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回想自己从小到大有没有在剑这一方面有过什么别样的天赋。m.zhhrzx.com

思来想去自己对剑的领悟也就是上小学的时候，离家旁边的那个盛开的油菜花地里展现过。

“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练出剑意，”林九看了一眼旁边的鼹鼠，“你觉得我能行吗？”

“没问题，”鼹鼠信心满满的说道，“相信自己能行的。从现在开始你的睡眠时间改成每天四个小时，其它时间不能随便乱走。”

鼹鼠指挥王谷雨在石壁前的地上画了一条线，“除了上厕所，吃饭睡觉你都要在这条线里，所以现在你就应该过去了，抓紧吃完继续练。”

接下来的日子略显枯燥，王谷雨不知从哪里淘回来一把剑术表演用的长剑，明亮的剑身让林九非常满意，愉快的淘汰了光秃秃的烧火棍。

林九也是一股狠劲上来，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起初手臂是酸痛的，后来变得麻木，再然后就没有知觉了。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习惯性的用右手挥动长剑，面前的石壁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长短不一的痕迹，手中的长剑已经卷了刃，右臂明显的比左臂更显强壮。

鼹鼠的伤势逐渐好转，已经可以站在林九身后指指点点了，古画上的毛鬼神不见了踪影，面对林九的好奇，他只是神秘的笑着摇头，没有透露半点消息。

“抬高点手。”

“过了过了，你看看这个剑痕，都冒火花了。”

“啧啧，这还有点样子。”

王谷雨提着一袋子东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鼹鼠双手插兜靠在一旁指指点点，不由的冷哼一声，“你懂个屁啊。”

鼹鼠呵呵一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接过袋子。

林九斜眼看着他这狗腿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将他按在地上，在他那张脸上印几个鞋印，再吐一口口水。

“几天了？”鼹鼠咬着干粮问道。

三个人的手机早就没了电，林九扭头看了看墙上画的记号，“半个月了。”

“外面那个雾魔越来越暴躁了，我在半山腰的时候看见它，已经开始向山上搜索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发现。”王谷雨低头看了一眼林九的影子，没有接着往下说。

林九两三口就解决完了手里的午饭，起身抓着长剑就站在了石壁面前，王谷雨的意思他明白，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如果真的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恐怕这个山洞就是自己三人的埋骨之地了。

手腕轻抖，明亮的长剑如同一抹寒光，瞬间在石壁上留下一条齐整的剑痕。

后面的王谷雨不由得暗暗点头，仅仅半个月的时间，虽说剑意没有领悟出来，但这剑术已经到达了中上水平。如果这次能活下来，世间恐怕又会多出一个剑术高手。

后面的几天鼹鼠身体基本痊愈，已经可以背着包和王谷雨两人一同外出。但每一次都神秘兮兮的比王谷雨回来的更晚。以林九对他的了解，八成他是去准备第二套方案了。

这几天已经可以清晰的听到外面呼啸而过的声音，就像是冬夜里呼啸的寒风，距离越来越近。林九不断加快手中的速度，急迫感促使他喘不过气来。

昏暗的洞中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只有燃烧着的温暖火焰证实着三人还存活在人间。

手中长剑不断在石壁上划过，两者接触下的火星就像是闪耀着绚烂的烟花。剑痕下石末飘落在地上，剑光如同夜空中绵延的银河让人目不暇接。林九轻轻闭上了眼睛，现在已经自我封闭的状态，完全感受不到外面的情况。

鼹鼠担忧的看了一眼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林九，低声对着王谷雨说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我也不太清楚，”王谷雨摇了摇头，“他现在情况很复杂，在我们看来已经一天一夜了，但在他自己眼中不过只是一刹那。”

“现在的他是在无意间触碰到了术的顶端。意识强大的会从中有质的蜕变。而意识弱的，则会在这其中迷失自我，也就是我们平常说的精神病。”

鼹鼠叼着一个草根，向后躺去，洒然一笑，“别忘了我们可是民调局外勤部的人，哪一个人的意识是弱的？”

王谷雨神色复杂的转头看着全身只有挥动长剑的手在动的林九，轻声说道，“你不懂，这其中的惊险，没有感受过的人是想象不到的。术，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能触摸的，就连见到都是一种奢侈！”

手中的长剑似乎活过来了一样，和自己融为一体。林九不明白这种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感觉越来越顺手，每一下挥动长剑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

王谷雨的脸上傩面缓缓浮现，漆黑的眼瞳紧紧的盯着林九挥出的每一剑。在她的眼中，眼前的剑影被逐渐放慢，每一条寒光都有着自己的规律，就像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鲜血顺着双眼流下，王谷雨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剑匣，云游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发出低声的呜鸣声。纵使全身开始出现撕裂般的痛苦，王谷雨也不舍得闭上眼睛，生怕错过每一条剑痕。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到术的诞生，对自己的以后，将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好处。

不远处的林九忽然停住了动作，整个人就那样悄然的站在那里。手中的长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磨掉的大半，全身的气息如同钢钉一般狠狠刺向王谷雨的眼睛。

“术，要成了！”

王谷雨流着血泪，摇晃着半跪在地上，心中忍不住大吼。全身的毛孔都在不住的往外渗出血雾，这就是偷学术的代价！

林九疑惑的看着自己握剑的右手，好像有了不一样的说不明白的感觉。慢慢抬起半截长剑，轻飘飘的向前划过，一抹亮光瞬间从剑身闪现，无声息的将石壁斩出一条深不见底的缝隙。

这是自己做到的？林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右手，半截长剑似乎是承受不住如此的气息，砰的一声裂成数十个碎片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