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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资质平庸,他心里也是清楚的。m.lanyuezdh.com
自己无非就是占了个长和嫡的身份,再加上母后那边的运筹帷幄,才能成为太子最有力的竞争者。越是这样,他越是想要做出成绩来,所以当有人给他递了暗信说了湘河的贪腐之事,他就格外重视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递的消息,连证据都给他备好了,恨不得把饭喂到他的嘴里。
他当即去找了皇后娘娘,皇后目光深深,停顿了良久才道:“你还得自己去查查,仔细被人牵着鼻子走,明白吗?”
成王俯身称是,却听皇后又道。
“此事必定会牵扯到许多人的利益,办起来不算轻松,但一旦成事,你父皇肯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现在看来,老二不得你父皇喜欢,老三前些日子刚失了帝心,老四是个病秧子构不成什么威胁,老五老六年岁尚小,还未能封王……你若要办就得办的漂亮,若真成了,咱们就更好成事了,母后和你外祖都会为你造势。”
“若是遇见难处,就去找你外祖父。什么也不必担忧,只管办好你的事,旁的自有我们为你处理。”
成王回府后便急急地召来了谋士,忙不迭地下去调查了。
都城离湘河并不算远,这么一来一回,下面的人就全部都调查清楚了,暗信所言不虚,甚至他们没有调查出来的事情,暗信上也有记录。
成王大喜,这可真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夜里都没怎么睡觉,只盼着第二天上朝,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形象那可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所以第二天,几乎一夜都没怎么睡的成王顶着两个黑眼圈精神抖擞地上朝去了。
李璟见了,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看来大哥今日是有喜事啊。”
成王知道他在宫宴上是要有所为的,心里膈应极了。但奈何手上没有证据,一时间也动不了他,闻言只是淡淡道:“听说三弟将侍妾接进府中了,看来三弟才是好事将近啊~”
李璟吃了个瘪,自觉没趣,便打了两句哈哈走开了。
成王心里暗啐一口,只觉得大好的心情被他搅和了不值当,这才又想开了。
沈怀瑾和李泠亦在其中,见成王这般状态,两人互相递了个眼神,这便算是可以放心了的。
皇帝大怒,直接就叫工部尚书滚出来跪着。
便有人颤颤巍巍提醒着,人家工部尚书邢大人因为他二儿子的事现在还在家反省呢,也没能上朝啊。
李璟看着成王面色红润,再想到他刚进来时候的状态,脸恨不得都要绿了。工部尚书那是自己的老丈人,李怀手握着湘河贪腐的案子,那可是直接抄了工部尚书的底啊,他能不高兴吗?
可实际上这事还真跟邢大人没多大关系,那些官员欺上瞒下,他也是被欺的那个,这事是李泠和沈怀瑾联手查仔细了的。况且这水利设施已经修建许多年了,若要追查,邢大人那时候还没进工部呢。
皇上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水利出了这么大的窟窿,工部尚书自然是要被问责的。一听邢尚书还在家里蹲着呢,皇上火就更大了,在朝上发了好大的脾气。
满朝文武,此刻安静如鸡,如果谁放了个屁恐怕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最后皇上发完了火,才对底下跪着的大胖儿子道:“此事交由你来查,即刻去查,不容有误!”
成王心满意足地领了旨。
却听从不显山漏水的有着瘦弱的身躯,微微咳嗽的嗓子,苍白的双颊的明王殿下也侧出一步:“启禀父皇,儿臣以为,除了查处贪腐官员外,还应对湘河一带的水利设施进行加固修整,马上就要进入汛期,此事要尽快处理的。”
皇上看了自己说两句话就得咳嗽两声的儿子,语气便缓了下来:“难为你为百姓考虑,起来吧。”
然后在目光群臣之中巡视了一番,最后定格在沈怀瑾的身上。
沈怀瑾做梦也没想到皇上会派自己带兵和成王同去,心里骂骂咧咧,嘴上严肃尊敬地接了旨。
罢了,总归是去给百姓做实事的,也好紧盯着些,原剧情的洪灾和瘟疫是一定要妥善解决的。
那是许多许多个家庭,许多许多条人命啊。
一下朝,沈怀瑾和成王便匆匆忙忙地回去准备了,因着走得急,也来不及交代什么,许多东西都是现买的,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上路了。
成王好排场,带的东西也多,又不是军旅出身的人,走得自然是慢了些。沈怀瑾估摸着若是这么个走法,真走到湘河起码得半个月的。
沈怀瑾想了想,便去成王那边提议,自己带着一队人马先迅速赶往湘河,趁着那些个贪官污吏不知道消息,也免得走漏风声,不好探查。
成王自然应允,还不忘吹嘘吹嘘沈怀瑾。
沈怀瑾和李泠亲手查的案子,人自然已经悄悄地控制起来了,即便沈怀瑾不来,成王也是很好成事的。
送分啊,这是送分啊。
沈怀瑾急的是加固大坝的事,洪灾并非是一日两日就形成的,但如今天已经阴沉沉的了,许是快要下雨了。
刻不容缓啊。
且说那边李璟和邢尚书,自然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转。
原本上一波事还未平,谁想到这一波又起来了。
邢大人知道自己没参与,李璟知道邢大人没参与,皇上也知道李璟和邢大人都没参与。
但是事出了,他肯定是要受牵连的。
“之前犬子出了事,如今又是臣惹上了这样的麻烦,臣以为这并非偶然。”邢大人恨声道,“这是有人要冲着臣来的,也是有人要冲着王爷动手啊!”
“本王当然知道。”李璟也是满脸怒意,“今日李怀在朝上那小人得志的嘴脸,你没看到,瞧他那轻狂样子,本王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
“王爷有才能,平日里是最得陛下圣心的,自然是有人坐不住了。”
“你何必在这阿谀奉承,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李璟也没给邢尚书甩什么好脸子,“你若有主意,直说便是,你头顶上的乌纱帽都快要保不住了 !”
“王爷说的是。”邢尚书老脸虽然挂不住,但也还是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咱们自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待成王和顺王自己那儿一堆烂摊子,只能顾着自己焦头烂额,哪里有时间再给咱们使绊子。”
李璟没有言语,却在心里细细思量着此事。
“此事复杂,哪里是咱们一时半刻能查清的?”李璟道,“如今我们受制于人,只怕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吹进他们二位的耳朵里。”
“本王就是年纪尚小,比不得两位好哥哥早早开府出宫,如今早就有了自己的势力!”
“王爷莫要着急,没有证据咱们也可以制造证据,您且听臣细细道来……”
安念入了端王府后,生活得还是有滋有味的,虽然说她不过是个侍妾,但正妃邢明月还未嫁入府中执掌中馈,端王府刚刚建成,府上的丫鬟婆子也有些自己的心腹。
府上没有女主人,也没有其他妾室,端王对自己的宠爱下人们也都是有目共睹的,只忙着巴着她,为自己挣一份前程的。安念只觉得如今在王府的日子过得比将军府还要舒坦,一时间也顾不上为了邢明月和沈以容恼怒,日子过得滋润,又是顺心如意的,安念连恨意都淡了几分的。
可这几日端王早出晚归,回了府也不召自己侍奉,只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今日叫这个大人议事,明日叫那个大人议事的,似乎忙得脚不沾地。
偏偏王爷还什么事都不再肯与自己说了,这么算起来两人都要有五六天未曾好好说过话了。
她还暗中打听到,自家王爷最近总是往邢尚书府上跑。
邢府住着谁?那可是住着自己日后的当家主母邢明月的!就是因着这个邢明月,她才要次次事后服用避子汤,就是因为这个邢明月,王爷才叫自己委曲求全!王爷总是说有这样那样的事,非要去邢府,那邢明月会不会抢占先机,与王爷花前月下互诉衷肠?
安念知道现在自己只能牢牢抓住端王李璟这根救命稻草了,一时间妒火中烧,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邢明月那个贱人必定是要勾引王爷的。
不成,自己得想个法子,要牢牢地拴住王爷的心。有了王爷的宠爱,这府中才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不然自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娘亲的大仇还未得报,沈将军府欠自己的还没有还,沈以容的账还没一张一张的算!
安念悄悄吩咐华年,避子的汤药是不能再服用了的,得想个法子把药换了。若是现在有孕,待到邢明月入府的时候,这胎就算是坐稳了。
至于王爷,对自己总归是有几分情谊的,自己肚子日益大了起来,就不信王爷真的舍得!邢明月即便是为了装大度,也该叫自己生下这个孩子才是。
有了孩子,自己便更有可以傍身的了。
于是便叫华年偷偷拿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这可是宝贝,只要有了这个东西,就能保证自家恩宠不衰。
是夜,王爷不出所料又在书房,但今日倒是没有传唤哪位大人前来。
安念身着一身微微透着肉色的白色纱裙,又化了个楚楚可怜十分无辜的妆,手中提着掺了些东西的参汤,便往书房去了。
“叫她回去,本王还有事。”端王头也不抬,对下人吩咐道。
下人是收了安念好处的,便又劝道:“王爷在书房待了半宿了,安姨娘也是体谅王爷,这才亲自下厨熬了参汤来,王爷今日没怎么用饭,还是吃些东西吧。”
端王看奏折的手放了下来,想着自己确实是冷落了安念许久,为了不叫美人儿伤心,想了想,又道:“请安姨娘进来吧。”
下人面上一喜,这便去请了。
“给王爷请安。”安念进来以后,华年便极有眼色的把房门关上了。
听着甜甜糯糯的声音,端王这才抬头,这一看,便觉得心里痒痒的,想着自己忙于事务,许久都不曾碰过她了,便温柔道:“快起来,怎的穿这么少,别冻坏了。”
安念见他神色,心中便有了计算,向前多走了两步,将参汤搁在桌上,自己走到端王身后,轻轻为他按着头和背:“王爷繁忙,妾听人说最近连饭都不曾好好用,心里实在惦记着,这就过来了。”
李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安念手上没停,闻言道:“妾不觉得委屈,王爷是顶天立地伟岸男子,自然是要以大局为重的。妾是一个小小女子,也不能为王爷分忧,但王爷再忙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妾早就说过,您是妾的天是妾的地,您若是不好好吃饭休息,妾心里实在是不踏实呢。”
“这便亲手煮了参汤,妾没有别的本事,就只好替您关心关心您自己的身子,王爷可得都喝完,可不许再让妾担心啦。”
李璟对安念自然是有感情的,又对她这般小女儿的姿态十分受用,况且安安字字句句都是为了自己好,哪有不听从的,便道:“唯有安安才能让本王轻松些。”
安念便停下按摩,将参汤端了出来,一勺一勺地伺候着李璟。
“王爷,妾的手艺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李璟喝完了参汤,没过多时就觉得身体有些发热,说着话间便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王爷~”安念娇羞地把头埋在李璟的身上。
李璟旋即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道:“你今日真好看。”
“王爷……”安念见他动情,自知心愿达成。
一夜旖旎。
次日,华年小心地替安念敷着药,见安念身上有些青紫淤痕,便有些心疼道:“主子疼不疼,王爷下手也忒狠了些,怎的不知轻重呢。”
“无妨。”安念面色却十分平常,“总是要比无宠无子要好得多的。”
今日的避子汤已经被华年悄悄换了,安念喝得反而是助孕的补药:“做的干净些,切莫被人抓到把柄,否则我的图谋便全都白费了,明白吗?”
“主子放心,华年手脚利索,不会惹人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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