久都没进步，反而把自个练得半死不活，所幸我那老鬼师父还是靠谱的，他扔了几本书给我读，之后我认真读了那些书，武功才有了长进。”

“啊？还有这样的啊？”

“我教给你的武功，它有两种路子，要练到第二层，才能看到区别，一种刚猛霸道，残忍为主，一种刚柔并济，以和为贵。这门武功突破境界的关键是心性，需要用学识养之。”

白长生暗暗惊叹:高级武功就是邪门。

“你是刚猛霸道的路子吧？平日是怎么修炼的？”

宁南点点头:“吃生肉，喝鲜血，以恨灌心。”

“我还是以和为贵好。”

宁南严肃地砸了一下白长生的头，“听话读书，懂？”

白长生痛得嘶牙咧嘴，“懂了……”

“就这家吃吧。”

“这肯定不便宜，换一家吧。”

“我请客，你少操心！”

说着，宁南就伸手扯着白长生，进了酒楼。

次日深夜。

宁南如约而至，翻墙入了相府，刚刚落地，就看见宁速。

“呦，亲自来迎啊，真没想到。”

“走吧。”宁速随意地扫了一眼，发现宁南腰间佩刀，“这是想做什么？”

“防身。”

“一点信任都没有？”

宁南不耐烦道:“快带路。”

宁速一边为宁南带路，一边又不放心道:“你就自由发挥吧，不要干巴巴地重复昨日的话。”

“你是怕她不够伤心？”

“我要她心死，还有我没告诉她重生的事以及她死后的那些事。”

宁南点点头:“知道了。”

跟着，到了地方，宁速主动守在门口。

宁南走进房间，行至付柔床前。

床上的付柔没有动，只是睁着眼，眼神充满恐惧。

见此，宁南乐了，笑着道:“就只敢对着子女作威作福吗？”

宁南也不卖关子，拿下了面具。

宁南！

“这就惊讶了，那听完我说的，你岂不是要吓破胆。”

闻言，付柔急切地想要动。

“我是宁南，也不是宁南，简单的说就是魂魄毫无预兆地回到我年轻时的躯体里，我活到七十多，宁愿在我二十七的时候就死了，因为宁聆陷害她，你冷眼旁观着她被断手脚，被发卖到青楼，还对她的尸体不屑一顾。”

付柔整个人都懵了。

“跟着不久，文家为得到宁愿，让她与文子玉结为夫妻，支持六皇子司空寒称帝，最终也得尝所愿。”

宁愿怎么都是嫁给文子玉……

“司空寒登基后不久便把相府抄了，你和宁远天死的死，疯的疯，你知道宁聆是什么反应吗？”

付柔哪里敢去想。

“宁聆一心想要给司空寒生儿子呢～”

说着，宁南注意到付柔的手，食指微微抬起又无力地重重落下。

“她还为讨好司空寒，主动冲在前头对付咱们，家是她带着人去抄的，老三因为有她的建议变成了皇宫里最下贱的太监，老大因为有她帮着忽悠成了围猎场里供人猎杀的玩物。”宁南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付柔的变化。

宁南看到付柔眼中泪水激涌，她的五指也开始动了。

看来心死便是解开木偶香的关键。

宁南冷笑:“装什么慈母啊？你如果真是慈母，就不会为了一个下三滥的贱人对亲生女儿那么残忍。”

轻飘飘的话却像是一记猛击将一颗铁钉狠狠锤进付柔的心脏，让她痛到无法呼吸。

付柔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眼里的热泪不再涌出，五根手指又归于平静。

“你又有什么脸哭？你一直都在享福，苦的是宁愿和我们！”

“对，对不起……”

付柔有些结巴地开口致歉，羞愧已然让她十分煎熬。

“会说话了啊？对不起有什么用？连老三老大的苦都抵不上！你不觉得自个过于脸大了吗？”

“我……”

话到嘴边，付柔却没有勇气说出口，怕会激怒宁南，受到攻击。

付柔在心底鄙视起自个，平日里那么清高傲慢，现在却连一句都不敢说。

宁南冷冷道:“你怎么还不去死？你就是这世上最该死的人，宁速都不如你恶心可恨！对了，这辈子宁愿回来才两年便嫁给了文子玉，你应该对你可恨且恶心的作为一知半解吧，我就来给你仔细说说，让……”

“求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没来由的恐惧，心慌让付柔不禁哀求。

不过宁南哪里会管她想不想听，她又不是宁愿。

紧接着，宁南一手捂着付柔的嘴，一手抓着付柔的头发，将他记得的事，一件一件细说。

过程中，付柔因为受不了愧疚和良知的折磨，直接昏了几次，但都被宁南毫不留情地使劲掐醒。

听完宁南说的那些事，付柔觉得没脸再活着，同时心里悄悄生出一个卑鄙的念头。

仗着宁愿什么事都不知道，求她原谅，如果被原谅了，那就当是那个被逼到自尽的宁愿也原谅了她。

宁南松开付柔，不再多说一句话，拍了拍手，想要离开。

“宁速和宁修呢？他们是直接死了吗？”

宁速和宁修之间发生了啥，宁南完全不清楚。

宁南顺着话，略微想了想，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意。

“宁修没有老大老三苦，相反过得很滋润，然后一晃眼过了二十年，宁速去杀了他全家，因为宁愿的被逼自尽，他功不可没！他不仅帮着陷害，还找了一群男人去欺辱被断一手一脚的宁愿，他真不愧是你的好儿子。”

闻言，付柔先是被惊得身形一顿，随即，满怀愧疚地低下头。

“如果要死的话，记得把宁远天带上。”

付柔看着自个的手，脑海中不断响起宁南的声音，再想到自个的所作所为害得亲生骨肉互相残杀。

付柔的心阵阵发痛，紧接着，她的心像是一个身中数刀的人一点一点失去知觉，不再发痛。

“噗！”付柔忽然吐出一口鲜血，吐血之后，她没有动，甚至连擦血都没有，如同木偶般定定地坐着，双目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