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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反败为胜

作者: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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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萧泓珺急匆匆地走出公主的寝室,心想大事不妙,必须赶快离开凤鸣山庄,他不敢招呼自己的贴身侍卫,而是独自一人悄悄翻墙出了山庄。www.lanyuezdh.com他在山庄大门外找到了自己的卫队,带着卫队去与麒麟军大部队会合。他一路上反复思考,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俊王被干掉,皇后被萧泓奕劫持,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样就可以把俊王的死赖在梁王身上,到时候群情激愤,萧泓奕必然成为千夫所指。南宫太被萧泓奕劫持,右路军必然愤怒,到那时赤焰军绝对不是右路军和麒麟军的对手。禁军和巡防营忌惮百官弹劾,不敢与萧泓奕为伍,萧泓奕势单力孤,必然失败。皇后没了亲儿子,就只能依靠泓纪和他萧泓珺了,想到这里,他不免得意,他要赶紧与大部队会合,确保除掉俊王。

正在行进途中,突然身后马蹄声急,一匹劣马从后面飞驰到他身边,侍卫们纷纷抽出兵刃准备战斗。萧泓珺定睛一看,原来是任奇列,只见任奇列骑着一匹没有马鞍的劣马,蓬头垢面,衣衫凌乱。

萧泓珺示意侍卫们不要动手,任奇列飞身下马,丢了缰绳,跑到萧泓珺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

“表哥,大事不好了,二叔被俊王的人抓了,咱们赶快去营救。”

萧泓珺大吃一惊,滚鞍下马,抓住任奇列的手大声问道:

“你,你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任奇列说道:“今天早晨俊王的人偷袭了玄天观,把二叔抓走了,二叔把我藏进密室,我才躲过一劫。我一路跟着他们,看着他们进了凤凰岭,一定是去凤鸣山庄了,咱们快去救二叔吧。”

萧泓珺自言自语道:“不好,如果俊王死了,舅舅的性命一定不保。” 想到这里,他对任奇列说道:

“事不宜迟,你马上去山庄门口蹲守,我这就去把大部队调过来,记住,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任奇列点点头,骑上劣马向凤鸣山庄方向奔去,他在草原长大,骑马是特长,虽然没有鞍鞒,但依然驾驭自如。萧泓珺带着卫队快马加鞭赶到了通往山庄的岔路口,这里距离山庄不到十里,距离京城不到三十里,是他们伏击俊王的地方。

喊杀声隔着山岭传来,伏击战已经打响了,萧泓珺心急如焚,他赶到战场,放眼望去,山坡上一片狼藉,麒麟军正在围攻一个山头,看样子禁军被伏击后都弃马上山了。他把马交给卫兵,抽出宝剑向山上跑去。

在接近山顶的位置萧泓珺找到了李笃,李笃满脸汗水,正在指挥战斗。山上树林茂密,进攻并不顺利,禁军士兵训练有素,没有溃败的迹象,但是伤亡很大,看样子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萧泓珺问道:“俊王呢?”

李笃指了指山顶说道:“他在上面,好像中了箭,还没死,他们的箭用完了,很快就支撑不住了,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取他的首级。”

萧泓珺说道:“现在情况有变,捉活的,快,传令下去,一定要捉活的。”

李笃不解地看着萧泓珺,没多问,勉强点点头,吩咐身边的亲兵去传达命令。

为了活捉俊王,麒麟军不敢盲目放箭,进攻的力度减弱了。李笃焦急万分,这里距离山庄和京城都不算远,如果再拖下去,一旦俊王的援军到了,一切努力都会前功尽弃。如果被敌人咬住了,暴露事小,恐怕自身难保。

他催促手下加紧进攻,眼看就要攻上山顶了,突然背后射来一阵箭雨,回头一看,只见山脚下聚集了一支人马,人数不少,正从背后包抄过来。李笃大惊失色,对萧泓珺说道:

“大公子,他们的援军来了,怎么会来得这么快?咱们撤吧,如果被他们黏上就不好脱身了。”

萧泓珺好像失去了理智,疯狂地喊道:“不,不能撤退,分兵拦住他们,我们一定要活捉俊王。”

李笃赶忙调集队伍阻挡山下的援军,可是援军的攻势凌厉,弩箭夹带的火焰,雨点般向山上射来。火焰带油,沾在衣服上不灭,麒麟军的兵线顿时大乱。李笃一看,知道对手厉害,对萧泓珺说道:

“大公子,对手厉害,我们挡不住,撤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萧泓珺两眼血红,额头青筋暴露,大声说道:

“不能撤,全力攻上山顶,活捉俊王。”

李笃气得想哭,大声争辩道:“大公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冷静呢?来日方长,放他这一次,我们还有其他机会。”

萧泓珺像疯了一样喊道:“我们没有机会了!侯爷被俊王的人抓了,我们必须活捉俊王换回侯爷。”

李笃听了顿时瘫坐在地上,片刻后他站起身,拉住萧泓珺冷静地说道:

“大公子,你听我说,俊王可能不知道侯爷和我们的关系,有南宫太在,他不敢把侯爷怎么样。如果再这样胶着下去,我们迟早会暴露,一旦我们暴露,皇后和朝廷就再也容不下你了,你的复仇大业就会失败。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千万不能任性,咱们撤吧。”

萧泓珺的头一下子耷拉下来,眼里含着泪水,李笃扶住萧泓珺说道:“大公子别泄气,来日方长,我们一定能救出侯爷。” 说完,对身边的亲兵说道:

“传令,放弃进攻山顶,全体收兵,带上所有兵器和死伤的弟兄,向山里撤退。”

麒麟军撤退了,林燮指挥将士们攻上了山顶,山顶上的禁军高兴地大声呼喊,有禁军士兵认识林燮,大声喊道:

“是巡防营的林将军,林将军来了。”

林燮找到了萧泓麒,只见他浑身是血,气息奄奄,林燮赶忙查看他的伤势,一名禁军侍卫说道:“一个时辰前我们在这里被伏击了,俊王殿下中了两箭,一箭在脖子上,一箭在后背,右腿被标枪刺中,伤口很深,殿下失血过多,必须赶紧医治。”

林燮吩咐士兵为俊王止血,然后制作担架抬他下山。萧泓麒睁开眼睛,稍微清醒了一些,拉住林燮的手,挤出一丝微笑说道:

“原来是你呀,看来我们真的有缘,我没看错你。”

林燮安慰俊王道:“殿下不要说话,节省体力,咱们赶紧下山,治伤要紧。”

太阳西斜,凤鸣山庄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滑国人神色慌乱,他们都知道婚礼是假的,不知道下一刻将发生什么。皇后睡了一个午觉,起身发现儿子泓麒还没来,她感觉不对劲儿,把周胥叫来,让禁军沿途接应,以免发生意外,周胥满口答应。

皇后干坐了一会儿,觉着无趣,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去把公主找来,让她陪我说说话,我喜欢这丫头。”

几经催促公主就是不现身,皇后生气了,把哥哥钟裴叫到身边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呀?我让公主来陪我,怎么一喊不来,二喊还不来呢?”

钟裴赶忙说道:“请皇后娘娘息怒,想必下人们对这里不熟悉,办事不力,我亲自去叫公主过来。”

钟裴找到礼部尚书陈伯求,陈伯求又去找滑国使节潘大人,可是潘大人此时不见了踪影,怎么找都找不到。钟裴怕皇后等急了,回到偏殿安慰皇后,让她再等等,皇后真的生气了,大声说道:

“公主就住在这个大殿里,怎么就叫不来呢?非要通过滑国的使节吗?公主已经是我大梁的人了,我可以随意呼唤,来人呀,扶我去公主的寝室看看。”

皇后说完就要起身,突然偏殿的门被推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大吃一惊。

进来的人是萧泓奕,他一身礼服,亲王装束,走到皇后面前跪下行礼,说道:

“母后且慢,公主嫌俊王迟到,生气了,让我来向母后解释。”

皇后吃惊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泓奕站起身说道:“母后偏心,大哥要举办婚礼,您请遍全京城,却单单忘了儿臣,可是儿臣不能没有礼数,所以就不请自来了。除了参加婚礼,儿臣还想对母后说几句心里话。”

皇后警惕地看着萧泓奕,说道:“你?你能有什么话对我说?”

萧泓奕说道:“您是大梁的皇后,是所有皇子的母后,不能偏心呀。父皇命我监国,我全心全意尽心尽力,却被别有用心的人陷害,有人说我擅权乱政、杀害丞相,儿臣想请母后做主,还儿臣清白。”

皇后听了萧泓奕的一番说辞,越想越不对劲儿,大声喊道:“来人呀,侍卫在哪里?”

连喊了几声,掌事宫女进来回话,说禁军侍卫都不在。皇后有些发慌,说道:“扶我起来,我要出去。”

萧泓奕挡开宫女,对皇后说道:“泓奕自幼顽皮,没好好服侍过母后,请让儿臣搀扶母后。”

皇后无奈,只好让萧泓奕扶着走出偏殿,来到大厅。几个王爷和大臣们都坐在大厅里,萧泓奕把皇后领到首座,说道:

“母后请上座。”

皇后环顾四周,见几位王爷大臣都面色严峻、一言不发,于是生气地跺了跺脚大声说道:

“你们聚集在这里干什么呢?周胥呢?周胥在哪里?我的侍卫们呢?都去哪里了?你们说话呀?”

萧泓奕轻声对皇后说道:“母后莫急,先请上座,这些儿臣都知道,请允许儿臣慢慢向您禀告。”

皇后一甩手挣脱了萧泓奕,说道:“我不坐,今天的婚礼取消了,我这就起驾回城,来人呀,送我回城。”

萧泓奕不紧不慢地说道:“儿臣有心里话想对母后讲,请母后听完儿臣述说,儿臣会亲自送母后回城。”

皇后转身背对萧泓奕,生气地说道:“你恣意妄为擅权乱政,谋害丞相,犯下大错,你想在我面前狡辩是不是?我不听,你也不要说。”

萧泓奕生气了,不客气地对皇后说道:“母后不愿听儿臣说话,就是不给儿臣机会,就是不公正,那么儿臣只好陪母后在这里站着了。外面的卫兵都是我的人,不过母后放心,我决不会为难母后和在座的各位,泓奕只是心里委屈,想对母后倾诉,希望母后成全。”

钟裴大声说道:“梁王殿下,你这是要发动兵变、劫持皇后吗?”

萧泓奕说道:“泓奕不敢,可是我蒙冤受屈,大家不给我自辩的机会,那可就不好办了。”

南宫太说道:“没想到梁王殿下年纪轻轻就能操控兵变,皇后娘娘说你恣意妄为,擅权乱政,谋害丞相,应该都是真的了。我看还应该加上一条,叛乱谋反,你以为你真能劫持我们吗?你与大梁为敌,最后的下场必然是粉身碎骨。”

萧泓奕不屑地笑了笑说道:“看来这里没人愿意相信我是冤枉的,也不想听我自辩清白,这倒让我怀疑那些冤枉陷害我的人就是你们,我把你们扣在这里是理所当然。”

南宫太大声说道:“这里没人冤枉陷害你,是你自己作恶,咎由自取。”

萧泓奕走到南宫太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王爷别激动,咱们也算是亲戚,我有证据,第一个冤枉我的人就是你。”

南宫太瞪大双眼,愤怒地说道:“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萧泓奕抬头看了看在座的各位,说道:“我问一句,大家想看我的证据吗?”

诚王说道:“皇后娘娘刚才说婚礼取消了,闲着也是闲着,你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钟裴把皇后扶到首座坐下,萧泓奕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南宫太,说道:“这封信你见过吗?”

南宫太警觉地接过信,打开信瞄了一眼,吃了一惊,说道:“这封信怎么会在你手里?这是你谋害丞相的证据。”

萧泓奕问南宫太道:“南宫王爷,我问你,你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吗?”

南宫太说道:“我当然知道,这是叔叔临死之前给我写的信,他揭发了你的罪行,让我进京勤王,为他报仇。”

萧泓奕说道:“自从你继承王位以来,大家对你的评价是机智有余而勇武不足,我看你机智也不足,难道你就没想过这封信是假的吗?”

南宫太说道:“我认得叔叔的笔迹,怎么会有假?”

萧泓奕哈哈一笑说道:“王爷,你仔细看看,这封信是你收到的那封信吗?”

南宫太定睛细看,一阵狐疑,叔叔的信用的是工部定制的丞相府的信笺,而这封信用的是普通纸张,可明明是叔叔的笔迹。

萧泓奕见南宫太神情疑惑,说道:“王爷,看了这封信,你敢说信不会有假吗?”

南宫太把信还给萧泓奕说道:“这封信是你伪造的。”

萧泓奕说道:“这封信当然是伪造的,可是它却骗过了你的眼睛,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收到的那封信也是伪造的,两封信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但不是你叔叔。”

南宫太大声说道:“你胡说,如果不是我叔叔,那写信的是谁?”

萧泓奕说道:“我来告诉你,写这两封信的人是一个书生,这个书生有一项绝技,能模仿他人的笔迹。书生写了第一封信之后心里害怕,因为信的内容涉及亲王和丞相遇害,所以他专程进京举报,那个雇佣他写信的人才是杀害南宫丞相的真正凶手。我一直在暗中调查,要为自己洗清冤屈,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凶手终于被我抓到了。”

南宫太大声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请你把幕后凶手交出来,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

南宫太起初也不相信梁王会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可是叔叔在信里言之凿凿不由他不信,现在看来信可能有假,谋害叔叔另有其人,他一定要刨根问底。

萧泓奕对南宫太说道:“南宫王爷,这幕后主使之人其实离你很近,就是你身边的人,你还对他言听计从。”

南宫太气愤地说道:“这不可能,我身边没有这样的人,你赶快交出凶手,我不想与你浪费口舌。”

萧泓奕盯着南宫太说道:“大庭广众之下如果我把这个人带到你面前,怕你受不了刺激,南宫家族的面子也不好看,你看要不要我们私下解决?”

南宫太义正辞严地说道:“用不着,我南宫家族光明磊落,不需要藏着掖着,你痛快些,有什么证据和证人都拿出来,让皇后娘娘和在座的各位大人们评判。”

萧泓奕竖起大拇指说道:“好,这才是王爷应有的风范。”他回头向门口的蒙三勇一招手,说道:“带上来。”

元虚老道被蒙着眼睛带进客厅,南宫太一见立刻愣住了,虽然元虚被蒙着眼睛,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他心里泛起嘀咕,元虚是他的师爷,怎么会落到梁王手里了呢?难道元虚是害死叔叔的凶手吗?他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但依然心生恐惧。

萧泓奕问南宫太道:“王爷,你可认识此人?”

南宫太没说话,他离开座位走到元虚面前,轻轻揭开元虚脸上的蒙布,后退两步,茫然说道:

“道长,怎么会是你?”

元虚这时也蒙了,他原以为抓他的人是俊王,却没想到抓他的人是梁王,他急速思索,片刻后说道:

“请王爷为我做主,不知何故梁王殿下将我从玄天观捆绑至此,想必他怨恨王爷,波及了老道。”

南宫太质问萧泓奕道:“元虚道长是我的师爷,你为什么要抓他?”

萧泓奕故作惊讶地反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如此健忘?之所以抓他,是因为他是杀害南宫丞相的主谋。”

元虚老道抢着说道:“请王爷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他记恨王爷,抓我就是为了打击王爷。”

南宫太继续质问道:“你说道长是幕后主使,有何证据?”

萧泓奕背着手走了几步说道:“这个老道是杀害南宫丞相的主谋一点儿不假,我已经把他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不然也不可能知道去哪里抓他。我倒想问问王爷,你对老道究竟了解多少呢?”

南宫太回答道:“道长源自五宫山玉虚宫,云游四方,与本王结缘,是本王的师爷。他曾经帮助本王讨伐北燕,功勋卓著,可是他不为名利,情愿淡泊一生。没想到此次金陵相聚他却受我连累,你可以嫉恨我,但是请不要为难道长。”

萧泓奕又是哈哈一笑,说道:“人们都说你机智过人,我看你愚蠢的很,你说你了解老道,你可知他并非出自五宫山玉虚宫,而是来自夜秦的摩崖洞?你可知他并非云游四方,而是一直隐藏在京城?他还曾经为我大哥俊王做过法事,这一点母后可以作证,正是那次法事把我大哥的秘密彻底暴露,直接导致他被废去了太子之位。这位老道的确有本事,你被骗被利用了还在为他开脱。”

元虚大声说道:“梁王殿下,贫道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南宫王爷知人善任,对我有恩,我为什么要谋害他的叔叔?我自恃有些法术,为太子作法事辟邪驱魔有何错误?身为道士,我四方修习,即便到过夜秦的摩崖洞又有何不可?你无缘无故抓我,无非是想嫁祸于我,为自己的罪行开脱,实在是卑鄙下流。”

南宫太也接口说道:“是呀,你说道长是杀害我叔叔的主谋,可是他为什么要害我叔叔呢?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萧泓奕怒视元虚,愤愤地说道:“道长果然伶牙俐齿,非常人可比,你谋害南宫丞相,目的是引右路军封锁京城,逼我交权。你的目的确实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萧泓珺!”

诚王坐不住了,大声呵斥道:“泓奕你住口,我看你是疯了,小小年纪胆敢犯上作乱,你不但挑拨离间、诬陷南宫王的师爷,还想诬陷兰陵王,真是丧心病狂。”

萧泓奕看了诚王一眼,调侃地说道:“诚王叔祖,我刚提了一次萧泓珺的名字你就受不了了,看来你和萧泓珺是一伙儿的,我还有一大段萧泓珺的故事没讲呢,真不知这故事讲完了你会怎样。”

诚王胡须乱颤,嘶哑着喊道:“皇后娘娘,他大逆不道绑架我们,还想要挟我们,我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皇后这时听出了一些门道,她虽然对二皇子的所作所为十分愤怒,但并不感到意外,泓奕只不过是想为自己脱罪而已,不足为虑。现在话题转向了萧泓珺,引起诚王的愤怒,她心中窃喜,诚王才是她最大的对头,是泓麒复位的绊脚石,她不能轻易放过这个话题,于是说道:

“泓奕忤逆,把大家陷在这里,无非是想花言巧语为自己脱罪,如果大家不听他胡说八道,把他惹急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作为长辈我们要有肚量,就让他把话说完,泓奕,你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口吐莲花的本领。”

萧泓奕向皇后鞠了一躬说道:“多谢母后给我机会。” 然后转身面对元虚说道:

“请问道长,你可认识萧泓珺?”

元虚坦然答道:“那当然,我们在齐州相识,太子殿下与南宫王爷指挥右路军和麒麟军战胜了北燕,收复了失地,萧大人立了头功,承袭了王位,这些大家都知道。”

萧泓奕笑眯眯地说道:“道长是在齐州才与萧泓珺相识吗?我看不是,道长与萧泓珺早就相识,而且是远在萧泓珺认祖归宗之前。让我提醒一下道长,萧泓珺在认祖归宗之前的名字叫公孙砻,是滑国宝通商社的少掌柜,宝通商社的老掌柜叫公孙印,这个公孙印就是道长在滑国使用的名字,我说得对不对?”

元虚听萧泓奕知道得如此详细,心里暗暗吃惊,他不动声色,嘴上依然强硬,说道:“贫道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萧泓奕继续说道:“那我就说点儿你能听懂的,众所周知萧泓珺的母亲是大俞的公主,这位大俞公主有一位同胞哥哥,就是道长你,我说得对吗?”

萧泓奕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连诚王和胤王都吃惊不小,元虚高声说道:“你这是信口胡言,证据呢?你凭什么这么说?”

萧泓奕说道:“要找证据不难,在滑国和大俞有很多人认识你,你化名进入我大梁,是为你妹妹报仇来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扶持萧泓珺上位,意图篡夺我大梁的江山社稷。你先让萧泓珺认祖归宗,加入麒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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