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这就是典型的pua，啧啧啧。www.pantays.com”

味道还行，清淡适合她们现在的状况。

“什么屁于艾？你怎么又说些奇奇怪怪的词？反正这样霓裳也高兴，我也满意，不挺好的嘛？”

“是是是，是不错，她可是你的得力小将。”

王瑶瑶对霓裳好些，路听一也会安心，毕竟王瑶瑶独在他乡，身边也没个能说贴己话的人。

“哎，其实我倒是想跟你去紫辽看看，那个女尊的国家，定是别有一番风味。”

“呵——你若是想，自然没人能阻碍你，不过你怕是不愿意离开大越的。”

就这些天的相处，王瑶瑶基本摸清楚了路听一看似潇洒实则扭捏的个性。

“旁人说的你不愿听，那我也不说，你怎么爱怎么招怎么招，要是混不下去了。”

王瑶瑶拍拍自己的胸口，对着路听一挑眉。

“跟着姐混，姐养你一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养一个绰绰有余，养两个也不是累赘。”

柏尧翻窗而入，带着一身潮湿的冷气。

“你们倒是好，睡在热炕上还有热乎的汤面吃，不像我，床板子隔的我背生疼。”

柏尧控诉眼前对他漠不关心的两人，眼中的幽怨若能化为实体，王瑶瑶和路听一早就被淹没了。

中午柏尧耍酒疯不愿离开，衙门的人齐齐上阵才将人给按住。

巡抚大人去了路府，县令又回了衙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官差便将柏尧给扔在了衙门中。

一个木板子床睡了一下午。

“你一个习武之人怕什么？”

“哼，你不懂，我可是被小听一娇生惯养着的。”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路听一直低头喝汤，热气腾腾的汤面，最养胃了。

“路姑娘，外头有个男子找您。”

路府没有丫鬟，霓裳便暂时充当了丫鬟一职位。

“路掌柜的，我家大人让我来瞧瞧您可醒了，是否好些了？”

明子越被安置在大厅，见着路听一一来马上堆起笑脸。

“多谢大人，我已经好多了。李，你家大人呢？”

路听一想也不是自己多想见着某人，就是例行问一下而已，嗯，就是这样。

路听一探头往后面看去，明子越一个弯头挡住了她的视线。

“嘿嘿嘿，大人有要紧的公务在身，没能脱身便让属下来的。这是大人今日下午在临城买的红枣糕，特意让属下给陆掌柜送来。”

明子越拿出一个油纸包，听一接过发现还有些温热。

想来是明子越一路都小心的藏着。

“你家大人，不在怀新镇？”

“嗯，怀新镇的案子已经处理完了，大人便去了隔壁的郡县，想来也要好些日子才能回来。”

明子越耐心的解释，脸上的讨好之意越发明显。

“一个巡抚大人，既然案子都解决完了，那便去其他地方就是，还回来做什么？我们四方来是客栈，又不是官栈。”

柏尧接过红枣糕，自顾自的解开，拿起一块边塞入嘴中。

“你，那是给路掌柜的！”

明子越生气想要去强夺，可碍于路听一的面子动作不宜过大。

“柏尧，不得胡说八道。”

路听一呵斥柏尧，而后向明子越赔礼。

“抱歉，是我平日里惯坏了，我像大人您赔不是。”

“不用不用，这本就是巡抚大人为您准备的，您的东西，想怎么处理都行。就是这红枣糕是临县的特产，巡抚大人亲自去排了半个时辰才抢到的……”

“切——”

明子越在装模作样，在座的人谁看不出来，可惜出了柏尧，其他人都没有说什么。

“既然这样，那便请大人您替我感谢巡抚大人的一番好意。”

“这个怕是不行，路掌柜，这事还是要您亲自说的，我说了可就不高兴了。”

“嗯？”

“不是，我的意思是，您要是有什么话就当面与巡抚大人说，我不能代传的。”

明子越摆手后退。既然任务完成，那么他就要回到自己的岗位了。

“李言洲似乎细心了不少，还知道你爱吃红枣糕。”

王瑶瑶也跟着柏尧一同品尝桌上的红枣糕，不同于柏尧的挑三拣四，王瑶瑶给予了中肯的回答。

“他要是一直如此，事事以你为先，好像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

柏尧在一旁沉默不语，只静静的听着。

“他啊，的确是变了许多……”

深夜，王瑶瑶站在院子中，路听一早些犯困已经回去睡了。

“这雨那么大，你在那坐着，也不怕明日起不来。”

黑夜之中，一个人影蹲在房顶上。王瑶瑶一出声，黑影动了动。

“下来吧，凉。”

话语刚落，柏尧便立在了王瑶瑶身边。

毛毛小雨的水珠沾在头发上，整个人潮湿阴冷。

“放弃吧，她不喜欢你。”

“为何？我同她朝夕相处，无话不谈。为何最后却让我退出？”

柏尧不甘心，他是喜欢路听一的，从在牢房里见到那个去而复返，不愿放弃的小姑娘，他便喜欢上了。

只是他的身份是个污点，不敢坦露自己的心意，只默默守在一旁。

他时长在想，若是一辈子就这样。俩人保持这种关系一直到老，也是不错的选择。

直到李言洲的出现，路听一的反常，让他安稳的日子被打破了。

路听一看向李言洲的眼神，是这些年来柏尧从未见过的，可他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的太阳，总有一天会离他远去。

“也许就是听一自己说的，有些东西便是命中注定的。你不是也知道了吗？所以才会选择什么都不做。”

柏尧若是想，那李言洲和路听一便能永远见不到，可他没有，反倒是自己消失了几日。

而且对路听一的那份心思也未曾暴露过，他不想，不想让他与路听一之间变得难堪。

“他一出现我便知道了……”

知道他们俩人相互喜欢，知道他与路听一没有可能。

“柏尧，你很好，真的。永远都将听一放在第一位，哪怕是伤了自己。”

王瑶瑶微笑，她头一次同柏尧这般温柔的讲话。

“所以我有个自私的请求，求你，永远不要告诉听一，你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