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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山雨欲来雀满楼「篇七」起沧澜

作者:舟欲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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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七】起沧澜

“承影,坐下说话。m.youminggu.com”我没阻拦他动手,代表着我十分确定承影不会贸然出手。他刚刚驱邪完,现在看什么都是坏的,这很正常。

他乖乖收了剑,坐到我旁边。我将撒了辣椒和盐的烤鱼递给他,他犹豫的接过去大快朵颐。林永安睨了我一眼,淡然开口

“大半夜的不待在飞云主城,跑出来吃烤鱼,你是多嫌命长。”

“我是阴阳师,单靠术法的话,这里没人能伤的了我。如果真有人对我下手,我待在外面比在里面安全的多。”我应着,林永安侧目过来。

“何出此言。”他问。

“因为如果有人拿飞云百姓的性命作要挟,那么我就不得不束手就擒。虽然飞云里的人和我非亲非故甚至无关紧要,但我身在飞云一天,就要守一天的城。因为,你和秋月是我的朋友,他们是你们的职责。我这人比较重感情,朋友有难定然两肋插刀。”

我说着,转过头去与他对视。他眼睛里有闪躲,从那一刻开始我对他的毫无防备已经开始筑起高墙。他是个我看不透的人,充满太多未知和迷题,这很难让人放心下去。

他沉默着,承影沉默着,我也沉默着。

终究以火堆熄灭天色逐明将尴尬收场。我和承影撑船回主城,他就站在岸边看着我们远去。我在那座岛上唯一的房子上画了阵法,如果水患发生,那么我将启动术法抬高飞云来换取机会。

林永安,我希望你不会做出背叛之事。

我的话随着风声消逝,站在岸边的林永安捂住肩膀,拖着沉重的步子往他的小院子里走过去。果不其然,他设下的术法被破了。他仔细检查着院子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水缸下面发现了我画的阵法。

“抱歉了,我不能放任你干扰计划。”他呵出一口气,将阵法破坏掉,水缸复位。

“飞云吗。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他望着飞云主城最高山上飘扬着的白虎旗帜心里有些酸楚。假若他和秋月是同母所生,也就不会是现在这副局面了吧。

他无法想象当他完成计划时秋月的表情。应该是恨和不解吧,毕竟是自己毁了她的家,将一切美好事物在她面前打碎。他无数次决定死在秋月充满恨意的刀下,但,秋月真的动的了手吗。

我会帮你的,秋月。

这时间太多恶了,我们一起逃走。

我在船上打了个喷嚏,无意识的紧了紧衣服,承影以为我很冷,便作势要将外袍褪下来给我穿。

“都快入秋了还短衣短袖,你本就有寒症,飞云靠江潮气重,多穿点吧。”

“不,一点都不冷。只是因为有股莫名花香,惹得有些鼻子痒罢了。”我迟疑的抬头。清晨的江面是有雾气的,我无法判定花香从何而来。

并不是很浓郁,就像…快要开败了的樱花。

我们撑船一直向前,久到似乎已经路过了飞云,直到雾气消散,我才发觉自己已经身处巫山了。

“靠,偏航这么严重,早知道带个指针了。”我哭笑不得的说着,转头看向巫山之上那一抹粉红。“既然来了,那就玩玩再走喽。反正船是白夜行的,早给晚给都一样,左右他也跑不了。”我正说着,把船拴在了靠岸的树上。为了预防被偷,还下了层禁制。

“这地方很不祥。”承影蹙眉,伸手捏住鼻子做出嫌弃的表情。我颇为无奈的挑了挑眉“不详就对了,据我所知,那神樱吃的是地脉灵气和前来许愿之人的贪念,一来二去不详之气固化成体,后流入主干才导致那些花从来都开不败。掉落在地的是被新生枝丫挤下来的,也就是那句适者生存喽。”

“你进去吧,刚刚祛了邪,可别让不详吞了你。”我从空间里拿出黯色的剑鞘,伸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他却是不太愿意的样子,只是抱着手正眼看我。

“怎么了。难道你担心我一个人解决不了?”我俯下身子与他平视,他扭过头去脸色微红“当…当然!你一个人深入虎穴,怎么能行呢。”

“承影。在遇见你之前,我也是一个人杀百来人的特战组成员。虽然体术不行,但不影响我自保。是你来了兀自决定保护我的,现在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需要休息。”我正色说着,承影才将将反应过来圣羽微光是个什么样的团体。里面出来的,都是什么样的怪物。

“有事一定叫我。”承影抓住我的手,神色十分认真。

“当然。”我点头。

一阵微光过后,承影在我面前消失,乖乖的钻进剑鞘里去了。我吐了口浊气,大步向前走着。

一边走一边将气息掩藏,细致观察着这黑压压的巫山。明空城近在眼前,城中央靠近山体的那个很高的筒子楼就是山雨楼。地势很高,想必如果有的话冬天一定很冷吧。

只可惜,这神兽庇佑之地只有春夏秋。出生在这里一辈子没出去过的人,将一生都不见风雪。

我戴上了颜剑衣给我准备的人皮,那是和宿成岭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就是我之前的假身份宿孤舟的脸。换了身秋月给的飞云服饰,脸也不遮的入了城。

神兽庇佑之地除却南冥都崇尚武学。明空城为了激励少年们学习武艺强身健体,还贴出了榜单以资鼓励。前三甲可以自由出入山雨楼,随时随地向神樱祈愿。

五年前刚贴出新榜。榜单不会轻易改变,想要排名向上,就要打赢前面排名的人,占领其排名。也就是说,只有打的赢前三甲,才能进入前三甲。

前三甲为什么能叫前三甲呢。当然是一顶一的强大。

我偷偷看了一眼那榜单,前四甲是熟悉的名字。

飞云——林秋月

落花——落潇桓

落花——金明令

天凉——莫流

金明令我听落潇桓提起来过,是他母亲在去世之前给他安排的死士。天资聪颖,为人正直爽快,和他很合得来。金明令和他一起到了飞云,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已经躲起来了,所以看不见他很正常。

“原来这莫流还没有落潇桓厉害。”我颇为无奈的松了松眉,心想自己和莫流五五开,要是落潇桓和他一起动起手来,那我是否还能对付的游刃有余。

“欸~外乡人,你要是这么想可就大错了错了。你是从哪儿来的,虽然穿了飞云的衣服但一定不是飞云人吧。那天凉郡的后生莫流是懒得跟林秋月和落潇桓打,他们从小一块儿练武,早都知根知底了。如果莫流没退赛,那第一就是莫流的啦。”立在公告栏旁边的大伯摇着羽扇笑道。

“原来如此。欸大伯,我是游记来的说书人。早听闻明空城之繁荣,你可知道城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呀。”我故作无知,矮了身子凑过去同他说话。

“那当然是山雨楼和神樱了。外乡人你初来乍到一定要去看看的。没记错的话今儿是十五,还是茯苓女官当值。今天祈愿的人可海了去了。你的祈愿要是被神樱听见,神樱花儿砸中你脑袋,那你的愿望一定会被实现的。”那大伯神秘兮兮的指了指神樱,我顺着他的手看了去,点了点头,

“明龙先生也在城里吧,大伯,你觉得明空先生如何。”我问着,那大伯的神色变得憧憬起来。

“要是没有明空先生和神樱,那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山雨楼和明空城了。明空先生是令人尊敬的,他带领着其他四位领主开荒拓土,打赢了烛蛟收服了神兽,才会有如今的明空盛世啊。”

“那你觉得现任明空先生如何。”我问他,他的表情变得不屑起来。“我不怕得罪人,说实话吧。这明空鹊就是一没甚出息的丫头片子!说好听点叫谨慎,不中听的不就是胆小怕事吗。要是上一任明空先生有点野心,那其他是的城邦不都是山雨楼的了吗。”

我听着他夸夸其词,十分顺呈的扬了扬眉毛。“是吗,改天我还真得见见这位胆小怕事的明空先生。毕竟我来此之前,明空先生清明神圣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啊。”

说罢拂袖而去。街道尽头是一大理石长阶,阶梯尽头能够看见那令人生怖的筒子楼。神樱的枝丫向外伸着,渴求着每一缕阳光。那只是表象罢了,在我眼中,他就如同吸血的猛兽。

神樱吗。

到底是神,还是鬼。

山雨楼往来进出的人并不在少数,或男或女或老或少。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共同点,但有一点完全相同。他们身上有种奇怪的邪气,就像是拥堵了的地脉积攒的不好的东西。虽然不致命,但是会生生吃下几年的寿命。

随着一阵铃铛摇晃,一面如土色的人从大门之中走出。他的手中捧着颜色艳丽的神樱树枝,上面还结着几个花骨朵。嘴里一直念叨着神樱保佑神樱保佑,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我悄咪咪的做了个法,他手里的神樱花苞一瞬之间绽放开来。所有路过之人全都瞠目结舌,更有甚者直接跪了下去。“神樱显灵了!这下我的女儿有救了!”那人骤然落下泪来,疯也是的拔腿就跑。

“呦,外地人?刚才那术法挺厉害的,跟哪儿学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我直接挥掌而去,朝着那人的面门狠狠地拍了过去。

“啧臭丫头!才几年没见!你至于大打出手吗!”画甲肖张轻松躲开,双手从刀柄上放开举在耳朵两侧以示无辜。“你是画甲肖张?!你能认出来我?你的纸袋子呢?怎么扣了个木桶,额…颜色很怪。”

我不留余地的吐槽着。那木桶的颜色像是哈密瓜染上了紫葡萄汁,青不青紫不紫的让我想起了一些恶心的东西。

“别说换张脸了,你化成灰我都认得。纸袋子太容易破了,木桶结实点还透气,除了沉了点也没什么不好。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难道你所属的地方又给你安排了什么杀人任务?”他知分寸,所以小声问我。

“这次是我自己要来的,回头再同你细说。你来干嘛,怎么不跟着林永安了?”我问他。他在木桶之下的表情我不清楚,只是他愣了好一会儿。

“林永安那小儿你还是少接触的好。我与他随行一路,知道了他似乎在密谋什么东西。为了堵住我的嘴,对我痛下杀手。所幸我跑得快才捡回一条命。平时他与我相处时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但真的动起手来我甚至都斗不过他,还真是怪丢人的。”画甲肖张抱起手吐槽着。

“他们家的事我们还是少参与了。”我摇了摇头“你来看神樱?”

“对啊,天凉影逐那厮神秘兮兮的告诉我,啊向那棵树祈福可以沾沾喜气巴拉巴拉的,催着我就来了。”他似乎十分不满的跺了跺脚,我抓了抓头,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天凉影逐,他是我师父的旧友,原来你们也认识,这世界真小。既然目的都是那棵神樱,就一起走吧。”我算了算时间,已经快到早上十点了。

“带酒了没。”他咯咯的笑了两声

“遇都遇见了,当然少不了你的啦。待会你可得请我吃饭,我刚才上来的时候路边那家裙带面闻着可香了!”

————————

“我猜到今日有变故,没想到来的这么早。”那名为茯苓的女官端了一盒精致的樱花模样的糕点,随手搁在了明空鹊身旁的茶几上。

“茯苓姐姐,什么变故啊。”明空鹊在送上来要她盖章的卷轴上印上了新泥,新印泥是用芍药花粉做的,细细闻来还有股清香味儿。

“先生不妨待会出去给明空城百姓写点福牌吧,定会有您意料之外的惊喜的。”茯苓女官笑面恹恹,微微福了福礼,明空鹊听了抬头看向她,那双水色的眸写满了秘密,她看不透。

茯苓女官自她出生起就陪在她身边了。她没见过母亲,只知道茯苓女官是母亲派来辅佐自己成为合格的明空先生的。哥哥,明明比自己优秀的多,自己却将他拒之门外。

明空先生不能有双生,永远不能。

“哦,好的。”明空鹊加速了手上的动作,不一会儿便将小山高的公务处理完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茯苓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彼时画甲肖张喝的有些多了,我正盘算着怎么把他安顿好的时候天凉影逐一把把画甲肖张扶住了。

“天凉师叔。”我抱拳行礼,他只是微微晗了晗首。

“我记得你叫顾沉舟,对吗。记忆里你不长这样…哦,难怪,画皮师的手法,你倒是会的不少。你来的目的我知道,如果只是想改变这边的命数,我劝你现在就走。假若你只是来叙旧游玩儿,倒是随便你。”

他的表情很严肃,说出来的话却是深深地砸进我的脑袋里了。

“为什么。”我追问道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定好的结局是没办法改变的。你不属于这里,趁早离开吧。”他蹙了蹙眉,扛着画甲肖张退出几步“画甲肖张已经死了,我带走的是天凉肖张。从万丈悬崖上跃下不是逃避,而是粉身碎骨。如果你不想落得同样的下场,走吧,回到你那个安全的地方。”

“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试试。左右我不怕死,最坏的结局也莫过于此。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争取生的机会,便只有死亡这一条绝路了。”

“师叔,我得叫你一声师叔。”我冷言道。

他带着画甲肖张走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听进去了。左右他不来干涉我,我就不回去找他的麻烦。赵熙阳老先生每每提及天凉影逐,都是一副后悔莫及的表情。我不知过去发生了什么,不过那定然是不好的。

孩子,我希望你能选择正确的路。你本不该牺牲于此,请逃离吧,带着翱翔於天的羽翼。

“顾…”明空鹊见到我的背影有些喜出望外。她猜想我是特意来找她的。我猛的回过头,瞧见站在她身后的,透露着不详气息的茯苓。

“想必您就是明空先生,久仰了。”我抱拳鞠躬,明空鹊显得有些意外,分明是不一样的脸,但就是感觉很熟悉。干干的愣了一会儿,思考着我这么做的原因。

“您也是傀儡师,巧了,我也会一点。”我抬头那刹那与茯苓四目相接,随即笑道。“您身上是木属性和水属性,应当是…行云门一脉?不不不,有所欠缺…嗯…只有一半的行云门秘法。阁下,这只练一半,小心反噬啊。”

我从茯苓眼中看见了惊恐。想必这明空城是她一手操控的吧。这么多年应该没人来拆穿她那蹩脚的伪装,所以才会给了她只练一半就已经足够的错觉。

说实话,我确实会御木之术。但我却一点学习他的记忆都没有,像是肌肉记忆一般可以在我手中重现。虽然不是很精妙,但已经足够了。前几个月颜剑衣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让我救他那徒弟,我就是用了这御木之术和役灵术勉强救了他那徒弟一命。

至于脸好不好看,回头他自己画一张面皮贴上就是。

“您说笑了。茯苓只是一代凡人,您说的,茯苓听不懂。”茯苓浅笑着,像是没有破绽的机械。“是吗,那…还真是误会了呢。先生,我远道而来,能否为我解惑。”我蹲下身子与明空鹊对视,茯苓因为紧张不敢看我,这还给了我机会。

明空鹊有些费解的看着我,我握住她的手,传音进她的脑袋里解释了什么。她微微颔首,开口道

“即是远道而来,那里有不能答应你的理由,尽管开口吧。”

“明空先生果然爽快。那么请问明空先生,您觉得您过得累吗。”我正色。身边人因为明空先生的出现停下脚步等待着明空鹊的回答。“遵循您本身的意愿。”

“庇护明空城,是我等之责。”她看了看茯苓,又看了看我。搬出以前那套说辞来哄百姓开心,这就是我最害怕的。人之国,哪里需要这么多庇佑。人定胜天。

“您不要答非所问。我只是问您,作为一个十几岁的普通人,您过得开心吗。百姓们关心的都是您能不能为他们祈福,提出什么精妙绝伦的点子让明空城过得更好。那您呢,有谁真正关心您吗。所以,我来了。”

“我…不…”她的话没说完,就被茯苓伸手打断。那只手挡在我和明空鹊之间,我抬头与她对视,她神色十分不好看。也难怪,谁被戳穿了秘密会开心呢。

“外乡人,明空城现在不接待外客。还请您,速速离去。”她冷言说着。我看见阳光之下纤细的傀儡丝,她控制着明空鹊摆了摆手。

班门弄斧。我心里笑道。

我握住明空鹊的手,炙热的火行在她身上以无形燃烧,将那傀儡丝烧的干干净净。茯苓吃痛猛的抽手,颇为恼怒的瞪了我一眼。

“既然您的女官不欢迎在下,那我便先行告辞了。期待与您的再次相见,明空先生。”我直起身,轻哼了两声。明空鹊将方才茯苓给她的神樱树枝塞到了我手里。

“外乡人,祝你一路顺风。”

她的眼神很亮,与初见时已经不同了。就像是城塔外喜鹊窝里的幼崽,不会恐惧乌鸦和鸠。因生而不同,所以无所畏惧。

这才是明空城之主的风范。我如是想着。

我接过神樱的树枝,不详的气息在我手中扩散。我做法任它在手中漂浮而起。周围所有在偷听的人全都注目过来,他们眼里只有震惊和惊恐。

“再次绽放吧。”我轻呵一声。那因为离开主体而有些颓败的花再次绽放生机,浓烈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我以灵修催动她生命的绽放,本没有这遭的话,她的花还能开放三四天的样子。

“然后,坠落。”烈火窜上叶片,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迅速枯萎,原本银棕色的树干颜色变深,下一刻就随风而去了。

“先生,费劲全力也只换惊鸿一面,值不值,还得看您自己的选择。在下阴阳师宿孤舟,静听您的传召。”我单膝跪地,托起她的手在额头上贴了贴。

少女坠的头痛的银饰在风中哗哗作响。也不知道是哪个突然大喊一句“神樱树神!”一刹那险些将我团团围住。我无奈的向后撤了一步,传送到了白夜行的船边。

“真险。”我在江面飘着的时候拍了拍胸口“又被当成花神了,这世界怎么这样。”

“你…去了…巫山…”一只纤白的手从水底探出抓住了我的船沿,看着袖口的青蛇纹样我才松了口气。“闲着无事,出去转转。你那么喜欢江水,是准备游回天凉吗。”

天凉莫流从水底探出头来,半个身子压在我的船上。因为体重比我多所以船向他那边翻了过去,我急忙制止了他的行为。“你轻功不错吧,飞上来,不然船就翻了。”

“我…回天凉…不坐船。茯苓…监视你…那朵花…”他的眼神幽幽,顺着目光瞧见了船尾的荷花和莲子。分明来的时候没有,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况且,我的船有禁制。没有修行之人根本是看不到的,她又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监视我。所幸,我还没有把面皮扒下来。

“谢谢……”我刚一个转身的功夫天凉莫流已经不见了,我只看到水底一条墨绿色的东西在朝着天凉的方向去。天凉人水性都这么好吗?我如是想着。

那荷花被我绑了石头坠入水底,淤泥瞬间将其包裹,随着咕嘟咕嘟的气泡声响,不一会便彻底没了踪影。远在山雨楼的茯苓近乎窒息的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挣扎着将联系断开才喘过来起。她方才就要溺死了,就在一瞬间。

“别让我逮到你。”她平复着呼吸,喃喃自语道。

待我回到飞云,白夜行一把从我手里把船绳抢了回去,看起来有些生气。

“欸,真生气了?不会只是因为我昨天没给你吃烤鱼吧,这么小气呀。”我俯下身子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只看他紧皱着眉头,一副十分难堪的样子。

“给你留了。”我将荷叶包起来的烤鱼塞到他手里,本以为这样他就会一展愁眉,没想到他还是苦着个脸。

“快走吧,到天凉去。”他推搡着我。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我不解其由,只是在渡口的甲板上停住脚步。

白夜行觉得手里冰冷的烤鱼如今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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