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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他们等多久,帐篷的帘子就被从外侧高高打起,英姿飒爽的少年将领一脚迈进来,身后跟着两名副将。m.xinyishuwu.com
沈慕清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沈家二少爷,沈长泽。
也是这具身体嫡亲的二哥哥。
可是现在的沈慕清与沈长泽记忆中的可相差的远了去了。
所以沈长泽并未第一时间认出她,他单手握着佩剑,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目光在四人身上各自停留几瞬。
沈慕清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半身礼,双手奉上令牌,朗声道:“沈少帅,我们几人奉了宁王妃的令,前来拜见。还请屏退左右,单独叙话。”
接过令牌,沈长泽细细摩挲着:这的确是宁王妃赵氏的令牌。
他挥挥手,两名副将退出帐篷。
“宁王妃有何事传达?”
沈慕清没直接回答,却是转头看向卓然,卓然动用内力探查一番,轻轻点头:帐篷外无人偷听。
沈慕清这才弯起嘴角轻声道:“二哥,我是沈慕清”。
“嗯?”沈长泽眉头蹙起来,似是没听清她的话。
她只得再一字一顿的重复一遍:“我、是、沈、慕、清!”
沈长泽惊得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她。
沈长泽困惑的看着眼前的小小少女,皮肤白皙,眸光明亮似夏夜繁星。
还有这身量——娘溺爱三妹妹,什么都由着她吃,直接吃成个小胖子。
而面前的人儿,身姿窈窕,纤细修长,如树上新绽放的梨花,清新可爱。
才几个月不见,记忆中笨拙顽劣的三妹妹怎就出落的这般亭亭玉立?!
见他目光中怀疑惊吓揣测等等情绪连续变幻莫测,沈慕清自觉好笑。
无奈下,她又拿出卫氏给的令牌,调皮莞尔道:“娘的令牌,二哥哥总还记得吧?!”
沈长泽一手接过,细细辨认后,抬起头,仍皱着眉,试探着叫了声:“胖墩子?”
这是记忆中二哥给她起的绰号,只有沈家人才知道。
沈慕清满头黑线,不情愿的弱弱的应声。
“你!你怎么来了!”
“砰!”
沈长泽一拳捶在桌子上,愤怒的连声道:“可恶的西疆蛮子!竟行这狗祟的伎俩!”
“战场上打不赢我们,就用着下毒暗杀的法子!令人不齿!”
沈慕清一针见血问道:“爹现在怎么样?”
沈长泽垂下头,黯然道:“这玉塔城着实诡异,我神威军驻扎在此不久后,军营中也相继出现了跟居民一样疯癫的状况。”
沈慕清心下一紧,忙问道:“可服用了圣水?”
“倒是未曾。”
原来,自神威军奉命护送和谈官员抵达玉塔城后,郡守孟原假借接风宴,将和谈官员全数软禁在郡守府。
沈见岭因要整顿部队,未参加接风宴而躲过一劫。
孟原几次派人送信要求神威军全数归于玉塔城守军,否则真神必将降罪。
沈见岭原本不信,但是没几天军营内相继出现疯癫病症。
神威军自建军
孟原又以玉塔城内诸多百姓性命为要挟,若神威军拔营撤离,他便屠城。
此时的名震四方的神威将军,只能如困兽般死守在这驻扎营地,动弹不得。
而送往京城的信件如雪花般,却未曾有任何回音。
沈长泽垂下头,黯然道:“父亲也出现了病症,不过是为了稳定军心,还保密着罢了。”
“二哥,我一定能把这病治好!”沈慕清安慰的轻拍他的肩膀。
主账内,烛光燃燃,正上首是边境全图,上面插着一个个红色的羊皮所制的旗子,右上首主帅战甲整整齐齐的码放架上。
沈见岭端坐在檀木书案前,眉头紧锁,面色凝重,神情专注的奋笔疾书。
这已经是他书写上奏皇上的第六十封奏折。
还有那发出无数的求援信。
“哗啦!”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把笔架上的笔全数打落在地。
继而全身抽搐,沈见岭倒在地上痛苦的低声呻吟着,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骨噬肉,又像有万根钢针在刺皮钻心。
仅存的理智下,他抽出案边一根满是牙印的短木棍,熟练的咬在嘴里……
“爹,宁王妃遣人传信来了”。
沈长泽一脚踏进来,正看见沈见岭正在无声的痛苦挣扎着。
“爹!”他赶紧跑过去,沈慕清等人也紧跟着进了帐篷。
“快扶着他平躺,头偏向一侧,稍稍向后仰,颈部稍抬高,将把他身上的系带松解开!”沈慕清仔细吩咐着。
沈长泽几人把沈见岭扶起,见他面色青紫,口吐白沫。
沈慕清则拿出早准备好的注射器。
“小妹,这是?”沈长泽从未见过这物件,惊异问道。
“爹这样下去容易伤到自己,这是现在唯一能缓解他症状的药物。”
“这东西我从未见过,爹是一军主帅,若是有丝毫差池……”
“二哥!”沈慕清温和却坚定道:“爹再这样抽搐,容易引发大脑缺氧,严重甚至偏瘫,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肌肉放松,赶紧镇定下来,相信我吧!”
沈长泽迟疑几瞬,又砖头看向沈见岭,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
随着镇静剂缓缓推进他体内,沈长岭不再抽搐,安静睡着了。
只是面色惨白,汗水浸透了衣衫,整个人显得十分虚弱。
忽然有泪水滴落在手背上,沈慕清诧异着自己竟然哭了。
想来是这具身体承受了太多父爱,见沈见岭如今衰弱的样子,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她在心里暗暗道:放心吧,以后我也会替从前的你好好孝敬他的。
沈长泽转头正见到她满脸泪痕的样子,他倒还稍稍放心了些:毕竟刚才那个冷静方寸的样子根本不像曾经的小妹妹。
倒是这个遇事就哭的草包模样,觉得更亲切些!
他的语气不自觉的放柔了些:“小妹别怕,爹只是累的睡着了,一会醒了就能与你叙话。我先给你们安排休息的帐篷吧”。
几人安顿好沈见岭,正准备出帐。
忽然听到帐篷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帐帘打起来,一个与沈长泽长相极为相似的男子走进帐篷。
“他们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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