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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一阵剧烈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嘈杂的讨论,兴奋的笑谈
醉梦里的人被强行扯出了来:
栽倒在桌子上的西陵醉月面色酡红,眼神黯淡迷茫,看来是醉得狠了。m.ych009.com此时的她凤眸都还没大睁开,只好眯着眼睛强行撑起胳膊,一脸恍惚地盯着空气:?
外面那么吵,究竟是怎么回事?
西陵醉月尝试转动大脑思考,很快就以失败告终。
她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好似刚从酒坛子里捞出来似的,整个人的气息尤其沉重,显然梦见了上一世的事情让她郁结在怀。
她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拖着不利索的身子往门边挪动,短短的两步路硬是让她走得踉踉跄跄。
砰——
她脚下步子一软,整个人重重地靠在了门板上,震得门一阵闷响。
“嘶——”
美酒麻痹了她大部分的痛觉神经,她只是轻轻吸气,红润得不正常的小脸侧仰起来,贴着门板去听外面的动静。
“快看呀,快看呀,楼下那位不是噙红坊的头牌红烛吗?”
“就是坊间谣传一舞倾的那个?”
“是她呀,贺连酒坊居然能请得到大名鼎鼎的红烛姑娘?!”
“真是奇了,贺连酒坊的主人面子这么大?”
“谁说不是呢?”
红烛?
西陵醉月恍惚听到了这个名字,眉头一拧:好熟悉的名字,可红烛到底是谁?
她使劲摇了摇脑袋,试图让混沌的头脑清醒过来,可惜徒劳无功。
哎,在酒量这点儿上,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既然想不起,那就出去看一眼吧。
吱呀——
她推开了门,走廊上早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西陵醉月借着身形小巧的便利,捡了个空隙就钻了进去,她倚在木栏杆上,垂着个脑袋往下看:
一楼大堂正中不知何时空出了大片空地,从门口到这片空地都铺就了一层薄薄的水红色缎子,像是还未熟透的西瓜瓤。
场子里并没有寂静无声,而是依旧喧闹。
那些个醉汉都不是省事儿的主,他们围站在左右两边,醉得通红的双眼里写满了烦躁,
人群中有人时不时发出大声地“嗤”声,用来表示自己的不满——寻常人在酒喝得正酣的时候被打扰都会有不悦,更何况是这些个“借着三分酒劲儿就能挥洒出十分无赖”的人呢?
叮当——叮当——叮当——
细碎的铃铛声凭空响起,奇迹般地平复了躁动的空气。
一只光裸纤细的玉足轻轻地点在水红缎子上,浅淡明艳的红色将玉足衬得愈发白皙。裸露出来的脚踝上系着一只小小的金铃铛。
莲步轻移,步步清音。
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就这么缓缓踏入了贺连酒坊的大堂,乌发长如绸缎,并未绾起,只是随意地披在身后,两鬓垂落的青丝刚好挨到耳际。西陵醉月看不清楚她的样貌,一是喝得多了的缘故导致她眼前模糊,分明只有红烛一人在那,落在西陵醉月眼里却是人影叠叠;二是红烛脸上戴着轻薄的红纱,遮住了眉眼以下。
可单凭眉眼,已是绝色。
那双眼眸静时如玉石,如琥珀,清冷高贵,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凡眸光抬移,眼中光华流转,如秋水,如星斗,柔情潋滟,叫人难以挪开目光。
她的打扮并不华丽,穿着一身玄缎银丝百褶裙,看起来神秘高贵,外面却罩着由“单丝罗”制成的水红花笼裙,中和了玄色的冷漠,平添了几分柔情。
举止之间外裙飘飘,仙气盈盈,恍若玄鸟堕凡尘。
不少醉汉张大了嘴巴,露出了痴迷的神色。
挂在二楼木栏杆上的西陵醉月也和他们一样张大了嘴巴,然后缓缓打了个哈欠。
美则美矣,可西陵醉月又不是没见过美人,因此这对她没什么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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