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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四】问前路
山雨楼中心的神樱树向外伸着枝丫,享受着突如其来的无根雨。m.lzwl2015.com随后猛烈的颤抖了一番,整个山雨楼都随之摇晃。樱花花瓣飘摇而下,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消失不见。假若你此刻站在树下,兴许就能听见神樱的叹息。
神樱旁侧有一方水池,据说初代明空先生喜欢在那里照镜子。明空先生陨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打理,生出了很多令人厌倦的绿藻。后来的明空先生索性在里面养起了鱼,红艳艳的好看的很。
可能是受到了神樱的庇佑,那鱼充满灵性。据说能够让他主动浮上水面的人,都会得到神樱和明空先生的赏识和庇佑。山雨楼繁荣之时,更是有外客为了求见明空先生,在池塘旁边一蹲就是一整天的。各种鱼食撒下去也仍旧无济于事,这种东西,还得看缘分。
一只喜鹊攀上明空鹊窗棱,伸着脑袋往里看。明空鹊正望着烛台发呆,眼神直愣愣的。喜鹊便以为那是个假人,放心大胆的跃进屋里,啄食着桌子上落潇桓刚送来的瓜子仁和榛仁。
明空鹊听见声音,缓慢的转动眼珠,就那样盯着喜鹊,看着喜鹊跃动的尾羽,她什么也没想。只是突然伸手抓住,任凭着喜鹊在她手里挣扎,尖锐的喙将她的手啄伤,她亦无所动容。
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水玲珑看了个正着。
他敲了敲窗棱,侧目过去。
“你这么做不要紧,可如若被主看见她会大失所望的。小丫头我提醒你,主想救你我无从干涉,但如若你不配合,我会立刻带她走。毕竟这一切本就与她无关。”
明空鹊没说什么,只是将那喜鹊朝着水玲珑扔了过去。在喜鹊扑向水玲珑的前一刻,喜鹊像是受到了挤压一样爆炸开来,鲜血砰溅在水玲珑的脸上,还有明空鹊的桌子上。
“真是可惜了那些个小零食。再见了,小喜鹊。”水玲珑用手揩了揩脸上的血,轻着手脚进了屋。替我将窗户打开通风,且准备好茶水和零食。
今儿清早的时候我被那南冥玄武的后人约去见面了。一来二去,这神兽庇佑之地的五位掌权人我算是全见过了。那姑娘优雅从容的给我倒了杯茶水,是苦涩的味道,我并不是很喜欢。
能看出来心细的很,见我不喜欢太过苦涩的东西,便给我拿出了点儿乳酪蛋黄。我寻思这些东西现在这个时代能做出来吗,便也不客气的尝尝味道。果不其然齁的要命,配着刚才那苦涩的茶倒是好吃不少。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将手叠放在腿上,认真听着她的话。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不敢开口还是不好开口?那我猜猜?根据传言来说南冥玄武一脉体弱多病,几乎每任家主都活不过三十岁。所以男性家主生下来最重要的就是培育下一代。而你这代只有你一个女孩子,所以你成了家主。”我根据着给出的资料开始大胆猜测,见她眼神镇定,便猜对了。
“看你身体匀称但多数都是坐着,大概腿脚不便不宜久站吧。既然如此体术练不成,找其余三人也无济于事。你是听说我是个阴阳师,会些术法,所以来找我给你看看你有没有开天光的天赋吧。”我话音刚落,她便有些坐不住了,张口欲言。
“来看我猜对了,别着急啊任小姐。且让我入个冥眼给你看看脉络。”我抚了抚她的眉心,以灵修灌进,初始走的十分顺畅,抵达丹田气府却被堵了个明明白白,甚至还颇有反噬之势。
我收了入冥眼闭口不言的喝了口茶,顿时觉得也没有那么苦。或许这任逍遥过得苦,所以喝的茶也尝不出味道吧。
“恕我直言任小姐,你此生无法修行。如果我没猜错,你们世家是以占卜术为根源的。我就直言告诉你,你的每一次占卜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你们活不长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再其次,是诅咒。”我将茶杯搁下,手指沾了些茶水在胡桃木桌子上画出了奇形怪状的符。
那是我看见的,她的根系。
“诅咒?”她哑然失笑,我抬了抬眼。
“我刚来的时候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劝你早些生个孩子以传承后脉吧。作为一个女人,我明确拒绝那种老套思想。难道你们任家就没有女孩出生过,她们和外族人生的孩子活的长久吗。所以,避开无济于事的想法。你们活不长,是因为诅咒和占卜。”
“而且,好像,和你们的镇兽有关。”我掏出黄纸和朱砂笔,再次画下刚才那符,朝她身上拍了过去。果不其然,那符纸熊熊燃烧,她却一点烧伤都没有。
“猜对了,神兽水息护体,住在你身体里的东西,是南冥玄武的精魄,他会分裂,住在每一个任家人身体里,成为家主的人,精魄最多。”我指了指她的小腹,她的瞳孔缩了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说阿魁,他是,诅咒?”她一把扯下戴在脖颈上的玲珑色项链,水凝结成的圆形图样,中间的一点绿色像极了翡翠。如若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那么也就不会那般吃惊了。
龙的精血之凝,至阳之物。
“任小姐,虽然镇兽精魄在你身体里蚕食着你的命数,但不必惊慌,这项链里是龙血,和南冥玄武相生相克,如若不离身,活个七八十年应该不成问题。”我要看着她要哭了便连忙摆手,她紧紧的攥着那项链,落下泪来。
“这是父亲…父亲留给我的…给我之后他就像是被抽干了气力一样一病不起,不到半年便驾鹤西去了……”她哭着说出来,我在那时候似乎顿悟了。
这诅咒,太狡诈了。断定父亲母亲不会看着孩子去死,将生的机会留给孩子,就那样献出自己的生命给孩子铺路,这是他们都在做的。
任家占卜术高超,初代家主有夜观天象断未来之能,他又怎么会算不出往后任家命运。为什么还要继续往前呢,可能因为,在当时的情景而言,抗争,是比家人更重要的事情。
“任小姐。你家的南冥玄武不是诅咒。诅咒另有其物,二者同根同源,而且他还活着。就在江水尽头的天玑山下,那只蛟龙。他身上的气息,和你,一模一样。”我摆了摆头,想要将莫名其妙窜进脑子里的东西清除掉,却看见明空鹊手里拿着匕首,站在门前看着我。
突然间我有些头昏眼花,抓住任逍遥的手想要带着她跑出去。我看着她的脸,已经模糊不清了。任逍遥望着门口的明空鹊,又看了看已经昏过去的我,二话不说的站起身来挡在我身前。
“小雀儿!你清醒一点!别再被山雨楼控制了,别再听神樱的话了!”她的言语似乎没有办法阻拦一步步向前的明空鹊。分明,她可以随便将明空鹊推到一边,甚至大声呼救就会有人来,但是她那个时候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而明空鹊,是那个星星之火。
“果然有问题。”水玲珑从窗户翻进来一把抓住了明空鹊的胳膊将她甩在一边。明空鹊狠狠地撞在了柜子上,靠着柜子滑落在地。
他将任逍遥推到一边,伸手搭脉检查着我的身体,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焚香,二话不说抄起焚香丢出窗外。
“幸亏没什么大事,要是主出了什么事,该要玲珑怎么办。”他叹了口气,才转过身来看那明空鹊。
“不要!”任逍遥见他要动手便急急拉住了他的手腕,水玲珑冷呵一声甩开她,伸手将明空鹊捅了个洞穿。
“没天资的人果然不行啊,连偶人都看不出来。这是假的,木头做的。”水玲珑擦拭着手心的血,将丝绸帕子扔在一边。
“可是,流血了…”任逍遥仍旧惊魂未定,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明空鹊是假的,因为真的一分一毫都不差。而她作为四大首领之一,是要以明空鹊为中心,以生命保护她的。如今无论是真是假,她死在了自己眼前。
“那只能证明做这个偶人的人技法足够高超。反正我没杀人,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就行。”水玲珑将我扶起来抱在怀里,低眉瞧我,见我眉头紧锁看的揪心。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知道的那么多!就连我算都算不到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根本就毫无道理!”任逍遥拦住水玲珑去路,直勾勾的对上了水玲珑的红瞳。
“听说你们世族人都活不长?有没有想过是因为好奇心过剩,知道的太多。我们从哪来,走什么路数,都与你何干。”水玲珑的冷言让任逍遥顿住了,对,她有什么资格插手仅仅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的事情。
“抱歉,我只是,很害怕…”她缩了缩手,仍旧不敢去看那偶身明空鹊的尸体,几乎是用力的紧闭着眼睛摇头。
水玲珑睨了一眼那明空鹊,扬了扬眉,只闻得火焰赫的一下燃烧起来,被风包裹着,不让火焰侵蚀到木质的房屋。那偶人被焚烧殆尽,只有一颗珠子徒留。
“那东西你拿着吧,对你们还是很有用的。”水玲珑收手走出门去,我在半路上才逐渐清醒,后知后觉的才发觉已经是晚上了。
“什么情况。”我的头有些疼,闭着眼睛试图缓解疼痛,只记得我看见了拿着刀的明空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对了,任逍遥怎么样了。”我抬眼看着面色不是很好看的水玲珑问道。他抱着胳膊倚着门,眸光微敛。
“主,以后切莫轻信他人。”水玲珑踱步过来抚上我的额头,冰冷的手让我清醒不少,我再次问出那句话,他颇有无奈的回答道“她没事。”
“阿舟!”只闻得门板碰的一声砸向地面,秋月神色匆匆,一把扑到了我旁边,撞开了水玲珑。
“听逍遥说你们遇袭了,你昏过去了,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
“来人目的明确,是奔着主你来的。那香炉里的香料对寻常人没什么,一旦催动大周天运转便会使人昏厥,是魔域之中的东西,长在蒲柳谷,是至阴至寒之物。即便杀你不成,也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影响,又怎能算没事。”水玲珑冷哼一声,听的秋月一顿。
“阿舟,不是我赶你走。既然飞云有人针对你,你不如暂且离开…”秋月握住我的手,眸中满是担忧,我只是摆了摆头开口“秋月,飞云是你的家,你是我的朋友对吗。”
“当然。”秋月肯定道。
“好,那我告诉你我此来的目的。水玲珑,闭视听。”我开口,水玲珑会意,开启了一个小型结节包裹住房间。从外面是看不见,听不见里面的。
“秋月,我同你说过我并非这里的人。我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我特意前来,助你们渡过难关。我知道的不多,仅仅只是五城崩坏。我不知道谁是幕后真凶,所以没办法现在就将他绳之以法。我来,为了保护你们不受伤害,为了保住飞云,落花,天凉,南冥,山雨楼。你能明白我说的吗。”我尽力说的浅显易懂,秋月点头。
“还有明空鹊那孩子,她是祭品。如果她最终决意赴死,我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无论是为了你们还是他,我都不会走的。你且放心,区区毒素能奈我何。”我笑道,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我该怎么感谢你呢。”秋月凝眉,她不知道我说的几分真假,但她完全信任我。不为别的,只因为我将自己的性命弃之脑后一心为着她这个朋友。
“我是个双标的人,我手上的鲜血是洗不干净的。我杀过的人里有不少你这样的人,我也没有心软过。但换了是你,我不允许的。你不欠我什么,你已经救过我一次了,我不需要你的感谢。”
我和秋月的相识像是命中注定一般。记得那是几年前的秋天,我在天玑山执行任务惊动了异兽,那时候体力不支被打下山崖,有树枝做缓冲掉进了江水里,被捕鱼的秋月捞了上来。
若是没有她的搭救,我大概会成为一个被水淹死的阴阳师。我朦胧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脸,才发觉自己真的被救了。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一问才知道我竟然昏死过去半月之多。秋月没有因为我是一个陌生人而不管不顾,这让我难免新生感动。
那是白虎的精神。
结界溃散,秋月发现了在窗边踱步的明空鹊。
“明空先生。”她微微颔首退步而出,在一边看着明空鹊的动作。她现在知道了,相信我绝对没错。
“你…给”明空鹊别别扭扭的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里面闪烁着荧绿色的光。是萤火虫,据我所知还挺难抓的。
“……”我怕虫怕得很,除却蝴蝶。
我伸手将琉璃瓶搁在一边,轻叹了口气。
“赤诚之心不可被利用,明空鹊,这得看你自己。”
我知道明空鹊来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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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樱的根系之下那个颠倒的地方,藏匿在水下的另一个山雨楼中,明空璟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湿冷的凉气侵扰着他的身子,以至于在许多个长夜里疼的辗转反侧。
“雀”他轻声唤着,手抚上神樱的枝干,神樱随着穿堂而过的冷风抖了抖,簌簌的落下几朵鲜嫩的花儿来。
“少主。”折娄韦宵提了盏明亮的橘灯从长阶踱步而上,纤白的额角上有如同小羊般的角,隐隐约约泛着红光。素白的发间藏匿着青绿色,应的她岱赭色的瞳熠熠生辉。
白衣罗裙如同盛开的白牡丹,裙角没有被长阶的水浸湿,她光脚而上,没有声响。她姓折娄,随母姓,母亲是魔域之中的折娄散人。
“说。”明空璟转过头来看她,折娄韦宵颔了颔首淡淡开口“您吩咐的事情正在顺利进行。您血亲的残心蛊已经在体内扎根,无法驱除。另配合茯苓的偶术,已经基本可以控制其心神。”
“少主,另有一事需向您说明,恐怕生有变数。片段时日对您血亲的控制似乎有所动摇,经岐骨所言是人族阴阳师参与其中。在下便派了偶人过去准备以绝后患,不料却被熟悉的气息所焚烧殆尽。韦宵相信您的计划,但不得不言,若真是魔域少主水玲珑,下一步,还得思量些,莫要让他毁了您的计划。”折娄韦宵红唇轻启,岱赭色的眸光流转不停。
“知道了。”明空璟只是凝眉,肝肠寸断之感让他无比清醒自己还活着。当初明空鹊执意留下给他生的机会,现在却要辜负了她。
“少主,需要韦宵去请神医门的人吗。”折娄韦宵微微探身,橘灯向前伸去,她看清了伏在桌子上明空璟苍白的脸,心里生出几分怜悯来。
她折娄韦宵侍奉了两代明空先生,这次也不该例外。可明空先生成为双生之子,她只能择其一。母亲从四方炼狱传讯过来,让她跟随被送出山雨楼的那一位明空。于是她才在这儿,这与上面的世界颠倒的第二个山雨楼。
她作为魔族极为特别,能够用自身灵修幻化实物。这与上面一般无二的山雨楼,一砖一瓦都是她的杰作。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的性命是所有跟随者里最为重要的一个。如果他死了,那么这第二个山雨楼也将不复存在了。
“少主莫要逞强。如果想,韦宵带您去上面晒晒太阳。”折娄韦宵直起身子微微颔首,明空璟抬眼看着她。他与明空鹊真是顶像的,连眼神都一模一样。
“你去请神医门的人来吧。上去…就不必了。”明空璟低下头,看起来有些落寞。
如果他看见那孩子,精心准备的一切都可能会因为她而动容。为了明空鹊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他只能忍着。即便,他们之间那般近在咫尺。那是明空鹊,他在世唯一的血亲。
折娄韦宵会意的点头,提着灯退出门去。没有了那盏橘灯,屋里再次陷入昏暗之中。那光影昏暗之处,是他躲不开的噩梦。
窗台上搁了盆嫩绿色的蔷薇,据岐骨说是东海来的稀罕物,能够开出蓝粉色的小小的花。如果他真的能开花,这堪比坟墓之地,是否也能因为她而焕发新生。
“可别让我失望啊。插手之人。”明空璟以自身鲜血浇灌那蔷薇,在鲜血之下,蔷薇止不住的颤抖。寒风侵袭,便在寒风中将血珠抖落。
此刻山雨楼之中,神樱脚下。一蓝紫色长袍的女子抬头望着神樱树盛开的樱花,樱花花瓣飘落,装点着她素色的长袍。墨蓝色的长发垂着,面色略显苍白,水色的眼睛,是因为偶术反噬导致的。
她是茯苓,是被天凉影逐藏在山雨楼的人形师,听从明空璟的安排,住在山雨楼里控制明空鹊。她作为一个什么都知道的人,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如今交给她的任务已经逐渐完成,她不知道还能再看这神樱树几眼。
“明空先生在上,茯苓并无他愿,只愿山雨常在。”她合上双手,淅淅沥沥的雨便倾泻而下。山雨楼之所以叫山雨楼,正是因为这阴晴不定的山雨。这里是巫山,以像巫术一般神秘得名。百年过去,几乎已经没人记得这里是巫山了。
她拜的明空
是以自身献祭神樱的历代明空
她有意识时便开始向往的对象
我趴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便被默林的突然传讯吓得差点掉下床去。水镜里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拧着眉,就像是看见葳尔思克被威廉欺负一样。
“怎么了。”我问他
“你现在就回来。”他的话没给我留余地,像是通知一般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不,默林,我才来没几天,让我多玩几天。”我摇了摇头,强装镇定。看默林这样子,大概是知道了些什么。会不会是钟离晌告的秘?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吧。
“顾沉舟。”他郑重其事的叫了我的名字,听的我浑身一颤。每次他这样叫我准没好事,这次也不知道憋什么呢。
“你都知道了吧,知道危险就快回来,梵老和赵老游历回来问我你的行踪,我已经替你隐瞒下来了。但是你要知道二位是什么人,如果知道有风险,又回如何做。”默林扶额,我听了他的话以后也扶额,无奈得很。
梵老和赵老是亲手把我带大的,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他们的亲人。他们两个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对外严肃,对内和蔼可亲。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所在之地有风险,那么,他们一定会强制带我回去,且,放任这个地方自生自灭。
“默林。”我见了他一声,他看着我轻叹了口气“拜托了,替我瞒下来。”
默林伸手,一掌星图在水镜之中显现,我探手过去,将自身气息传达,默林借着那东西捏出一个引的我,代我蒙混过关。
“这个最多能撑十五天,十五天内,活着回来,”他指了指身后用魔法幻化而出的另一个我说着。
“嗯。”
水镜溃散,默林坐在窗边扶额。彼时梵老和赵老推门而入,他望向两位老人,毕恭毕敬的鞠了躬。
“您们都听见了,默林也无话可说。”默林立在书柜旁,看着满脸怒色的梵老,默默地替我捏把汗。
“不行,我得去把丫头带回来。那烛蛟是她一个人能打得了的?要是她之前灵修没散现在前去也就罢了,熙阳,她现在的灵修连烛蛟的皮都打不破。”梵老气的直拍桌子,赵老笑嘻嘻的摸了摸胡子。
“那丫头性子像他爹,诶嘿嘿没事,老夫当年封印那烛蛟,也是年轻的很。多亏了那几位有神兽之气息的少年以身殉法,才能将那烛蛟封印。这次那孩子想要再次封印烛蛟,也必定会有人牺牲。”赵老先生坐在了默林的办公椅上,脚蹬着地转了几圈,笑嘻嘻的说着。
“有水玲珑在,那孩子没事。拿几个人的性命换她成长,也不算是一件亏损之事,且就随她去吧。诶呀这个默林呀,你可千万别跟那孩子说另外几个孩子以身殉法这件事儿啊,要是让她知道了,就以她那个性格,她肯定也就回不来了。”赵老先生摸着胡子,向天花板伸出手,那木质天花板化为一空,雨水被隔绝在外,不见星空。
“熙阳…”梵老还是不太放心
“到时候我们去看着,她有危险我们就将她带走不就成了。你这个老家伙,还是冥顽不灵。”赵老先生瘪瘪嘴嫌弃道。
“欸你骂谁老家伙呢!咱俩同年生日,你还比我大几个月呢!到底谁老!”梵老怒斥道。
默林看着两个老人相互拌嘴,提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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