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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灵堂斗殴

作者: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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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孙推官怒喝一声,偏偏又不能对田子健几个衙内如何,只能站起身来,努力的在脸上扯出笑来,“可是南宣府小三元湛姑娘?”

小三元不如何,可关键是湛非鱼师从顾学士,别说他一个七品的推官得罪不起,即便是楚知府也不敢得罪顾学士的高徒。www.zhaikangpei.com

看看陈家,堂堂三品学政都铩羽而归,他何德何能敢得罪湛非鱼,嫌脑袋在脖子上待久了吗?

“小三元?”田子健几个衙内虽然只喜欢逞凶斗狠,可毕竟也是官宦子弟,也都请过夫子上过私塾,自然懂得小三元的重量。

可年纪这么小的秀才?还是小三元,关键还是个姑娘家?

刷一下,一群衙内看稀奇的瞅着湛非鱼,难怪刚刚这么嚣张,这小姑娘不单单自己有本事,只怕来头也大啊,也不知是哪个书香门第培养出来的。

七八岁就考了功名,想想他们七八岁的时候在干什么?走鸡逗狗还是在上房揭瓦?估计也就能把自己名字写的端正一点。

“学生南宣府人士湛非鱼拜见孙大人。”湛非鱼正式的给孙推官行了一礼。

甭管接下来会不会撕破脸,礼仪得周全,不能落人话柄,读书人就这一点不好,重名声,处处都受到掣肘。

孙推官避开了湛非鱼的行礼,又还了一礼,他虽然朝廷命官,可也就是七品而已,湛非鱼才多大年纪?

即便她因为女子不可能入朝为官,但她可是顾学士的弟子,一旦到了及笄的年纪,皇子都嫁得,他一个小小的推官哪敢受她的一礼。

“南宣府小三元来了淮安府,本府有失远迎那。”清朗的笑声自门口响起。

湛非鱼回头一看,却是一温雅中年人,头戴玉冠,广袖长袍,乍一看和明三公子有几分相似,可再一看便知道两人有本质的不同。

明三恃才傲物、狂放不羁,可套用明山长的话小儿子其实就是个二愣子,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楚知府君子端方、儒雅俊朗,可淮安府的四品知府,又岂是明三那般赤诚之人,只不过把城府谋略都隐匿在如沐春风的笑意里。

不等湛非鱼行礼,楚知府朗声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止于至善。”

这是一上来就要考校湛非鱼,在场的人除了刘礼外,其他人都学过四书五经,至于记得多少那就因人而异了。

湛非鱼行了一礼,“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田子健撇撇嘴,这几句自己也能答上来,就听楚知府继续道:“知止二字何解?”

大学之道是《大学》开篇第一句,楚知府问的似乎是湛非鱼回答的第一句:知止而后有定。原意是知道目标所在志向才能坚定。

但联系前一句“止于至善”,孔圣人和儒学都强调君子德行,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放在首位的便是修身,所以知止更深层的乃是止于至善的意思,本意是说人如果追求学问,得先知道求学的是为了什么?

是齐家治国平天下,又或者是为了功名利禄,若是后者就没必要学下去了,求学的最终目的是让人达到至善之境。

湛非鱼熟读四书,此刻也是立刻答道:“止者,必至于是而不迁之意。至善则事理当然之极也。当止之地即至善之所在也,知之则志有定向。”

“孔圣人曰:不可则止。何解?”楚知府并不诧异湛非鱼的回答,却是再次追问了一句。

《论语》中,孔圣人曾两次提到过“不可则止”,也就是说该停就停,不需要勉强。

刘礼已经是一头雾水,跟听了天书一样。

田子健几个衙内一开始还能听个一知半解的,这会都和刘礼一样,脑子里一团浆糊,一会儿知止,一会又不可则止,一会朱子,一会又孔圣人,之乎者也简直比杀人利器还可怕。

面对众人同情又敬畏的目光,湛非鱼开口:“子贡问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

楚知府面带笑容的点点头,只看湛非鱼继续回答:“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

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间。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

田子健听到这里,眼睛一亮,果真是两个“不可则止”。

“南宣府小三元果真名不虚传。”楚知府抚掌而赞,小姑娘的确是真才实学。

顾学士远在京城,能指点湛非鱼有限,说到底这个小三元还是依靠湛非鱼的勤学苦读得来的,当然天赋是少不了的。

“楚大人谬赞,学生愧不敢干。”湛非鱼话说的谦虚,可眉眼里却是坦然和从容。

实打实考出来的小三元,主考官还是陈学政,湛非鱼担得起这称赞,过度谦虚就是虚伪。

楚知府没想到湛非鱼竟然会露出这骄傲的模样,小姑娘眉目如画,高昂着下巴,活像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公鸡,楚知府不由笑了起来,这小姑娘有意思。

楚知府随即道:《诗》云:“邦畿千里,维民所止。”

这夸着夸着怎么就变成考校了,湛非鱼瞬间收敛了得意之色,挺直小身板回道:《诗》云:“缗蛮黄鸟,止于丘隅。”

忽然,湛非鱼眉梢一挑,顽劣的补充了一句:“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

大堂里,除了孙推官不时凝眉思索,随后又认同的点头。

田子健这群衙内和旁边的捕快衙役们都生不如死的沉默着,不时用诡异的目光看向湛非鱼,之前那嚣张强势还持刀伤人的剽悍劲呢?分明是个泼辣小丫头,她怎么就这么会读书呢。

楚知府可是两榜进士,即使为官多年,可淮安府的读书人一直拥戴楚知府为文人之首,湛非鱼从娘胎里开始读书,她也不可能这么厉害啊。

楚知府终于不折磨田子健这些不学无术的衙内了,问了句大白话,“人不能不如鸟,那为人该如何?”

湛非鱼双手负在身后,读书人的架势拿捏的妥妥的,“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

楚知府认同的点点头,没见到人之前,他和天下的读书人一样,都在想湛非鱼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顾学士另眼相待,甚至收为弟子。

而此刻,看着眼神澄净的湛非鱼,灵慧聪颖却不骄不躁,机敏善辩、才华横溢,这样的小姑娘即便是楚知府遇到也会动收徒之心。

“子健。”楚知府看向一旁的田子健。

田子健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干涸的血迹凝结在细长的伤口处,乍一看凶险,其实只是皮肉伤,否则这一刀割深一点,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楚伯父,刚刚是我们胡闹。”为首的衙内先一步开口,随后对着湛非鱼抱拳道歉,“此事是我们不对,还请湛姑娘多包涵。”

一个小三元并不可怕,但可怕的是她背后的家族,能把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培养成才,这世家大族绝不是他们这些武将可以得罪的。

“无妨。”湛非鱼也没计较,向着楚知府开口:“不打扰楚大人公务,学生告退。”

等湛非鱼离开府衙时,看到了一直等候的张昌松和丘定思,本就不是一路人,湛非鱼也没客套什么,带着何暖径自离开了。

……

第二日,清晨,因为要去刘家吊唁,湛非鱼三人都换上了素色衣裳,马车向着城外刘家镇缓缓而去。

“看着白茫茫的大地,要不是穿着秋衣我都以为现在是寒冬腊月。”湛非鱼挑开马车帘子看着雪白的路面,铺满的都是白色的纸钱,的确像是落了一层雪。

何暖以前在京城,见过不少富贵之家的排场,比之刘家有过之人无不及,即便冬日吃一道白菜,却也是繁琐又复杂,只选白菜中黄色的菜心,一道白菜在厨房至少要用十几二十颗大白菜才行。

而烧菜时也不是用清水,讲究的人家都是用高汤,汤汁都是选用鸡、鸭、排骨、乳鸽这些食材,有些讲究养生的家族还会加些名贵药材,小火焖煮几日才得到一罐子高汤。

皇商刘家最不差的就是银子,刘和锋又是刘家嫡系家主一脉,别说是撒些纸钱,何暖感觉看到刘家人撒铜板她都不奇怪。

等马车抵达刘家镇时,守在镇子入口处的刘家旁系子弟立刻上前来询问,若是来头大的家族,他们接待的时候自然会小心谨慎。

若是普通家族,为了巴结刘家而来的,他们的接待也只是出于礼仪,不会怠慢吊唁的客人,但也不会多热情,而湛非鱼自然归结到巴结奉承这一类。

“马车暂时停放在这里,有专门的人会喂饲料。”说话的刘远看着也就二十四五岁,倒也稳重,“姑娘若是走不了路,这边还有轿椅可以坐。”

虽然整个刘家镇都是刘家的地盘,可摆放棺木的灵堂设在刘家祠堂那边,距离镇门口有些远,即便刘远步子快走过去也要一刻钟时间,在他看来湛非鱼这样娇软的小姑娘,估计是走不了这么长的路。

“不用,走过去吧。”湛非鱼既然来吊唁,即便认为刘和锋死有余辜,却也不会摆谱,她也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好,姑娘这边走。”刘远在前面领路,压下眼底的诧异。

一般而言来吊唁的都是家中长辈,而且都是男人过来,即便有几个家族是女子当家,可来的也是四五十岁的妇人,湛非鱼这样一个小姑娘着实诡异的很。

可刘远这几日负责接待吊唁的亲朋好友,眼力劲还是有的,单单刚刚停放的那辆马车就造价不菲,那马一看就是良驹。

湛非鱼虽然一身素衣,可或许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即便是个年幼的小姑娘,那份气度也不容小觑,更何况随身还带着两个下人,至少是有点背景来头。

到了灵棚这边,淡淡的青烟夹杂着硝烟味扑面而来,这是吊唁的人太多,燃烧的纸钱和香烛,还有鞭炮太多,才有了这烟火气。

灵堂是在院子的主屋,院子门口摆着报丧鼓,身着孝衣的刘家人看到湛非鱼三人后着实愣了一下,可看到刘远接过何生手中的炮竹点燃了,噼里啪啦声里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敲响了报丧鼓。

院子里顿时传来一阵悲恸的哭嚎声,却是主家在哭丧。

从院子快速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张了张嘴也跟着愣住了,这么小的姑娘来吊唁?这是哪家的孩子,这家族也太不讲究了吧,至少也得派个大人过来。

“节哀。”湛非鱼沉声开口。

一旁何生走上前来,把吊唁的祭礼递了过去,一百两的银票用黄纸封好了,而余下的就是纸钱、香烛和鞭炮。

看了一眼跨进院子的湛非鱼,中年长者看向放了鞭炮走过来的刘远,“这怎么回事?”

“三叔,我也不知道。”刘远苦着脸,这姑娘不开口时那威严让刘远都不敢说话,更不敢打探什么。

按照规矩不能马上拆黄纸封,刘三叔却顾不得这规矩了,把装有祭礼的小篮子放一旁桌上,直接把黄纸封拆开了,“一百两?”

不说刘三叔诧异了,刘远和几个负责登记祭礼的刘家人也着实诧异了一下。

刘家是不差银子,那些大家族来吊唁时祭礼更重,可若是小门小户的人,即便是为了巴结刘家而来,至多也就十两银子,多点二十两,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够普通农家七八年的花销了。

灵堂上摆着贡品、香烛、蜡台,一旁还放着长明灯,刘和锋的堂弟带着几个侄子辈跪在灵堂上磕头回礼。

这也是因为湛非鱼没什么背景来头,否则回礼的就是刘和锋的嫡亲的大哥,还有亲侄子,而不是用旁系的人来应付一下。

“姑娘,这边备了茶水,可稍作休息。”刘三叔回了灵棚,把三块孝布递给了何生。

能放一百两的银票当祭礼,甭管一个小姑娘吊唁合不合规矩,至少刘三叔不敢轻视,而且对方是来吊唁的,又不是来刘家砸场子的,刘家不能失了礼节。

湛非鱼本不想多留,可被烛火青烟熏的眼睛疼,便点了点头。

刘三叔本打算亲自领湛非鱼过去,顺便旁敲侧击一下湛非鱼的来历,可报丧鼓又响了,只能作罢,“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小远,送客人去偏厅休息。”

刘远立刻走了过来。

偏厅备了茶水糕点,吊唁的亲朋可以稍作休息,而如果是刘家关系亲近的人,一般都会带去祖宅那边的客院。

丧礼繁琐事多,刘远刚送到门口就被人喊走了,湛非鱼也不在意,本就是休息一下就离开。

“小姐,我去倒点热水过来。”何暖放下了茶壶,茶叶虽好,可却是浓茶,不适合小姐喝,平日里湛非鱼不是喝养生的花茶、奶茶,便是白水。

而另一边,刘家祖宅。

此刻端坐在正堂的几人面色凝重,却没多少悲恸。

刘和锋的丧礼不管排场多大,其实就是给外人看的,真正伤心的刘家族人还真没几个,包括刘和锋的至亲。

“爹,难道和锋就这么死了?传出去我刘家还有什么脸面在江南道立足。”说话的男人五官和刘和锋有六成相似,或许是养尊处优多年,身上又没有刘和锋的戾气阴寒,更像是个风流潇洒的纨绔子弟。

而即便说到亲弟弟的死,刘和锦还是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虽然穿着孝服,可坐没个坐相,一手慢悠悠的把玩着手中的紫檀十八子手串。

“杀人凶手已经死了。”说话的美妇人眉眼里透着一股子凌厉,比起风流纨绔的刘和锦,刘和玉身上却多了一股英气,说话也是铿锵有力,更是言之有物,“武家如今只剩下一个外嫁女。”

“呦,大姐你这是发善心了?”坐直了身体,刘和锦讥讽的笑起来,“被杀的可是你亲弟弟,你却还顾着杀人凶手那一家子,啧啧,你就不怕小弟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

刘和玉没理会阴阳怪气的二弟,而是看向主位的父亲和几个族老们,“和锋的死已经对外封锁了消息,我此前去丰州接回和锋的棺木时曾和孟知州见过一面,刘家虽然势大,可毕竟只是皇商,和锋的死刘家不占理,做的太过,只怕有人会趁机攻讦刘家。”

武家长子是一刀杀了刘和锋,可他自己也死了,而且武大叔、大婶还有那七岁的老来子多年前也都死了。

刘和锋一条命没了,武家却是四条人命,大庆律法都是祸不及外嫁女,刘家若是再出手逼死了武家女,传出去损毁的是刘家的声誉。

咔嚓咔嚓拨动着紫檀珠子,刘和锦歪着头打量着说辞一套一套的刘和玉,毫不在意露出自己脖子上一块青紫的痕迹。

只要是个男人都知道这痕迹是人嗦出来的,艳红艳红的还新鲜的,分明是刘和锦大早上就和小妾胡闹,这才留下了痕迹,还在脖子这么明显的地方。

在座的八个族老都没有开口反驳刘和玉,大家心里都有本账,追究刘和锋的死因是为了刘家的面子,可如果追究后只会给刘家带来麻烦,他们宁可让凶手逍遥法外,面子哪有里子重要。

就在这时,刘管家出现在正堂外,走进来后向着主位的刘老爷子回禀道:“家主,湛非鱼已经来了,此刻正在灵棚的偏厅休息。”

“哦,她来了,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直半眯着眼小憩的刘老家主终于开口了,只是神色平静,让人捉摸不透他对湛非鱼的态度。

刘管家再次开口:“送了一百两的祭礼,之后就去了偏厅,也没有和灵堂那边的人多说话。”

昨日刘礼回来后就把湛非鱼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刘礼不清楚湛非鱼的来历,只知道是南宣府的小三元。

而他昨日在兴隆客栈将人给得罪了,刘礼虽不怕,但还是要和家里说一声,防止湛非鱼会来刘家兴师问罪。

“她来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和我们刘家有什么交情!”脾气暴躁的八族老冷嗤一声,他心里清楚孟知州之所以护着武家的外嫁女,那肯定是湛非鱼作祟。

一个平头老百姓,孟知州是脑子糊涂了才会护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巴结湛非鱼,巴结她的老师顾学士。

刘和锦勾着嘴角笑了起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还能来干什么?自然是来分家产的,那小姑娘有点手段,我听说丰州有个老酸儒就把所有的产业都给了她,虽然和刘家的不能比,可至少也有十万两。”

分家产三个字一出,正堂的气氛陡然之间就变得冷凝起来。

即使是刘和玉此刻也眉头紧锁,都想要问问躺棺材里的刘和锋,他是不是疯了,竟然把偌大的产业给了一个小姑娘。

如果去南宣府金林村调查的人不是刘和玉的心腹,她都要以为湛非鱼是刘和锋的私生女,否则他怎么会在死之前只给湛非鱼去了一封信,更在一个月之前把名下的产业都给了湛非鱼,关键是他还去官府备录在案。

八族老是个暴脾气的,那六族老则是个爱财如命的老头子,别看他身材圆胖,面色红润一副弥勒佛般的模样,却是一文钱舍不得花的守财奴,抠门是刻在骨子里的。

挥手让刘管家退下去了,六族老面色阴沉的开口;“在衙门备案了又如何?她一个小姑娘难道还能来刘家抢银子抢铺子?”

“六爷爷,和锋临死的时候,拼着最后一口气写的信送去了南宣府,是给湛非鱼的,谁知道写的是什么,说不定说的就是产业的事。”刘和锦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似乎半点不在乎要被湛非鱼分走刘家十分之一的家产。

整个刘家镇居住的都是刘家的人,但刘家的财富八成都是在刘家嫡系的手里,刘老家主和在座的八个族老都是嫡系一脉的人,只不过刘家主是家主一脉。

刘家祖上的规矩写的清楚明白,但凡嫡系子弟自出生之后就能分到一份产业,每年都会递增,最大程度确保嫡系小辈平安健康的长大。

毕竟后宅不宁,没有族规约束,死一个孩子太容易不过了,可现在为了孩子身上的产业,后宅妇人轻易不敢动手。

毕竟孩子年幼,这产业虽然归到他名下,却是让父母代管的,直到弱冠之后才能自己掌控。

刘和锋是嫡系家主一脉,所以他名下的产业比起普通嫡系子弟又多了不少。

刘和锦是个风流性子,更是个花钱的祖宗,可刘和锋却不同,他虽是行事乖张又暴戾,但真没怎么花银子,所以初步估算一下名下至少有五十万两。

“和玉,你之前去了丰州,湛非鱼和和锋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大族老开口问道,虽然年过八旬,是个耋耄老人了,可大族老眼神依旧锐利,透着精光,绝不是会被糊弄的老者。

刘家的家主虽是端坐在主位的刘老爷子,可在外行事,负责刘家生意的却是刘和玉,谁让唯二的儿子刘和锦除了会玩女人会花银子外,让他做生意估计刘家底子再厚都能赔个精光。

至于刘和锋,那是一言不合就拿鞭子抽人的疯子,当年不过八岁就拿刀把刘和锦给砍了,幸好这一刀是砍在肩膀上,否则刘家主当年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的刘和玉此时也是面色凝重,对几个族老也很敬重,“我派人去丰州调查了,也审问了和锋的亲卫和几个小厮,他们都不清楚湛非鱼什么时候和和锋见面的,更不清楚两人有什么交易。”

这就是个未解之谜!刘和锋的腿虽然是被坐骑给踩断的,可却是被湛非鱼给牵累的,更别提湛非鱼之后还出手把刘和锋刚接骨的腿又给打断了。

这种情况下,刘和锋就是把湛非鱼千刀万剐了都正常,毕竟刘和锋就是个疯子,暴虐疯狂嗜血的疯子,可诡异的是刘和锋腿断了两次,但他却帮湛非鱼把齐桁给救出来了。

“和锋就是个疯子,天知道一个疯子是怎么想的,说不定他看湛非鱼顺眼呢。”刘和锦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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