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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小厮除了小牧,便是文澜新买的,他们都不认识文蔚。m.wenyuanshu.com
但一听他说这是他的院子,众人立即便知道了他是谁。
小牧跨前一步,微笑道:“这位应该是大公子吧?您进来的时候大约没看牌匾,这里乃是清风阁,并非您的鱼跃阁。”
文蔚怎么可能走错自己的院子?
但被小牧这样一说,他也有些怀疑自己真的走错了。
倒退了两步,抬头看着头顶上方的牌匾上,果然龙飞凤舞地写了“清风阁”几个字。
于是他掉头就走。
走了几步,他才意识过来周围的一草一木是那么熟悉,早已刻进他的心里。
他七岁便有了自己的院子,在这里住了十一年。
这里,就是他的鱼跃阁!
当初祖父让他自己给院子取名字,他便取了“鱼跃”两个字,意思是希望自己将来能像祖父一样举业成功,地位高升。
祖父还夸他取得好,有志气。
可眼下,他的鱼跃阁分明是被人霸占了!
文蔚心里的火气腾地就升了起来,折了回去,指着小牧道:“你们的主子是谁?居然敢霸占本公子的院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牧在大长公主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文蔚跟自家主子之间的纠葛,面对气势汹汹的他一点也不害怕,抱臂望着他,连敬语也不用了。
“大公子,这里以前是鱼跃阁没错,不过早在四日前便已经被老太爷给了我们公子,出门往西走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便能看见你的院子了。”
往西走一盏茶的工夫?
文蔚眉头都纠结在了一起,那不是文澜以前的院子吗?
难道说霸占他院子的是文澜?
不可能,文澜害他会试成绩作废不说,还害他被终生禁考,祖父因此恨他入骨。
而他也主动跟文府断了关系,为此还插了自己一匕首,断不可能回来,住了前院里除了祖父院子外最好的一个院子。
小牧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自顾自地说着,“你若不服气,便去找老太爷,可不许在我们院子里撒气,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个小厮胆敢对他这个文府的嫡长公子不敬,文蔚哪里受得起这个闲气?
几步冲到小牧跟前,揪着他的衣襟恶狠狠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本公子不客气?你要如何对本公子不客气?”
“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你作为兄长,居然偷窃自己妹妹的嫁妆银子去赌博,又是个什么东西?”
“老子怎么样,还轮不着你一个奴才置喙!”
文蔚没想到自己拿妹妹银子赌博的事已经人尽皆知,恼羞成怒地对小牧举起了手,“胆敢对主子不敬,老子今儿非亲手打死你不可!”
小牧半点也不虚他,手一招,院里干活的七八个小厮立即拿笤帚的拿笤帚,拿铲子的拿铲子,搬花盆的搬花盆……
一窝蜂将文蔚围了起来。
文蔚毫不怀疑,只要他敢动手,他们手上的家伙什便能往他身上招呼。
他身上的气势顿时就弱了几分,举起的手也慢慢地落了下去,“你们公子是哪位?是文松还是文柏?把他给本公子……”
“是我。”
他话还未说完,文澜那令他讨厌的声音便从屋里传来。
紧接着,文澜的身影也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只见他轻轻地摆了摆手,那些小厮便收起手上的东西退到了一边。
“你怎么回来了?”
看到是文澜,文蔚已经很是震惊。
再见他一身只有皇室才有资格穿的华贵天丝织锦,合身的剪裁,月白的颜色,衬得他玉树临风,气宇轩昂,身上的气势也和从前判若两人,他心里的震惊瞬间便浮于脸上。
再看看自己,几天没有换衣裳,身上的袍子皱巴巴的,跟个刚从人堆里爬出来的一般。
心里的落差油然而生,竟还升起几分自卑之感。
不过这种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文蔚便想起来文澜害得他会试成绩作废和再不能参加科考的事。
他瞪着文澜,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当即撇下小牧向他冲去,想要学着刚刚的样子去揪文澜的衣襟,狠狠的揍他一顿。
哪知,被文澜轻而易举地躲掉了。
文蔚愣了一下,便阴鸷地指着文澜道:“你这个庶子,你居然敢躲开?”
文澜神色淡然的抚了抚身上不存在的皱褶道:“我又不傻,不躲等你打我不成?”
以为他还是从前那个任由他欺凌的他吗?
“你!”
文蔚看着文澜不屑的眼神,很快冷静下来。
文澜的转变有些不合乎常理,且再也不像从前那般任由他打骂,再说他们人多,动起手来自己讨不着好,想着等会再叫了人来打死这个害人精,便渐渐隐去自己的情绪,“你怎么回来了?”
“自然是祖父亲自去接我回来的。”
“你把我害成这样,他怎么可能还亲自接你回来?”
“你不要说什么害不害的,你害我一次,我害你一次,咱们算是扯平了。”
文蔚刚刚才努力压制的怒火轻易又被文澜挑了起来,怒不可遏地道:“你终于承认你害我了!”
“大哥,现在说这些重要吗?”
文澜指着头顶的天,轻轻一笑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老天爷从来都在天上看着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时间一到,这不,你便遭到报应了。
就像父亲一样,他可能脑袋落地的时候都想不到,十几年来犯下恶事都平安无事,为何会在十几年后被曝露出来。你只是比父亲倒霉,那么快就遭到报应。”
这个庶子!
不但敢认,居然还对他说教……
文蔚的牙齿都在打着颤,“你竟嚣张至此,就不怕我告诉祖父吗?”
文澜无所谓地笑笑道:“你被终生禁考,三弟四弟五弟不是读书的料,六弟七弟八弟他们还小,他老人家现在能指望的就只有我了,你告诉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文蔚手指骨捏得咔咔作响,他为何被禁考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偏偏一而再地提起,往他伤口上撒盐!
真的是好可恶!
“祖父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文澜接着道:“在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嫡庶之别,只有有用和没用的区别!他明知道我一个庶子住最好的院子不合适,可我只提了一句,他稍稍犹豫便答应了。这就说明我现在比你更有用!”
说着,他俯身凑到文蔚耳边道:“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你的赌徒,光耀门楣的事便交给我吧,我的好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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