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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之后,
何亭儿抓起一把葵花子塞进嘴里嚼着,不满地嘟囔着:“你画完了没?”
西陵醉月不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m.aiqqx.com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何亭儿的耐心即将告罄。
她忽然觉得生辰日触霉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因为她真的很想表达自己对西陵醉月的厌烦。
于是她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阴阳怪气道:“这样墨迹,你到底是在画画还是在绣花?”
西陵醉月恍若未闻,不慌不忙地提着笔在右下角落了最后一个字,然后轻轻放下了笔,拿起画卷欣赏了一番。
那句熟悉的诗被以工整的小篆誊在隐蔽的角落,西陵醉月的凤眸中不着痕迹地划过一丝暗芒。
前世的自己只是景平川手中最趁手的屠刀,游弋于暗夜无声杀戮。也正因如此,她错过了许多有价值的线索,以及藏在诸多细节里的关于不爱的蛛丝马迹。
或许噙红坊和流岚居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赌一把好了!
“好了。”
何亭儿好奇地偏过头去瞟了一眼后,后又不屑撇了撇嘴,语调里带着无比的嫌弃:“我当你画的是什么名秀山川呢,你照着流岚居画有什么意思?流岚居的主人日日待在流岚居里,估计早看腻了这小桥流水!”
“成与不成,一试便知。”
西陵醉月的呢喃极轻,刚一出口就逸散在了风里。
何亭儿十分“勤学好问”,不肯漏掉西陵醉月的只言片语,顽固地刨根问底:“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
西陵醉月不答,兀自拿起字画,她的目光越过何亭儿看向身后恭谨肃立的女使,婉然一笑:“烦请姑娘将这幅字画呈于居主。”
女使低垂的眸子闪过一丝异色,但她却没作声,只是依言,接了字画,便转身往右边转,顺着廊梯,上了二楼。
这下子可把何亭儿给唬住了。
她原本觉得是西陵醉月这个大草包非要充大尾巴狼,夸下的海口。
这件事压根儿捕不着风捉不了影,可没想到那女使真就面容严谨地捧了那画儿上了楼,
一时间,她连葵花子忘记吃了,目光紧紧追随着女使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二楼的回廊里。
“这真的有用吗?”
何亭儿讷讷地问。
西陵醉月伸出手将何亭儿面前的白玉小碟挪到了自己面前,捻了一个葵花子细细地品了起来,等口里的咸味淡了些,她才闲闲地呛道:“亭儿妹妹你问了我几回了?要不你跟上去看看,看看居主是个什么态度?”
何亭儿瞬间炸毛,“你!我!西陵醉月你不要太过分!要不是看在今天是我的生辰,你早就被我赶出去了!”
她边生气地控诉,边把装着葵花子的白玉碟子扯回自己面前。
西陵醉月轻蔑一笑,不欲与她一般见识,素手一伸,仍旧从碟子里捻了个葵花子来含着。
此刻的二楼,女使恭敬地捧着字画站在雕刻着鸾凤齐鸣的红木门外,轻声道:“主人,相府小姐呈了字画请您鉴赏。”
房间内寂静了片刻,很快便传来了回应,“是吗?快拿进来,给我瞧瞧!”
那声音十分清悦,听起来像是个年纪极轻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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