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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怪不得你。www.yimiwenxue.com”白司邪语带怜惜,“咦,醉月,你什么时候有了佩戴锦囊的习惯?”
“什么?”西陵醉月不明所以,看向腰间,终于发现了那个半旧的银累丝锦囊。
她找了处灯烛略明的摊位,举起手中的锦囊仔细地打量:这不是景徵渊用来装春消三月解药的锦囊吗?怎么会在我身上?
难道是在走廊上他装醉的时候
白司邪早早地就注意到了这个锦囊,这会儿在灯火之下,看得更真切了。
这锦囊的丝线崩裂了多处,一看便是有些年头的物什了。他瞧这行针走线,勾连相交的手艺十分眼熟,“这东西虽旧,但做工不凡,这样精巧细腻的手艺,普天之下估计也只有江南的雍家才有了。”
“雍家?”西陵醉月不解,怎么会呢?这不是花孔雀的东西吗?怎么会和江南雍家扯上关系?
“江南雍家是天下第一针织世家,他们家行针走线的手法独到高绝,我绝不会认错。”白司邪十分笃定,毕竟他以前收到过不少雍家四小姐丢进院里的香囊。
难道景徵渊与江南雍家有旧?
西陵醉月心中疑团重重,她此刻一点头绪都没有。只是顺势解开了锦囊,发现一粒滚圆的紫色药丸躺在里面。
她忽然想起景徵渊求药时候说得那句话“为友人求。”
虽说他是在回答红烛的问题,可景徵渊从始至终都是在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啊!
为什么他要帮自己?
她突然有些看不懂景徵渊了。可不论如何,今日之行也不算空手而归。虽然过程波折,但终归是得到了解药。
一想到澈儿有救了,西陵醉月的心里就涌起了一阵温暖。
她将锦囊往白司邪眼前轻轻晃了晃,凤眼明媚,“这是春消三月的解药。”
“你不是没见到公主,那么是如何得到它的?”白司邪忽然追问道。
西陵醉月一僵,她总不能说这是自己在酒坊回廊被流氓太子装醉轻薄,他顺手塞给自己的吧。
若真是这样讲了,自家表哥约莫要疯了。
于是她眼珠骨碌一转,在脑海里把关键的情节尽数剪掉之后,又胡编乱造了一些,就形成了个二分真,八分假的答案:“这说来话长,我在贺连酒坊遇上了贵人,这锦囊是贵人所赠,没想到里面藏着解药。”
这答案里,只有酒坊和解药是真的,但她希望这个借口能骗过白司邪的心也是真的。
“贵人?”白司邪摸了摸下巴,努力回忆着,他在酒坊大堂也呆了些时候,见着的都是布衣破衫,或是寻常人家的浪荡子,唯有从三楼摔下来的那个病痨鬼的穿着算得上是真华贵。
一番排查后,他继续道:“你说的是贵人,是和你一起摔下楼的病痨鬼?”
“咳咳——”西陵醉月心虚地直咳嗽,真不愧是你表哥!竟然毒舌至此——称呼当朝东宫作病痨鬼!
其实想想也是,白司邪并没有和天祈皇族直接打过交道,认不出太子也是正常的。
“是啊,表哥,就是那位。”
西陵醉月顺着他的话继续说,希望能蒙混过关。
“那你为何也摔下了楼?”
终于,白司邪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话,清浅的翠眸闪着关切的光。
西陵醉月摇头晃脑,拿出了三分说书先生的款儿来,“有人酒醉坠楼,我自然是要出手相救的。谁知道——”
“谁知道人没救到,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
白司邪也学着她的模样,模仿她的腔调,笑着调侃道。
“白、司、邪!别学我说话!”
西陵醉月气红了脸,咬牙切齿道。
“哈哈哈哈哈!我就学!”
夜空之中回荡着清冽的笑意,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郎有心要逗小姑娘,用两根手指轻巧地从她手中夺过锦囊,飞快退出两步外,得意地冲她摇了摇手中的“战利品”。
面对少年郎的挑衅,西陵醉月一咬唇,脚步轻抬就要去抢。
少年郎和少女的身影在夜色里纠缠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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