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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七】歧路
“你是故意算计我的?和我姐姐一起?”他的目光带着仇视,就好像有狂犬病的疯狗。m.luhaibing.com我察觉到有些不妙,在冷刀刺过来的前一刻将封太元扑倒在地。
我将手垫在他的头后,以免他被磕伤。我回头看去,是刚才那位巫师。果然刚才就应该直接解决了她,而不是徒留隐患。不过她的刀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封太元。
这里,有术士,不止一个。她一个巫师为何会突然对着封太元出手,我不太清楚。
“你没受伤吧。”我低头瞧着封太元的脸,他的脸有些红,像是被吓到了。“吓到了,没事的。”
蓦然间我才明白他脸红的真正含义,我还在他身上趴着呢。想到这一点之后我猛的翻身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指节因为摩擦破了皮,后知后觉的才觉的疼,在空气中甩了甩带走温度缓解疼痛。
“赶紧起来吧。”我伸手把他拉起来,朝着被骑士团团围起来的巫师看了去。“你有女巫的身份明证吗。”我问道。“如果没有,谁给你的权利对着王女下巫术,还敢在建交的城邦里对着平民下手。”
我捏着她的手腕,她吃痛,刀便从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砰冷冷两声,我一脚踩住了刀刃。
“不说话?那就是没有喽?女巫黑户,被查到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你知道吗。难道仅仅凭借瓦伦丁的口头应允,你就答应了对王女下手。”我质问着,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惊恐,下意识的朝着瓦伦丁看去,渴求能够得到瓦伦丁的救助。
“好可惜呀,你遇见的是我。”我呵呵乐了两声“很绝望?让我猜猜,他答应给你堂堂正正的女巫身份?你也不想想,口头约定有多么的…不可信。”
“下次可别再这样了。”我乐道。
“戴娜的生日会还差一个冲天的篝火,不如你来助力,就当是赎罪,怎样?”
“你太可怕了,你这个女人…”她咬牙切齿的说着“你不配身为骑士”
“我配不配轮得到你来说吗。迄今为止,我想要杀的,也只有做错事的十恶不赦的人。而你,恰好碰到了我。我的剑是双刃剑,可护人亦可伤人。今天是个好日子,见血不好,所以换种方法超度你吧。”
“焚。”在广场中央,骑士们帮助清场。那名红发的巫师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她的眼睛里淌出泪水,这并不能让我心生怜悯。
她的发是红色的。这意味着她杀的人很多,巫师就是这样,假若杀的人越多,头发的颜色就会越鲜艳,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能力。
一瞬间,只一瞬间。
只一个眨眼的瞬间,水滴滴落的瞬间,青蛙捕食的瞬间。
她在火光之中湮灭,痛苦的哀嚎声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底。我不知道人群里还有多少对封太元虎视眈眈的人,也希望这次杀鸡儆猴能够威慑住他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想要真心地保护他了。也许是我赞同他的想法,也许是我真的被盛宵一吓惨了,亦或许是被他身上的“正义”所打动。
我垂眸瞧着地上的灰烬,头也不回的走了。
相信口头的允诺,等同于送自己走向一条注定没有结果的道路。所有的期盼,都在最终被一句句谎言淹没。
“蔷薇,有空吗,我想或许我们该谈谈。”在我准备回去找封太元的时候,谢尔特拦住了我的去路,实际上是我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他笑着把我扶稳了。
“有什么事吗,我想我们应该没什么交情才对。”我抱着手,抬头看他。他确实很有魅力,晚宴才没开始多久,他就已经得到了很多女孩子的芳心。但是这种魅力似乎对我没什么用,或许我不太喜欢他这款也说不定。
“你和莫莱串通得很好嘛。这下王女不用嫁人,那我来这里的目的也就没了。你该…”他话没说完,我便抢先一步在他胸口上拍了一张信。
“诶嘿嘿逗你的。我怎么会把你忘了呢,我们可都是生意人呀。还得要好好感谢你的饰品让那巫师听不见我们说话。没让瓦伦丁收到消息破坏计划,你功不可没。”我点了点头应到。
“虽然拿不到珍之泉酒的销售权,但是北国的通行证你一定感兴趣吧。这是我的亲笔信,上面印着我的个人徽记和压印。如果在去往北国的路上受到刁难你就把他拿出来,比用钱打发人快多了。”
“我接到过那里领主的任务,算得上是老主顾了。你也想在那里开酒店的吧,替你打通北国的销路,是否能够和你心中娶得公主的利益相平衡呢。”
我说着,手指撑开对了对,其实我没有百分百的信心谢尔特会轻易放过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蔷薇,你太懂我了,真的不考虑来斯齐拉姆家做我的助手吗,我给你的钱绝对不会比你出任务少的。”谢尔特弯了弯腰,离我离的更近了一点,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就躲开了。
“我也不缺钱。出任务是为了让自己有事情做,而且活的很长的话结识的人少,会觉得孤独的吧。”我呵呵笑了两声说道。
“哎呀呀你这还真是可惜…你很有经商的天赋,如果有兴趣加入行会,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他似乎有些失望的摊了摊手,我斜眸看了他一眼。
“你还是省省心吧,我对于算术这种事一点兴趣都没有,要是说,我单纯对钱感兴趣。我并不觉得用体力赚取钱财是一件丢人的事,你觉得呢。”
“当然。”他依靠在栏杆上,抬眸望着北极星。
“你什么时候回帝国。”他问我。
“做完任务呗,帝国还是很舒服的,虽然繁文缛节多了些,但比起什么也没有的自由之地,还是好了些。”我应着。高台之下有很多跳舞的青年,看起来他们都找到了心仪的女伴。
我不由得佩服老伊莎贝尔,他这场庆典,倒是成全了不少人,好人净让他当去了。
“我能去接你吗。”他试探性的问着。
“恕我拒绝,我可不想劳累一路回到家了还有应酬。话说你也不小了吧,在帝国里有什么心仪的女孩子吗。”
“我想想…艾拉家的小女儿艾格妮丝怎么样,活泼可爱又聪明,和你还挺般配的。对了还有哈利法斯克家的长女奥莉,热烈大胆,应该是你会喜欢的类型。”我仔细回忆着那些少女们的面容和她们的背景,一一为他列举着。
“这点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不想太早结婚的。”他尴尬的笑笑,眸子沉下,将未能脱口而出的咽了下去。
“你呢,有喜欢的人吗。”
“很遗憾,我活了两百多岁一个看上眼的都没有呀,而且就算有,也对他们不公平。毕竟我们的寿命注定不平等,这对他在有失公平。再说了,我完全不打算结婚。”
“按骨龄来说我应该十几岁,还是个小孩子呢,那些对于我来说太遥远了。谢尔特你不一样,你可得抓紧时间了,趁着你的魅力还在的时候。”我点了点他的胸口调笑道
“我明天一早就会离开德比希尔境内,我们有缘再见。”
“你会活着回来的对吗,至少我希望你活着回来。”
“那肯定是当然的”
“我们还会再见吗。”
“这可未必哦。”我挥了挥手,只留了个背影给他。在我离开之后他看着那封亲笔信,贴在鼻子上闻了闻,墨水的味道将他包裹。
“……当真如此吗,真的能够,活着回来吗。”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直到我隐没人群。
“好累…”我也一回到下榻的酒店便扑倒在床,全然没有在意已经在床上睡着的封太元。直到他动了两下,被我以为有刺客潜入,我才从床上爬起来。
“姐姐你回来了,吃过晚饭了吗,这里的酒烧鱼很好吃。”封太元迷迷糊糊的往我这边看去,头发有些乱蓬蓬的,看起来已经睡了很久了。
“谢谢关心,我已经吃过了。莫莱呢,他没回来吗。”我脱去外套,就着水盆洗了洗脸,水很凉,这让我清醒了不少。“莫莱兄说他待会回来,门上帮我下了阵法,让我安心睡。我等了你很久,等的都睡着了呢。”
封太元的话有这么含糊,一听就是没睡醒。
“不用等我,安心睡吧。”我说着,换上拖鞋走到床边,就那么在他身边睡下。灯没关,不过暖色调的灯让我更有睡意,我很快的就入睡了。
至于莫莱,他最后回来了就好。
戴娜·伊莎贝尔做了一个梦,她很快就醒了,因为她知道那是梦魇,是会抓着她不放的事物。
床头的灯还亮着,铃兰形状的灯罩里发出暖色的光。就像是洁白的花朵被路过的马车扬了一层灰尘一样。她抓了抓自己的发,如同昨日一般赤足来到阳台上,朝着德比希尔的居民区望了去。
她很想离开,但责任在身,她不能。
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她于今天成年,且成为了德比希尔的第一王位继承人,但这是她想要的吗。
“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为什么还在苦恼。”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激灵,从她的表现来看,她应该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没有办法很快的做出正确的反应。
“什么人。”她警惕起来,但是没什么用,紧张与恐惧让她忘记了呼救。
“别害怕,我是卢卡斯·莫莱·葳尔思克。今天与你弟弟打了一架的人,我并无恶意,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你解决一下。”莫莱自阴影中走出,他有些疲惫,便捏了捏眉心。
“什么事?”戴娜不知怎的,见到是莫莱便放下心来,轻轻的松了口气问道。
“今天中午那滴眼泪毫无情感可言,而手记中记载的内容是珍宝蕴含至少一种情绪,否则将毫无价值。”莫莱将那只玻璃瓶搁在桌上摊了摊手。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饱含情绪的哭一次?”戴娜有些迷惑的问道。
“我知道这很难,但能乖乖坐在这里当你树洞的人今天很累,所以我亲自来了。当然,我没有她那么好的性子听你说你那些过往。”正说着,莫莱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指关节,好像是在为什么做准备。
“要…怎样做?我会尽力配合的。你们的帮助对我来说实在太大了…”戴娜应到。
“待会我会让你陷入沉睡,让你重新走一遍记忆。无论何时何地,当时的那种情绪如果足够高昂,再回顾的话还是会流泪的。而那个时候你的泪,才是真正有用的。”莫莱脱下了自己的手套,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桌子上,斜眸瞧了一眼戴娜。
“你准备好了吗,可能会有些晕。”莫来站起身来,走到了戴娜的身侧,光晕在他指尖萦绕着,很像是白炽灯。
“嗯,来吧。”戴娜点了点头。
他的指尖微凉,戴娜还没来得及感受其他的,便向着记忆深处坠了去。
痛苦与幸福如同潮水般向她涌来。
“戴娜,这是你的弟弟瓦伦丁,你们要好好相处哦。”母亲将她往那孩子的方向推了推,瓦伦丁藏在骑士的身后,如同恶犬一般的眼神让戴娜感到害怕。
那个时候她六岁,瓦伦丁四岁。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瓦伦丁并非自己母亲所生,而是自己的父亲醉酒在外和一位舞女的意外产物,后来因为发色太过耀眼引起注目,才被送了回来。
戴娜的噩梦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瓦伦丁很讨厌皇宫里的生活,在这里他需要每天接受高等的教育,做的稍微不合人意就会挨打。他的母亲没有跟来,他其实并不知道在他被送进皇宫的那天,他的母亲已经死了。
理由是,为了给戴娜的母亲纯正的爱。
这也是瓦伦丁恨上这个父亲的关键因素,为了所谓的专情人设,把为自己诞下子嗣的女人杀害,连个墓碑都没给准备。但瓦伦丁从不觉得戴娜和她母亲有罪过,他视她们为家人。
“你的名字是瓦伦丁吗?我是戴娜,你的姐姐,欢迎来到我们的家,瓦伦丁。”她年纪尚小,头上侍女姐姐给别上的羽毛饰品随着她的欠身微微晃动着。那片羽毛似乎能够飞进瓦伦丁的心里,轻轻的挠他痒痒。
“姐姐…你是我的家人吗?”瓦伦丁问着,他仍旧藏在骑士的斗篷里,但那种凶恶的眼神转化成了试探与好奇。他们的视线碰撞,相同的发色和瞳色以及相似的面貌无一例外的对外明示着瓦伦丁的身份。
戴娜不再是德比希尔唯一的焦点了,瓦伦丁的出现至少分走了她的一半光辉。如果说不嫉妒不厌恶是不可能的,但是自从戴娜知道了瓦伦丁母亲的事之后便没想着刁难瓦伦丁。
毕竟自己的幸福可能是凌驾于瓦伦丁的不幸之上的。
在瓦伦丁崭露头角之前,他在皇宫里并不受欢迎。私生子的身份实在不算是光彩,可假若瓦伦丁自己能够选择,他会选择当一个私生子吗。
在那段极其灰暗的时间里,瓦伦丁唯一的目标就是追上姐姐的脚步。在被侍女关在杂物间的那天,他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知道戴娜肯定会来找他。
他饿的饥肠辘辘,口唇干渴的不行,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舔舐自己的血来保持体力。终于在傍晚,戴娜打开了房门。
“在这里,瓦伦丁在这里。”戴娜向他伸出了手。璀璨的,如同黄金般耀眼。瓦伦丁握住了她的手,扑进了她的怀里。
自那之后,瓦伦丁鲜少的叫她姐姐,而是戴娜戴娜的叫着。少年总比少女生长的快,在一次一次的戴娜声中,瓦伦丁已经高出戴娜很多了。
瓦伦丁的占有欲愈加强烈,他不允许别的男人多看戴娜几眼,每次出息社交场合都会跟着戴娜。这让戴娜感到压力,觉得无法逃脱。
让戴娜觉得一定得脱离瓦伦丁掌控的还是那一次。
她向着父亲申请想要独自去郊外散心,特意强调了独自的意思并非是不带骑士,而是不带瓦伦丁。那个时候的瓦伦丁恰好出门去了,借此机会,她想要松口气。
父亲没有拒绝的理由。
白马拉着车晃晃荡荡的离开了德比希尔的城邦,戴娜从未觉得如此自由。自从瓦伦丁出现过后,这样自由的时间仿佛已经离她而去。
骑士里根是陪着戴娜长大的骑士,他将爱意藏在心底。瓦伦丁对他的态度很不好,且在瓦伦丁掌管骑士相关事物之后将他派离了戴娜身边。
他知道,瓦伦丁没有杀了他已经算的上是给戴娜面子了。如今有机会能够再次陪伴戴娜出行,他感到荣幸。他在心里默默安排了一个计划,想要让戴娜离开德比希尔。他将自己攒的所有的钱放在了戴娜的椅子下面。
他希望戴娜能够获得幸福,即便戴娜的幸福与他无关。
王女喜欢上守护自己的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戴娜也依旧如此。但碍于身份,她不能表露出来。瓦伦丁将里根调离身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如果强行留下,里根将命不久矣。
如果这样能够保护里根,其实她是愿意的。
她偶尔会借着探望瓦伦丁的借口去训练场看望里根,每次都是点点头,然后远远的看着。为了能够让里根吃到自己做的甜点,让侍女陪自己做了好多份分给骑士们。
他们的心如同玫瑰一般盛放着,炽热无比。
林荫下,戴娜坐在椅子上望山。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将她的帽子吹飞,里根急急忙忙的追过去给她捡了回来。
他们的手指触碰的那一刻,两个人的羞涩的红了脸。
“我将永远守护您,殿下。”里根将拳头搭在胸口,朝着戴娜做出誓言。
“我相信你。”戴娜垂眸道。
皇室的马车还是太过耀眼了,他们在遭遇敌袭的时候四位骑士奋力抵抗,现场乱作一团。而戴娜也在乱战中手臂被利剑划伤。他们想要绑架戴娜,以此让德比希尔支付高昂的酬金。
而戴娜也并不是什么只会躲在身后的王女,她抽出自己的宝石短刀,不断挥舞着。她甚至拦在受伤的骑士身前,她不曾退缩。
瓦伦丁曾经说过,所有的人都应该为他抵挡,在危机时刻要有为他而死的觉悟。戴娜不认同他的观点,反而她认为骑士是德比希尔的民,作为王,她要守护好每一个民。
瓦伦丁回到德比希尔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戴娜,四处找不到戴娜的身影找父亲问过之后才知道他出了门。戴娜透气的地方并不算远,他很快就赶到了。
也刚好,看到戴娜挡在骑士身前,挥舞着她那把并没有开刃的小刀。所有人都死了,包括里根,里根是瓦伦丁亲手杀的。
“受伤了吗,戴娜,没事的,回去好好处理一下,是不会落下疤痕的。”瓦伦丁捏住了戴娜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戴娜。
戴娜已经落泪了,不仅仅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里根和其他骑士的死。她知道自己的泪有生命力,她想要拯救骑士们,她努力挣脱着。
“你松开我!你杀了他们做什么!瓦伦丁!”瓦伦丁擦拭着她的泪,反而笑了出来。“他们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这可是死罪啊。怎么,戴娜,你舍不得,你怜悯他们?”
“瓦伦丁,你不可理喻,你松开我!那边的骑士,快点来把瓦伦丁给我拉开!”她挣扎着,向着瓦伦丁带来的骑士投去希望。
骑士们面露难色,戴娜伤心欲绝,她知道骑士不会帮助她了。“我们回家吧,戴娜。”瓦伦丁揽住了戴娜的肩,将沾满鲜血的斗篷扔在了里根的尸体上。
“把他们的尸体挂在城墙上。”
至此,他们姐弟走上了歧路。戴娜作为善派,乐善好施的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瓦伦丁作为恶派,做着一些令人恐惧的事情。
如果在德比希尔的大街上随便拉上一个人,都会希望戴娜能够统领德比希尔。
在梦中,戴娜落下了泪,这一次没有浪费,被莫莱一滴不漏的接住了。随后他沉默了一会,打了个响指。
“醒醒吧,别沉入痛苦之中。”
饱含痛苦、失望、绝望、决心的泪水落在琉璃瓶里。
滚烫而炽热。
莫莱知道了她能成为珍宝的原因,能够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之后仍旧拥有如同磐石一般的心,这难能可贵。而且这颗心,从未放弃向善。
生活以痛吻我,我对生活报之以歌。
莫莱自阳台一跃而下,他的黑袍猎猎作响。
他此刻或许在想些什么,又或者,他什么也没想。
瓦伦丁信心破灭,失去了皇太子之位。一夜之间他被一个来自帝国的普通骑士单方面吊打的消息传遍了德比希尔的的大街小巷,大家多数津津乐道。
“瓦伦丁,你恨我吗。”他的父亲隔着铁栅栏说着。瓦伦丁发疯了,他杀了很多跟着他的骑士,他不得不将他关了起来。
瓦伦丁将要在这里度过余生。
他不能放任瓦伦丁掌管和平的德比希尔,按照瓦伦丁的性格而言,倘若此刻放他出来,他一定第一个杀了自己,然后在不久后登上王位。
“恨你,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瓦伦丁坐在角落里,眸紧紧的盯着自己父亲,他痛恨自己的父亲。如果会是现在这幅局面,为什么当初要接自己回来。
或许舞女的儿子更适合他。
“……我已无话可说。你好自为之吧,瓦伦丁。”
莫莱推门进来,将“珍宝”好好的收了起来。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松了松,他现在满眼都是戴娜经历的苦难,他必须从中脱离出来才行。
“莫莱。已经很晚了,来睡吧。”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莫莱坐在床边叹息着,我不知道他出门的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只能督促着他快些休息。
“嗯…”他低低的应了两声,然后掀起被子上床,额不对,掀的是我的被子。“你做什么。”我不悦的蹙了蹙眉,本想起身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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