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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是租赁田契的后人,叔伯婶娘现无人存活于世,临终前委托小人保管好字据。www.zhaikangpei.com”
“小女是曹家曹宝儿,兄嫂之事章苟坏事做绝丧尽天良,如今我曹家香火已断,还请大人替曹家主持公道啊!”
“小的,小的们都是章茂的手下,跟着他做的事都写在诉纸上了。大人你瞧瞧,这些事都是他吩咐我们做的,不做也要死,现在我们几个没了半根指头,也没了那什么,已经是遭了报应。希望大人从轻发落!”
几个壮汉夹着腿,手上缠着白布跪成一排,他们一边痛哭流涕的忏悔,一边还忍不住偷瞄站在一旁的江止戈。
看到江止戈抬眼看过来,立马吓得收起目光,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说着罪状。
看着人证物证俱在,且他们告的都是章苟,不关他特使的事。原本提起来的心此刻也放下了,特使摆出了一副父母官的态度,说道:
“如此说来,章苟真是罪恶滔天,本官今日就将其下狱,定于秋后问斩!”大人脸上带着震怒之色,指着章苟,气的手指颤抖。
手掌拍向木桌,众人只听一声巨响。在一片愕然中,侍卫拖着没有恢复意识的章苟走了,闹腾了一天,此事如今才算盖棺定论了。
大人带着一帮侍卫,风风火火的走了,带着章苟的人,他的一众手下,和大部分吃瓜群众。
临走前特使目光穿过人群,与看戏的江止戈目光交接在一起,分给她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便不再有任何留恋的转头。
院子里留下的都是摸不着头脑的,还有一些是江止戈花钱请人过来的。
江止戈看着章苟离开的方向,不知上次那位高手暗卫是否一直跟在章苟身边,若是自己现在碰上他,不知是否还能全身而退。
人群里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渐渐隐退,朝着院子另一个方向走去。她今日的角色原本该是一位,饱受折磨的深宅民女,受了章佛的救助才平步青云,结果戏演到一半,被江止戈截胡了。
也不知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桃红想到那位小公子,心里有些暗恨。此时还是收拾好心情,往东院那边赶路。
推开房门,看到正往外走的谭老,两人目光交接了一瞬,桃红乖觉地行了个礼,得到谭老的点头后就推门进去了。
房间里光线有些发暗,只有一只烛台摆在桌角。章佛没有看经书,反而仰着头躺在椅子上,目光幽幽,让她莫名打了个寒战。
“主子”单膝跪在地上,没有半分平时妩媚动人的模样,章佛听到低沉的女声头也没转过来。只是痴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顶,半天才随口问道:
“桃红,你跟我几年了?”桃红听到他这么问,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但还是乖乖的回答
“主子,自我八岁进院,迄今已有六年了。”
“六年啊~”他感慨了一句,正坐好,才将目光移到下面跪着的人身上。
“那年我记得你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鬟,如今已是亭亭玉立了。”
“多亏主子的照顾,如今我大仇得报。”桃红粉面额头上分泌出一层细汗,听言在地上邦邦磕了几个标准的响头。
“是啊,章苟是没了,你的仇也报了。以后,不如就跟着我修行?”章佛看着凹凸有致的身材,眯着眼睛笑得慈祥。
“主子神仙一样的人物,与我云泥有别,我脑子笨,学不来修炼。但桃红甘愿做主子一辈子听话的狗,供你驱使。”桃红一边说,一边不住地在地上磕着脑袋,没一会额头就磕出沁血的印子。
“罢了罢了,我最为信任你和谭老,收了你我做事也不习惯,你们两位还是一起好好辅佐我吧。”章佛听罢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也让桃红止住动作。
“是,主子”地上的重新跪好,海棠色的唇此时有些泛白,几滴献血控制不住的从额面滑下来,给看起来素淡的小脸添了不少艳色。
章佛刚压下去的某种念头看到这个场景后又有了抬头之势。他咽了口口水,接着从袖口里掏出一颗没有小指指头大的药丸,随意朝着下面一丢。
那颗药丸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掉到两个地砖的夹缝里。
“这是这个月的,拿了就出去吧,后面还有交代你的事,我让贰传话给你。”
低着头的桃红听言起身,忽略掉跪麻发凉的膝盖骨,从缝隙里找到那颗药丸,也没有管表面沾着的灰尘,就直接塞进了嘴里。
看她面无表情地咽下药丸,对着自己行了礼后才敢出去。章佛心里有些得意,就算再不乖的女人,调教个几年,以后还不是在宅子里猫着。
这边江止戈和剩下的人群里打了个暗语,看他们被招呼着离开,心也随着人群的散去逐渐归于平静。
依照现在的局势来看,章苟恐怕是过不去几日了。他以前攀附着的人如今也把他当做弃子,依着他那副上了年纪的身子,只怕用不了几天就会死在监狱里,都不用等到秋后。
江止戈打量着曾经章苟住着的房间,里面不知装潢也算不上奢靡,那他吞了百姓那么多钱都藏到哪里去了?她可不信章苟会把钱交给别人保管着。
在房间的柜子里翻找一番,除了找到一些章苟平日在床上用来助兴的东西外,竟然什么别的东西也没有。
看着翻出来的一箱东西,难怪章苟这个年纪身子要比别人虚的多。江止戈无视地上花花绿绿的物件,朝着那张大床走过去。
掀开朦胧的外纱,里面那张梨花木做的床映入眼帘,这张床足有八九尺的长度,上面可以轻松容下七八个人并排躺着。
这张大床确实是房间里最为奢侈的家具,江止戈也不管床铺上布着一些干涸的痕迹。
她低下身来,视线与床高平齐,梨花木是上好的木材。其木质坚硬牢固,按理说纹理清晰可见,可江止戈靠近了看那床板,竟发现床板的面与下面的有一条明显的分割线,两块梨花木不知用的什么技术,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如何分也分不开。
江止戈尝试了半天,甚至从身上掏出一把锋利的刀,试图将刀头从缝隙里插进去,利用刚刚原理将两块实木分开。
可是她从床头试到了床尾,别说撬开木头了,她的刀连插进去都做不到。
江止戈想这床怕是用了特殊的工艺,比如卯榫结构,结实的焊在了一起,所以她在这里试了半天,都是在做无用功。
她掀开被褥,再用手指敲了敲床板,通过几声闷响,更加确定这块木头里面不是实心的,定是藏了东西在里面。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
“有人来。”
屋顶传来一句轻声,似是警告。江止戈乍听人言,着实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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