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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公子喜欢?你错了,他才不喜欢我呢!他谁都不喜欢。www.wenyuanshu.com不说那等无心的人了,去吃饭。”董小竹跟着玲姐来到大厅坐下。
董小竹看着装饰的古香古色的大厅,红木大餐桌,餐桌上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其实就是简单的早餐都让苏府的厨子做的这么别出心裁。她从来没有在大厅吃过饭,在她的府上也是在自己的屋子吃。真是有点不习惯。
巧儿看出来了,她先把一块桂花糕夹在董小竹的小盘子里。董小竹看了她一眼,好像在问:可以吃吗?
巧儿用力的眨眨眼:“小姐,吃吧,没事。”
这是怎么了?玲姐看着这主仆俩,莫非是没有在主桌用过餐?她们倒是听说过庶女不能入主桌用餐,可这位是嫡女啊。是了,她是弃女。
玲姐马上把老鸡汤盛在董小竹的碗里,拿起勺子喂她喝。
“公主安心吃,这里都是公子为公主准备的,没有哪个嘴碎的敢说您。你们几个,赶紧为公主布菜。”玲姐一边喂食一边吩咐。
“谢谢大姑姑体谅小姐。”巧儿感动的说。像太尉府这样的大门户,管家都是从四品官阶。玲姐在宫里也得是三品尚宫。她们对没有规矩的小姐礼仪相待,比董府的丫鬟们还好。
“瞧你说的,咱都是奴婢,什么体谅不体谅的。伺候主子都是应该的,公主请宽心。”玲姐温声的说着。
“姐姐莫要这样说,人生下来没有贵贱之分的,只是我们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而已。我自己来就行。”董小竹一边说一边接过玲姐手里的碗勺大口吃起来。
还别说,苏烟澈里的厨子做的确实可口。
“刚才说苏烟澈去哪了?”董小竹一边吃一边问旁边的苏田。
谁说的不要提他家公子了?
“回公主,公子出征了。”苏田说。
“他也出征了?什么时候的事?”董小竹喝了一口鸡汤。
“公子昨个儿晚上走的。”苏田想起董小竹大闹苏府,他的公子都没有好好休息就出发了。心里自是有点不快。
“昨天晚上?看来我们真的是无缘,他都没有见我,也没跟我说一句话就走了。当真无情。”董小竹自言自语的说。
“公子昨天晚上见过公主,是公主进屋的时候就见了。出征在即,公主又睡了,这才,没有跟您道别。”苏田低头说。
初八在一旁感激的看着苏田,他就害怕苏田一个激动说董小竹把苏烟澈从屋里赶出来的,那样他们小姐的声誉就全毁了。
“见过我?他见过我?可是我没有见过他!他为什没有跟我说话?”董小竹问。
“公主眼里只有大仙,没看见苏大人。”初八诚实的回答。
“我竟然如此迟钝!美人在前,我竟然视而不见?他就没跟我说一句话就走了?”董小竹自言自语道。
她话一出口,众人都恨不得把耳朵扔掉,公主再说什么她自己知道吗?
董小竹满脑子想的都是苏烟澈,他出征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在他的心里当真是无牵无挂,可是自己的心怎么会这么堵呢?
大白猫趴在她的身旁惬意的眯着眼,它倒是吃得饱,睡得香。常琏在一旁温习功课,董小竹准备过几天送他去国子监读书。
“姑姑,平儿来找你了。”平儿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他的随从王山。
“兔崽子!你还敢来?快告诉我!你得了什么失心疯要离家出走?”董小竹一见了平儿就像锅里的爆米花一样,一个箭步走上去揪住他的二朵。
“小姐,小姐息怒,少爷已经让老爷追上一顿好打了,您就,就不要难为他了。”王山在一旁劝着董小竹。
“什么?表哥打你了?快,快让我看看。”董小竹说着就把平儿的衣服往上一掀。
“不愧是亲爹啊!这肋骨都要打出来了,啧啧,表哥那么温柔的人都下了这样的死手。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了?”董小竹幸灾乐祸的看着平儿身上的伤问。
“姑姑,平儿伤成这样 您一点也不心疼?还说最疼我,都是骗我的。”平儿委屈的说。
“姑姑当然疼你了,来,快坐下,喝口水。听说你把姨妈也气坏了?快说什么事!不然我再给你一顿家法伺候。”董小竹阴险的笑着给平儿倒了一杯水。
“姑姑,我这是逃婚出来的。”平儿一句话把董小竹惊的说不出话了。
“逃婚?你才多大啊?就要结亲?”董小竹问。
“姑姑也觉得是这样吧?可是父亲非得让我娶亲,说是要给奶奶冲喜。我不愿意,他就关我禁闭,奶奶是为了护我气的生病。”平儿委屈的说。
“那表哥让你结亲你就结呗,你早晚得娶亲的。得看开点。”董小竹安慰道。
“干娘,您这也叫安慰人啊?这位哥哥说他不愿意,肯定有不愿意的原因。”常琏坐在旁边拿着书看向他们。
“奕儿说的对,你为什么不愿意啊!你早晚得娶亲的。”董小竹看着平儿说。
“姑姑,你是不知道父亲要让我和谁结亲,要是知道你也会反对的。”平儿说着就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常琏。常琏也笑着看着平儿。
“谁啊?难道这姑娘我还认识?”董小竹问。
“你当然认识,你还把人家丫鬟小厮都打了,还送了一筐泥鳅给她。”平儿一边喝了一口水说。
“是她?地主小姐?”董小竹看着平儿笑了。她记得当时那位小姐想拉住平儿说什么来着,让她给打断了,这过了这么多年又遇到了。
“平儿,你跟她是缘分啊!听姑姑的,从了吧。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可不像咱们这样的泥腿子。你占便宜了。”董小竹喝了一口水说。
“奕儿,好好温书,过几天干娘送你去国子监,别让先生考住了。”董小竹看着在一旁听八卦的常琏说。
“那样的便宜还是留给姑姑吧。这孩子是谁?怎么还叫你娘?姑姑你当娘了?”平儿细细打量着眉清目秀的常琏问。
“对啊,他是我的宝贝干儿子。奕儿,快叫哥哥。呃,你愿意叫吗?不愿意的话就叫平儿吧。他是我侄子。”董小竹嘴快的介绍平儿,竟然忘了,常琏的哥哥是王爷啊!他这么尊贵的身份会叫一个平民哥哥吗?
“平儿哥哥好,我叫恒奕,你可以叫我奕儿。”常琏温和大方的对平儿行礼。
“奕儿?奕儿弟弟有礼了。”平儿连忙起身回礼。他虽然是布衣,但是他的先生把他教育的非常好。
“姑姑,这是怎么回事?奕儿弟弟为什么认你做干娘啊?”平儿疑惑的问。自古没有出阁就认干儿子的也没有几个了,谁出的馊主意,这不是摆明让姑姑嫁不出去吗?
“此事说来话长,你只要知道,以后要像保护我那样保护奕儿就行,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兄弟吗?他就是你亲兄弟。知道吗?”董小竹也不好跟平儿解释多了,也是怕他担心。
“你有什么打算?我可是听说表哥要追来了,到时候要拘你回去我可拦不了。”董小竹说的可是真的。她那表哥看起来温良无害,其实就是一头倔驴,搞不好她也会受牵连一块挨打。
“姑姑,是先生让我来找你的。先生说我小小年纪确实不应早早埋没在婚姻琐事里,他让我来找你,让你把我引荐给苏大人。这是先生亲笔写的一封信,他说苏大人看了会留下我。”平儿拿出一封信来。
董小竹看着信封上的字,是老头写的。既然老头能举荐平儿,那说明姨妈那儿已经同意了。
“你想投军?可你是独子啊!怪不得表哥不愿意,你确实该打。”董小竹说。
“姑姑,当初我们送信的的时候,在战场上的那些孩子,他们有可能也是独子,难道他们的父母就愿意吗?”平儿看着董小竹说。
“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人去做的。从看到那些在战场上等死的孩子后我就立志要投军,你不是也说过吗?你若为男子,定要投军护一方安宁。”平儿激动的说。
是啊,那是董小竹说过的话。当初她看到战场上那些不怕牺牲的孩子,明明知道会死,但是没有后退的,也没有逃跑的。那是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她的确想成为他们。
“平儿,其实,报效祖国不一定非要去参军啊。做生意也是可以的,姨母不就是每年给边疆捐银捐衣,捐物资。这也是爱国啊!你走了,谁陪在姨母身边解闷啊!”董小竹也不忍平儿去投军,他毕竟是姨母的心头肉。
“姑姑,我相信,我的想法你定是理解的。我一路跑到这儿来,父亲追不上我了,他可能让奶奶差人叫回去了。就是苦了我母亲了,她得哭上几天。”平儿低声说。
“把一家子搅得不安宁,你现在装孝贤孙了?那位小姐怎么办?你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走了,她以后恐难再议亲了。”董小竹看着平儿壮志雄心的样子生气的说。这个憨货,他从来没有想过那女子会怎样吗?
“姑姑,其实我,我并没有见过她。是她差丫鬟告诉我曾与我有一面之缘,我才记起她的。横竖我是不会娶她的。”平儿小心翼翼的看着董小竹说。
“她要与你议亲,你半路逃跑,别人会怎么议论她?她那样娇贵的人儿怎么受得了这等屈辱?你以为谁都像我啊?”董小竹叹了一口气说。
为什么女子一定要依附男子?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可以光明正大逃婚。女子就不能,女子逃婚轻则做道姑,重则打死。这是什么世道?
“先生真的同意?”董小竹又看了看信。先生如此深明大义怎会同意平儿胡来?
“一开始,他是不同意的。他说我会害了那女子一生。但是他又改了主意要送我走。还说了一句,那女子非良人。我这才走的。”平儿回忆着先生看着那女子庚贴的样子说。
“非良人,那女子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既然先生都说话了,那你就好好住在这儿吧。你听八卦听够了没?韩非子背过了吗?”董小竹刚说完平儿就看见常琏主仆在竖着耳朵听八卦, 还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没好气的白了常琏一眼。
“开始背韩非子了,奕儿弟弟,你真厉害,我十岁才背过。还被先生罚着捕了几次野猪才背过的。”平儿对常琏笑着说。
“你厉害不是?还有脸说呢!奕儿聪慧过人,比你强多了。”董小竹白了一眼平儿。
“哥哥十岁就背过韩非子了?奕儿当真佩服!”常琏看着平儿崇拜的说。
其实常琏说的佩服是真的。他是太子,才会过早的读这些书籍。普通学子实现从《四诗》《五经》之类的读起。平儿一个普通商户家的孩子从小就学这些书籍,不是说他聪明,只能说有高人在教导他们。
还有她的干娘,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商女,小小年纪确是眼光独到。她并不是那种之中利益的商人,她既会经商,还会把得到利益用于民众。她不会刻意收买人心,却有许多人愿意以她为首,死心塌地的追随她。
她知道一国太子该读什么样的书,该做什么样的事。明知道常琏是昭国太子,身份敏感,她也没有为难过他,也没有对他阿谀奉承过。她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孩子,她的儿子来带着,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虽然他只比自己大几岁,为了保护他,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依然选择做自己的干娘。这可能会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的。如果他哪天得势定会为她指一门她中意的亲事。
看着常琏眼里的崇拜和感激,平儿笑着摸摸常琏的头 :“弟弟,你知道你的干娘几岁背过的吗?她在见到先生的第一年就把《左传》和《韩非子》都背过了 ,那一年她八岁,第二年她就开始学兵法了。如果他是男子,现在肯定也得是和昭国长胜将军齐名的人。”
“干娘竟然如此厉害!奕儿定当好好学,不给干娘丢脸。”常琏看着董小竹说。
像干娘这样的人幸亏不是敌人,他一定珍惜这一段母子缘分。常琏在心里暗暗发誓。
“好孩子,你肩上背的责任重大,我虽然不能上战场,但是我一定会把你培养成你要成为的人。这也不负常棣万里托孤了。”董小竹看着常琏说。
常琏非常懂事,他知道此时此刻有许多人在为他流血牺牲。他一个七岁的孩子,每天读者苦涩难懂的书籍,他的努力董小竹都懂。
“姑姑,他是常棣的孩子?”平儿看着常琏的脸,和常棣是有三分像。
“我是梁仁的儿子?怎么可能!哼!”刚才还对平儿笑的常琏脸立刻黑了下来。
“傻孩子,说什么呢?辈分反了,别乱猜了。你先去休整一下,苏烟澈出征去了。要找他我们得从长计议。”董校长看着常琏憋红的小脸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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