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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她最是心疼这个兄弟,每一次惹了祸父亲想要责打一番,都是她从中劝解。
这位徐才人本名徐惠,乃是湖州长城人氏,其祖上乃南朝梁慈源侯徐文整,祖母更是出身江夏黄氏,其父乃是沂州刺史徐孝德,出身名门,血统尊贵。
韦义节看着亲姊美好的娇躯和纤秀的赤足,即便是满腹心事也忍不住心中一跳,赶紧低下眼睛不敢再看,口中道:“姐姐救我”
徐娘半老的韦贵妃侧卧在榻上,窈窕丰满的娇躯勾勒出起伏有致的线条,薄薄的绸衣之下隐见光洁的肌肤,灯光下倍添魅惑。
略显轻浮的动作配上她慵懒的嗓音语调,足以使得任何一个正常男人趋之若鹜,甘愿拜倒在那一袭洁白的丝绸裙下。
作为长安城的大后方、历朝龙兴之地,咸阳之地位不可谓不重要,若是咸阳被大水冲垮,带给整个关中的都是一场无与伦比的灾难,甚至整个大唐中枢都要遭受震荡。
“喏。”女官应了一声,急忙起身前去张罗。
韦贵妃秀美一蹙,哼了一声,语气幽怨道:“算了吧,就算洗得再香、打扮得再好看,又有谁愿意多看一眼呢”
韦贵妃起先并未注意到重点,义仓这种东西几乎每一个县城都有,就算是倒卖了又算多大点事儿世家门阀这么干的多了去,大抵不过是趁着两家高的时候倒腾出去,等到粮价低落的时候再如数购回,赚取中间的差价。
韦贵妃是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婦人,又正值虎狼年纪,偏偏宫内那个唯一可以为她“舒筋通络”的男人却渐渐对她愈发不屑一顾,上一次到她宫里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韦贵妃略一错愕:“他怎么来了”
轻轻扯了一下衣领的丝绸,灯光在她丰腴的胸口投射出一条深深的沟壑,红唇抿了抿,略带烦躁的娇声道:“这鬼天气当真是受不了,又潮又闷,刚刚沐浴,便又是一身汗渍,浑身上下都湿湿腻腻的,难受死个人”
朝野上下,皆在关注泾阳的消息。
说到这里,韦贵妃方才隐隐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某一个重点,她想了想,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颓丧的韦义节,失声道:“你是说泾阳”
内侍道:“韦侍郎神情焦急,只说今日必须面见娘娘。”
韦义节哭丧着脸,抬起头,眼巴巴的瞅着韦贵妃娇艳绝美的脸,满是绝望道:“非是弟弟不肯如数归仓,实在是想归也归不得啊”
可能你还不知道,我吃过的屎比你看过的书还多。
那女官并不知,抬头看了一旁的内侍一眼,一个内侍低眉垂眼的答道:“回娘娘的话,陛下今晚宿在徐才人那边。”
长安城内笼罩着一层凝重的气氛,恰如天上乌鸦鸦的云彩一般,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说起这个徐才人,非但韦贵妃恨之入骨,便是整个后宫的嫔妃们亦是尽皆对其不满。
心中郁闷,韦贵妃更没有好脸色,忿忿然坐起,吩咐道:“备好温汤,沐浴更衣之后就安寝吧。”
三个月前
酉时初刻,天色已然暗黑如墨。
虽然已经年届四旬,但保养得宜的容颜依旧倾国倾城,眉目如画肌肤胜雪,明媚的眼波荡漾之间充盈着青涩少女绝不能有的妩媚和风情,一双雪白娇俏的纤足在衣摆之下探出来,纤美的脚趾染着鲜红的豆蔻,明媚娇艳。
神龙殿不远处的一处寝宫内,宫灯如昼。
“这样啊”韦贵妃有些为难,抬头瞅了瞅窗外,黑咕隆咚的大雨倾盆,虽然瞅不准什么时辰,但向来距离宫中落钥也差不离了,不过又想到若非有十万火急之事,最近都在家修心养性几乎足不出户的弟弟不可能直接进宫来,只好说道:“那速速让他进来吧,闲杂人等尽皆退下。”
紧闭的门窗将风雨隔阻,宫闱一角的青铜香炉内燃着檀香,淡淡的香气将清冷潮湿的空气氤氲得温馨暖人,一张精致的锦榻放置在屋中,旁边雕漆的案几上有一只晶莹剔透的玻璃花瓶,一株雪白莹润的海棠斜斜的插在其中。
固然这个差价甚是微薄,但若是粮食的规模甚大,倒也能狠狠的赚上一笔。
女官吓得不敢接话。
“喏。”
韦义节低着头,讷讷道:“那个弟弟我将泾阳义仓的粮食给倒卖了”
刚刚行至门口,便见到一个内侍匆忙走进来,浑然不顾雨水打湿了半边身子,疾声道:“启禀贵妃娘娘,韦侍郎求见。”
这个“韦侍郎”自然是她的兄弟,刑部侍郎韦义节。
虽然上一次因为长孙澹之死一案闹得灰头土脸,差一点被陛下罢官免职,不过韦贵妃陪着笑脸在陛下面前说尽了小话,枕头风连续吹了好几天,这才免除了自家兄弟的责罚。
韦贵妃有些恨铁不成钢,从锦榻上站起来,赤足踩着光可鉴人的地板走到韦义节面前,纤纤玉指使劲儿杵了杵韦义节的额头,恨恨骂道:“瞧瞧你个没出息的样儿姐姐教诲过你多少次,贪一点小便宜没关系,但是做事情必须谨守底线倒卖粮食赚取差价这没什么,但是务必事后如数归仓,否则因为区区一点粮食坏了自己的名声,这得多愚蠢的人才能干的出来”
泾阳大堤即将崩溃的消息依然阖城皆知,整个“救援衙门”以及右武卫五千兵卒已然开拔前往泾阳护卫大堤,但是具体结果如何却不得而知。浩荡天威面前,区区人力又何足道哉
韦贵妃愣了一愣,随即一股无名火猛地腾起,咬牙骂道:“又一个狐媚子”
那股子酸意隔了八里地都能闻得到
韦贵妃奇道:“这是为何被人发现了哼哼,就算是被人发现了,只要能够补足数目,谁又能那你如何切莫忘了你可是京兆韦氏的长子嫡孙等等”
一旦泾阳大堤崩溃,汹涌的洪水必然以锐不可挡之势浩浩荡荡顺流而下,直冲咸阳
已经记不清了,她觉得自己似乎身体的某一处都快生锈了,若是再不能疏导疏导,怕是就得淤死了
韦贵妃是过来人,深知一个十五岁的美少女对于李二陛下这等英武绝伦的帝皇有着何等致命的吸引力,尽管心中又嫉又恨,亦是无法可施。
雨势滂沱,阴云晦暗,太极宫里早已掌起宫灯,各个寝殿楼阁灯火辉煌。
比起人家冰清玉洁的徐才人,她这个依仗姿色和家世方才被陛下收入宫中的“贰嫁之妇”实在是没什么竞争力
还是半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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