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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作者:发电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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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赛中,会严格限制丹药使用,实际上,大比中不是什么丹药都不能带。m.boshuoge.com

只要确定丹药无公害,并且没有巨大的增益,带一些倒无妨。

但这需要裁判证明。

裁判发现,这丹药似乎除了触发光芒,没别的效果。

可他们一个是衡山的,一个是冬曜的,衡山的不用说,他知道九千阶梯事件的嫌疑人,对随意仙宗心怀不满。

而冬曜的,前几天自家得意弟子刚被孟金宝碾压,更不会为陆空雪主持公道。

于是,他们二人只当看不见。

陆空雪舞弊,那就是随意仙宗舞弊。

这个罪名一旦盖章定论,随意仙宗就别想翻盘。

怎么办?

场上随意仙宗几人,都不由焦急起来。

而在更早之前,郁月带着窦渊,前往金雷仙宗时,窦渊就问郁月了:

“师尊,我们不在场,假如师兄大比时,遇到什么不可控的意外,怎么办?”

郁月:“安心吧,我在里面可是有关系的。”

此时,有玄武蛋在,他们轻松打开护山大阵,踏进金雷仙宗。

金雷仙宗很大,大部分弟子都去参加大比,显得有点空旷。

郁月停在一间楼阁前:“到了。”

楼阁檐牙高啄,仙气凛然,上面写着“远望楼”,是李惜玉跟她说过的住址。

李惜玉和她想的一样,没去大比现场。

眼看郁月大喇喇进门,李惜玉一惊:“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她防备他们,准备随时叫同门过来。

窦渊看看门外,关门,补下禁制。

郁月笑了笑:“还是为了炉鼎案。”

提起这件事,李惜玉脸色微微一僵:“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们了,我没有被掳走的记忆。”

说来可笑,她只记得,那天早晨,自己离开远望楼,其他完全没印象。

那些抓她的人,动用的什么手段,都不得而知。

而回到这里,她什么都不敢跟师父说,对柳萱萱也是。

她被掳走,代表她的无能,金雷仙宗不需要无能的人,更重要的是,听郁月他们说,她是被当做炉鼎拍卖。

那天郁月暗示过她,让她别落单,她怀疑,自己或许体质特殊。

这也是她几天没出门的原因,连前两天的祈仙典礼,她都宁愿得罪柳萱萱,装身体不适,没有去。

现在一切尚未明了,再被抓一次,可真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自然,郁月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郁月,她无法想象自己会遭遇什么。

她缓缓脸色:“你们擅闯金雷,已经很危险了,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们走吧。”

郁月:“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怎么被掳走?”

李惜玉:“我当然想,可是……”

窦渊接过话,说:“你安全回宗,想下手的人,肯定会再下手的,已经七日了,他们按捺不住的。”

李惜玉皱眉:“可这七日,我只和金雷的人接触。”

她重点强调:“而且,都是同门弟子。”

她会怀疑,金雷仙宗里藏着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可是同门弟子,已相处十年,再如何,也不该害她。

郁月:“哦对,你师父是谁?”

李惜玉:“金雷罗昭尊者。”

郁月歪歪脑袋:“罗昭,有点耳熟。”

窦渊小声:“师父,他是那时候绑我们去追仙楼的分神。”

见郁月还没反应过来,他只好继续提醒:“一百万。”

郁月恍然:“哦,那个给我们拉车领奖的车夫啊。”

李惜玉:“……”

她很难把“车夫”这两个字,和自己威严的师尊联系。

郁月说:“是他的话,那他手下的弟子,就要更重点查了。”

窦渊一愣,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情报?他问:“师父,这是为何?”

这话也问出李惜玉的困惑。

郁月理直气壮:“因为我不喜欢他。”

窦渊:“……”

李惜玉:“……”

李惜玉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个郁月,怎么好像不是很靠谱。

郁月又说:“你最好想想,你这几天,都接触哪些同门,有没有碰到可疑物品。”

李惜玉皱起眉头。

她和李沂太像了,以至于郁月一眼看出她想什么,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是没错,但如果我们想对你动手,没必要绕弯。”

她还替李沂说了句好话:“李沂比你更想抓到幕后。”

李惜玉自动忽略最后一句,只松口气:“最近拿到的东西,我都有收集,但我看不出问题。”

比起外貌,李氏兄妹更出色的还是心眼。

盒子里,装着这几天李惜玉拿到的灵石、丹药,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比如柳萱萱在典礼上给她买的团扇。

她收起来后,不敢再碰。

郁月在一堆东西挑挑拣拣,最后拿起团扇,研究上面的蝴蝶扑花花纹。

李惜玉:“这是我好友柳萱萱送我的,不会有问题。”

话音刚落,便看郁月戳住一只蝴蝶,那整面团扇的画面,居然动起来,充满扑朔之感。

李惜玉一惊,后退一步。

窦渊一眼认出:“这是迷幻阵。”

郁月限制了阵法的威力,还用手逗蝴蝶玩,不按他们三都得倒在这。

李惜玉有点难以置信:“居然是她,她有那个心机?”

之所以排除柳萱萱,是李惜玉和她多年相处,知道她就是个脾气大的娇娇女。

前几天,李惜玉没去典礼,她还大发雷霆,这团扇,就是她发火后,想和李惜玉和好,送给她的。

险些被柳萱萱坑了,李惜玉又怒又后怕。

却听郁月又问:“或许,还有人接触过扇子的?”

李惜玉:“没有了,就是她……”说着,她猛然睁大眼睛:“不对,还有一人。”

窦渊:“是谁?”

李惜玉迟疑着,说:“我的师兄,钟离秋。”

郁月:“没时间了。”

李惜玉:“什么?”

郁月指着迷幻阵:“这个阵法一启动,下阵方就能发现。”

他们一定会派人过来查看。

如果李惜玉陷入迷幻阵,刚好打包带走,如果没有,那说明打草惊蛇,他们需要换策略。

李惜玉一惊:“那怎么办?”

郁月说抬眉:“晕呗。”

李惜玉:“?”

她还没说话,双腿一软,整个人失去意识,窦渊上前横抱起她,他看着郁月,郑重:“师尊小心。”

郁月:“你小子,是不是怀疑为师业务能力啊。”

听她这么说,窦渊才舒展眉头:“那么,交给师尊了。”

李惜玉失去意识,能尽可能减少意外因素,窦渊抱着李惜玉,用上孟金宝特调的隐息丹,躲在远望楼里。

除非罗赤心亲自前来,否则,没人会发现他们。

老实说,在强塞给昏迷的李惜玉吃隐息丹的时候,窦渊都怀疑,她会难吃醒。

他们藏好后,郁月用万幻鬼面,变成李惜玉的样子和修为,别上李惜玉的佩剑。

对着镜子整理好行装,郁月拿着那把扇子,趴在八仙桌上。

那些人很谨慎,大概一刻钟后,门外才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罗昭门下的亲传弟子,包括李惜玉在内,一共八人。

如今,前来接应的弟子,不是这八人中的任何人,只是个记名弟子,长一脸麻子。

门外,麻子通过特殊手段,确定门内只有一人,并且李惜玉确实失去意识,才推门进去。

他很谨慎,又确定一遍“李惜玉”的状态,才小声嘀咕:“可算逮到机会。”

小心翼翼把郁月抬起来,放在一个大圆桶里。

他喘息:“哎哟,李惜玉怎么变重了。”

圆桶还挺大,别有洞天,等那麻子启动阵法,在外人看来,圆桶这一片区域什么都没有,而麻子能摸到圆桶。

他推圆桶,累得快直不起腰,嘀咕:“怎么和上次不一样,变得这么重啊。”

圆桶中,郁月一脚踩在圆桶底部,身体漂浮,和大地平行,另一只手摸到玉牌,在黑暗的圆桶刷登仙阁,打发时间。

登仙阁的同步留影,正在做播放前准备。

这场比试,是陆空雪,和他的对手——钟离秋。

好一会儿,郁月听到外头声音变了变。

她想到,她和孟金宝研发的透视阵法,试着结阵。

透明圆桶,被推到远望楼后面的树林,她拿出一个留影石,摄下所观。

麻子鬼鬼祟祟地,敲敲一棵巨大的树,修真界灵力充足,树木长成这样,也情有可原。

奇怪的是,那棵树居然列成两半,露出一个巨大的空间。

郁月挑眉。

麻子推着圆桶进去,自己也跳进来,老熟练了。

紧接着,圆桶和人,感觉是垂直往地下掉,其实密道弯弯绕绕,甚至是横向走的时候,也能如有神助,飘着飞速通过。

原来这里藏了好几个古老的阵法,能够让进入阵法的物品,按照路线行走,速度快还不颠簸。

妥妥的修真界地铁。

郁月决定,回头可以找孟金宝来偷师。

闲着无聊,郁月又打开玉牌,刷了刷,这回,她看到钟离秋不顾休息的锣声,直接上,削剑,再削剑之时,丹丸裂开。

荧光包裹着钟离秋。

郁月关掉留影,玉牌找到通讯录里的“老王”。

司徒慎瘫在住所,不想动,不想干活。

鬼知道他为和平付出多少心血。

要是郁月没问题,他就走了吧,破修真界,压榨人有一手。

还是在他手下工作好,只要不搞修真界,什么都可以商量,顶多提着脑袋干活,不小心被他弄死了,还可以早点超生嘛。

忽的,他玉牌一亮。

郁月:“你看这个树,好像也是你们魔域的东西啊,”

司徒慎一愣,清醒了。

郁月拍的树,就是魔域特有的吞噬树,养它不难,但必须持续提供魔气,不然就会枯萎。

如果窦渊体内的红腥藤是意外,这个呢?

何况,是一直有魔气在养它。

郁月:“我正在调查炉鼎案,这个就养在金雷仙宗,用来转运炉鼎。”

司徒慎眼瞳缩起。

修真界恐惧魔域一切东西,排斥任何魔修,却用他们的植物,去做这种事。

有一刹,他差点维持不住王培天的面貌。

那么,又是谁,趁他沉睡千年,私自和修真界勾结?

如果不是郁月告诉他这件事,他什么都不清楚,被坑害至死,只是时间问题。

是该肃清魔域了。

司徒慎回:“你告诉我这个,肯定有别的要求,我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你别乱来。”

郁月:“哈哈,那你要加班啦。”

司徒慎:“?”

另一头,大比现场。

衡山的元婴判断:“陆空雪,你舞弊了。”

钟离秋斜睨陆空雪,气音笑了声,颇为轻蔑。

他不知道,这些荧光是做什么的,既然陆空雪身上也有,理应没问题。

但这么明显的光亮,也怪不得他认为他舞弊。

蠢货而已。

元婴说完,全场上下已经不能用“沸腾”形容。

有人骂陆空雪,有人不耐烦,也有人不站队,试着说句公道话:

“明明是丹丸掉地上前,胜负已分啊!”

这种话,被湮没在如涨潮的喧闹里。

李沂神色一定,想要上场给陆空雪证明,丹丸无害。

这回,却是秦道直和孟金宝拉着他:“别上去啊,干扰台上,是会被取消比试资格的!”

李沂:“我有分寸。”

孟金宝:“那也是我上去!”

李沂:“你……”

秦道直:“我也要去!”

李沂叹了口气,又盯着台上:“不过,似乎不用我们上场了。”

这时候,那元婴还问陆空雪:“你可有异议?”

陆空雪:“我不认。”

元婴正要开口,却见自家分神长老,王培天急匆匆赶来。

司徒慎一脸阴沉,劈头盖脸问元婴:“干什么呢,现场弄成这样?”

元婴忙把现场情况说了一遍。

司徒慎盯着台上两人:“钟离秋是吧,你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钟离秋只好说:“弟子尚可。”

为防万一,司徒慎上台,查了两人状态和丹丸。

司徒慎:“丹丸没问题。”

钟离秋:“只是尊者,弟子身上的荧光……”

司徒慎指着他:“你又没断手断脚,一层光而已,没任何用处,还不是绿色的,你瞎叫什么啊!”

他加班,火大着呢!

顿时全场安静。

没想到,王长老发火起来这么恐怖。

登仙阁上的消息,也清空一瞬,才有人继续:

“突然觉得,长老说的还挺有道理?”

“无语,舞弊就能这么被揭过?”

“王长老查了没毛病啊。”

察觉到四周异常安静,司徒慎又清清嗓子,说:“你不就只是不能接受失败嘛,那就再比一次咯,多公平。”

钟离秋:“?”

陆空雪:“……”

衡山的元婴:“……”长老你怎么了啊长老,有些话心照不宣啊!

孟金宝听得可太爽了,对李沂和秦道直:“没想到老王这么讲义气,下次他再来蹭吃蹭喝,我偷偷给他开门。”

秦道直吸吸鼻子:“俺也一样!”

李沂:“……”

不顾场上金雷弟子的不满,司徒慎催促:“快快快,还能再打一场,时间管够。”

说着,他抱着手臂,就站在一旁。

衡山和冬曜的元婴,也愣了愣,才决定:“陆空雪身上丹药没有别的作用,如果金雷方有异议,不如刚刚的胜负不作数,再比一次。”

场上也传送出点声音:“好,很精彩的比试,再看一次无妨。”

“精彩在哪?陆空雪舞弊?”

“不都说了那丹药没别的效果了?再说有没有舞弊,下场比试看实力就知道了。”

“哈哈,陆空雪惨咯,又要被钟离秋碾压。”

“支持金雷!”

与此同时,郁月终于通过修真界地铁,到达地穴。

开着透视阵法,她能看到,这里有很多个圆桶,里面也都是年纪各异的女子。

偶有男子,不多。

麻子嘿咻嘿咻,把她送到这,快累晕了,他锤锤腰,小声抱怨李惜玉太重了。

这时候,又一个弟子从密道走来,也是推着这么个圆桶。

那也是罗昭的记名弟子,一个刀疤脸。

刀疤脸嘲笑麻子:“上次是我搞的李惜玉,不重啊,麻子,你不行。”

麻子生气:“你自己试试啊!”

刀疤脸:“这不轻轻松松……”

他话说着,却没能推动圆桶。

他比麻子敏锐,骤然觉得不对:“你确定桶里是李惜玉?”

麻子:“是她啊,我亲手装的!”

刀疤脸:“打开看看。”

郁月从玉牌发了个消息给孟金宝,关上玉牌。

麻子将信将疑,打开圆桶。

看清桶里的人,两人大惊失色:“师尊!”

郁月顶着罗昭的脸,入戏很快:“逆徒!”

两人连忙跪下,都不敢再抬头,郁月要是现在换回自己的脸,他们可能都不会发现。

她背着手,摆足气派,道:“除了李惜玉,可还捞到天生炉鼎了?李惜玉是要卖给谁?”

麻子汗如雨下,说:“这,没有了,只是李惜玉,师尊说要留着自己用,只是必须让她失踪,所以要再转手卖家……”

郁月:“……”

好家伙啊,禽兽竟是我自己。

麻子倒豆子般吐露了些话,刀疤脸觉得声音怪怪的,一抬头,拉住麻子:“她女的,根本不是师尊!”

郁月已换回原貌,点点头:“就是,别乱叫,我也没你们这种弟子啊。”

这回麻子和刀疤脸又惊又怒,朝郁月扑过去。

郁月乓乓两拳后,两人在地上,她蹲下,问:“是想自己把事情都说清楚呢,还是想被我暴打一顿后再说清楚?”

麻子和刀疤脸欲哭无泪,刚刚光线暗,没看清楚,现在终于认出来了,这不就是郁月吗?

刀疤脸不服气:“就没有第三种?”

郁月:“有啊。”

她弯起眉眼,和蔼地笑了笑:“我搜神,你们去死。”

另一边,比试台上。

陆空雪撕下一截袖子,简单包扎下捏断剑后,受伤的手。

司徒慎冷冷盯着,那衡山的元婴,语气都客气几分:“陆空雪,你需要换剑么?”

陆空雪:“不。”

他拿起三截断剑在手中。

钟离秋挽了个剑花,昂起头,道:“你不换剑,没有和我对打的资格。”

陆空雪目下无尘:“管够。”

钟离秋的五官微微扭曲。

这时候,台下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高高举着。

陆空雪瞅过去,只看用灵石排列的字,写着:“大师兄,师父让你放手打,不会嘲讽就让李沂上。”

是孟金宝和秦道直举着那牌子,一旁的李沂,捂着额头,似乎有点无语。

几不可查地,陆空雪弯弯唇角。

这一次,比试开始的钟声响起,陆空雪手上两截断剑,有如离弦的箭,朝钟离秋冲去!

钟离秋赶紧迎战。

后来,登仙阁上对这场战斗进行分析,发现,钟离秋从一开始,就被手持断剑的陆空雪压着打。

此时,场上“咻咻”挥剑声不断,看台上,不少人站起来,想要看得更仔细点。

肉眼不能看出钟离秋有明显颓势,只是,随着过招越来越多,陆空雪一直没给钟离秋近身的机会,且打且拉开距离。

他浑身轻松,衣袖飘移,十分自在。

钟离秋却只能一直躲避剑器。

“这是什么剑法?”

“等等,我刚刚去搜罗情报,我们好像都忘了,陆空雪学的,是他师父不要的自在剑法。”

“什么叫他师父不要的啊?”

“所以他刚刚,是没有用尽全力吧?至少看不出剑法特殊的影子啊!”

陆空雪操纵着断剑。

只要心中有剑,万物皆是剑。

识海里,火苗笑了声:“上吧,大干一场!”

他闭上眼,倏而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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