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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友也很关注苏建民,第二天来到了庄欢龙的住宅,看了电脑里的文稿后,很感慨:“我无法想象,当年班上似苦行僧的苏建民竟是一个顶天立地英雄,如果他没肩负着保护曲惠群的责任,凭他的机智和勇敢,是不可能牺牲在战场上,你说呢!”
庄欢龙回答说:“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从唯心的角度讲,这只能说是命中注定,你想呀!苏建民用命保全了曲惠群,可曲惠群还是牺牲在战场上,终究没有实现看大上海的愿望,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
郝友回答不了,只是感兴趣地说:“好巧不巧,曲惠群恋上了两个上海兵,竟是我们的同班同学。www.yimiwenxue.com”
庄欢龙竟下定义地说:“这也是命中注定。”
郝友笑笑说:“你好像有点迷信。”
庄欢龙认可说:“我是从小受爷爷的影响,也不由得不信,天马山上的斜塔是最好的见证,也就信服这么一句话,人生的冥冥之中都由天在注定。好了,我们不是学者,也探讨不了玄奥的迷信,还是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去走访陆明光?”
郝友说:“我反正没事,不知陆明光能不能安排得出时间?”
庄欢龙就说:“那你先跟他联系一下。”
陆明光接到郝友的电话很是高兴,可郝友在电话里请他约个时间照面一次,他有的为难了,因为他的每个休息日被排得满满的,人家有约在先,他可不能更改推迟。思索一下后,他就作了一个奇特的决定,让郝友在他上班时间过去。
郝友把信息反馈给庄欢龙,庄欢龙就让郝友跟陆明光把日子敲定好。
只要是上班时间,陆明光还是有把握调节时间的,就跟郝友约定了日子。
郝友和庄欢龙来到了区长办公室。
对陆明光来说,也算是重要客人,因为高中一别,他还没见过郝友和庄欢龙。
陆明光泡上茶,坐定后说:“休息的时间已经约满了,郝友从美国难得回来,我不能往后排日子,不如利用一下特权,让你俩来我办公室,时间倒是算得住。这一别四十多年,郝友变化不大,庄欢龙的变化太大了,应该是刚退休吧?”
庄欢龙说:“今年一月刚退休。你的变化不怎么大,跟在课堂里相比,就增添了上位者的气质。郝友你说是不是?”
郝友认同地说:“庄欢龙说得很对,我也有这么个感觉。”
陆明光无奈地笑着说:“你俩这是在恭维我。”
庄欢龙诚实说:“没有恭维,若是恭维,我和郝友进来,就尊称你陆区长了。”
郝友含蓄说:“陈根林很随和,我觉得你一定跟他一样。”
陆明光惊讶了:“陈根林已经退下来了?好家伙,他竟不告诉我,改日找他算账。”
庄欢龙解释说:“这你可不能错怪他,那天刘国民问他,碰头郝友,要不要通知一下你,陈根林说你还在岗位上,时间由不得你。再说他还有许多事宜需要处理,时间算不住,他说等他把事情了结了,再约你好好聚聚。”
陆明光只得说:“我跟陈根林也没照过面,总的来说,班里的同学很少见面。去年,李晓林打电话跟我商量,想组织六班同学聚会一次,就因为陆贵明这家伙,让一些同学不愿面对,工作不好做,李晓林就放弃了筹备。今年应该没问题了,陆贵明进去了,相信六班的聚会能组织起来。”
庄欢龙解答说:“跟陆贵明不对付的同学,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还有一部分同学,因人生落差的因素,他们在心里产生了自卑。我准备把他们集中在一起,统一做工作,有可能要请你和陈根林出面,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陆明光应允:“这个没问题,只要你们提前告诉我。”
郝友想到了拜访的目的,说:“我和庄欢龙来,想跟你随意聊聊天。”
陆明光直爽说:“应该随意,同学嘛!亲如兄弟,无拘无束,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
郝友就进入采访:“那我有一个好奇想问,你是为何编入六班的。”
“唉!”陆明光叹了一口气:“荒唐年代的荒唐事。”
“能否详细说说?”庄欢龙追问。
“好吧!”陆明光就讲开了。
陆明光的父亲原是大队党支部副书记兼生产大队长,抓农业生产有一手,在公社也享有一定的声誉。在那个特殊年代,所谓的政治学习,不同程度地影响了农时生产,特别是农忙季节。
在一个大忙季节,大队的主任说要举办三天的学习班。陆明光的父亲就以农时季节为由没有同意。
大队主任找不到反击词,只得放弃地参加劳动,但他记恨在心,要求部下想方设法查出大队长“政治问题”。可陆明光的父亲报纸每天都看,政治敏感性很强。让那些人找不到茬子。
农村有句老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陆明光的父亲一天在巡视田头庄稼时,突然闹肚子痛,就找个偏静处把屎拉掉。可没带手纸就拿随身带的报纸作手纸用,因是拉稀,报纸用得多。
让他万万没料到的是,不远处一个拉屎磨洋工的主任手下看到了这一幕,敏感的他如一个破案高手,竟不嫌屎的肮脏,在几张擦屎的报纸让片中发现了重要罪证,就举着一张刊有领袖语录的报纸片,大声向田里劳作的社员揭发:“大队长用领袖语录的报纸擦屁股,我手上就是证据,大家拦住他,当场对证。”
就这荒唐的事,让被拦住的陆明光父亲竟是百口莫辩,让检举的“罪证”坐实了,公社就以侮辱领袖语录的罪名,开除了党籍,撤消了大队长职务。
“这真是荒唐年代发生的荒唐事。你父亲是哑巴吃黄连,也是有苦说不出,人心险恶呀!”郝友听了很不平地说。
陆明光说:“大队主任就组织批判会,让我父亲坦白为什么做出这恶意行为。因我父亲所谓的犯错大家都知道,他人缘好,社员们反而质问揭批人,你拉肚子怎么处理?没有手纸是不是也拿报纸擦屁股?那主任让问住了,社员们都不愿参加地离开了,因他们是小题大做,也不敢激化矛盾,这批判会就不再坚持了。”
“好人有好报。”郝友附会一句后,把话题转移到采访上来:“能说说你的从政生涯吗?”
“你对这也好奇?”陆明光笑着问。
郝友自然好奇,因为当初在班上,陆明光是最默默无闻的一个,身材五短,皮肤黝黑,学习成绩也不怎么突出,他现在官至区长能不好奇?
可陆明光这一问,让他有点窘了,既不能感叹人不可貌相,又不能指出其文化学历。只得笑笑解释:“好奇是你的人生打拼肯定不容易,作为同学自然想多了解一点,前提当然是你愿意分享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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