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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从外面打开了,董小竹听声音盯着窗子,屋子里没有点灯,借着月光她看见跳过来一个人。m.wenyuanshu.com
有贼!董小竹把红糖粑粑塞在嘴里,掏出苏烟澈的小匕首,慢慢从凳子上迈到桌子上,等那贼刚走到桌子旁边时,董小竹奋力一跃,那贼措手不及的只得接住她。
董小竹坐在贼的腰上,一手按着贼的胸膛,一手把小刀别在那贼的脖子上,中途还不忘用手往嘴里填了一下红糖粑粑。
那贼就让她这样控制在地上了。
“大懒(胆)毛(得)!敢在姑奶奶地界撒野!董小竹一边说,一边快速把红糖粑粑咽下去了,咽的太快,有点噎着了。”她又用没拿刀的手拍了拍胸,“噎死了”董小竹自言自语道。
她听到一声轻笑。又用两只胳膊压在贼的胸膛上,这时她闻到了一阵好闻的清香味。这还是个采花贼!
“毛贼,竟敢来采你姑奶奶的花!看我今天怎么卸了你。”董小竹用小的又逼近一分。
那个贼又轻笑了一声。瞬间抓住董小竹拿刀的手一个翻身把董小竹压在底下了。
董小竹一看这姿势是多么羞辱的,她竟然叫个小毛贼给拿住了。她大叫一声,手脚并用的开始反抗。
“小毛贼,快放开你姑奶奶,不然我叫侍卫来把你大卸八块。把你剁了包包子。”董小竹的手开始抓贼的脸了。
“姑娘还有这种爱好?”一个温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酒气对她说。
他就这样把董小竹压在底下若无其事的说:“恰巧苏某也会这种技巧,你要把我卸成几块?可否要在下教你?”
“你你你,你竟然是……”
“在下若为采花贼,姑娘可害怕?”这个声音董小竹做梦都会梦到。
“苏烟澈?你是苏烟澈?”董小竹震惊的看着这“毛贼。”
都怪董小竹轻敌,只顾着他是贼却没有去看他的脸了。
苏烟澈的头发在被董小竹单方打斗中额前扯下几缕来,配上月光下亮白色的皮肤,倒有些放荡不羁的感觉。
“姑娘怎么不叫在下大人了?”苏烟澈柔声一笑,又看着从董小竹手里拿过来的匕首。
“你喜欢?”苏烟澈问。
董小竹看着他这样子是喝酒了,她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头一下碰在苏烟澈的胸膛上。“哎呦”董小竹摸摸额头。
“还给我!”董小竹红着脸说,就像偷藏别人的东西,被别人抓包的表情,又是羞愧,还带着愤怒。
苏烟澈像个傻子一样看着她。董小竹用手粗鲁的一抹苏烟澈的嘴唇,又闻了闻 自己的手。
“苏烟澈,你竟然喝酒了!”董小竹问。
苏烟澈用手摸着被有点冰凉的小手,用不太文明的方式的抹过的嘴,眼睛带有迷人色彩的看着董小竹。
“我不能喝吗?”苏烟澈永远是那么温柔。
“神仙也喝酒?还发酒疯?你还跑到姑奶奶房里发酒疯?”董小竹看着苏烟澈一副放纵的样子。
董小竹的腿还在苏烟澈腿底下压着呢。这个不要脸的,喝醉了竟然坐在她身上?
“快起来,把你的腿拿走,难道要让本姑娘抱着你一晚上吗?”董小竹盯着苏烟澈说。
这时的苏烟澈似乎正在清醒的路上,一低头看着自己和董小竹的姿势,真是不能用言语形容。他红着脸一起身坐在凳子上。
由于起身太快把好不容易坐起来的董小竹又给推到了。
“君子大哥,你这么快就始乱终弃了?刚刚坐在我身上现在就弃我于不顾了?你好歹拉我一把,腿都让你坐麻了。”董小竹读书有一个癖好,只读她感兴趣的段落文字,不感兴趣的,她就一掠而过。
所以,有时候她用的词语都是连她都不明白啥意思的。
听着董小竹说的这些让人脸红的词汇。苏烟澈第一次觉得自己跟随名师学习多年,官场叱咤十几载,竟然对不上这姑娘的几句话!
既然言语不通,那就用行动吧。他一把拉起董小竹,说:“姑娘,对不起,在下失礼了。”
没想到腿麻的董小竹被苏烟澈猛的一拉,一下坐在了她的腿上。
董小竹披散着的头发把她的大半个脸都遮住了。
远处看是一个美貌的男子抱着一个长发美女。
近则一看,这是什么风?男子是美貌,美得像画里走出的神仙,女子却像个鬼似的,瞪着苏烟澈。活脱像个女罗刹。
这美貌的男子此刻正深情满满的看着女罗刹:董小竹。
时光正在旖旎间流转,空气也在逐渐上升温度……这美好的一切突然刹车!
“放手!本姑娘的手让你这登徒子给折断了!”董小竹看着苏烟澈这醉酒的样子也顾不得矜持了。
苏烟澈抓自己手想抓犯人似的反抓着,自己意识了好几次了,他竟然还是傻不愣登的看着自己,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真面目给暴露出来了。
“放手!放手!疼死本姑娘了!”董小竹粗鲁的用另一只拍着。
“哈哈哈哈。”苏烟澈看着董小笑了,他轻轻放开董小竹,似乎很开心。
“不是姑奶奶了,姑娘这是趁在下醉酒占在下的便宜?”苏烟澈笑着说。
董小竹看着苏烟澈,这货清醒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又是哥哥又是妹妹的,满嘴道德仁义。现在又是做哪般?
“哥哥,是你跑到我屋里的。这个便宜是你让我占的。都娶亲的人了还跑到女子房中,幸亏我对你只有贼心没有贼胆,不然,你今晚上……”
“就怎么样?姑娘想对在下怎样”苏烟澈现在的酒是醒了,他笑着问董小竹。
“能怎样,就是看着你一晚上呗。”董小竹坐在苏烟澈对面倒了一杯水,拿起红糖粑粑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水,看着苏烟澈说。
“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你跟我鬼混的。”董小竹又一语惊人地说。
苏烟澈看着董小竹,看了又看,他无语的一扶额头说:“妹妹,以后不会说成语你可以不说,没人敢笑你的。”
苏烟澈一边摇头一边拿起喝过的水一饮而尽。
“我不会用成语,好歹我是读过书的”董小竹不服气的说。又一看苏烟澈再喝自己的水!
“哥哥!那是我喝过的!”董小竹吃惊的看着苏烟澈。她今天到底是哪位神仙没拜好啊!
“我不嫌你脏!”苏烟澈看了一眼董小竹。
“这是脏不脏的事吗?你喝了我的水!”董小竹觉得跟醉酒的人说话着实困难。
“你的水啊?哦!”苏烟澈又给倒上一杯往董小竹面前一推“不好意思,太渴了。”
“苏大人,您喝醉了酒跑到我这儿来说我不会用成语,还说我占你便宜,你不睡觉吗?你说您一个有家室的人,半夜在我屋里不好吧。我不要名声了您也不要了?”董小竹看着苏烟澈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明明很想跟他说话,听他用温柔的声音跟自己说话。从前苏烟澈对自己不冷不淡,她以为是嫌自己粗鄙不堪。
为了再见到他给他留下好的印象,她在庄子里努力的学规矩,学女工。就是为了再见他时能让他看见自己。
甚至知道他不会喜欢自己还做了他的结拜妹妹。甚至她还想过水滴石穿,做了他的妹妹陪在他身边照顾他,会不会有一天他会用另一种情感对待自己?
可是,谁知道苏烟澈,这个让他一见钟情的男子,却把母亲的遗物拿出来,替母亲认下自己给他做妹妹!
所有的一切,都让董小竹以为苏烟澈看不上自己!今天才知道,他已娶妻。
“名声?姑娘觉得苏某的名声好吗?至于家室?”苏烟澈手上熟练的旋转着他从董小竹手上夺来的那把匕首。
董小竹又心疼又心伤的看着苏烟澈~和他手里的匕首。那是她的了!
“你是说我娶的那个女子吗?”苏烟澈柔情的说道。他看了一眼董小竹没等她回答,又笑着说:
“她是我父亲在战场上见到的孩子,她说她是商人家的孩子,父母都被战乱害死。父亲看她跟我一般大,就起了怜悯之心把她带回家由母亲抚养。”苏烟澈看看董小竹。
“我很羡慕,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董小竹说。
苏烟澈摆摆手说:“她跟在我母亲身边,深得我母亲的喜爱,我却发现她身上有诸多疑点。”苏烟澈看着董小竹的胸前。
董小竹看着苏烟澈的目光,双手一抱肩说:“你果然对我见色起意!”
苏烟澈笑着一伸手摘下她脖子上的小骨哨:“你想多了。”
苏烟澈拿出火折子把蜡烛点上 ,董小竹故意不点烛火的。在烛火下,苏烟澈的脸清楚的出现在董小竹对面。
董小竹看着苏烟澈,羞得低下了头。
苏烟澈早就发现董小竹有这个毛病了,蒙上脸可以跟他嬉笑打闹,敞开脸就会羞得话都说不明白。
“苏,苏,苏……”“哥哥!”苏烟澈笑着替她说出来。
“你不是在下的姑奶奶了?你不朝着我大吵大叫了?”苏烟澈笑着说。
“哥哥,您这样的贵人,不应该拘泥于这些小节,你拿我的骨哨干什么?”董小竹一听苏烟澈打趣她,她也笑着说。
“你这个骨哨,那个女子也有一个,她还有一只鸽子,她吹骨哨时,鸽子就会飞到她身边。我在暗中观察她好久,直到有一天我把她的鸽子抓到了,却发现那是一只信鸽。她在用个鸽子传递信息。”苏烟澈柔声地说。
他的声音好像来自遥远的天际,他说的好像不是自己的故事。
“后来呢?”董小竹问。
“那时的我年轻气盛,我觉得她是一个奸细,就生气的把鸽子拿到母亲面前,跟母亲说,她是奸细,并把她的鸽子杀死了。可惜,我的母亲不信我,还重罚了我。”苏烟澈叹了一口气说。
“之后几年那女子基本上不跟我碰面了,也没有跟我说过话。她只在我母亲身边。又过了几年我经过试炼进入金吾卫任职。有一次我回府发现她偷偷的进入我父亲的书房。”苏烟澈看了看手里的骨哨,又看了一下董小竹。
“看我干什么?不是我让她去的。”董小竹瞬间撇清。
“呵呵,妹妹,你一直这样说话吗?”苏烟澈用手一扶额头,又摇了摇头,继续说:
“他在我父亲书房里拓印官印。然后战场上就传来有人拿着护国将军的书信去昭国投诚。为此,我父亲还一度被收监问审。我母亲也伤心过度病了。那时的我十五岁。”苏烟澈似是想起当时的不易,眼睛有点红。
“那女子倒是对我们不离不弃,我看着她伪善的样子一度想要杀了她。”苏烟澈声音沉沉地说,听出来他非常的恨那个女子。
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父亲监禁,母亲病重,那时的他各处奔波,但是求救无门,确实非常心酸。最让他无奈的是,明明知道是谁害得,也不能抓她,还得接受她的安慰,还得和她绑在一起共渡难关。
那一段时间的苏烟澈几度崩溃,他在那些日子里尝尽了酸辛苦楚,人情冷暖 。
母亲看着在困难时期照顾自己和儿子的女孩,决定替苏烟澈向女子求亲。
苏烟澈那段时间在金吾卫办案手段凌厉,别人不敢接的案子,他几度拿命去办,他为了救出父亲,已经给自己打好了一副棺材。
在苏烟澈查封了当朝宰相,并当着宰相的面亲手凌迟了宰相之子后,真像问出,是宰相觉得护国公实力太强,就找人假扮宋朝将士拿着国公的手信去昭国投降。
苏烟澈笑着说:“你相信吗?我父亲入狱一年多,母亲重病不治,家里的东西都买了当了给父亲走关系,给母亲看病。等我辗转找到证据抓到诬陷我父亲的人,他却说是因为害怕我父亲官势比他大。哈哈,我,凌迟了他的儿子整整三天,我一边哭一边割,割的每一刀都是我的自尊,我的委屈。”
也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苏烟澈眼睛发红,有点要哭却又强忍着的样子。
“我的大伯是帝师,因此事上谏被贬,平反之后在回京的路上病逝。我母亲那时因穷魄潦倒已是病入膏肓,父亲出狱看着我抱头痛哭。”苏烟澈用手擦了一下眼泪。董小竹递给他一个淡紫色的手帕。
“那个可恶的女子竟然用治病的理由,去找云千大师要来了一种能忘掉痛苦的药,她偷偷给母亲吃了,母亲就开始疯癫”
“谢谢。妹妹你说,有人把我害成这样我还要娶她吗?”苏烟澈笑着说道。
看着苏烟澈带着眼泪的笑脸,董小竹的心像被刀割了一样。疼。她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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