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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筠?”
林槐序试探性的开口,看着虽像,却实在不敢辨认,脸上的污泥和他此时的形象,实在是让人难以认出。m.muyuwenxuan.com
“太子?王爷,你确定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是太子殿下?”
林槐序走近了些,晏乔扒着决明的衣衫,不敢靠近,小声的不知在和他说着什么。凑近了便看清了他的身形,确定了他就是当朝太子,林觅筠。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觅筠,你这是”
“别说话,听我念完。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哈哈,皇兄快坐,就当自己家一样啊。”
林觅筠边说边扒拉开一旁的骷髅架子,给林槐序腾出一块坐的地方来,拉着他坐下。
“皇兄啊,又入我梦来啦,你都好些天没来了,淘气!”
边说着,还给了林槐序一拳,这一打不要紧,林觅筠却当场愣住了,这一拳,打在了林槐序的护甲上,最主要的是,手竟感到有些疼,黑黢黢的脸上写满了狐疑。
“皇皇兄,现在这梦,竟能如此真实?我怎么还感觉有点手疼,这痛感,莫不是也是幻觉?”
林槐序摇摇头,看他的眼神,与看智障一般无二。
“觅筠,不是幻觉,是我来救你了。”
“救我?”
林觅筠一声不吭,像是不敢相信,半晌,才起身,来到一旁好几堆燃烬的柴火堆边,取出了袋子里的土豆,一个又一个的砸向一边的石墙。
司墨看这情形,呆了。“疯了,都疯了!”
这是个什么画面,一个又一个的不知名白骨堆在一旁,晏乔拽着决明死不撒手,自家王爷坐在石床上,直勾勾的看着一个蓬头垢面都看不清容貌的人,在疯狂的毁灭土豆?
还边砸边叫,就好像这土豆是他杀父仇人一般。画面就像定格了一样,一直持续,直到林觅筠砸累了,停了下来,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我再也不用吃土豆了!”
太后掌权已经一个多月,而先皇去世的前四个月,太子就一直称病不上朝,其真实情况,就是被关在了这里,也就是说,他已经在这里快半年了。
那天,太后来找他谈心,虽疑心四起,却还是喝了太后的酒,主要是实在没想到她竟真的如此胆大妄为,敢公然就做出这样的事。
等他醒来,就已经被丢在这墓室之中,可无论他怎么走,也走不出这里,想尽办法,也逃不出去,自从见识过一次机关的厉害后,就再也不敢乱走。
每隔十天半月,就会有人给他送来土豆和水,可那些人却从不会和他说话,每次来了以后,就会把他打晕。
至此,他也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又是如何出去的。林觅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自己身上,讲述着自己的心酸史。
“皇兄!”
讲到激动处还凑近,要抱上去。然而林槐序未等他近身,一个侧身躲开了他的动作。
“这时候,就别抱了吧,你几天没洗澡了?”
抚上鼻子和后退半步的动作,狠狠刺痛了林觅筠的心。
“皇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几天没洗澡,我这小半年,就没洗过好吗!他们送来的水,勉勉强强才够喝,我”
“行了,别说了,等出去以后,一切都会好。”
林槐序把目光锁向晏乔,知道他不是鬼以后,也终于是敢把眼睛睁开了,现在正躲在决明身后,悄咪咪的看着林觅筠呢,怯生生的样子,活像一只小兔子。
“皇兄,你看啥呢,她是谁啊,你新娶的媳妇?”
林槐序噙着笑,眼中写满了温柔,轻轻摇头。
“还没娶,不过,迟早要娶。”
朝着他们招招手,那三人走了过来,司墨还是没从震惊中走出来,不敢相信,那么高贵的太子殿下竟变成了这副模样,决明依旧是鼻孔看着林槐序,晏乔尬笑着,和他打着招呼。
“你你好啊,听说你是太子啊还还挺别致的。”
林觅筠这小半年来也是鲜少说话,主要也没人可以说话,每日只能与这些石头和骨头架子吟诗。
期间倒是来过一伙盗墓贼,可他们不听劝阻,坚持要闯,后来也不见了踪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你好,皇,皇嫂。”
林觅筠带着友好的笑容,一张黝黑的脸上,露出一口白牙,在自己衣服上擦擦手后,把手伸向晏乔,做握手的姿势。
???!!
晏乔瞪大了双眼。
“你,认错人了吧。”
“没有,我皇兄说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槐序一把捂住。“阿乔不用理他,这么久见不着人,不太会说话了,脑子也不大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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