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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秀丽的笔勾勒出的墨色的眉,一双平静的,海纳百川的眼,高挺的鼻,还未扬起就已经是含笑的薄唇。见阳光似的白皙的皮肤,相当好的身段,如同水藻般长且柔顺的黑发。穿的略显夸张,俗气却不艳俗,所谓大俗即大雅,也就是如此了吧。
大红色的外袍,翻红的牡丹花,花的边缘用金线勾勒出来。简直就像是把洛阳花街最繁荣的花的一角织成锦缎披在身上。那双似乎是悲悯,又似乎毫不在乎的眼睛像是在注视着我,仿佛下一刻就能够开口说话。
“能有此手笔的,也就只有你了吧,颜剑衣。”我对着身后的来人说着,他干干的笑了两声,点了点头。
“哎呀哎呀我还以为能瞒的过你呢。不过你也太敏锐了,这样子不好,干嘛活的那么累吗。”颜剑衣悄无声息的走到我旁边,嬉皮笑脸的凑过来跟我一起看画。在那屏风上轻轻吹了口气,表面的浮尘便被吹散开来。
“我知道你很快,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我拜托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能做到吗。”我将视线从画卷上移开,自然而然没有注意到那画上之人的眼睛方向变动了。
“当然…没问题了,给,这是你要的复刻版生花笔。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画皮师,做点这种东西还是不成问题。虽然没有传说中的太师大人做的那么完美,但也七七八八。帮你救人,足够了。”他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太师椅上,借着我的灯光,我低眸看着他的脸。
“嗯,谢谢你,你还是本来的样子好看。你的宝贝徒弟没跟来,怎么不让我见见。”我给他倒了杯茶,熟练到我自己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地步。我熟练的从某个抽屉里抽出茶叶,给他沏了茶,直到热水将我烫伤,我才反应过来我在干什么。
“她死了。”颜剑衣眼睛都没眨一下的说着“我用她的骨头给你做了那笔。你不必想太多,是她自己要求的。”
“怎么回事。”我略有些吃惊的将那笔重新召唤而出,藏在木头之下的,确实是人的趾骨。“蛊毒呗,怎么救都没用了。那孩子从我这儿听了你的事迹对你十分敬仰,求着我从她身上取点什么,能帮到你就行。原本用文殊兰花汁和灵芝根也行的,不过她要求了,我便满足了。你且不必有什么太大的心理压力,放松就行。”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扶了扶额。仿佛在回忆着什么。那相处了十几年的少女一夜之间消失,相信换做谁都不会好受。
“这天下役灵师本就寥寥无几,太师走了之后几乎就没有人了。哎呀哎呀,我独留着她的魂魄又有何意义,我想骗骗自己都没办法啊。”他说道。
“巧了,我无师自通。”
那少女得以重生,还要感谢于颜剑衣及时收留其魂魄。我将其渡在一偃师手下的偶人之上,颜剑衣亲手给她描绘了容貌。不出几日,眼神已经逐渐清明了。
“谢谢你啊,我还以为我好不容易收个徒弟还没出师就挂了呢。”颜剑衣挠了挠头冷笑着。
“确切的来说她确实死了。你倘若心再大一点,几条命都不够她活的。颜剑衣,感谢你能在我需要的时候得以帮我。我们是朋友,对吗。”我抓住他的袖口,轻声说着。
“当然。”他点头应着。“那就请你帮我保守好我能役灵的秘密。现在太师不在,役灵师出现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这儿,孤身一人之时,我怕会让有心之人得逞。”
“必然。”他点头。
“那有空约酒。”“当然。”
我回到屋里,在那画卷之下久久伫立。许久后,我的唇在画卷之上那人的唇边轻吻。那些缠绵悱恻的记忆,就当是做了一场旖旎无限的大梦吧。
南宫宴对着平白无故多出来的画卷有些失神。画卷上的女子并没有注视着他的方向,而是懒懒的睡着,在盛开的梵罗花树下。飘落的花瓣给她盖了一层蓝色的被,她睡的格外香甜。
发尾有些枯黄,应该是胃口不好导致的缺乏营养。看着太瘦了,像是轻轻用力就能捏死。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手向她的方向摸了过去,随后,薄唇轻轻贴在画中之人的脸上。他脊骨之上的火焰纹章十分炽热,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了。
“南宫,你天天守在这儿,是想下去,还是等谁上来。”药师百思不得其解。他天资聪颖的徒弟一时之间痴傻了一般就守在天池边上做着新给他发的工作。
“大概是等人吧,如果可以,我想下去,但这是不可能的。”他冷笑着,调动着福牌。
“等谁。”
“画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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