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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揪着布条直接问道:“小姐,您是真的放下王爷了吗?你那么喜欢王爷,怎么就舍得了。m.depulinong.com”
“人会暂时盲目,但不会一直瞎下去。”
“不是一时意气,不是逞强?”
江毓宁摸着下巴半开玩笑:“要不我给你发个誓?”
“咱们不做恒王妃了?”知夏哽着嗓子再问。
“谁稀罕。”
知夏的眼眶竟慢慢有些红了:“奴婢真为小姐开心,那小姐从今往后就做自己,奴婢再也不啰嗦了。”她立完fg,一吸鼻子,扬起笑脸,“奴婢喜欢胭脂色,今儿个又高兴,就选它吧。”
江毓宁单手支颌,看着知夏欢欢喜喜地给布条打了个结挑上了树梢。
报信之说,子虚乌有,这还得感谢知夏当日突然提起江寻时给她的灵感。
她在赌。
按照史书记载,都指挥使司是军事总机构,承宣布政使司是民政总机构,提刑按察使司是司法总机构,她没记岔的话,行政、军事、监察三大系统均听命于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南梁皇帝,萧元恒的父亲。
自古君王都有疑心病,所以江毓宁其一赌以萧元恒的性子不会去都司求证,其二赌面具男留在府中的人会随时传递讯息出去,其三赌她对面具男来说还有点用。
最好是她能尽快知道面具男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以便留在手中当筹码。
萧元恒交代给潘阳的任务里有一条就是让人盯紧了青屏居对外释放的信号,都司值守的护卫士兵每隔四个时辰换一次岗,王府的人只敢躲在暗中观察他们的神色,几日后几名负责盯青屏居的人都晕了,因为谁也瞧不出一个所以然,其中一人摸着后脑勺禀报:“二十日是胭脂色,二十二日是天青色,二十五日是缃色,二十七日又是天青,二十九日是缃色……”
从都司回来的人说:“王爷恕罪,小的,小的也未看出异常。”
萧元恒暂时断了要在府里动江毓宁的念头,从前打便打了,如今再动手,传到什么指挥使还是佥事那儿他根本不在乎,最主要怕影响皇帝对他的印象。
梁景帝嫔妃众多,子女亦多,他虽是皇后嫡出,但随着皇子们一个个成年封王,皇后的宠爱逐渐被二皇子和十一公主的生母赢淑妃分走,还有伍贵妃想着争权,他自知没有子凭母贵,也没有多受皇帝看重,否则出使大玥和大理寺卿不会落入其他几人之手。立储君无非是立嫡还是立长,可皇帝迟迟未定下太子人选,前些年原本跟在他身后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随着朝中各方立太子的呼声越发高涨,如今更有愈演愈烈之势,各个王爷都铆足劲到皇帝跟前表现,此次派慎王出使大玥,安知皇帝此举没有深意?且朝中已有诸多大臣默默站在了萧元慎那边,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萧元恒这口气压得很憋屈,他心有不忿,也有困惑缠绕在心间,在屋内来回踱步了三个来回后他忍不住问潘阳道:“既有江寻要护着她,为何从前本王那般对她,她都不曾求救。”
潘阳静默一息,直指问题核心:“江氏似乎也在这段期间才起了和离之心。”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若她心中还有他,当然是事事顾及情面,而今江毓宁对他的爱意大抵是耗尽了。
思及此,萧元恒心下更为躁郁,眼角寒光乍现:“她休想如愿!”他收敛了下火气,问道,“苏芳阁那头怎么样?”
“婉妃娘娘哭闹了两天,这几日倒是没怎么听着声音了。”
萧元恒叹了口气,无奈道:“希望她别怪本王才是。跟底下的人再交代一下,衣食住行,莫要委屈了她,权当本王对她的一点补偿。”
“卑职遵命。”
江毓宁清清闲闲过了十余天,等来了宫中一道前往玉林围场狩猎的圣旨。
围场行围,是在年前便定下的,各王公和部院府寺的官员都已向皇帝申报请旨,皇帝再从中挑选从驾的王公大臣、禁军、护卫及其他人员精干,女眷可以随行,但一般情况下是不能进入围场,只能住在为皇亲女眷安排的玉林行宫,除非受到皇帝的特许。
狩猎一则是南梁皇室固定的消遣娱乐,二则可以从中选拔人才,今年还有第三层寓意,就是为庆祝与大玥联姻。
萧元恒当初原本想的是以江毓宁抱病为由,带江晚霁去见见世面,但就目前来看,他这个想法很难实现。
实际上,江毓宁也并不是很想去,围猎就是通过包围的方式,将一个地区的野兽驱赶到一处,然后进行集中射杀,这跟她在现代接受过的动物保护条例有悖,她也不想跟萧元恒一同出现在公共场合,但那是圣旨,不去等于抗旨,同时她又觉得不失为是个能在帝后面前提和离的时机。
她向来性格果断,做事主张不拖泥带水,下定决心不过转瞬间的事情。
狩猎前要先到皇室祭祀祖先的家庙祭拜列祖列宗,提前一天,便有丫鬟提早过来打招呼,让江毓宁穿戴整齐,后来大概是萧元恒不想看到她一身寒酸出现在众人面前有损他的颜面,命人送来了江晚霁此前穿过的王妃服制及一应首饰。
丫鬟步履轻轻,将手中的托盘转放到知夏手中,朝江毓宁行了半礼,脊背端直如松,眸光冷淡不偏不倚,一看就是自小练就的好仪态:“王爷说了,赶不及制新衣,请王妃将就着穿。”
萧元恒身边伺候的丫鬟总是比其他几处的要高一头,哪怕是个洒扫丫鬟一个月都比正妃及侧妃处多领一钱银子,再看她身上穿的,正是今年新制的衣裳,花色好看,颜色也艳丽,知夏多看的几眼全落在了江毓宁眼中。
出发之前,江毓宁特地叮嘱知夏在随行行李中放上首饰盒。
知夏虽不高兴江毓宁要穿别人穿过的旧衣裳,但苦于自己没有银钱再者确实也来不及换一套,边给她打扮边碎碎念:“我可怜的小姐,好在你现在不稀罕当这个王妃了,否则又得自己个儿躲起来伤心,王爷这分明是羞辱您呢。”
江毓宁对镜夸赞:“不错不错,眼见力慢慢有了。”
“……我没心没肺的小姐,你怎么看上去还挺开心的呀。”
谁让她摊上这么个丈夫呢,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居然还是个已婚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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