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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打扮一如既往的奢贵,一袭云雪色暗印云纹直襟长袍,袖口处纹几处金丝祥云纹,一条墨色麒麟纹宽腰带紧束在腰间,其上悬着一副白玉双鱼佩。www.tecleading.com乌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束起了一半,另有一半随意垂落背后,有几缕发丝自然而然地垂落鬓侧,举止之间不经意流露出几分风流情态来。周身气质虽然风流却不显轻浮,像是个富贵人家里含金挂玉的纨绔公子。
西陵醉月不是第一回见他,自然不是因为“花孔雀开屏”而惊讶,而是因为景徵渊似乎受了重伤,他的唇苍白干裂,不似寻常红润,看起来十分虚弱,而且他的胸口处还缠着厚厚的绷带,隐隐沁出了血色,这给他邪魅多情的气质里添了一分易碎感。
即便这样,他嘴角仍然习惯性地微微上扬。
?
笑,还笑?不疼吗?
堂堂太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他的贴身侍卫沉烈安然无恙?
是谁胆大包天刺杀太子?
西陵醉月无比纳闷。
“小公子俊俏得很,像是——”他小小的停顿了一下,而后桃花眸含笑,定定地望着西陵醉月,一字一顿道:“一、位、故、人。”
似有千般柔情在他的眉眼间依次绽开,这让西陵醉月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真奇怪,明明酒劲已经过了,怎么心跳还是会这么剧烈?自己该不会中毒了吧?这花孔雀不会在这房间里藏了毒吧?
一时间心头冒出许多个奇怪的想法,西陵醉月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是乱哄哄的,里面像是有各种各样的小人在脑海里喋喋不休地胡乱奔跑。
她还没傻到以为自己简单的打扮能瞒过狡诈如狐的太子,但是没办法,只能明着装傻。
景徵渊倚在栏杆往下看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红烛,而是那个素白纤弱的身影。
他觉得很有意思,一个世家小姐居然出入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所,但是想想也是,上一世的她也是个胆大不流俗的。
“咳咳,”西陵醉月小声地咳嗽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公子必然是认错了。”
景徵渊俊眉一挑,意味深长道:“或许吧。”
他心明如镜,某种意义上,彼此心照不宣,都不欲提及对方的身份。
说着他转身坐在了红木桌边,动作之间又牵动了胸口的伤处,因此忍不住捂嘴一阵轻咳,另伸手示意西陵醉月坐下。
“小公子觉得红烛那一舞如何?”
西陵醉月发现景徵渊很喜欢含笑去盯着别人,或许是因为这样做看起来很真诚?
可那双桃花眸像是情深似海的模样,一瞬不瞬地凝视她时,西陵醉月无端端地有窒息的感觉,仿佛魂魄受到了极强的牵引要从身体中剥离出来一样。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嘴头上礼貌地敷衍:“红烛姑娘一舞倾城,不愧盛名。”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上三楼来?”
西陵醉月哑了声音,目光在杯盏之间游移不定。怎么编个理由才能骗过去他?
景徵渊微微伸颈,轻抬下巴,骨骼轻微作响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里听得真切,他觉得奇怪又好笑。
她本是个说谎不眨眼的小丫头,怎么编个借口要编这么久?
见她久久不答话,景徵渊笑着打趣:“难道是为渊而来?”
一句轻轻调笑的话,尾音轻扬。
西陵醉月浅浅皱了一下眉,真荒唐,这花孔雀是不是见谁都这么说话?
她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放弃了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合适借口,而是实话实说:“歌舞诚然动人,心不在此,自然无法被打动。”
“直言不讳也是一门艺术。
那你心在何处?”景徵渊喜欢直白诚恳的交际,不必拖泥带水,眉眼不动,仍旧噙着笑看她。
西陵醉月张了张口,还没发出声音就听见一道邪魅张扬的嗓音抢在前头替她作了答:“自然在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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