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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九】济方
“别样红,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那个别样红,不过现在,我叫青门里。www.zhhr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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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呢,没追上,不过正中下怀呢。”盛宵一蹲在树梢上,双手托着下巴望着树林远方,笑的诡异。尖锐的声音从他口中挤了出来,他似乎心情不错。
“青门里,要是追上了,你会手下留情吗。”他斜眸而下,树下站着的男人嘴里叼着烟,蹙了蹙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看情况吧,那小子贼得很,抓不抓得着尚且是一说,就算抓住了你能确定一定能杀死他吗。”那人说着话,砰的一声坐在了地上,颇有些气势。
他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样子,有着一头棕褐色的发,不算长,便用铁勺子弯曲起来别上了。眼睛同他的发色一样,但深不见底。唇有些厚,留有胡茬,让人觉得不修边幅,实际上他本人也确实如此。
他的肩很宽,生的很高,浑身的肌肉都很紧实,即便是衣服再宽松也无法遮掩他健壮的身材。他身上斑驳的疤痕证实了他的实力。
他是青里门,世间尚存的最强体术士,也是封太元的师父。他曾经有个别名,名叫别样红。就是那个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那个别样红。
在那场名为新生的诞祭中,别样红死了,他作为青里门重生。起初他不明白盛宵一针对那孩子的原因,自那之后他明白了其中的可怕之处。倘若不加以阻挡,恐怕这世界都会沦为他的玩具呀。
“等抓到他了,我要先撕他两遍。”盛宵一从树上跳了下来,轻轻地落在了青里门的边上。
“小十四那边几成把握。”青门里又给自己点了根烟,神情复杂的将烟吐出,满脸沧桑的问着。
“没几成,不过我觉得一定可以。”盛宵一嘻嘻嘻的笑道,完全不在意青门里轻微的情绪变化。
“没几成?咋着,有变故了?难道说那孩子这次找的保镖是个狠人?”青门里呵呵乐了两声,他的笑不同于盛宵一的尖锐,反而很正常,就像是那种乐观开朗的大叔一样。
“这一路小十四的人都没敢动手。我和她在飞扑棱蛾子的那个地方打过照面,是个值得收藏的人呢。封太元眼光还不错,能把这宝贝翻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转移咱们的注意力呀。”盛宵一鲜少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这话中的含金量可想而知了。
“是吗,能让你这家伙想收藏而不是吃了,那还真是少见哈。嗯…?嗯我看看啊,呦,四个人呐。”正说着,青门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类似于望远镜的圆筒,那是武器之一,他的作用嘛……其实和望远镜也相差无几。
“呵…额哈…那小子人缘还不赖嘛。”青门里打了个哈气,顺手的伸了个懒腰。他将那件武器扔在地上,斜眸瞟了一眼盛宵一,恰逢此时盛宵一也看向了他,他们俩一对视,那么原本算计好的事情便不言而喻了。
“得嘞,让我先去试试,那小丫头的身手如何吧。”他从地上站起,将背在身后的另一把武器捏在手里,是两根木棍,还有两根仍旧待在他的背上。
“下手轻点,她还有用呢。”盛宵一笑着,他那尖锐的笑声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随后他一个后撤步向着树枝跳了去,脚尖轻点在树叶之上,垂眸看着青门里的行动。
他的红围巾有些旧了,但颜色仍旧鲜红,兴许是日日都用新鲜的血液浸泡后再风干的原因吧。他的围巾之下那道触目惊心的断口,可令他记忆犹新呢。
“知道了,把嘴闭上吧。”青门里乐着,也不急,布鞋步履稳健的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小腿和手臂都用布条扎的十分紧,倒是显得利落不少。他捋了捋自己的发,哼着小曲向前走着。
一只长毛虎匍匐在地准备偷袭,兴许是觉得他块头大肉会更好吃一些,也就没注意发的那种可怕的肌肉力量。
“呦,偷袭?皮不错,适合当个坐垫。”他斜眸看去,在长毛虎扑过来的一刹那他的棍也出了,只一下,便将长毛虎打的瘫软在地。
他用脚踩了踩长毛虎的肚子,呵呵笑了两声
“这么肥,肯定没少吃人。盛宵一,待会差人把他拖回去,我要剥皮。”
“哼”
我们边走边看地图,肯尼迪一行人就跟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他们没有全都进来,只有八个人。能看得出他们配合很默契,八个人观察着不同的地方以防发生不测。
我本以为他们是什么也不懂的普通人来着。
“口渴吗?饿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我被夹在封太元和德洛丽兹的中间被他们关心着,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好情况。毕竟好像他们俩才是需要帮助的人,而我这个保镖享受着他们的关心,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莫莱,我去上面。”为了逃离困境,我拍了拍莫莱的肩,给了他一个救我的表情后就攀上了树。因为高度的问题有些东西能看的一清二楚,就比如在我们前面四百米左右的地方有十几只白狼。
“有狼,被驯化的狼…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们换道走吧…”我的话没说完,一只尾部牵着细绳的银标便朝我飞了过来,我甚至能听见它与空气摩擦的嗖嗖声。
我向后仰去,佯装要跌倒,却紧紧抓住了树干。在银标深深的嵌入树干的一刹那,我一蹬腿又爬了上去,猛的拽住了那根细线,把银标拽了出来。
随后在捏在手里转了几下,蓄力,原路返回。
见银标回来的青门里用木棍把银标格挡开,望着我的方向吐了口气。“至少反应挺快。”
“有敌袭。”我从树上跳下,将长剑举在身前。看我们有所警觉,那些一直跟在我们附近的术士便从各种各样的地方钻了出来。
“我们的目标是封太元,活捉,或者杀了也行。”为首的人带着兜帽和有些诡异的素白色面具,瞳是猩红的,灰蓝色的发从兜帽和面具之间的缝隙里挤了出来。
他身穿着银灰色的外套和黑色的长裤,与其他术士的黑麻袋格格不入。值得注意的是他手里那类似于三节棍的长柄武器,那两头都是玄铁,是极其容易传导魔法、电气、巫术、法术的玄铁。而且很重,打人很痛。
之中用钢链和石棍链接,战斗的时候有很大的惯性,那种惯性虽然很好预测但胜不过速度快,而且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行动敏捷的那一挂。
“哪个是封太元,乖乖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一命。”人群中有人起哄,但他们到现在仍旧不动手的原因是因为谨慎。术士都很强大,况且从中还有体术士,他们的术式实在是难以捉摸。
“欸?你们要打我吗?她是我的保镖,你们想要带走我还得问问她同不同意嘞。”封太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他那榉木的长柄,微端的红绳在风中摇曳着,有些扎眼。
我没办法看到他的神情,因为我已经拦在他身前了。
“封公子,别说了。”德洛丽兹拉了拉封太元的袖口,表情十分紧张。封太元却抱以笑容“没关系的,他们都很弱,真正厉害的还没来呢嘛。以姐姐的能力一定没问题的啦。”
我汗颜,面对着那么多双眼睛竟然一时有些尴尬。莫莱在我身侧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我,观察着我的行动。
“保镖…就一个小姑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封太元,你可真是疯了。”为首的那人仰头大笑起来,随后的半句话几乎是从牙冠里挤出来的,我感受到了滔天的恨意。
这恨意里夹杂的恐惧到底从何而来。
肯尼迪他们已经出去了,这也就意味着我无需顾及。
“出手吧,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我吐了口浊气,向前探手。话音刚落,为首的那人便朝我冲了过来,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武器之上,自然而然轻松的躲过了他的第一下攻击。
“莫莱,你顾好封太元。”我一边与那人缠斗,一边嘱托着。“你一个人可以吗。”莫莱的斗篷围住了封太元和德洛丽兹,他担忧的回头望我。
“我可是参加过许多场歼灭的人,等过二十分钟左右给我发信标,我过去找你们。”我的剑狠狠地劈在了他的钢链中间,与他的眼睛对视。
“你们跟过去,务必将封太元捉到手。”他的话音刚落,莫莱便带着德洛丽兹和封太元传送走了。至于为什么一开始没用这招,因为我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
“武器不赖,给我用用吧。”在我们俩僵持不下的时候我恶狠狠的踹了他的胸口一脚,因为完全没留手,所以那一下肯定很痛很痛。
“怎么说呢,不愧是榜上s+的佣兵啊,十四兵团团长十四桥,没想到竟然是个秘术师。”我以微笑来掩饰虎口的阵痛,在不经意间甩了甩手腕。
“你不加入我们实在可惜,帮衬封太元…算得上是你接的最错的任务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和泥,将目光投向我,仿佛是一种怜悯。
“是吗。我没觉得。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是很感兴趣。现在的问题就是你们要对我的雇主动手,为了拿到我应得的钱,我当然要尽全力拦住你们了。”我摊了摊手,将长剑插进地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很强,但我有信心战胜你,要不要猜猜到底是什么原因?嗯?”我调笑着,斜眸看了去,他并没有放松警惕,还是紧紧攥着自己的武器。
“没兴趣。”说罢,他一个健步冲了上来,我看出他的动机,向旁边闪了去。就在他劈向我的那一刻,我猛的抓住了他后颈的衣服,依靠着惯性卸力,把他扔飞出去了。
“再来。”我招了招手,双腿分开了些弓着腰作势。身后的气息来的突如其来,我的身子比脑子转的快些,身体往下一蹲便躲了过去。
那木棍与空气摩擦猎猎作响,我回头看去,那身材壮实的男人立在我身后,嘴里还叼着烟。他的手里握着短棍,手臂青筋暴起,他垂眸看着我,眼神中有些许戏谑。
“反应挺快,小丫头,师从何处啊。”他开了口,那种声音听着十分不可靠。这两面夹击的处境有些危险,况且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来者是个什么人。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看来你们是一起的,出手吧。”我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腰部的骨头,在猛烈的拳风落在我身上之前便躲了过去。
随后我唤出了自己的魔法杖,其实没有它我也仍旧能够施放魔法。它很沉重,多数时候能替我抵挡一部分攻击。需要吟唱,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雷落了下来,劈在了周围的灌木丛里。十四桥和青门里都吃了一惊,在他们走神的时候我已经逃了。我在那周围下了迷幻的术法,没有个十五分钟是走不出来的。
除非他非常强,强大到能够一拳轰开结界。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我一个人的。”十四桥将武器背在背上,抱着胳膊对着青门里说着。
“你这小子,我再晚来一会儿你就得被她打晕等着喂野兽,怎么一点也不知恩图报呢。”青门里同样没好气的调侃着,他将烟头踩灭,碾了两下。
“你见到太元那小子了?”
“嗯,他似乎不是很想在他们面前表露自己的实力,一直没有出手。”十四桥向前走去,砰的一声撞在了无形的墙壁上,十分生气的踹了两脚墙壁。
“最讨厌魔法师了,令人恶心的伎俩还真是层出不穷。”他一边踹着,一边骂着,随后又落下泪来。嘴里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具体在说什么。
十四桥患有严重的躁郁症,甚至有人格分裂。如今被关在狭小的空间里令他十分不安,已经开始上蹿下跳了。
“哈哈哈哈你省点力气吧。”
“你好到哪儿去了,来这么晚,难道是不想亲手杀死自己的好徒弟?你当初和那个怪人提出要和我们合作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你了…”十四桥话没说完,就被青门里的动作给堵了回去。
只见青门里来到透明屏障之前,只用了一拳便轰碎了屏障。因为是我布的,所以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碎裂。我在行进的路上都还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态人才能做到一拳轰碎屏障的。
“走吧,别让到手的鸟飞了。”青门里扭头看了一眼十四桥,信步向前走去。他如今这幅散漫的样子是实力给足自信才能有的。最强体术士和器术士——别样红,也就是他青门里了。
他的名字在术士界令人闻风丧胆,基本上什么问题只要提了他的名字便都迎刃而解了。毕竟谁也不想挨青门里一拳,那可太要命了。
我在树木之间跳跃,也不知道走了具体多久,我才看见了莫来发出的信标的光,忙不迭的奔了过去。他们那边还算顺利,已经越过了河流,马上要穿越山洞了。
那群术士没有追上来,可能是因为莫莱传送的距离有些远,他们跟不上。也可能是中途遭遇了不测,早早离场。总之我在去的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一个也没有。
不祥的预感游上心头,我频频回头确认是否有人追来,在确定没人之后加快了脚步。我现在怀疑王之剑只是噱头,想要吸引我们进入密林走入盛宵一的圈套才是真。能够和撒伏伊纳的佣兵协会做交易,拿王之剑做诱饵,看来盛宵一给的报酬一定是极丰厚的。
“哟,跑的还挺快。”就在我即将落地的时候,青门里的短棍朝我挥了过来,我没设防备,在空中也没办法很好的躲过去,便硬生生的挨了一下。
我被打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石堆上。我觉得一定骨折了,虽然没有出血,但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被挤压着,那种疼痛实在难忍。
“呦,还能站起来?我记得我没手下留情来着,身体素质也不赖,真好啊。”他嘻嘻笑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这个位置已经离他们很近了,我不能让他顺利找到他们。
于是,我传讯给了莫莱,让他带着他们俩先走。莫莱回迅很快,他猜到我一定遭遇了什么才会赶不过来,问我具体位置在哪儿里要赶过来。
我没有闲心去理会他的回讯,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准备施展魔法再次逃离。此时十四桥的武器挥了过来,我侧身躲过,动作幅度太大狠狠地吃痛。我捂住被击中的地方,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同样的伎俩别想再用第二次,没力气了?那可太好了,放弃抵抗…”十四桥见我面色煞白便猜到我被青门里打中了,便不设防的朝我走了来。就在他的手即将捏住我的肩膀的时候,我抄起了地上的一把沙子扬了过去。
他下意识的用胳膊挡在身前,趁着这个空隙,我绕到他身后锁住了他的喉咙。我企图用深呼吸来缓解疼痛,那呼吸又沉又重,听起来像是要死了。所以十四桥并没有感觉到恐惧,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你不会就这点本事吧。”我知道他想肘击我,便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窝,让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下一刻,我的刀架上了他的脖子,划出了一条血痕。
“你闭嘴。”他有些聒噪,我便低声警告了一番。我的目光没有离开过青门里,因为他实在太过危险了,我不得不警惕着他。
“见血多不好,我们各退一步怎么样。”青门里将两根短棍插进了背上的绑带里。他的武器,四根短棍整整齐齐的被他背在背上,很像是柴火。
他的武器济方,是四根不长不短的棍子组成的,平时只用的上两根,倘若四根一起上,那么战事一定极其严峻。被灌入了原初力量的武器,能够极好的传导体术士的术。
“我没手下留情,你一定伤的不轻。这样吧,你给封太元带句话,就说赌局开始,最终的赢家一定是我。”他挠了挠头,有说了两句“你要不要拜入我门下,你很适合传我衣钵呢。”
“我不会信你的鬼话。”我恶狠狠的应着,身体却并不是这么给面子,猛的咳了两下,呕出血来。
“你看你看,我就说伤得很重吧,你还不信。不过你放心,封太元那小子重情重义的,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你什么人。”我在肩膀上蹭了蹭嘴角的血,满腹狐疑的问着。手里的十四桥想动,我的刀便又紧了一分。
“我是他师父,青门里。或许你应该听过我的另一个名字,别样红。诶呀诶呀,今时不同往日,落魄喽。”他仰天大笑着,说出了令人震惊的话。
青门里,别样红。那不是梵叔找了十几年的人吗。具体找他是什么原因我不太清楚,毕竟没有细问过。梵叔告诉我无论在什么时候哪种境遇之下,别样红的话只能信两分,如果可以逃的越远越好。
梵尔巴泽是怎样骄傲的人,能够让他说出这种话的人一定不简单,要是我能够早点知道他是谁,方才就不会硬碰硬了。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以封太元师父的名义。
“你想知道我和太元那小子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他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够了!我自己会问他的!你不会不讲信用的对吧,别样红。”
“看来你更喜欢这个名字,不如拜入我门下…”他再次向我发出了邀请,我咬紧了牙关,将涌出的鲜血咽了下去。说实话,如果我们不是站在对立面,我或许是有兴趣和他学习技艺的。
只是很可惜,道不同,便不能与之为谋。
我一记掌刀把十四桥劈晕了过去,他瘫软在我怀里。我仍旧没有放松警惕,缓慢地向后退去。
“我说话算话,不会追你便不会追你,你大可放心离去。等到时候你想清楚了,记得来找我哈。”他插着腰哈哈大笑着,仿佛说的都是真的一般。
我逃跑了,以极快的速度开始逃命,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返回,反正跑就是了。
“梵尔巴泽·西泽布的独门步法啊…怎么恰好是他呢,可惜可惜,实在可惜啊。不过太元这孩子眼光真好,这么好的容器都让他找到了,或许他的计划真的可行…?”他摩挲着下巴思考着,斜眸瞟了一眼昏在地上的十四桥。
“拿着我的武器还赢不了,还真是只会说大话的自大的家伙啊。还好,不致命,要不然我可亏大发喽。”他蹲下身来,抓住了十四桥的一只脚,拖在地上向着森林出口走去。他哼着歌,心情仿佛很不错。
“先生!”德洛丽兹首先发现了我,然后快步向我跑了来,张开双手准备迎接即将跌落在地的我。我知道从树上跳下的势能是很大的,如果她接住我胳膊会断的。
“德洛丽兹,快让开。”我皱着眉头呵斥道。她被我吓了一跳,把手缩了回去。我咬着牙,开始调整身体卸力,最后稳稳当当的被封太元接住了。
“诶嘿,接住啦。”他笑着,是那种发自真心的纯良的笑,拥有少年的美好。但位置不太对,导致我痛的说不出话来。
“快松开我…”我低声说着,手臂推着他的胸口,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你受伤了?”莫莱见我不对劲便凑了过来,上下扫视了一下看没有外伤,便猜测我伤的很重。
“青门里,被他打了一下,没躲开。应该是断了两根骨头,你放心吧不致命的。德洛丽兹不是也说了,王之剑能治愈一切伤口,这应该也不在话下吧,对吗,德洛丽兹。”我看向德洛丽兹,她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是的先生,您很痛吧。”握住了我的手,我摇了摇头表示无什大碍。说罢便从吞了两颗止痛药下去,莫莱会意递了口水给我。
“青门里?你遇上他了?我能看看伤口吗?”封太元似乎并不认为这无大碍,跑到我身边询问着我。我也不避讳,掀起外套裸露出右肋给他看,那里青紫一片,还有些凹陷,是让人光看着就会觉得痛的状态。
“以现在这点条件是治不好的,不妨把希望寄托在王之剑上。太元,你不必太过忧心,这样的伤已经有过很多次了,我已经做过应急处理了。”我揉了揉他的头顶,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我们走吧。”我望着面前的山洞,轻轻吐了口气。封太元一把扶住了我的腰,没有看我,只是带着我往前走。德洛丽兹紧随其后,莫莱跟在后面警惕着有没有人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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