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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静静的流淌着,晃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m.xinyishuwu.com
这一个月里,玄级的学子每日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课上被夫子虐,课下被学兄虐。
搞事的都是学兄,他们则是被殃及的池鱼。
澡堂抢不过,饭堂吃不过,花样也玩不过。
搞得他们感觉自己好废啊,大受打击。
不过,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有压力便有动力,玄级的学子们发愤学文习武,立誓要血洗前耻。叶朝阳便是其中一员猛将。
而叶繁殊呢,并没有加入努力的队伍,每日规规矩矩的上课下课。
平时和马佛念去藏书阁看看书,寻诗书夫子解答疑惑,找药学夫子学习医术。
马佛念是个好学的,也爱拉着叶繁殊,形影不离,但两人学的不尽相同。
每个人的天赋不同,学习的进度便不可能一样了。
马佛念于诗文一道很有悟性,进阶很快。叶繁殊则更喜欢医药,研究吃的用的。
在骑马射箭上,两人旗鼓相当。在武学上,马佛念从来没有赢过。在文学上,叶繁殊也没赢过。
只能说一人更擅文,一人更擅武。但两人相处十分和谐。
三月中旬,刚下武课的叶繁殊便收到叶父的传讯,让他回家一趟。
收到这个消息,叶繁殊很淡定,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一趟。
当即便跟夫子告了假,打算隔日一早再回家。
马佛念倒是有些舍不得,两人从小时候认识开始,就很少分开。这次叶繁殊回去肯定是有事,要耽搁一段时间,那就要好久见不到了。
两人用过晚饭,便进了房间,离别在即,自然要温存一番。
隔日天还未亮,叶繁殊便轻手轻脚的起身,掖好被角,怕吵醒马佛念,拿上衣袍,就开门出去了。
在院中稍微洗漱了一下,叶繁殊便领着背着包袱的叶白打开院门离开了。
两人从阶梯而下,直达大门,给守门的大爷看了假条,才出了书院。
书院门口的空地上,有护卫牵着马匹正等着,看见来人,纷纷迎上前来。
一行人顺利会合,各自上马,“驾”的一声,众人扬鞭而去
——
信州,叶府。
下人们依旧动作娴熟的做着事,与上次离家时并无不同。
叶繁殊直接穿过中庭,去到叶父的书房,一路上有下人行礼问安。
书房门口,有护卫值守,见叶繁殊前来,打开房门,请他进去。
走进书房,见叶父坐在窗前的桌案前奋笔疾书。
叶繁殊躬身的行了个礼,“父亲安好。”
便坐到墙边的椅子上,给自己拿了个干净的茶杯倒了杯茶。
问道:“父亲,何事唤我归家。”
叶父听见声音抬头看向他,面容有些疲惫。伸手按了按眉心,语气低沉道:
“收到消息,有人在打这次粮草的主意,你跟着去。顺便看看你二兄。”顿了顿,又问道:“阿念没跟你回来?”
“没有,他在书院如鱼得水,跑腿的事喊他干嘛,我去不就行了。好了,我先吃顿饭。稍后便出发。”叶繁殊摆摆手,无所谓的道,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便起身走了。
进到后院,果然见叶母已经备好饭菜,在等他回来。
“母亲安好!”叶繁殊拱手请安,神色淡淡,不悲不喜。
“先净手用饭吧,用完再说。”叶母也笑容淡淡,粮草的事她已知晓,难免担忧。
“母亲无须忧心,父亲命我押运粮草,稍后便出发去往逍城。顺便看看二兄。”叶繁殊淡声安慰叶母,知道她担忧二兄安危。
“你二兄也是个倔脾气,这么多年也没回来几次。你这次去,再劝劝他,怎么着也找个伴,守了这么些年,也尽够了。”
叶母给叶繁殊夹了一筷子素菜,让他劝劝他二兄。
“母亲,缘分一事强求不得,时间到了他自然就想通了。你越是提起,他便越是在意,不如随他去吧。”
叶繁殊很是不喜欢强劝他人,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用完饭,拜别亲人,叶繁殊又急匆匆的骑马走了。押运粮草的队伍已经在城外开拔了,他得追赶上去。
检查了一遍要运送的粮草,叶繁殊找了辆马车便躺平了。
有人负责专门的事务,路线也是常走的,叶繁殊的主要作用便是镇场子,解决突发事件。其他的事都不需要他过问。
于是,运粮队伍中,总会看见中间的运粮车上有个人在上面躺着。
有探路的前哨回来禀报路况,有拦路的便派人解决了,解决不了的就报到叶繁殊跟前,由他带人解决,保证粮草安全。
一路上,除了基本的休整,就是下雨天会停下来,其余天里都是紧赶慢赶,不敢耽搁。
除了劫匪乱民,运粮队伍在快到逍城的前两天,遇到了一次大规模围杀,虽然粮草保住了,队伍里的人却死了近三分之一,重伤五人,轻伤十几人。
四月中旬,日落西山,运粮队伍抵达逍城。
进城时车身上还残留着拼杀后的血迹,十分引入注目。
逍城隶属东梁州,地处边关交界,位置险要,易守难攻,常有小型战事。
入城后,运粮队伍直接进了城主府,卸下粮草,交接相关文书。
逍城主将带领部下匆忙赶来,说要设宴款待。
叶繁殊直接溜了,他并不是明面上的主事人,也懒得跟人打交道。
带着自己的的属下直接奔向客栈,打算好好洗一下身上的风尘,顺便吃一顿好的。
“哎,可算完成任务了,一会儿吃完饭,你们想休息就休息,想去逛就去逛,不用给我开房间,我去我二兄那儿。”
叶繁殊交代属下各自休息,他要去找他二兄,不用人跟着。
叶繁殊跟着信上的地址找了过去,在城主府附近找到叶长风的院子。
篱笆围起来的院子看起来有些破,院中种了些小菜,长得不甚好,一看就是没有好好打理。
站在院门前,叶繁殊猛的喊了一声,“叶长风,在不在。”
不一会儿,正房的门碰的一声打开了,出来一个满脸胡茬的年轻汉子。
“谁啊,扰人清梦。”
揉了揉眼睛,看清来人,见是小弟,惊讶的笑问。
“是阿殊啊,你怎么来了。”
叶繁殊拍了拍大门,翻了个白眼。
“有事,顺便来看看你是死是活。”
叶长风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上前打开门,让叶繁殊先进来。
“我挺好的,没啥事。”
“看出来了。”
叶繁殊低头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直接进去了。
叶长风跟在后面,观察了一下叶繁殊的衣服,一身风尘,还有股血腥味,知道这是动过手了。
连忙吩咐仆从准备热水,去酒楼买点吃食。
“阿殊,赶路乏了吧,先洗个澡换身衣服,一会儿再用点饭。”
叶繁殊听到这话,抬眼看了他一眼,感觉二兄有点狗腿啊,是不是有求于他。
“二兄,你不对啊,又闯祸了?”
叶长风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最近边关也没啥战事。”
叶繁殊不相信,不过也懒得问,二兄这么大的人了,不需要事事过问。
“我用过饭了,你自己吃吧。给我收拾个房间, 泡个澡我就歇了,有事明天再说。”
叶长风很有眼力见的将人带到澡房,吩咐人赶紧把房间收拾出来,准备洗澡的东西,换洗的衣物。
“好,那你慢慢洗,洗完叫人带你去房间。我忙去了。”
叶繁殊看着叶长风离去的背影,暗自感叹,二兄这不修边幅的模样,怎么找媳妇啊。
好好的泡了个澡,叶繁殊早早的上榻睡了。
叶长风排行老二,字怀信,年二十七,未成婚,是个身材挺拔的青年,长得浓眉大眼,气质凌厉。
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妻,是叶父同僚家的女儿。两人当时都快要成婚了。
只是一次外出时被盗匪掳走,找到时衣衫不整,已死去多时。
那时,叶长风疯了似的杀光了附近所有盗匪,自己也伤得不轻,养了半年,好了之后便去了军队。几年也不回一次家。
后来查出是有人故意买通盗匪做的,就是不想两家结亲。
叶父虽然弄死了那人,两家的关系却一直没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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